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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化雨注南海 塔波歸故國——廣洽法師生平述略(陳全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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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雨注南海 塔波歸故國——廣洽法師生平述略

編輯:陳全忠
來源:南普陀在線

  前言
  廣洽法師是中國佛教禅宗臨濟宗喝雲派長老。昔年在廈門南普陀寺出家,曾親近過弘一大師學習戒律,深受弘公的器重。曾擔任過南普陀寺與佛教養正院要職,後赴南洋星洲弘法利生。其生前擔任過新加坡佛教居士林導師、龍山寺住持,並為彌陀學校創辦人、文殊中學與菩提學校董事會副主席、龍山寺福緣慈善基金會主席、新加坡佛教施診所副主席、新加坡佛教總會主席等重要職務。一生為當地佛教的建寺安僧,與推動佛教的慈善、醫療、教育、文化等利樂有情的事業努力不懈,作出了巨大的貢獻。在與中國佛教界的交往中,深受中國佛教協會趙樸初會長的敬重。他不但榮獲新加坡國總授子服務星章的表彰;而且因關心中國殘疾人與救災的善舉,受到中國政府的贊揚。如果將與其有關的資料進行系統整理,並研討其取得成功的經驗,不但可為研究新加坡佛教史和閩南佛教史提供一份有價值的資料。而且還可為後來者借鑒。為此,筆者參考有關資料整理撰寫此文。現從以下幾點進行論述。
  一、淒苦童年磨意志
  廣洽法師(1901—…1994),公元1901年1月4日(清光緒二十一年十一月十四日)出生,福建省南安縣田中鄉(今羅東鄉)人。俗名黃潤智,又名阿禮。法名照融,字廣洽,弘一法師後來又為他另起法號普潤。其父黃維生,原為清同治年間貢生,後來去儒離鄉,至福建省建寧府(今建瓯縣)經營武夷名茶,家道小康。其父生平喜收藏古董及名家字畫,為一愛好文物收藏者。潤智五歲時,其父不幸因病纏身,年僅四十而逝。其父所經營之茶業,後繼無人,遺下妻兒生活陷入困境。潤智只得與其母相依為命,靠變賣其父遺留少許古懂度過苦厄日子。十歲時,其母又在貧病交迫中離開人世。當時鄰近疫病流行,其親屬均先後染疫死亡殆盡。當時他舉目無親,幸得鄉中一老婦多方給子照顧,始得度過苦厄的歲月。直至1915年,潤智十五歲時,才到鄉裡的先天教創辦的道場——大和堂工作。先天教是融合儒、道、釋三教的義理、而流行於閩南沿海的一種民間組織的教派。該教派始創人及建教的時間與地點,尚未見有文獻可查。值得注意的是該教派不供佛像,以傳道師為崇拜對象,奉行獨身生活,早晚課亦誦《般若波羅蜜多心經》,以嚴持素食與行善為宗旨。潤智進入大和堂之後,白天為該堂放牛、晚間即在鄉裡私塾就讀約二年。潤智雖未受過正規教育,但他在私塾接受的傳統文化教育,卻對他後來歸入佛門學習佛典。奠定了良好基礎。再者,他在大和堂養成下素食習慣,這也為他後來到南普陀寺出家為僧,創造了有利之困。
  1916年,潤智到本鄉裡的“復元”號中藥鋪當學徒,從中學習研制中藥知識四年,其生活仍然十分艱苦,從而磨煉下堅強精進的意志。
  二、離鄉赴廈為法師
  1920年,潤智時年二十歲,他為求改善環境,乃放棄藥店學徒工作,離開故鄉到廈門另覓職業。雖有多家雇主欲聘用,但由於其素食問題未能解決,故一時無法尋到適合個人素食生活的職業。後有人為其指點:如至南普陀寺工作。即可解決個人素食問題。潤智經此啟發。心中豁然開朗,認為佛寺的生活.正迎合他出塵離俗的志願。於是他尋人介紹至南普陀寺出家。於1921年10月,禮該寺監院瑞等法師為師。當時瑞等赴新加坡募化未歸:乃按佛教規則,禮請其他法師代理其師為他落發,法名照融,字廣治。翌年,廣治法師(以下簡稱廣師)赴莆田南山廣化寺受具足戒。他得戒後,成為一合格僧人,即回廈門南普陀寺弘法利生。
