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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曼居士:葉曼先生講心經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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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曼先生講心經 三

序:本打算休假期間把心經的講解整理完的,也許是過於興奮得緣故,過得顛倒了,以為已經整理完了。回來看博客時才發現只整理完了經題,現在抓緊時間把對經文的講解補上。心經很多人都可以背的,因為只有二百六十個字,可是真正能理解心經的可謂鳳毛麟角了。相當一部分人是以為心經可以招財進寶,升官發財,保佑平安,甚或是附庸風雅,談佛法是很時髦的事情。我雖然也會背心經,但是看了老先生的講解才知道自己連一知半解都談不上,所以仔細看看下面的講解吧。

那麼這是說自性的相,我們再看看自性的用。自性的用呢,性自己就是真空的,因為真空所以妙有。房子空可以有各種不同的用處,所以才可以生出妙有來。我們知道性空可以生出無數的妙有。我們現在把這些東西分析分析,我們才知道這一些東西分析到最後最後最後,到現在已經不是機器能夠檢查出來的。在這一個小小的原子裡有多少東西,顯微鏡已經識別不出來了,只是知道從理念知道有這麼個東西在,這個東西造出萬物。我們講物質來說,佛法談到的本性不得了啊。所以說這一個真空才能生妙有。因為有這麼些小小的東西,才能做這個,做那個,我們都知道,我們念化學的時候,這些東西都是原子,再分到無以復加的時候,這些東西都可以湊和起來生無數的妙有。

那麼性跟相都在哪兒呢?有性,這些相不要了,性沒有相顯不出來,電沒有電器顯不出來,可是相沒有性不成,這些電器沒有電不起作用。所以相沒有性不成其為相,這是比方,大家可不要執著,不要把這個比喻又抓住了,只是說性跟相的作用。這一個顯,性無相不顯,相無性不成,這一成一顯都在作用,所以說這個性的妙用就是性假設不作用的話,我們永遠都不知道,它不成相的話,我們永遠不能夠看見。所以波羅提得罪了意見王問,意見王要加罪於他,於是說你淨談佛法,請問你所說的佛性在什麼地方?波羅提答意見王,王若作用,無有不是。你要問佛性在哪兒,我告訴你,你要是作用的沒有一樣不是,樣樣都是。王若不用,體亦難見。假設你要不用的話,自性這個東西很難見到。好比說在胎為身,出世為人,在眼曰見,在耳曰聞,在鼻嗅香,在口談論,在手執著,在足運奔。遍現俱該沙界,收攝在一微塵,你看它普遍,它普遍得不得了,到處都是它。但是說小就收攝在微塵小小的東西裡,微塵裡頭都有,所以在佛法裡我們說於一毫端現寶王剎,坐微塵裡轉大*輪。為什麼呢?因為佛法無處不是、自性無處不現,所以我們可以於一毫端現寶王剎,微塵裡轉大*輪,可以這麼做到的。所以說這一個性,知道的知道這個就是佛性,使我們能看能聽能想作善作惡使我們成佛的都是這個東西。可是不知道的叫陰魂,這就是魂啊。那麼我們知道這一些東西,這個性本身,這個自性永遠存在的,在什麼地方?在起用上,在相上,我們就是觀這個自在。

這個自在呢,沒有障礙,它從來不會說是我們修它了,它就好一點兒,不是的。也不會說我們忘記它,它就跑掉了,也不是的。它永遠在那兒而且沒有障礙,它是通達的。因為自在我們才能自得。凡夫呢,我們整天都是妄念,我們這個念頭領著我們跑,我們自己追隨著妄念。我們是妄念的奴隸,然後呢,我們自己又是情欲的囚犯。我們整天想的財色名食睡,對不對?就這幾樣事情,怎麼發財,怎麼用情,怎麼成名,我們吃點什麼,晚上睡覺會不會失眠。整天五樣東西緾著我們,我們都關在裡面,我們從來沒有自在過,從來沒有自主過,所以我們也從來沒有自得過。那麼所謂修行,修什麼?自作主人,很簡單。修行就是自作主人。其他的宗教都有個可以求的東西,佛教不是的。佛教沒有主宰,我是我自己的主人,就是我不作妄念的僕人,不作情欲的囚犯,這叫自作主人。我們的心,我說我當然是我自己的主人了,我要往東就往東,我要往西就往西,我們真能這麼樣嗎?不是的。我們看外面的車車馬馬熙來攘往就是兩件事情,不是為名就是為利。所以我們很難得自在,我們的心啊,這個主人很少在我們胸腔內,主人哪裡去了?追著六塵跑了,很少在腔子裡。只有什麼時候在腔子裡呢,我要坐打坐了,瞬間止住了,當你真正到了止觀,這時候你真正自作主人了,清清楚楚知道自己在打坐,這時候你真正作主人了。所以我們最要緊的是把這個放逸的心把它收回來,妄心收回來,不要攀著外緣向外跑。

