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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恆志居士:涵芬集 第一部分 心法指歸 十、般若妙味——徐老對保定居士的開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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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般若妙味——徐老對保定居士的開示

  第一集

  (上師詢問弟子們修行情況,此略)

  胡居士:他能坐三個小時念佛,手結定印,他能坐三個小時。

  徐老:念佛法門很好,念佛法門也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妙法。(若能)身口意三密一起來就快。

  徐老:你結手印嗎?

  蘇居士:結手印。

  徐老:結什麼手印呀?

  蘇居士:法界定印。

  徐老:噢,還有念咒也可以,彌陀定印也可以(彌陀印)。修淨土法門呀,口裡念,耳朵聽,手結定印,很快,三密相應就快。你只是口密,或是只是耳朵聽,不行。身口意三密一起來,這是身、這是口……身口意三密相應,淨土法門很好的,等於就是密教差不多嘛。本來“南無阿彌陀佛”就是“南無阿彌達布達耶”,是密宗的真言咒語,所以這個法門確實很好,也可以帶業往生。最近我在《寧波佛教》—“弘化佛教”裡面有篇文章,專門講修淨土法門的好處,不知你們看到沒有?你們兩個都沒有哦。《大勢至菩薩念佛圓通章》講,它是三根普被的,他說憶佛、念佛,現前當來必定見佛,就是帶業往生的下手善巧方便。他後面講到“不假方便自得心開”,“不假方便自得心開”就是開悟了,明心見性了。所以淨土宗還是講明心見性。這個一切法,我們修行的人目標就是要明心見性,不明心見性就心外取法,心外取法就是外道,老是講這句話。所以大勢至菩薩講這個話以後,他自己也講“我以念佛心證無生忍”,他以念佛心證無生忍,無生忍就是七地菩薩、八九地菩薩都是無生忍,他是上根啦。這篇文章文字不多,但是三根普被,下根、中根、上根方法都有的,《楞嚴經》這篇文章很精妙的,所以你修念佛法門再好沒有,彌陀大法!

  蘇居士:師父,您看以我的根基修什麼法最好?能夠指示我一條……

  徐老:某居士啊,實際上一切佛法,法沒有好壞的,一切方法都是平等的,為什麼呢?它都是善巧方便,不管心中心法也好,念佛法門也好,六字大明咒也好,都是方便,它是手段不是目的,目的就是要妄想脫落,一念不生;妄想脫落,一念不生的時候了了分明,了了分明就是靈光獨耀,靈光獨耀的時候回光返照一下,看這個是什麼東西,是什麼境界,回光返照要認識,哎呀,前念已滅、後念未生,這中間的靈光獨耀就是我的本來面目,很簡單。所以佛法並不復雜的,不要把佛法看得好象復雜得不得了,很簡單,但是當然你說它簡單也不是簡單的,要妄想脫落也不是簡單的,是吧?也要下一定的功夫。所以我想,蘇居士你現在修念佛法門呀,莫換題目,就是印光老法師講的。莫換題目,不要換題目。不要換題目這是印光老法師講的嘛,你就把這個功夫做下去,一定證到念佛三昧。證到念佛三昧的時候,心中心法證到的也是這個東西,禅宗證到的也是這個東西,都是一樣的,都是善巧方便啊,無有實法的。所以有許多人講,我這心中心法最好,說這個話是外行的話,沒有好壞。對你根性的就是好法,不對你根性的就是不好的、不行的法。《金剛經》講的“無有定法如來可說”,所以你還是決定把淨土法門一門深入,深入下去。因為深入以後呢,要見到本來面目,不要停留於帶業往生,一定要成就明心見性,見到本來面目,這品位就高了,將來就是上品上生了。不光是個帶業,(不要)滿足於帶業往生啊。

  蘇居士:帶業往生就是沒把握嘛。

  徐老:帶業往生反而不好,反而要求太低了。

  蘇居士:到時候臨終的時候把握不住就麻煩了。

  徐老:把握住、把握不住,主要的是定力,對不對?