  1924年,廣師由廈門乘船經香港抵達新加坡,親近當時已在當地弘法的恩師一一瑞等上人。他住了四個多月,因感於時勢及僧小繁亂,難以再住下去。只得只身返回廈門南昔陀寺。回寺後,適轉逢和尚將其世襲住持的南普陀寺。改為選賢管理的十方叢林。當時會泉法師深孚眾望,被推任首屆方丈。廣師應首任方丈之聘,擔任知賓職務,負責接待僧俗人士往來事務。因其為人緣份好,又善應酬,富有親和力,故與廈門市工商界人士交誼甚笃。在其任職三年中,對寺內人事糾紛,排難解困。以及經費籌措,均曾作出顯著貢獻。
  1927年,會泉法師任期滿後,由於常惺法師之推薦,聘請大虛大師為第二任方丈(後又連蟬第三任方丈),廣師深得太虛大師的器重,聘為擔任副寺要職。負責管理寺院財務達六年之久。因廣師深信因果,經手錢頂點滴分明,深為寺中住眾所敬重。
  1928年,弘一法師首次入閩駐錫南普陀寺寸,廣師曾親近弘公,其詳情下面將專門介紹。廣師任期內,為求增長佛學知識,曾於1930年一度外出至浙江寧波名利參學,並赴普陀山觀世音菩薩道場朝拜。1931年,適逢轉道和尚六十大壽,泉州開元寺兩序大眾為紀念轉道和尚重興開元寺的功績,舉辦傳授三壇大戒及水陸法會為其祝壽,廣師應聘為傳戒法會引禮師。
  1934年,常惺法師應聘為南普陀寺第四任方丈時。接受弘一法師的建議,於寺中創辦了佛教養正院。在弘公提議下,廣師應聘為養正院監學要職。1935年,泉州承天寺轉塵和尚舉行傳授三壇大戒法會,廣師又應聘為傳戒法會引禮師。1937年?月7日。中日戰爭爆發後,廈門為抗日前線,南普陀寺被部隊進駐,閩南佛學院與佛教養正院成為乒營,因而遭受日本飛機瘋狂轟炸,閩南佛學院講堂被炸毀,學僧星散,教學停頓。廣師亦於是年農歷十月離開廈門赴新加坡傳教。
  廣師在養正院任職雖僅三年,但由於養正院的教學任務是閩南佛學院的前期教育,它在三年中培育了一大批晶學兼優的僧才。升入閩院深造並分布於海內外,閩院因而名聞遐迩,這與當年廣師協助監學不無關系。
  三、赴星洲弘法利生
  1937年“7.7事變後,廈門南普陀寺困受戰局影響,僧眾星散,廣師亦於是年農歷十月南渡星洲。一直至其圓寂。法師在長達六十多年的弘法利生中,對新加坡的佛教建設及社會各方面的貢獻甚多,主要表現在下列幾方面:
  (一)應聘任佛教層士林導師
  廣師初至新加坡時,即受佛教居士林聘請為導師。擔任領導信眾修持活動,兼任管理圖書館工作。其間曾與愛國華僑領袖陳嘉庚等人賣花籌款,從新加坡匯回祖國支援抗日。1942年。日本南侵,新加坡淪陷後被易名為“昭南”。廣師即參與救恤會理事,為救濟難民努力不懈。
  1945年,日本無條件投降,新加坡光復後,廣師仍繼續擔任居士林導師。1950年,世界佛教聯誼會在錫蘭(個斯裡蘭卡)召開,廣師代表新加坡佛教總會前往出席會議。之後,即往印度朝禮鹿野苑,菩提伽耶及佛陀圓寂地等聖跡,後途經緬甸返回新加坡,
  1978年,廣師擔任佛教居上林助學基金管理委員會委員。並設立籌募貫苦老人渡歲金。每年分發給數以萬計之貧苦無依老人。除居士林成員外,還到新加坡各地老人阬主分發,有時也赴盲人協會等處布施。
  廣師擔任佛教居士林導師以終其生,建樹甚多、深受林友的愛戴。
  (二)入主龍山寺創辦彌陀學校
  1950年,龍山寺住持轉逢圓寂後,當時新加坡佛教總會致函龍山寺信托人及董事部召開聯席會議,討論繼任龍山寺住持人選。經與會者一致推舉,廣師為龍山寺住持。龍山寺座落於新加坡東隅的黎士高士律。寺為轉武和尚於1917年購地建置茅屋數椽,稱為“龍山精捨”,祀奉觀世音菩薩,作為弘法道場,亦為轉武兼作行醫診所。迨1923年,轉武年老告退,由其高足瑞等法師繼任住持。瑞師接任後,得僑商陳文烈(廈門禾山人)居士捐助,於1926年擴建落成,改稱龍山寺。1943年,瑞師圓寂後,寺之信托人公推轉逢和尚為住持,轉逢圓寂後,又請廣師為住持。