這個自就是這個心,這個心就是釋迦牟尼生下來走了七步所說的天上天下惟我獨尊。這是個神話,但是是個寓言,不要當神話。這個我不是釋迦牟尼的我,誰也逃不掉的就是這個,這個是我就是那個不生不滅不垢不淨不增不減的自性。假設我們能夠時時刻刻微密的觀查它,觀看這個自心是不是在我們的胸腔裡啊。我們把它守住不要讓它老往外跑,不要讓它追逐著,我們一定有所想才有妄念。那麼外物永遠在變的,天氣永遠在變的,受天氣影響穿這個弄那個。假設我們的心完全不被外物牽引。外物如何變化無常,但是能觀的這個性永遠在這兒,對不對?楞嚴經裡的老王觀河,這個看變了沒有?我變了,但是能看的性沒有變。所以說這個能夠觀察自己的自性之永遠存在的修行就是觀自在菩薩。說起來很容易啊,一點一點來,起先一秒鐘,兩秒鐘,後來十秒鐘,把這個主人關在那兒,我自己作主人。你這個妄念來了,我是主人,我看著你,你哪來的,妄念沒有了,你去了哪兒,我們也不管。這種自在的修法真是自受用,這可以自在,這也可以自得。這個就是拿能觀的智,然後了達外頭所有外塵的緣、境是真空的,能得大解脫,這是真正的觀自在。菩薩是菩提薩多簡稱。上求佛法是菩提,下度有情眾生是薩多,菩提薩多缺一個都不成。假設我們只是上求佛法,我們是小乘自了漢,假設我們只是度有情眾生的話,我們是世上的善人,而不是菩薩。菩薩必須要能夠不停上求佛法,必須不停的下度眾生,上求佛法是自受用,讀到好的東西對於什麼有所領悟,是法喜充滿,這個法喜充滿我們沒辦法告訴人家,只有我們自己知道,周身的舒服也沒辦法送給別人,甚至沒法告訴別人,當我們盡我們的能力幫助別人,也讓別人得到這種好處,這時候叫他受用。所以菩薩必須要上求佛法,下度眾生。能夠幫助別人,好比說現在科學發現幫助別人的快樂使你生理起變化再也沒有比這個更多的了。你看到別人困難幫助別人,這個事情有點麻煩,可是過程中是的受益,生理和心理起的變化幫助別人的好處多得不得了。所以菩薩自己永遠不停地精進的求佛法,菩薩也永遠不停的救別人,菩薩不停的上求佛法是智,菩薩不停的下度眾生是悲,所以所有菩薩必須悲智雙運,悲智具足。那麼我們看釋迦牟尼佛兩邊的侍者,文殊代表智,普賢代表行。所以說釋迦牟尼他代表自性的本體,佛,佛起什麼作用,一個是智,一個是悲,一個是智,一個是行。西方極樂世界也是。觀世音菩薩大慈大悲,大勢至菩薩大智大利,要行。這個要讓性怎麼顯,一定要讓它起作用。假設不起作用,性沒有用就顯不出來了,這個就講完了。底下只是細細的描寫一下就是了。