  蘇居士:定力,對。

  徐老:主要的是定力,因為修行主要就是要得定開慧嘛,有定才開慧,

  你沒有定力就智慧不開,智慧不開就不能打掃習氣,所以修行的人呀,通過各種的方法,不管你淨土宗也好,密宗也好,禅宗也好,目的都是要歇妄想,一念不生,把妄想歇下來以後,妄想脫落,妄想脫落以後哇,這個時候就見到本來面目,就叫開悟,開悟了。開悟以後呢再打掃習氣,叫悟後起修。悟後還要起修,不是悟後沒有事了。有許多人,最近來問我也很多,他說我坐了五百坐、一千坐也有了,下一步怎麼辦?他沒有辦法了。所以你不懂得這個道理呀,修心中心法還是不懂道理,到這個時候最重要的就是悟後起修,功夫不在坐上,所以到一千坐以後就不一定要坐了,坐也可以、不坐也可以。一千坐以後就是要打掃習氣,下坐用功,上坐要修定,下坐修慧。下坐修慧以後打掃習氣,貪、嗔、癡各種習氣。打掃以後慢慢、慢慢了生脫死,所以悟後起修,才能證道。學佛第一步要“學”,學各種法門,好比摸開關,學了以後呢,就是能開悟,明白啦,見到本來了。見到本來以後就是要修,就是悟後起修,修了以後就是證,證道了。哎呀,這就是我本來面目,本來佛性見到、證到以後還要起用,還要廣度眾生。所以過程總的來說,五個:學、悟、修、證、用。學、悟,悟就是開悟了,見到自性了,見到自性以後,那麼就修了,這個時候就是真正修,現在是(真)修,不然的話你肓修瞎練嘛。見到本來以後這個修,就是打掃無明、打掃習氣。這個修,修好比掃地,開悟就是開日光燈,第一個“學”好比“摸開關”,開關摸到以後,我們修淨土法門,你一開關就明心見性了。明心見性以後不是沒有事了,要掃地呀,你不掃有什麼用呀,日光燈一開,地上還是很髒的,那麼掃,掃了以後房間清潔了以後,四十二品無明打掃清淨了就是佛的淨界,這是圓教修持,破四十二品無明,必須要破四十二品無明,最高的就是圓教。這個修淨土宗也好,六字大明咒也好,修心中心法也好,都是圓教,圓融無礙的。所以我說蘇居士,你修這個六字大明咒也好,修心中心也好,修念佛法門也好,一樣的,是平等、平等。問題就在這裡,一門深入,不要東抓抓、西抓抓,腳踏兩只船就不好,修行的時侯一定要一門深入,別的法門當然要學了,但是你在一段時間裡面修一種法門,不要多,不要今天修這個法,明天修那個法,反而不好,反而不能達到一心不亂。所以我的看法,你還是多念“阿彌陀佛”,多念“阿彌陀佛”。

  蘇居士:我從歸依到現在已經十五年了,自己認為比較認真念佛不到三年,就是打坐念佛。

  徐老:不到三年這個功夫也很好了。

  蘇居士:但是自己覺得在有時候還是有很多的妄想。

  徐老:我告訴你,有兩個境界:一個呢,妄想越多越好。什麼道理呢?你比如掃地的時候灰塵就起來了,拍皮球拍得重就跳得越高,所以佛教裡面有句話叫“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是不是?倒是越精進用功,它越是翻得越多,什麼道理?第八識裡面有很多的習氣種子,你不打掃,不用功夫的話,它就不出來的,你用功精進用功的話,它就出來了,所以習氣越重翻出來越多,說明你功夫越是進步,不是退步,這很重要。許多的人呀,修心中心法也有的、念佛的也有,到一定的時間習氣都翻出來,本來沒有怨言的,怨言也多了,煩惱也多了,心總定不下來,有些人他是功夫進步了。當然,有些不用功的也有,不用功的習氣還是翻出來很多,妄想很多,這也是有的,但有一部分人他是用功精進以後出現這個境界,那麼怎麼辦呢?不去理它,不取不捨。

  不取不捨,不用取它,不隨它流轉,還有不要去甩掉它,你要甩掉它,這個甩掉它也是妄想。甩掉它也是妄想,所以不取不捨,這就是妙法。

  在佛教裡面,不取不捨,它是最高法門。佛教裡面,它在佛教也是很高的法門,境界也是很高的,它是恆河大手印的境界,它是最重要的,不取不捨。不取就是妄想來了不去理它,總之就是不理,不理則妄想息滅。有一定的過程的,不要亂,亂了以後就迷,方向搞不清楚,到某一個階段應該怎麼做,自己不知道了。這好比第一(階段)“學”,等於摸開關,把開關東摸西摸摸到了,摸到了以後一開,日光燈就亮了,日光燈亮就是明心見性。明心見性以後就掃地,掃地等於就是修了,修了以後房間都清爽了,那麼就證了,可以會客人了,見到客人都可以交談了,那麼就是用,所以這個五個階段層次很分明,不能亂的。有許多人沒有明心見性,同時還是修,修還是可以的,但是他往往要盲修瞎練。明心見性以後,知道我的本來面目,知道自性是什麼境界,明白了以後再修,方向就正確了,習氣就容易掃除。

  所以明心見性在佛教來講還是一個重要的關鍵,但是目前許多修淨土的人呀,他不講明心見性,你只要往生,這就是永明延壽大師以前講過一句話“但得見彌陀,何愁不開悟”,有這句話,是嗎?但這個話也不能永遠、永遠就這樣講,實際上要開悟,念“阿彌陀佛”也可以明心,也是要明心的。從前香港有個叫永信法師,他的文章也說念佛可以明心見性,我很贊歎他,我就告訴他,我說你這種講法,現在很少有人能這樣講法。所以我們要有正確的言行、觀點,看淨土宗的問題,淨土宗本來還是很高的,並不是一般老太太念念佛就算數。但它是三根普被,是實在的。下根的人、下品下生都可以念佛,上品上生也可以念佛,文殊菩薩、普賢菩薩都是念佛往生的,就生西方的,所以這個法門確實是三根普被,很妙的。對於方法的問題,你能夠結手印念的話還是三密相應的,跟三密相應沒有兩樣,功夫力量也很足的,現在許多人光是念句“阿彌陀佛”,光是嘴巴,也沒有手印,耳朵也不聽,這個定力就少了,這是方法的問題,不是法門的問題,這個法門確實是了不起的法門,所以歷代祖師大德都提倡這個法門,就是這個道理,現在大多數修行的人還是離不開淨土法門,因此我想,蘇居士還是念佛修下去呀。

  蘇居士:我就跟著師父吧,真的有幾個問題想說。

  徐老:大家商量、商量,大家商量。

  蘇居士:我有時候念佛的時候,這個腦袋裡面挺疼的,怎麼回事?