  廣師接任後,即禮請廣淨(1910——1997)法師為監院,輔助其管理寺務。時廣師因鑒於寺中原來創辦在功德堂上課的龍山學校,系利用廳堂作為辦公室。與廳堂兩旁四個房間為課室,實過於擁擠,且容納學生也僅一百多名,而四周的失學兒童甚多,閒逛街頭,尚未能接受教育。廣師殊覺痛心。因而提出將原來寺中購置准備建彌陀寺的面積23629英尺的地皮.改為建設彌陀學校。並於1953年3月15日在寺中召集有關人員商議此事,與會人士皆贊同其意見。並推舉張淑源、林拱河、陳光別三位居士擔任籌備事宜。同年7月3日,廣師具呈新加坡政府提學司,申請將龍山學校改為彌陀學校,俾將來新的校捨符台地契之名稱,於同年8月2了日獲得當局批准,廣師又於1954年2月15日召集:福緣念佛會董事會、彌陀寺籌建委員會、龍山寺信托董事、彌陀寺地產信托人、彌陀學校董事會等五個相關單位要人舉行會議。成立“新加坡彌陀寺及彌陀學校建築委員會”,並公推轉岸老和尚為主席,廣師任總務。廣師與諸居士為籌款及策劃諸事務努力不懈。於同年5月敦請新加坡佛教總會主席李俊承居士主持破上動工。至1955年3月,該校捨三層全部竣工並招生-上課,廣師被公選為學校董事會總務兼該校監事員。翌年,法師策劃成立彌陀學校附設慈善部(以下將介紹該部活動情況)。
  廣師1952年繼任龍山寺住持,六年後,因年近花甲,遂迎請廣淨及妙燈兩法師管理龍山寺寺務,於1958年9月2日舉行交卸就職儀式。廣師卸去龍山寺住持後。即退居於以自己缽資購置地皮建築的詹卜院清修。退居後,他老仍熱情於莊嚴佛寺與推動佛教教育、慈善和醫療等事業。他老為了使彌陀學校學生自幼能受到佛法的薰陶,請印順法師撰編了適用於高小的佛學教材。經教育部審定後,於1960年春出版使用。他老又於1961年完成下擴建該校圖書館工程。
  彌陀學校自創建王廣師圓寂時將近四十年,先後培養出五千多名學生,服務於社會各階層,這都是廣師苦心耕耘的結果。
  (三)與廣淨法師重建龍山寺
  1962年,廣師與廣淨法師商議改建龍山寺內的“喝雲祖堂”。祖堂為把奉龍山寺開山祖師轉武和尚及其上承與下傳的歷代祖師之牌位,作為後輩追思前賢業績的紀念活動場所。喝雲派是中國佛教禅宗支系臨濟宗在福建漳州分衍為:喝雲、潛雲、錦雲、白雲和法雲等五個派系中之一派,其他四派衰微不振,唯獨“喝雲”一派興旺不衰。
  該派源出漳州南山寺,再分燈廈門南普陀寺及南安雪峰寺。後來上述三寺的法師又分燈至新加坡、馬來西亞與菲律賓等國家傳教,並由此對閩南與南洋的佛教產生了巨大的影響。
  龍山寺祖堂棟宇蟲蛀,有傾圮之虞,且多年來,四方信眾,多將其祖先靈位放置於寺中祭拜,故使原地愈感狹小。廣師與廣淨法師乃各盡所能,於1962年8月動工擴建祖堂。經過首尾五年的陸續施工,至)966年暮春終於建成了兩層樓房。樓下為喝雲堂,正中供奉歷代宗師,左右輔設兩龛,以供祀諸檀越與信眾的先眷之靈位。樓上為念佛堂,中供釋迦佛及觀音聖像,兩邊為僧捨。
  經過數年後、龍山寺大殿年久大修,復遭蟻蛀,有倒塌危險,然寺中經濟短缺,不敢急於修建。但四方信眾素聞兩法師德高望重,莫不大力捐助。於是兩法師乃決定於197)年春,拆除舊大殿加以翻新改建。原有左右護廊,更加擴大其間格,台兩小聚客廳為一大廳。昔時之靜捨,改為方丈室、辦事處及庫房。改建工程於翌年夏季完成,殿宇軒豁,丹楹畫彩,非常莊嚴。殿中供奉觀世音菩薩聖絛,妙相莊嚴,今見者肅然起敬。寺中香火旺盛,香客與游人絡繹不絕,使該寺進入自創建以來最鼎盛時期,成為新加坡佛教名利與旅游勝地。
  (四)為佛教爭取紀念假日
  1956年廣師鑒於新加坡除佛教尚未獲得政府公布紀念假日外,其他各宗教皆有紀念假日,認為佛教亦應向政府申述理由,爭取有一個紀念假日,以示平等。為此,他集合了普覺寺、龍山寺、普陀寺、法華寺、薝卜院和彌陀學校聯函向新加坡政府申請,要求給佛教一個公共假日,以示公平。其後當局批准公布每年衛塞節(每年五月月圓日)為公共假日。可是,)956年,新加坡佛教界熱烈慶祝衛塞節之後,並無留下可令人回憶的有意義的紀念活動。
  (五)推動佛教慈善事業
  1956年,廣師為使慶祝衛塞節更具有意義,他老即於每年衛塞節在新加坡廣播電台演講佛教的教義與說明布施的功德及意義。在廣師的推動下,彌陀學校慈善部所募化的義款逐年增加,捐款者不僅是本校教職員工與學生,且各寺院、社團、店鋪及各界人士,皆發心護持。慈善部將每年募化義款轉施給文化、教育、安老、公益、醫院、聾啞、殘疾等機構。廣師以自己修持菩薩道教化人們發心布施、助人為樂的善舉,開創了新加坡衛塞節布施的新局面,帶動了其他佛教團體亦爭相效法,使佛陀慈悲布施濟世的善行,蔚然成風。