行深般若波羅密多時,佛法是智慧的法,要智信,用智慧信,不是迷信。智慧的信我們要先從理上入,信了,然後我們要了解。雖然說信為道元功德母,可是真正信,你是從智信的,是從理信的。這樣子的話,你信的才扎實,不是迷信。我們迷信是依人不依法的,覺得佛可以給我福報,菩薩可以保佑我,某某師父可以加持我,這都是迷信。真正智信,我們信釋迦牟尼四十九年所說的法,我們相信他是真語者,實語者,如語者,不诳語者,不異語者。他說了這個,而且每部經都是修行用的,不是讓我們念念而已。也不是念一個字拜一個字就對得起他了。他老人家費這麼多心,說了這麼多部經,都是告訴我們怎麼修行的。信了了解了而且要修行。按照他的方法修行這是真正的報佛恩,這是最大的供養。佛不是說讓我們燒個香磕個頭就是對得住他老人家了,不是的。他這麼大的慈悲是為了救我們,讓我們脫離苦海,怎麼脫離呢?按照他說的方法修行,行了以後,佛法很了不起的,就是說功不唐捐。你用一分功,見一分真張,絕對不騙人的。那麼所以說信解行證是修行必須具備的四個條件。假設你只有信,你也了解了,可是沒有行證的話,這是說食數寶,數別人的鈔票,我們餓了只說山珍海味,飽不了肚子的。必須自己行,必須自己證,智慧到彼岸啊,所謂般若波羅密多啊,必須要心行。這個心行不是說今天我念了幾聲佛,我就可以到達了,我就可以修成了,不是的,一定要行深。這個你想想,我們這面鏡子這麼多的塵垢,多少輩子積來的每輩子加一點兒,我們怎麼能夠說念三聲佛這些塵垢都取消了。

所以行深才能使我們累生積下來的習氣慢慢除掉了。行深般若呢,雖然般若是六度裡最高、最上、最好的,可是我們要記得要由般若到達彼岸,必須前五種都要行深,前五種差一樣的話般若也沒有辦法行深,它是最後的,它是最重要的,但是前五個必須做到家。所謂做到家就是要行深,前五個都能行深的話,第六個自然就行深了。我們要達到般若波羅密多,我們必須去貪、去嗔、去癡、去散漫、去怠惰,所以前五樣波羅密把五種毛病去掉了,去干淨了,我們才能達到般若波羅密多,能夠到達彼岸,才能做到。心根本的思想就是般若,這個般若就是無分別智,就是所有三世諸佛所證到的諸法實相,這個佛跟佛所證的,無論是過去佛、現在佛、未來佛證的,他們所證的都是這一個東西。雖然門入的不同,但是見到的東西都一樣。就是證到這個既圓又明的這一個本覺的智慧,我們叫它般若,離開一切迷妄的相,離開一切迷妄的情,然後沒有分別的,真正的最清淨的本來的根本智。這個根本智是通達一切法。我們世間萬法,一切法性,然後我們知道一切法性本來都是空的。這一個本來都空的,而且無所得、甚至於無所證的這一個真空,這一個真空無上的智不但根本智證得了而且可以證到所有萬法自性本來空而且無相的這一個真空的智。當你行深般若波羅密多時,你是拿般若的到達彼岸,我們真正做到了明心見性,明這個心,見這個性。認請楚了我們人人具足,本自圓成的真如實性。這個實性也就是我們所說的佛性。也就是釋迦牟尼悟道以後說一切眾生本來就成佛了嘛。為什麼?因為我們的佛性本自具足。然後我們也知道所有宇宙間的萬相是什麼樣的東西,這樣的話我們才把身心的纾惑解脫了,這一解脫我們得大自在了。所以說行深般若密多時,在這個時候照見五蘊皆空。照,我們得先有觀,所以觀自在菩薩,觀自在然後他才能照見五蘊皆空。所以觀自在是他的先因,照見五蘊皆空是他的證果。能夠觀達實相自在,知道這個實相原本就很圓滿的成就在那兒,於是當你能夠這樣的話,於是你才能照見五蘊都是空的。這個照呢,就像一個很大的太陽出來,所有的冰霜全都自然就化了,不必說鑿冰讓它化,太陽一出來所有的都煙消雲散了,冰就化凍了。這個見呢,不是眼睛的見,不是耳目所能達到的見,不是見神見鬼的見。所以在楞嚴經裡七處征心,十層顯見,一共十種,一層一層的把見來分別。所以這個見,人家說見見之時,見非是見,見猶離見,見不能及,這個太復雜了,不說了。我們見到能見的時候,不是照見五蘊皆空的見,這個見是明心見性的見,不是望見的見,望見有見,但是有所不見,一共有九種使我們肉眼的見能見。但是真見呢,無見可是無所不見。