  徐老:念佛時頭疼,不念時疼不疼呀?

  蘇居士:不念的時候也不是不疼,但是這疼也是念佛的時候才疼。

  徐老:念佛的時候疼,就說明業障呀,業障翻出來了。

  徐老:我從前,我告訴你呀,我在二十七歲的時候呀,神經衰弱很厲害,腦筋呀(感覺)跳跳跳,會跳動的,這後腦、大腦、小腦都會跳動的,後來打坐,念“阿彌陀佛”、觀心,我也是從觀心下手。到後來,兩年功夫就轉過來了,就不疼了,其實你頭疼就是神經衰弱,業障深重。但是你念佛的時候習氣翻出來是好事情,不是壞事,你別去理它,你還是念“阿彌陀佛”、“阿彌陀佛”、“阿彌陀佛”……兩個耳朵聽,你不聽不行的,不聽妄想又來了,一聽妄想就轉化了,轉過來了,那麼妄想、疼的時候呀,不去理它,你念久以後就慢慢、慢慢轉化。

  蘇居士:這個不是著魔了或者是中邪?

  胡居士:師父講這就是業障、業障翻出來了。

  徐老:業障不稀奇的,不是你有,我也有的,人人都有的。沒有業障的話,我們成佛了,用不著學佛了,是不是,不稀奇的,不要以為我的業障重,別的人業障沒有,都有的,多一點少一點,這是好事情,能夠翻出來的還是好事情,拍皮球,拍得輕跳得低,拍得越重的話跳得越高,所以念佛越是精進的話,這個習氣翻出來的現象越多,這個時候要用勇猛的力量。

  蘇居士:我原來老是有胃病的,最近念佛老是疼,念佛就疼,我也是懷疑我是不是有不如法還是怎麼回事,還是打坐…後來我就那時候問小趙,他也說,你這是好事。最近一段時間,確實堅持過去以後就緩解了,過一段時候氣打嗝打出來了。

  徐老:打嗝打出來是好事,說明氣血通了。還有個方法呢,可以治毛病的,就是修六字大明咒,你修過嗎?

  蘇居士:我沒有修過這個。

  徐老:這個很簡單。心中心法有六個手印,要修兩個小時。(六字大明咒)它不要的,六字大明咒,就這樣結個手印,一個兩個三個,三個疊起來。手呢,這手不要直的,彎的,蓮花,大蓮花手印,放在胸前,念“嗡嘛呢呗美轟”,寶貝的貝,美麗的美,“嗡嘛呢呗美吽”。這個你是助的,主要的功課就是念“阿彌陀佛”,這個是幫助,什麼是幫助呢?你早晨比如念淨土宗“阿彌陀佛”,晚上念“阿彌陀佛”。以後修這個法門,可以治毛病的,它可以治神經衰弱,治胃疼呀,腦筋妄想多都可以治的。它可以消災免難,可以治毛病,可以得定開慧,可以明心見性,也可以求生西方,所以這個法門跟你念“阿彌陀佛”不相矛盾,並沒有矛盾的,它是觀世音菩薩的心咒,觀世音菩薩就是西方三聖之一,所以可以加修這個法。加修,並不是主要的,主要的還是你不要放棄念佛法門,念佛你已經多少年了?

  蘇居士:4年了。

  徐老:哎,4年了,不要放棄,莫換題目,題目不要換。印光老法師講的嘛,不要換題目,法法都平等。不要看見人家,修心中心法好得不得了。

  蘇居士:我是看人家修一千坐了,不得了。

  徐老:不要認為心中心法好得不得了、最好,講這個話的人他是不太理解,其實法法都平等,沒有好的、壞的,對你機的就是好的,不對你機就是不好的,應該這樣看問題,都是善巧方便,一切法都是善巧方便,都是手段。好吧,大家交流、交流,大家商量嘛,我也不一定正確,談不上請教。我們都是學佛的,都是同學嘛,同學、同修嘛。

  劉居士:我們都是晚輩。

  徐老:不好講的。

  劉居士:都晚了兩輩了。

  徐老:不好講晚輩,學佛不講一生的,多生的。像某某居士,她這世也沒有修什麼,她就是一坐就能達到三昧,見到光明,她是前生修的,不是今生修的,所以不能講這一生的。

  上海胡居士:要放下,要放得下,是這個問題。

  徐老:對!對!不要執著,不執著就是放下嘛。

  劉居士:徐老師,(保定那裡)有一個人提問。他平常打坐的時候妄想特別多,問一個過往的和尚,和尚說“你這妄想多沒事,明心見性之後,妄想多的人智慧就多。”是那麼回事嗎?

  徐老:要開悟以後也可以講這個話:煩惱就是菩提,生死就是涅槃,妄想就是妙用。但這個話不好隨便講,要開悟了以後明白了,明白自性以後你起用了,妄想就是妙用,煩惱就是菩提,妄想不就是妙用嗎?