  由於廣師領導的學校慈善部財務收支公諸於眾,點滴不差,因而增強了社會人士的發心,捐助者有增無減。廣師乃進一步提倡組織永久性的慈善基金會。並於1972年發起組織成立“龍山寺福緣念佛會慈善基金會”,他被推任為主席。該會施資扶助貧苦子女就讀,並資助寺院僧侶出國留學深造,為佛教培育僧才泎出了積極的貢獻。
  廣師自從創立彌陀學校慈善部之後,每年衛塞節均募化不少義款,據統計到1990年為止,已募得170多萬新加坡幣,布施給新加坡各民族和宗教慈善團體。受其布施的有:防痨協會、板橋精神病院、同濟醫院、中華醫院、竹腳醫院、印度孤兒院、回教女子福利所、聖約翰養老院、佛教施診所、殘疾兒童醫院等計九十五個單位。
  (六)參與創辦佛教施診所
  1967年,宏船法師邀請廣洽及常凱等法師,在他住持的光明山普覺禅寺舉辦水陸法會與律儀學會。宏船將法會收入用剩的76000新加坡幣全部獻出,與廣洽及常凱法師等共同籌辦新加坡佛教施診所。
  1969年,佛教施診所成立。宏船被推任該診所主席,廣師任副主席,常凱任秘書長主持日常事務,並借用丹絨百葛寅傑路普陀寺,為新加坡佛教施診所地點,於1969年12月1日正式掛牌開始施診贈藥。因患者日益增多,1972年在印度士路增設第一分診所。但求診人數仍不斷增加,故又子1979年在龍芽二十三巷建成第二分診所,廣師被推任該分診所主席。該施診所是佛教總會創辦的醫療機構,專門免費為各種膚色的貧苦患者施診贈藥,博得了貧病者一致稱贊。據1988年統計,19年來三個施診所共義診526萬多人次,共施出藥費497萬余元新加坡幣,受到社會各界人士的好評,為新加坡的醫療亊業作出了積極的貢獻。
  (七)參與領導佛教總會工作   
  1948年,新加坡佛教界聯合成立佛教總會,推舉當時熱心護法之居士李俊承為首任會長,宏船與廣洽兩法師協助辦理會務。1972年,廣師被推任為佛教總會副主席。1986年,廣師時年86高齡,獲選為新加坡佛教總會主席,赴任數月後,因健康問題提出辭職。在廣師任職期間,佛教總會主辦的單位有:文殊中學與菩提學校、佛教施診所、《南洋佛教》雜志以及辦理寺廟聯系等事務。
  四、榮獲總統授星章
  據上第三節第( 一)(二)(五)(六)各點所述,可知廣師南渡星洲數十年來為新加坡的教育、慈善和醫療等事業作出了大量的工作,成績顯著,引起下政府的重視。新加坡政府為表彰他對社會服務的貢獻,於1988年S月6日國慶節,總統將BBM服務星章授子廣洽法師,以資獎勵。時教內外知名人七紛紛登報祝賀,新加坡佛教總會及國內外諸寺廟,諸團體善信,祝賀廣洽老法師榮獲總統頒賜之BBM服務星章,稱其為“佛教之光”。龍山寺福緣慈善基金會和佛教青年宏法團引用《華嚴經》的偶語贊揚廣師“不為自己求安樂,但願眾生得離苦”,可以說是對廣師一生的真實寫照。
  廣師對於社會各階層的登報祝賀,深感有愧。為此,他持於8月17日與次日在《新明日報》、《聯合晚報》刊登了一則敬謝賀詞的啟事:
  敬啟者:老衲於個年國慶佳節,榮獲我國總統頒賜服務星章,至感!至愧!連日承國內外各界信士,紛紛在報章上刊登賀詞,隆情厚誼,益使老衲感愧有加。佛說:“眾善奉行”。為社會服務乃出家人份內應行善事,不可言功,言功則為不善。總統美意賜獎鼓勵,老衲卻之不恭,已感受之有愧。傘復見煩擾各界信士刊登賀詞,更感難安!為此,敬懇各界善信,接受老衲誠懇請求,多作各種福利善事,勿再為老衲受獎事而刊登賀詞,敬祈鑒諒!為感,為謝!釋廣洽合個。
  此啟亊又於8月18日與11月1日刊登於麼《聯合早報》。
  還有值得一提的,1990年衛塞節。廣師受到新加坡政府財政部兼外交部政務部長暢榮文准將的熱烈表揚。楊准將高度贊揚彌陀學校之義舉乃全賴廣師“堅韌的意志”與“堅定的決心”雲,同時還表揚他對新加坡政府草擬之宗教和諧白皮書中提出許多寶貴的意見。
  五、尊師重道敬摯友
  廣師一生崇學尚德,尊師重道敬摯友。他老對弘一大師(以下簡稱大師)的道德與學問,不但禮敬有加,而且一直以師禮待之。在其親近大師雖僅首尾十載,但在大師的熏陶下,終成一戒律清淨的大德。現就其與大師有關的言行分述於下:
  1928年冬。大師首次入閩來廈駐錫南普陀寺時,廣師即與大師結下了不解之緣。1930年,大師離閩後,廣師即於翌年秋季致書至溫州邀請大師再赴閩南。當時大師已准備南下,後因感於時局不寧而未成行。