我們怎麼來解釋呢?沈家桢先生把五眼分析得很好。從前我們只能看到身體外面的,我們只能察顏觀色,號號脈,但是有了X光的時候,我們可以看到裡面了,現在掃瞄看到更裡面了。用凡眼見不到的,也可以用天眼見,天人的眼,然後你再進一步是慧眼,然後再進一步是法眼,然後再進一步是佛眼。五種眼有不同的見。

當我們行深般若波羅密多時,照見這個見是真正的見,是無所不見,但是不是見色見光的肉眼的見。我們的身體是四大假合,我們身體裡頭所有的四大使我們能夠活下來,當我們死的時候,我們也是四大分離。頭一個先是水大分離,大小便失禁,在水大分離之前,病人痛苦得不得了,就是地大分散,有一種很大的痛苦,就像東西在裡面撕扯似的。然後風大分離,呼吸停止,最後是火大分離,暖氣散了,所以地水風火在人死的時候是這樣分散。我們生下來也必須有這四大才成為這個身。這只是我們五蘊中間的色蘊,然後另外就是受想行識,這個受想行識只是有名,所以我們說這完全是心的作用。所以色心二法就是指這五蘊來說的,色蘊是色法,受想行識是心法。所謂受想行識,受就是領納,好比說我覺得冷,熱,這是六根對著六塵所接納的東西我們接受了,這是受。然後我們把這個根塵相接接受來了,據為已有了,我們說這個我喜歡,那個不喜歡,違背我們的心意,於是引起我們的喜怒哀樂,順著我們的,我們喜歡,要求更多,我不喜歡的,要少要去掉,所以整天在取捨之間,所有的行為都為我們的喜怒哀樂而有的。色受想,想就是說因為心取了這個相,我取了這個相,我們就攀緣就想著這個東西,這個東西我還想怎麼樣,比如說電視都是我們想出來的,這一個想我們就會思慮,盡量籌劃怎麼樣把它做成,這是想的功用。

行就是采取行動,我們妄念不但是我們身體行動,而且我們裡面的氣流啊、血脈啊都在行,比如說我們生氣的時候,脈搏也跳得高了,臉也紅了,氣也粗了,是不是?就是因為心裡想而引起我們內部的行跟沖動,更何況外頭加上的東西更造業了。因為想是不停的,所以行也是不停的。我們看一個人的顏色,看一個人的眼光我們可以斷定裡面的行是怎麼樣的。