  劉居士:您說開悟了之後…

  徐老:可以這樣講。

  上海胡居士:開悟之後才能這樣講,這是妙用了,就是比如說這個念來了,我不執著了,能夠不執著的情況下。

  劉居士:他不是那個意思。他比方說,我平常妄想比他多得多,我倆同時開悟了,我平常會打妄想,我以後我的智慧就比他多。

  徐老:這樣話就不好講,容易出毛病。

  劉居士:那也不是這種情況吧,不是平常妄想多的人智慧就多?同樣是開悟的。

  徐老:不是,這話講的不是善巧方便啊,不好這樣講。你可以跟他這樣講,如果這個人,開悟以後,妄想就起妙用了,一切法皆是佛法,《金剛經》講的。我去拿只杯子,這就是佛法,開悟的人是佛法,不開悟的就是妄想,拿茶杯吃茶了,它跟自性不搭界,開悟的人這就是我自性起用,一切法不離自性,所以一切法皆是佛法。開悟的人可以這樣講的,不開悟的人你說妄想就是佛法那就不對了,這就是耽誤人家了,是這樣的。所以《金剛經》這部經好得不得了,它就是講一切法皆是佛法,世間法也是佛法。你只要不粘著,不粘就是最重要,就是五蘊皆空,就是講的放得下,放下就是佛法的妙用。從前釋迦牟尼佛講法的時候,叫弟子們放下,那麼弟子們聽見以後放下了。再放下,他又放下,還有人叫他再放下。他說:“我沒有什麼東西好放了。”是叫你放下思想、一切妄想,不是放下什麼東西,這個放下就是。弟子:“哦,這個放下,這就叫放下。”後來就得到好處,所以放下很重要。《金剛經》講的:“不應住色生心,不應住聲香味觸法而生心,應無所住而生其心。”這兩句話很重要,六塵境界,色聲香味觸法不應住、不要住,色也不要住,聲也不要住,不要聽見一句話批語你,就好象不開心了。恭維你就好了,這就是住聲生心。吃東西,味——住味生心。不要生心,應生什麼?應生無所住心,一切事不住,六塵境界跟我不搭界,六塵不住的話,清靜心就出來了,應無所住,一切法都不住,都是清靜心了嘛,而生其心,清淨心就出來了,很簡單。所以《金剛經》這部經是修行的妙法,確實好得不得了。隨便談談啊。

  胡居士:徐老師,問您個問題。有個師兄修心中心法,修到身心都空了,世界消隕了,那個時候一剎那前念已斷、後念未起。這一剎那呢,他不知道認識這個。

  上海胡居士:過去了。

  徐老:哎,很多人都出這個毛病。

  胡居士:但是我們在探討這個問題的時候,有個師兄提出個異議,說如果認識它呢不就起一妄念,又有能所了。

  徐老:他這樣講不對的。告訴他,認識它的時候這是智慧不是識神,並不是第六意識的識神分別,而是智慧的回光返照,就是回光返照,所以《心經》講照見五蘊皆空。一般人是,照見就是起妄想了,照見與妄想不同的,對不對?他是智跟識沒分清楚。

  胡居士:就是心領神會那一剎那?

  徐老:哎,就心領神會,就回光返照。照,不是起念,不是起心動念。所以寂而常照,照而常寂,修行到一定的時間,一天到晚在寂照中間,寂而常照,所以《心經》講照見五蘊皆空。照見比較明了,照見比觀照還深一點。觀心只是觀,觀就是看了,就粗,照就比較細了。好比日光燈開後一天到晚就是光明,寂而常照、照而常寂,修行的妙法,行住坐臥不離這個,這個是什麼東西呀?自己知道,這樣子,所以他把智跟識分開就好了。

  劉居士:徐老師,剛才胡居士說的這個問題,就是說正在見性的時候,因為有好些人說,錯過了。如果說要不錯過呢,正在那個身心徹底消隕的時候得一把擒來,這個一把擒來,比如說我們那時有覺知了,這個就是,等於動了念頭了,那就不是了,但是如果要在不認知的時候,就會是處於一種無記狀態。

  徐老:對!對!

  劉居士:在這個時候您說的這個回光返照,和上師[元音老人,編者注]說的正在這個時候一把擒來,這在具體操作的時候到底怎麼操作啊?

  (眾弟子暢快大笑)

  徐老:很重要!很重要!修行的人碰到這個問題,就遇障礙了,我們大家商量商量看。

  大眾弟子:可不敢說商量,我們不敢當呀。

  徐老:大家補充、大家補充,你這個也可以補充。我們修行明心見性呀,一般人把它看得很重要的事,很不容易的。實際上修這個法門要明心見性說它容易也容易,說它難也是難的。說它難什麼難呢?因為妄想不容易脫落,要妄想脫落,根塵脫落,一念不生,不是簡單的。(這個時候)起心動念的話就不能明心見性,見到的不是本性,而是妄心。所以修行到一定的時間,把妄想脫落了,前念已滅,後念未生,中間呢,靈光獨耀,就是這個境界,靈光獨耀的時候,這個就是智慧的返照,智慧的觀照,並不是識神的分別,不是分別。那麼到這個時候呢,很快,它就一下子,起初的時候呀,一下就過去了,心又亂了,慢慢、慢慢修到後來心又定下來後,又看到了,又看到以後,就認識它,一把擒來,這是形容的,這個擒法,它沒有東西可擒的,這是形容、形容。李老師[元音老人,編者注]說一把擒來,就是馬上要認識它。自我認識、自我體會、自我默契。默契就是,哎呀,我就是這個東西。

  劉居士:就是還不能有就是這個東西的想法吧?