  1932年,大師再次入閩,初駐錫廈門萬壽巖寺(一名山邊巖寺)。後移錫妙釋寺。時廣師與瑞今法師住太平巖寺,兩人常結伴前往拜谒,請示法要,學習律儀。翌年,大師在妙釋寺為廣師改法名為普潤,因大師認為普潤與廣治的含義一佯。當時廣師為大師造像一幀,郵寄至大師的高足、我國著名畫家豐子恺居士處。請其為像題詩(1931年,大師曾為廣師介紹與豐子恺通信),以之印贈諸淨友。
  1935年5月,大師應邀赴惠安淨峰寺弘法,廣師陪同前往。翌年元月,大師由惠安病歸晉江草庵寺療養,廣師由廈門前往問候,並為大師湧《法華經》,且刺血寫經為師回向,大師記其事於所寫之《佛說五大施經》跋文中。以後大師與外界往來之信件均由廣師代轉。大師還為廣師介紹與夏丐尊、馬一浮、郭沫若等文藝界人士相識。)937年1月(丙子年十二月),詩人郁達夫干廈門請廣師陪他列鼓浪嶼日光巖寺拜訪大師。同年8.13亊變後,大師曾將十多年前豐子恺為他雕刻的隨身配帶的石佛像贈給廣師作為永久紀念品。廣師於是年10月赴星洲弘法。他為下慶祝大師六十壽辰,於1939年在星洲與性願、性常兩法師集資再版了大師手書的《金剛經》,後來又出版了《九華垂績圖贊》。同年夏季,畫家徐悲鴻至星洲舉行畫展助赈,廣師請其為大師六十壽辰造像。畫家欣然命筆,繪大師油畫像一幅,並於數年後補寫題記,自序其敬帥大師之意1942年,大師圓寂後,華夏各地舉行多種形式的紀念。廣師為報師恩,於1957年出版《弘一法師紀念冊》時,撰文闡述了對紀念弘一大師之感想:“……鑒於星、馬一帶,教界名宿及大師當時之及門弟子,不少為閩南之法系,以大師與閩南各地因緣若是之深切,何寂寂其無聞乎?況海外或有知李叔同先生其人而不知有弘一大師其人者,引以為憾!忝列門下之末,豈敢诿辭其咎手?故雖自知庸鈍,而敢不自策自勵?以介紹大師生平之事,略於南洋各界仁者讀者之前也。”還有凡是與大師有關之紀念沒施,渚如泉州弘一大師紀念館、天津弘一大師紀念堂、杭州弘一大師石塔等等,廣師部給子大力支持。凡此種種,說明下廣師對大師生前逝後尊崇備至。
  廣師對大師的高足、我國著名畫家豐子恺(1898—1975)先生也是十分敬重。1931年,廠師讀了《緣緣堂隨筆》後,贊歎有加。大師即為他介紹,得互通音信成為神交。直至1948年,廣師由星洲回廈門南普陀寺協助傳戒法會。而豐先生亦於是年攜幼女豐一吟由台灣到廈門與廣師會面。在廣師的引導下,豐先生參渴了昔時大師於寺中後山閉關的“淨業洞”及大師手植的楊柳後,深有感慨,隨後畫一幅,題上:“今日我來師已去,摩挲楊柳立多時”的詩句,並將其本人與廣師的形象亦繪入畫中。以贈廣師。當時豐居士庖廈門佛學會(設於斗山塘的壽山巖寺內)會長許宣平居士的邀請,莅會作了題為《我與弘一法師》的演講,並在廈門舉行畫展,廣師皆大力绐他協助。1956年,廣師由星洲攜轉逢和尚靈骨歸國作為兩份。分別安奉於廈門南普陀寺與蘇州靈巖山寺,此行再次與子恺會晤。兩人重逢甚歡,並由子恺陪他赴蘇杭參訪名剎。豐子恺符作屯蘇台懷古圖》,繪入廣師在虎丘塔下坐偉以相贈。豐先生又賦七言詩——首:“河梁握別隔天涯,落月停雲滯酒懷。塔影山光長不改,孤雲野鶴約重來。”以送廣師。
  1978年。廣師回國到上海時,豐層士已去世三年。廣師在子恺靈前湧經為其回向時,淚水滿襟,表現了他痛失知音的心態,豐家成員無不為之動容。為紀念摯友,廣師在新加坡出版了《豐子恺致廣洽法師書信選》、《子恺漫畫及其師友墨妙》等書。尤其是還出版了豐氏遺作《護生畫集》一至六集,實現下豐子恺敬師的宏願。此外,廣師還資助浙江恫鄉重建豐子{豈故居“緣緣堂”?並於1985年9月豐子恺逝世十周年時,應恫鄉縣政府的邀請回國為“緣緣堂”重新落成剪彩。此前,廣師為了紀念豐子恺先生逝世八周年,作了《方外知音何處尋》一文,作為《子恺漫畫及其師友墨妙》一書的代序,他在文中充分表達了敬重摯友豐子恺先生的肺腑之言。