識就是分別諸法,當我們看這顏色的時候,當我們眼睛跟顏色一接觸,並沒有分別意識,第六識立刻跟著就來了,快得是間不容發啊。第六識跟著起作用了,我喜歡這個,不喜歡那個,分別意識就來了,就有愛憎了。這樣的話我們的所有行為都被識牽動。而這個識蘊是,包括前五識,包括第六識,前五識是根對塵的接觸,這個接觸發生你就知道這個東西,沒有分別心,第六識起分別心。小乘、其他的哲學家、宗教家只是到六識為止,好比說現在的心理學家至多至多探到潛意識,表面的意識只不過是潛意識的冰山一角,我們以為意識了不起,只是冰山一角,這個潛意識深不可測。這個潛意識還在第六識中間,為什麼有這個意識?追究起來是因為我,這個我識,不起名字,就稱它為末那識或第七識,根本沒有這個識,而是把第八識裡的藏識裡的見分跟相分,我可以把這個見分相分想出來,我能夠認知這個見分相分,於是第七識是把第八識的見分、相分拿起來變成一個我,成為我執。這就是我,你看我有色聲香味觸法,我能夠看,我能夠想,這就是我。而這個第七識它是永遠恆審思量,我們這個我執從來沒停止過,意識是思量而不恆審,八識是恆審而不思量,第七識是又恆審又思量我相隨,我永遠跟著它來,沒有一個時候我們忘記了我。然後第八識是受薰持種根深器,去後來先作主公。我們的根是它,死後的中陰身,法身都是它。這個阿那亞識本身簡直沒有辦法測量它,但是它因為前七識善動,於是它就起波浪。這個波浪的見分相分起了作用,於是自以為是我的這個第七識采取行動,命令第六意識來愛恨取捨,於是眼耳鼻舌身都起作用,起了作用就存在第八識裡,於是這個現形就薰了種子,這個種子埋在那兒只要緣一合就起現行。為什麼抽煙的人那麼不容易戒煙?我們還不用說這麼壞的毛病,我們小小的毛病就是戒不了,為什麼呢?現形薰種子,種子顯現形,就這麼循環,這就是輪回。所以這個藏識裡有好的,有兩種,一種是干淨的,使我們成佛的是它,染污的成了前七識。所以說這個識我們只要把它轉了,轉這個識不是說識都沒有了,那不是成了瞎子聾子,木頭一樣的,不是的。只是轉識成智而已。所以六祖說六七因上轉,五八果中圓。

頭一個先轉第七識把我執去掉,看到五蘊四大假合之身,找不出我了。這樣的話,慢慢地觀觀觀,我執取消了以後,我執一取消,轉第七識為平等性智,於是你跟我跟他,一切好壞萬物平等平等,然後第六識這個分別識,分別揀擇善惡,就是這個分別心,把這個分別心轉成妙觀察智,這時候你就知道見山不是山見水不是水,然後所有能看到的都看到了,根塵器這些東西全都同時消泯。於是這兩個識轉成了,這個功用轉成了,這也是修行上頭最先轉的兩個識,然後前五識轉為成所作智,於是眼耳鼻舌身不是用根起作用,你可以無眼而視無耳而聽,這時候五通俱足,所有的神通都有了,然後第八識轉為大圓鏡智。這時候鏡子的塵垢完全沒有了,光明生起了,成佛了。所以只轉其名而不轉其實啊,我們修也就是修這個。所以當我們照見五蘊皆空的時候,於是我們知道這個五蘊在我的藏性中間,這一個清清明明的性的中間只是成了五濁,就好像一杯清涼的水,被塵土混合起來變成了濁水一樣的,其實輪回、涅槃、成佛、下地獄皆如空花。假設我們能夠在修行的時候這一個妄念一起我們就加以照,加以應,照應在修行裡最好用了。只要妄念一起,就照它,就應它,不是跟著它跑,知道它起來了,它沒有了。這樣子的話,把這個念老這麼觀照它,它是在色受想行識五蘊裡的哪一蘊呢,我們自己可以覺出來的。於是老這麼觀照它,應它,這個能照能應的心又在什麼地方。這樣子的話呢,當你把這一個都問了,都知道了,能照能應的心都沒有了,這是心空及第歸,這是真正的空了。你想要用空的話,必須用智慧照,智慧不照的話不可能的。這個蘊啊跟堅冰一樣的,結實極了,必須用大太陽照。這個大太陽就是般若的智。