  徐老:你自我默契沒有關系,自我默契不等於就是識神。識神就是分別、就是識,第六意識分別了。不起分別,這是妙觀察智,妙觀。所以修行最重要的六七兩識,最重要,六七兩識轉了以後還有第五識、第八識都轉了。《六祖壇經》上說:“五八六七因果轉,但用名言無實性。”六祖講的就是這個道理。所以我們修行就是要把六七兩識轉化了,就有辦法了。六識,特別是六識,生生滅滅,妄想顛倒,就是這個東西,這我執、法執這是第七識,七識、六識這兩個識都最重要,首先轉化的就這兩個東西,一轉化就沒有事了,第八識也轉了,前五識也轉了,前五識轉為成所作智,第八識轉為大圓鏡智。歇下來以後認識它,哦,就是這個東西。但是這個認識它不能分別,不能起心,描寫它的境界,描寫它的作用,用不著。一觀就是,一照就是。照,所以照用得很好的,照跟觀又不同的。

  第二集

  徐老:觀又不同的,都不同的。照見五蘊皆空,這“照見”兩字力量很大的,先照住而後照見,照住就是一照以後,心住下來了,照住以後才照見,照住它是定,照見是慧。這樣定慧交融,到後來定幫助慧,慧幫助定,定慧交融、定慧不二,到這時候它是不二的。我們修行的人大多數修行上坐修定、磨刀,把刀磨快,要殺敵人;敵人來了就殺掉它,就是下坐修慧,定慧即合,很快的境界,明心見性不在話下,所以不能把明心見性看得高不可攀,也不能把明心見性看得很隨便,很容易也不是,也不是很容易的,也不是很難的。沒有這麼容易的,(就)見你的自性啊。一切唯心造,所以我們修行的人第一要有志氣,我一定要明心見性,我有佛性嘛,佛性人人都有,這是釋迦牟佛講的,既然人人都有,我難道不能明心見性嗎?我成佛也有份,就是明心見性會沒有份嗎?不要杷它看得好象難得不得了,剛剛劉居士講的一把擒來,前念已滅,後念未生,中間呢靈知了了、一念不生、了了分明,這不是自性是什麼東西?沒有別的東西,只有自性,妄想也沒有了,後念還沒有起來,但是我是靈知了了的,這不是自性是什麼東西呀,就是這個東西!所以我那個時候在重慶的時候,學問題(觀心)。那個時候大概二十八九歲的時候,談我過去體會,當然我這個體會還是一個光影門頭,不是真正的體會,還是識神分別,但是體會要有這樣去體會。有於那個時候“我覺得自己還有沒有妄想”,所以這個時候用功很勇猛,一天坐三次,因為年紀也輕身體也好嘛,打坐很用功的。當然不在次數多少,我這樣子給你們講話……那麼這樣子心很定,沒有妄想,但是,一切事情都知道,了了分明,也可以說靈知了了,了了靈知。靈知就是佛的知叫靈知,沒有分別,一點沒有分別。這時我想,哎呀,大家要見到真心,見到自性,這不是自性究竟是什麼東西,這些畢竟沒有了,我就把它肯定下來,這就是真心的境界,當然我也講過這也是光影門頭的事,也不是真正的真心,真正的真心那就是妄想都沒有了,所以我說明心見性要把它一把擒住,哎呀,就是這,就是它!這一舉,也請善知識印證,要最好印證一下。永嘉禅師、懷讓禅師都請六祖印證的嘛,不印證你恐怕自己沒有把握,但是自己也要自己用功。迷來師度,悟來自度,迷茫的時候要師父度我,開悟的時候是自己度自己,自己都知道,就自己把握,不要太謙虛了,哎呀,我是不行的。不行的你學佛做什麼事呀,自欺欺人嘛。所以還是要自己把它承擔下來,總的一句古話就是“當仁不讓”!“當仁不讓”!我們就是要這樣子,學佛沒有客氣的,見到就是見到,不見到就是不見到,也不要客氣,見到就是見到,這是大事因緣,了生脫死的大事,所以我希望我們大家要勇於承擔!承擔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如來家業啊。

  劉居士:徐老師,剛才我正想問問那個事。原來你不是說信中說的這個照見和照住的問題。我正想問問,你比方說我現在正在打坐,什麼情況下我算是照住了,什麼情況下我是照見了?

  徐老:心定下來,照住。

  劉居士:心定下來,起用是不是……

  徐老:起用——了了分明,那是照見,你不照見怎麼叫了了分明呀,見就是見道,就是智慧,照住就是定力,照住是定,照見是慧。

  劉居士:您說正照見的時候應該是一念不生的時候,有妄想的時候是不是算是照住?