  廣師對20世紀中國的隱士———馬一浮(1883一—1967)居士亦甚為敬重:1965年.廣師回國觀光與豐子恺在杭州寸,豐先生持意安排廣師與馬一浮會面。此前,通過豐先生的介紹。廣師早就與馬先生頻頻通信,多次向馬居士索求墨室。1 964年,廣師在新加坡出版由豐子恺寫序馬一浮手書的《彌陀經》。1987年,廣師於馬一浮逝世20周年時,再次出版下馬一浮所贈的禅宗語錄《僧璨大師信心銘》、《石頭希遷禅師參同契》和《雲巖寶鏡三昧》。廣師說:“禅宗語錄,本已可貴,何況出自名家之手筆。可謂宇字珠玑。如此珍品,不宜私藏,今公諸同好,使諸善信及書法藝術愛好者皆得以學習欣賞,此乃衲之夙願。”這次兩人在杭州會晤寸,馬居士又書贈廣師對聯一幅:“心香普薰眾生安樂,寸而潤物百卉滋榮”。對聯中嵌入的“普”、“潤”二字正是早年弘一大師為廣師另起的號。1990年8月,廣師寫了《懷念當代維摩居士》一文。他於文中言自己因屢聞弘一大師稱許馬居士之為人,而心竊慕之。他認為居士博通儒學,並娴內典、於書無所不讀,尤精於《維摩诘經》。又稱馬居士與佛法因緣殊深,其師承雖不明,淪其學德,堪稱當代維摩居士……。於此可見馬一浮亦為廣師敬重的摯友。
  六、佛學思想重布施
  廣師住世時雖無佛學專著問世,但如就他圓寂後由釋傳發編撰、豐一吟整理的《廣洽法師傳略及其演講文集》一書的內容而論,可以認為廣師的佛學思想是相當廣泛的,尤其是著重布施的實踐。他於1961年衛塞節在新加坡廣播電台作了題為“實現人間淨土——布施”的演講時說道,在佛教經典裡,有許多布施而得到不可思議的種種大福報的歷史故事。他為了證明佛經所說的可靠性,還引述從前上海有一位聶雲台居亡(1880——1953)著述一本勸人布施的嚷保富法》小冊子,來加以說明布施獲益的道理。最後,他在總結講話中說:佛法所說的布施是廣義的、積極的。就是現在所渭取之社會,用之社會的道理。而且布施不限制於物質,就是精神及急公好義的行為,都列在布施功德范疇之內。譬如對父母師長供養,就是種布施的恩田:對出家人恭敬供養,就是種布施的敬田;對濟貧救災等等善書的布施,就是種布施的悲田;如果人人能這種樣實行,便能消除貪欲,無形中漸漸和佛陀慈悲,喜台的精神互相契台起來,那麼世人就不必憂愁無有安樂和平的日子,而實現世界大同的理想了。筆者認為廣師實踐布施以實現人間淨士的佛學思想,無疑亦是以推動布施而達到建設“人間淨上”的思想。這與大虛大師提倡建立“人生佛教”的佛學思想正相符合。
  另據資料介紹,《保富法》一書在上海《申報》刊登,而閱者在數日間,捐入“申報讀者助學金”達47萬千余元巨款,可見該書勸化之力甚大。且多年來,台灣佛教團體也常常翻印該小冊,以贈人結緣。由此足見廣師引用該書勸人布施,是很有見地的。
  廣師又於1964年衛塞節在新加坡廣播電台作題為“淡六度法門”的演講中,談到“布施”的法門時說:“布施的方法,是教人發出同情心來幫助別人,不一定要用錢。有金錢來做種種社會慈善事、救災恤難的事固然很好,很有功德。但沒有錢,有時遇著人家困難危急的事,見義勇為,挺身救助,教人行善,為人排難解紛,這種功德,有時金錢反比不及。”廣師上述對布施的解釋,淺白透徹,剖析分明,尤其是提到“有時金錢反比不及”一句,更為精辟,這可幫助糾正有些人單純地認為“布施非錢莫舉”的片面理解。
  總之,廣師的佛學思想,除上述兩篇著重布施的講稿外,還有十八篇演講稿和九篇論文等遺著。而在這些遺著中,不但有不少議論精辟的佳作,而且有些講稿與文章如:“佛教與衛生運動”、“提倡佛教文化運動”、“學習五明以致用”、“崇高的道德教育”和“佛教的目的”……等等,都與建設社會物質文明和精神文明相適應。
  廣師一生自奉儉樸、,樂子布施助人。1985年12月,他回國朝聖途經北京時,即向中國殘疾人基金會布施缽資,受到該會名譽理事長王震、理事長鄧樸方的熱烈贊揚。1990年6月,廣師不顧九十高齡,四處奔走,為彌陀學校慈善部籌募義款25萬元新幣,於新加坡國慶節寸捐給政府慈善部,添作社會福利之資。1991年,中國大陸遭受水災,那時他患病剛好轉,即發出呼吁募化救助大陸災民的號召,領導龍山寺及佛教居士林籌募了30萬元新幣,交給中國駐新加坡大使張青轉交救助中國受災難民,受到中國政府與災區廣大人民的高度贊揚。尤其是他在九十四歲時,仍將信眾供養他的缽資布施給彌陀學校慈善基金會。凡此種種,皆說明其佛學思想注重布施的表現。
  此外,廣師還具有慧眼識才的智慧,例如)945年二次世界大戰結束後,普覺寺信人步森法師退任後,將寺務交還普陀寺,時轉岸和尚為普陀寺住持。他即與廣師商議普覺寺住持人選,廣師即推薦宏船法師,認為宏船法師是住持普覺寺最合適的人選。宏船法師入主普覺寺後,將該寺發展為新加坡佛教最大的道場和旅游勝地。又如1967年,廣師介紹廣余法師為宏船法師的法子,並繼承其衣缽主持馬來西亞妙香林寺。後來廣余法將該寺管理。使其發展成為擯城佛教名剎及旅游勝地。於此可認為廣師還是一位熟悉人才學的大德,堪稱佛教界的伯樂。