五蘊皆空,現在講這個空不是什麼都沒有的空,千萬不要以為是什麼也沒有的空,龜毛兔角這是什麼也沒有的空,不是這個。也不是虛空的空,這個虛空的空是頑空,沒有東西,不覺得它有東西,事實上它有東西。這個空用佛法來說是空生大覺中,猶如一漚發。在這一個佛性裡面說虛空是五大啊,四大之外加上五大,什麼叫大呢,無所不在,稱它為大。這個種性哪兒都有,地水火風空都有,跟我們一樣。知道這樣,這才能夠平等性智才能發生,我是地水火風空組成的,它也是地水火風空組成的。不是這個空,也不是斷滅空,也不是頑空。這個空我們從理論上分析分析,我們知道這個空不是因緣也不是自然,假設這個花來了,我們說它是因緣所生的,有種子,給它陽光、水、肥料、它出來了,花自性沒有。五蘊皆空的空是說它的空性,不是虛空的空,也不是斷滅空,也不是全都沒有了空,只是這個東西無所從來,亦無所去。也不是有為而做成的,假如說是做成的就不是自然的了,所以它既非自然,又非因緣。這個東西只有我們在行深的時候,於是你當時圓滿的頓悟。佛法很講究圓頓兩個字,圓者圓滿,無所不包,周遍的,頓呢,行深的時候照見的,當你照見的時候是頓,當下就知道了。我們看到什麼東西,我們了然大悟,這個就是頓。所以悟是頓悟,原來就是如此啊,恍然大悟,就比如說我們好像迷路了,找啊,突然看到牌子,啊,原來我在這兒,這是頓悟。所以說這些東西都是空的,因為本自不生。我們說像空花,我們這個眼睛揉揉放開以後,滿眼金花,金花哪來的,你是空中來的,眼睛裡來的,手揉出來的?這個空花無所自來,無所自去,這叫空花。因為它本自不生,不是別人生的,也不是自己生的,也不是共生的,也不是無因生的,所以本自不生的話,它也本自不滅。

所以我們知道學佛有一個名詞叫無生法忍,大家常常聽到的四個字。學佛學到很高程度才能得到無生法忍。我們一般人,我們最凡的人,求求福報,求求來生,求求子女怎麼樣,下輩子怎麼樣,再高一級,我求生到極樂淨土,我生彌勒內院。假設根本不生,沒有人學佛了。修到這個地步,得到無生法忍,很了不起的成就了,這個見地是很高的見地了,這是個證量。我不驚不懼,我知道一切根本無生。無生我們還修什麼呢,法忍,很大的忍才能接受這個觀念。這樣子的話本來不生,所以不滅,當體即空,這是證量。我們是給它分析出來的。但是真正在頓時照見五蘊皆空,這個照見五蘊皆空是個證量,證量怎麼辦呢?度一切苦厄,把一切苦、一切厄都超度了,不要了,不在乎它了。苦是我們身心的煩惱,厄是外來的災難。外來的災難也是我們的共業。從前說共業很多人都不大能了解。比如說發大水是因為森林沒有了,森林怎麼沒有了,我們共業把樹林都砍掉了,好多東西都是這樣的。台灣這個染污,我們坐飛機一到台灣就看到烏雲蓋把寶島蓋得嚴嚴實實的,我們就在這裡面整天呼吸這個染污,這就是共業。我們不停的挖油挖煤,所以地震了。所以好多事情天災,從前皇帝有天災下诏罪己,其實皇帝管不著這事,因為他是人的領袖。我們現在多少這些災難都是人為的。那麼我們知道現在天空已經漏了洞了,因為太多的汽車、太多的污染,太多的氣天都破了,地也壞了。我們這個地球,所以時代周刊今年的風雲人物是個破破爛爛的地球。我們毀它毀得很厲害,我們把把它毀到什麼時候呢?直到人類不能住了,大劫來了。