  徐老:照住的時候就是起念也沒關系,知道它就是妙用,所以妄想就是妙用了,只要不粘了,不粘。我們跟佛菩薩的界線就是,粘還是不粘就是一條界線。我們處處地方都粘了,色聲香味觸法都粘的。佛菩薩就是應無所住而生其心,應生無所住心,無所住還有心的,《金剛經》後面叫,首先講的“應無所住而生其心”嘛,後面就是講“應生無所住心”,生無所住的心,無所住什麼心啊,無所住不是沒有呀,還有心呢,這裡就是無所住的,無所住而有心,這就是清淨心,就是清淨之心嘛,所以這裡我們把它搞清楚,就容易體會到。

  劉居士:剛才徐老您說的“一切法都是佛法”,這個話是不是也是對開悟人說的話呀?不開悟的人能這樣說話嗎?

  徐老:這是開悟的人講的,你說這個境界,無所住無所粘,開悟的,就明心見性的人,可以說一切法皆是佛法,你不開悟的人心裡糊裡糊塗的,一切法都是妄想!你起心動念都是妄想,不粘了以後,你心無住,無住於心,一切法都是妙用,妙用與妄想就是粘與不粘的關系,粘起來就是妄想,不粘就是妙用。

  蘇居士:您說這個不粘是嗎?

  徐老:不粘著,《楞嚴經》裡也有的。

  劉居士:徐老師,您簡單的說說,這個初學的人,修心中心法修的時間比較短的人,觀照的要領怎麼做呀?怎麼觀照?

  徐老:觀照呀,這個話只能用言語講出來,不一定講你針對性的。總的來講,觀心,比如這個茶杯,我回光返照,本來我看茶杯,現在眼睛閉起來,看自心,所以觀心有兩種,觀真心、觀妄心,分兩個方面。觀妄心,就是妄想生生滅滅,眼睛閉起來生生滅滅很多,妄想很多,這是觀妄心。觀真心,妄想歇下來以後,由智慧回光返照,這叫觀真心。那麼大多數的人都是觀妄心下手的,都是妄心生滅,不去理它,慢慢慢慢它妄心由多到少,由從有相到無相,到最後呢,了了分明而一念不生,一念不生、了了分明,這個境界就是觀真心了,妄心歇下來了,真心現出來了,這個境界也叫清靜心,什麼時候出來呢,你無所住的時候清淨心就出來了,所以無住生心,生的就是清淨心,假如有住生心的話就是妄想顛倒。觀的時候有兩種,一種觀的時候呢,它不是眼睛看的,用智慧回光返照,觀自己妄想生生滅滅,到後來呢,它這妄想生滅心歇下來了,就是照了,照見五蘊皆空,照見。照見的時候呢妄想不起,生心、起心動念沒有了,到最後這個時候觀的是真心觀心,所以觀心有兩種:一種妄心觀妄心,再後來真心觀妄心,最後真心觀真心,都是自性三昧,這就是應無所住而生其心的境界,到這個境界時,無實無虛、無來無去,清淨自性很清楚的現前,所以這個觀心的境界是很容易誤會,為什麼誤會呢?哎呀,一觀心呀,好象我就回光返照看見心就是真心,實際上觀心的心不是真心,被心所觀的心,能觀的心都不是真心,到真心現前的時候,妄想脫落,這個是真心,但是妄想脫落不是簡單的,有時候覺得你好象妄想脫落了,實際上還沒有脫落,還有這個境界,總的來講,觀心反反復復的觀,一天要觀,《般若花》裡有的,觀數十次。我以前觀心,就從觀心下手,一天觀心,以前沒有事情的時候,觀、觀,沒有起念的時候什麼境界,等下妄想來了,就停下來,回去再起觀,重新起觀,起心動念,起觀,起觀還是觀的妄想,越觀越清楚,那麼妄想越來越少越來越少,到後來呢~不觀而觀,心即非心,不觀而觀!它自然觀,你用不著起心動念,起心動念還是妄想麼,不觀而觀,心即非心,過去心不可得現在心不可得未來心不可得,心就不是心,講到心講到觀都是善巧方便,這時無所謂觀無所謂心,但是呢觀心清清楚楚,這樣。所以這個觀心的法門呀,講起來就是般若波羅密多,就是般若、智慧,智慧觀,觀,一切佛法不離開觀心,禅宗的也是觀心,六祖也有觀心的文字,六祖呀,六祖的《壇經》裡面有觀心的法門,禅宗也講觀心,止觀也講觀心,天台宗講止觀就是觀心,淨土宗也講觀心,印光法師不是講,即念即觀,即觀即念,觀,也不離開觀。所以觀心是佛法裡的大法門,很大的法門,很殊勝的法門,當然到最高境界,不觀而觀啦。你用不著成心去觀就在觀照中,你就寂而常照,寂然不動,這時候觀照分明,到這個境界,得到很大的受用,但這以前經過很大的翻動,習氣翻出來,妄想翻動出來,這都是進步的現象,以後慢慢慢慢消下來,所以我可以跟各位講一講,就是這個修行的艱苦呀,憨山大師在《禅門日誦》裡面有段話,這段話很重要,我向大家來簡單來供養各位。他這麼說呀:修行,不管你念阿彌陀佛也好,修禅宗也好,修止觀也好,是嗎?修行到功夫得力的時候,妄想都大量的翻出來,所以說力量很大非比尋常,這是憨山大師講的,力量很大,不是一般的力量,他有煩惱歇不下去,沒辦法控制它,這時候呢,你就是要用大忍耐力、大精進力、大勇猛力,他講三個力量,大精進,大勇猛,大忍耐,還有三句話,“切不可被它籠罩”,習氣出來的時候不可被它籠罩,罩住了。“切不可被它調弄”,你不可哎呀,今天這個事情好象很重要,實際不是重要,重要不重要你自己懂的,你說它大事就是大事,你說小事就是小事,但是這個時候你習氣來了,很小的事情當它大事,大得不得了,這個事情好象一定要解決,所以就不要被它調弄了,你被它調弄就你上它的當。“切不可當作實事”,當作它實事情,這是假的,夢幻泡影呀!你當它真,習氣翻出來了,他講的三句話“切不可被它調弄,切不可當作實事,切不可被它籠罩”,要用什麼呢?要用精進勇猛之力,好比我拿一把刀呀,魔佛皆揮,魔來也斬,佛來也斬,魔佛皆揮,什麼境界來都放下,都斬斷,要經過這樣子,艱苦奮斗慢慢歇下去,歇下去以後呀,慢慢清楚,清楚以後,最後,勝利了,你斗爭過去,勝利了,無量輕安,無量自在。《禅門日誦》裡有,憨山大師講的一段話,叫“禅宗法要”,這開示,好得很。在這裡,這個時候你不要生歡喜心,你一生歡喜心歡喜魔又來了,這個功夫得力的時候,這時候還不能相差一點點,相差一點點就上當,所以修行的人呀一定要善持於金剛持地就是這個道理,你不去理它就不動啦。哎呀,我習氣多得不得了,我這法不修了,越修越亂,不修不修了,其實這是越修越進步哇,他這不知這是進步呀。所以一定要參訪良師益友呀,好的朋友、好的師父,多參訪參訪,很重要!不然的話,他不能出來呀,轉不過身來就拉倒了,生死就不能了了,這是憨山大師一段話,我供養給各位。