  七、回國朝聖禮菩薩
  廣師雖長期身居星洲,但其心懷祖國的生身大地,時常向往有朝一日能回故國至佛教四大名山朝拜,參禮四大菩薩的聖跡。一九四0年末,中國佛教淨土宗第十三祖印光大師圓寂,廣師代表新加坡佛教界回國,赴江蘇蘇州靈巖山寺參加追悼會(此後於一九四八年與一九六五年兩次回國已於前面講過)。而自一九七八年至一九九三年,又先後9次回國朝拜谒佛教名山聖跡、或參拜古剎名寺、或拜訪大名士。茲將其經過簡介於下:
  1978年,廣師與廣淨二師回南普陀寺探訪師友,捐資在後山左方建造景峰和尚和喜參和尚塔墓。
  廣師久聞“孔子登泰山而小天下”之說,思欲親臨其境一睹為快。乃於1978年9月底,在豐子恺幼子新枚陪同下。以七十八之高齡登上中國五岳之一的東岳泰山之巅,飽覽日出奇觀,了卻宿願。新枚還為此填了一阕西江月詞:“下界猶模夜色,上方已映晴峰,百干望眼盡朝東,笑語和風相送。忽地霞光普照,須臾旭日鮮紅,上人鶴立似青松,速報星洲傳頌。”以志廣師當時觀看日出氣象萬千的情景。
  1981年11月,廣師與新加坡佛教居士林林長陳光別居士伉俪在豐子恺之幼女豐一吟陪同下,前往甘肅敦煌瞻谒世界上現存規模最大的佛教藝術寶庫—一—莫高窟聖跡。廣師虔誠禮拜後,歸途因患肺炎,先後在西安、北京住院治療,中國佛教協會趙樸初會長到首都的醫院探望過他。廣師病愈出院後即拜訪著名教育家、文學家葉聖陶老先生。
  1985年9月,廣師應邀回國為“緣緣堂”重建落戒典禮剪彩後,即離桐鄉赴杭州,將《護生畫集》全部原稿一至六集捐給浙江省博物館珍藏。然後於9月21日在浙江省文化所人員陪同下,赴中國佛教四大名山之一的浙江普陀山,禮拜了觀世音菩薩。既而又於9月29日上山西五台山,參拜了文殊菩薩。陪行的林子青老居士賦詩二首述懷:“八六高僧登五台,三生有幸得追陪。文殊智慧無窮盡,欲賦新詩愧不才。”“為禮文殊萬裡來,治公宏願亦奇哉。多情最是中秋月,今夜相逢在五台。”十月上旬,洽師先後赴天津探望弘一大師在俗之子李端,又到北京參觀徐悲鴻紀念館,並為中國殘疾人福利基金會捐款。之後,赴江西廬山東林寺,拜渴淨士宗初祖慧遠大師道場。翌年,他又到此捐資助建大雄寶殿。
  1986年6月5日,廣師一行人回國赴安徽九華山,朝禮地藏菩薩。6月21日抵北京,趙樸初會長專訪廣師,兩人促膝長談,廣師贊頌趙樸老對中國佛教貢獻甚大,說他是維摩再世;趙樸初則盛贊廣師為愛國高僧。兩人還談及佛教寺廟接班人之重要。彼此又部認為居士接班人亦不可忽視,認為居士在弘法中有時可發揮出家眾所不能起的作用,次日廣師再訪葉聖陶與俞平伯二先生。然後赴天津收弘一大師俗家孫女李莉娟為皈依弟子。
  1987年5月末,廣師回國朝聖時,先赴“緣緣堂”與豐氏家人敘舊。後於六月初抵天津訪書法家沙孟海及為馬一浮紀念室書法展剪彩並題字。在北京與趙樸初會長面晤後,於6月10日在佛協專人陪同下,登上四川峨眉山,瞻拜了普賢菩薩,並揮毫為報國寺題“慈良清直”四字留念。
  1988年㈠月,陝西省扶風縣法門寺舉行佛捨刊再現於世法會。廣師率新加坡善信十四人專程從加國赴該寺參與朝拜佛台利盛會,
  1989年9月23日,廣師童年時持長齋之大和堂重達落成,廣師回國參與慶典。是年又赴普陀山渴觀世音菩薩聖跡。並在上海收豐子恺幼女豐——吟為皈依弟子。
  1990年10月間,廣師第十一次回國時,赴江蘇鎮江金山江天寺開光法會後。又參加焦山寺天王毆落成慶典,然後到泉州參加承天寺首期工程重建落成暨佛像開光典禮法會。
  1993年2月末,廣師第十二次歸國時,在女弟子呂依蓮清修女(俗稱菜姑)的陪同下,先到廈門祭掃其生身父母之墓,後赴晉江小住,後返新加坡。   
  八、世緣告盡捨報身
  廣師日常生活一向勤儉樸素,修持戒行嚴謹,數十年如一日地堅持念誦《妙法蓮華經》。退居詹卜院後仍不辍地諷湧早晚課。他自幼受家庭薰陶.對古玩及書畫有濃厚的興趣,故喜收藏。