所以說這個世間真正人有八苦,生老病死,這四個苦是天生的,我們躲不了。然後呢,還有我們人為的苦,愛別離,怨憎會,求不得,五陰熾盛。因為我們愛,所以別離才使我們痛苦,因為我們恨,所以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因為我們不知足,所以永遠求不得。然後五陰熾盛,就是我們的色受想行識,四大不調。吃得太飽,好比說台灣賣得最多的是胃藥,現在不是營養不足,是營養過剩。一邊吃一邊吃胃藥。於是我們拼命吃,不停的讓四大怎麼能夠調,但是四大永遠不調的時候呢,於是地不調了,我們火氣很大。吃東西影響五藏,於是這個色蘊影響到我們的生理的東西,色蘊不但影響了,而且把這個五蘊的受蘊也熾盛。因為色蘊失調,所以才生病,這一個受蘊熾盛,於是接受外面的東西我們起很強的分別心,這個分別心一起於是讓我們的苦更加深。本來好比說天已經太熱了,我們假設說,最好的辦法有冷氣當然好了,可是冷氣也讓我們受很多的病。可是假如一煩躁天氣怎麼這麼熱,結果我們更熱了。對不對?所以說五陰熾盛的受陰熾盛常常使我們分別意識更加分別,受陰熾盛變本加利,這個苦更增加苦。想陰熾盛,夢想,啊呀,我就想得什麼東西,這個想讓我們追求,於是我們一定要愛別離,一定要愛,別離了就痛苦。我們恨這個東西,因為我們越想越恨,於是天天的不是冤家不聚頭。然後因為我最想要什麼東西,我越得不到越求,於是求不得苦就增加了。所以前頭的七個苦因為五陰熾盛於是就更苦,所以五陰熾盛是因為前面的七個苦而讓我們的苦更增加,前面的七個苦也增加,這麼樣循環不已。人際間我們自己分析分析,我們永遠在這八個苦中間糾結,更何況我們學了佛了還相信有因果,我們怕到三途之苦,還要加上這些苦。同時這些苦已經夠苦的了,而我們說好苦啊,還有苦苦。這些苦弄起來,我們想想所受皆苦,只是有片段的快樂,而這個快樂永遠無常。恩愛的夫妻不到頭,你的兒女你又急又躁剛剛把他們養大,他們走了。我好不容易賺了點錢,我有儲蓄了,身體不成了,走不動了。

所以人生十有九違天下事啊,永遠都是苦的。所以釋迦牟尼說所受皆苦,所受的沒有不苦的。厄難就是天災人禍,劫難重重。那麼我們把這一些苦難,菩薩拿這個般若正智看到這個五蘊的身心都是緣生的,包括我們自己,父精母血生了我們,好多的食物把我們養大,我們受教育,變成現在的我,完全是緣生。我在哪兒,連我都沒有自性,這樣的話,這一切都是緣起的,所以都是空的,找不到我,哪個是我,找不到。都找不到我的話,就是我就當體即空。因為凡人,我們這些人把這個四大五蘊幻化的身心執以為我,於是生起我執,因為我執我們生起許多貪念,求不得生起嗔念,我們人完全糊塗了,變成很愚癡。這種貪嗔癡使我們有思惑,當我們把這一些心裡想的東西執以為是我的意見,我的看法,我的怎麼樣,這個就是見惑。所以一個我執,一個法執抓得緊緊的,以為就是實在的我,因為是實在的我,我要為它拼命。我要滿足它,給它榮譽,得到別人的稱贊,而我造了很多的業,這樣的話,我們痛苦。所以假如我們能像觀自在菩薩,觀到自性的體、相、用是什麼東西的話,而這三個東西是緣起,看到這些東西,所有的相跟用都是緣起的,然後我們知道他自己所現的相、自性本來空的,眼前的相沒有一個不是緣起的。因為是緣起,所以沒有一個不是空的。這是我們凡人用文字、用語言把它分析分析這麼把它分析出來的,但是真正修行的話是照見五蘊皆空。當你照見五蘊皆空的時候,連我這個身體都是空的話,還有什麼苦,還有什麼厄啊,煩惱在哪兒。什麼事情還那麼認真嗎?學佛為什麼?學佛起碼至少少煩惱,不用說成佛成祖了,至少讓我們少煩惱。

少煩惱就是說一切都要看空一點兒。因為般若正智而得度,這個叫般若波羅密多。觀世間菩薩他用觀自在的法門,當他用觀自在的法門看到自性的體遍滿虛空,自性的體橫遍十方,豎通三際。我你他一切平等平等,沒有分別,當一切平等一樣的話,沒有分別,空不空啊?在這時候,所以說禅宗破初關的時候,見山不是山,見水不是水。山河粉碎,大地成塵。再來返觀自性,看到外面的空,還有一個能見的,還有一個所見的,能所還沒有取消。當你能所沒有去掉,我執還在,這只能算初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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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以此功德,莊嚴佛淨土。上報四重恩,下救三道苦。惟願見聞者,悉發菩提心。在世富貴全,往生極樂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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