  劉居士:徐老師,您的《般若花》上吧,提到這個問題。

  徐老:我講一下,你這個照住跟照見呀,我在《般若花》上這個“破二執”這個地方有的。

  劉居士:就照見和照住的區別?

  徐老:這區別,寫得很詳細的,你再看一看,好嗎?

  胡居士:《學般若、化二執》是這篇文章嗎?

  徐老:對。什麼叫照住?什麼叫照見?照住跟照見不同的,先照住,住了以後,才能照見呀,你住也沒有住怎麼見呢,沒有開智慧呀,可以供參考,參考參考。

  劉居士:您老在觀心的那一段當中,提到這麼一個問題,您說觀照的人吧,這個妄念起來不理它,它自然就過去了,有個人叫我問問這個問題,就是那個妄念吧,妄想起來不理它,但是又想知道這個妄念起來是不是要時時刻刻光是那麼盯住,你要不盯住妄念起來也不知道哇?

  上海胡居士:這講到智慧的問題。

  劉居士:是吧,是不是總得盯住這個心看著它呀,你不看著它,那它起來就不知道?

  徐老:定慧呀大定大慧,小定小慧。開悟一樣,開悟也不是一次的,大悟一十八,小悟無數次,所以禅宗上也講。這個有時候看到妄念起來了,其實他已經有定力了,如不修的人,沒有定力看也看不到,一天到晚起妄想,自己不知道。當你看到哎呀妄想起來了,這已經有定力了,慧照的力量還沒有。所以被它調弄,被它牽著跑,隨它流轉。要等這地方有定慧力的話,妄想起來就能不理它。能夠把握住,不理!不理的時候它妄想又來了,好比與我相對的,一個一個賊進來了,你要不搭理他,他也不能劫東西。我觀照,看到一個一個賊進來了。但是你還沒有力量打出他,這就是觀照跟習氣相對治的時候,這個我在《學佛除習氣的過程》這篇文章裡邊有的,叫“照”的過程。有七八個照,最剛開始時候的是不知道照,一天到晚起妄想,後來起妄想怎麼呢,妄想起了很久以後,哎呀,我這會馬上回來,馬上回來再觀照,已經很遲了。再後來呢妄想起來了,觀照也跟著一起來。再後來,觀照在前面,妄想在後面。再下去呢,觀照,一天到晚觀照,寂而常照吧,一天到晚觀照,妄想無影無蹤了。這是起觀、觀心的過程,這個在《除習氣的過程》裡面有這篇,《般若花》裡都有的。

  劉居士:徐老師,比方說我現在要學習觀心了,我看著自己的心,就在靜悄悄的時候,我看著自己的心。看著自己的這個起心動念,比如我看見念頭起來了,在這種情況下我念頭起來了,那我怎麼去處理它。如果念頭現在起來了,我怎麼處理這個念頭?