  1991年3月,廣師在薝卜院觀賞一件古董時不慎跌倒,造成惱積血,住院手術治療。出院後又再跌倒,右腿骨折,住院手術於骨傷處鑲上兩顆螺絲固定,又經三位中國醫學教授專程至新加坡為其采用中西結台療法治療,恢復了生活能力。本擬續展鴻願,為佛教多作貢獻,讵料於1994年1月4日(農歷甲戊年十二月廿四日),他在下床時又不慎跌倒,經三日後始覺手臂疼痛,經住院治療十七日好轉後回層卜院休養。但法體自此日漸消瘦,咳嗽咯痰不爽,他已自知時至,拒絕飲食。1994年2月:4日(農歷乙亥年正月十五日)世緣告盡捨報身,安祥示寂生西方,世壽九十四歲,如以農歷計算為九十五歲,戒臘七十三載。遺著有演講稿二十篇及論文九篇,經後人結集整理編撰為《廣洽法師傳略及其演講文集》一書行世,
  廣治法師圓寂後的法體於翌日從薝卜院栘至龍山寺、消息傳出後,數以萬計如潮的信眾,從星島各地湧向龍山寺列廣師靈前上香獻花。松年法師送來:“佛門此日傾一住.苦海從茲失導師”挽聯。說明下南洋佛教一顆巨星墜落了,並表達下對廣師圓;寂的惋惜。尤其是廣師生前知己陳光別先生所送:“願力在中興敬裁經營古剎重光名震星洲人共仰,黃花開晚節頃刻間香杳薝 卜示寂訃傳內外眾同悲”的挽聯,既贊歎了廣師住世業績受到社會人士的欽敬,也說出了眾人心中對廣師示寂的悲痛。當日下午四時舉行封龛儀式,佛教界人士無不在此之前趕來瞻仰廣師遺容。2月27日(農歷正月十八日),新加坡總統王鼎昌伉俪,前總統黃金輝伉俪,親臨廣師靈前獻花悼念。政府多位內閣部長、政務部長、前部長及國會議員為廣師送殡。是日午時,廣師的靈柩從龍山寺出發,法眷們扶靈,數百名高僧、法師以及成千上萬的善信參與送殡。
  廣師遺體毗荼後,撿得五彩缤紛的大顆捨利多達百粒。分作兩份。一份安奉在新加坡薝卜院奉養,另一份安奉在廈門五老峰下南普陀寺後山右側建造的“廣治法師捨利塔”內。著名佛教學者林子青居士撰寫了塔銘。中國佛教協會趙樸初會長為捨利塔題寫下一首偈語:“宗風嗣南山,化雨注南海。於病作良醫,於迷啟勝解。神交結湛翁,妙繪揚子恺。塔波歸故國,德范傳千載。”而廣師的靈骨,則友奉在星洲龍山寺喝雲堂上供養。
  1995年2月,廣治法師圓寂周年時,新加坡佛教居士林與薝卜院聯合在佛教居士林舉辦“廣洽法師圓寂周年紀念書畫展”。因居士林為紀念廣師的盛德,特將新廈第五樓作為“廣洽和尚紀念堂”,並專從中國北京鑄造廣師的銅像一尊,敬奉於堂內供後人瞻仰。這次紀念廣師之畫展,即在該堂舉行。著名畫家豐子恺幼女豐一吟居士攜帶一百四十多幅作品,千裡迢迢,從上海飛抵星洲參展。連同廣淨法師與傳發法師的書畫創作,共展出三百多幅作品,並將展品義賣所得之資,全部捐獻給“廣治法師教育基金”,以作永久之紀念。這實不失為一種有意義的紀念活動。於此可謂廣師雖逝猶生,永遠活在後人的心中。
  結語
  綜上所述,可見廣師一生的思想與言行,堪稱為一位愛國愛教愛民的高僧,是一位值得佛教界後輩學習的典范。法師雖已捨報生西,但其愛國愛教愛民的行為和慈悲濟世的無量功德,必將載入中、新兩國佛教的史冊。而其光輝之形象,亦將永遠留給後人仰慕矣!

  附:本文參考書目:
  1.《廣治法師傳略及其演講文集》釋傳發編撰豐一吟整理  1994年舂初版:
  2.《廈門文史資料》第八輯,廈門市政協文史資料研究委員會編1984年5月出版
  3.《弘—法師年譜》林子青編著  上海佛教書局印行  1995年5 月7日印行
  4.《中國近現代佛教人物志》於凌波著,宗教文化出版引:1995午9月第1版
  5.《景峰和尚塔銘》林子古撰,塔在南普陀寺後山
  6.《喜參和尚塔銘》林廣青撰,塔在南普陀寺後山
  7.《子恺漫畫技其師友墨妙》釋廣洽編,勝利書局出版社1983年:月
  8.《宏船法師紀念特刊》宏船法師紀念特刊編輯,委員會編輯1993年10月出版
  9.《廣洽法師捨利塔銘·偈語》塔銘為林子青撰。偈語為趙樸初題。塔在南普陀寺後山
  10.《廣洽法師圓寂周年紀念書畫展》釋傳發編;新加坡佛教居士林薝卜院山版  1995年2月版
  11.《隱士儒家·馬一浮》陳星著.山東畫報出版社出版,1996年10月第1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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