  徐老:不取不捨嘛,當下就是不取不捨,不去理它,不取不捨就四個字,不理就兩個字。你越理它越多,我自己有體會的,有時候妄想習氣來了,抗戰的時候我在重慶,家裡在寧波,我去信寄出去一兩個月,有時還寄不到,心裡很掛礙,哎呀,這信到沒到,心裡很掛礙,那麼妄想起來的時候呀你讓它起來,吃飯盡管吃飯、辦公盡管辦公,也不要去住著它,一住它就不行,你越是住它越是厲害,不住它,不睬。不睬很重要,一個是我用“不睬”的功夫,一個是用“不取”的功夫,不去理你,一個是它要你分別,叫你掛心呀要寫信呀,就是不寫,讓它去!這樣子呢,斗爭以後,慢慢、慢慢、慢慢妄想就少下去了,最多的時候經過八九天呀,八九天它不跑的,你也打不掉它,它也打不掉你,對治呀,對治八九天呀,慢慢才歇下來,那是不容易的呀,所以學佛也要有勇氣的呀。

  劉居士:徐老師,比如我現在正在想一個事,正在考慮一個問題,我突然想起來了,我這是打妄想,突然想起來這是在打妄想,那麼在這種情況下,如果我要是不捨它,我又不想辦法切斷它,那我是不是會繼續想下去呀?

  徐老:不會的。你想事,這個時候想起來了,要想切斷它,這是什麼東西,因為“要想切斷它”(這個念頭)還是你的妄想。你妄想上面加上妄想,妄想只會多不會少的。不理,辦法最好,不理會,我不來理你,我不來干擾你,也不跟你流轉,這時候,你到一定的時間,可能有時候三天兩天,有時候半天,有時候兩個小時。各人習氣不同啊,過去他習氣深,越是不動,越是習氣越深的人時間越長,習氣少的人一下子就過去了。你只要不理它,最好的辦法就是不理。你越理它,你理它本來就是妄想,妄想加上妄想,永遠搞不清楚,所以我剛剛講了,佛教裡邊呀,把不取不捨做為最高的法門。我們這裡倒沒有什麼稀奇的,《六祖壇經》裡有“不取不捨”四個字,你去看。不取不捨很大的法門啊,妄想只有這個辦法,我自己最清楚,不取不捨就解決問題,你要隨它、取它永遠解決不了問題,越想越多。

  劉居士:徐老的意思就是要不取不捨呀,那妄想就成為什麼樣的了?

  胡居士:要是不取不捨呢,妄想會怎麼樣子了?

  徐老:不取不捨。

  劉居士:不取不捨會到什麼程度?

  徐老:自然下去,它不要你去加功的,它自然下去。

  你不去取它,你也不去捨它。一捨它就不行,我跟你講,修行的人用一個不取辦法,不取它,但(你想)最好是妄想趕快甩掉它,不行吧?你越耍掉它,它越來啦,你越是要耍掉它,它越多,越是要取它當然越多。但耍掉它也是越多,最好的就是不理,不理它,所以我最後用“不理”兩個字,“不理”兩個字比不取不捨還要好。

  劉居士:徐老師,您說不理它,它就沒了,是不是?

  徐老:它自然沒有了,自然沒有,並不是你加工叫它沒有,它自然沒有了。

  劉居士:它自然沒有了,您假如說我不理它了,它自然就沒有了,沒有了我的心是成了什麼樣的了?

  徐老:你回光返照下看看成什麼樣的?應無所住而生其心嘛,你而生其心,心生出來了嘛,你不取不捨就應無所住了,應無所住、不生一念,妄想一念不生,一念不生清淨心就出來了嘛,你煩惱沒有,清淨、菩提馬上來了。妄想歇掉當下就是菩提,當下就是。所以這裡說方便也是很方便,這樣你就見到本性了,如果你不會的話,將來還是搞不清。

  胡居士:我現在平時我就那麼做的,平時你看我也沒念頭,心中沒念頭,但是很清楚明白。我就保持這個心態,但念一來凜覺了,不理它。

  徐老:不理它。

  胡居士:而且我這時候。

  徐老:你沒有念頭時怎麼用功呀?念頭沒有?

  胡居士:念頭沒有。

  徐老:念來的時候就是不睬它。

  胡居士:念來不睬。

  徐老:你沒有念的時候怎麼用功呀?

  胡居士:沒有的時候,我感到這個時候說話、做事、走路一切作用,這個東西都是很清楚、合一的,這個就是佛性。

  徐老:這時候就是照,……[此段錄音不清晰,編者]照就是這個東西。

  胡居士:那麼這個很安祥的。

  徐老:安祥呢,安祥就是照,不安祥就是煩惱,就是這個分別。

  胡居士:我就是凜覺妄念,沒妄念我就這樣平平淡淡、自自然然。

  徐老:對不對,用妄想來考驗,妄想顛倒把它離剝了。不放掉,就是妄想,它妄想沒有,但是照樣起用,照樣吃茶,照樣可以穿衣吃飯,就是妙用,就是照,對的。

  胡居士:對的啊。我想這個東西,現在要這樣就作用反而感到挺簡單的啊?

  徐老:停止懷疑,你現在懷疑的話你又沒見到性。

  胡居士:是吧。

  徐老:明明見到你還不相信它。

  胡居士:對對對。

  徐老:這很重要。

  胡居士:而且我經常出現這種狀況。

  徐老:對,也是你用功多年了,觀照的力量起來了。

  胡居士:是,是呀。

  徐老:好的。

  胡居士:比方我喝水,用杯子來喝,我也知道就是這個東西。

  徐老:下一步呢,就是在各種境界上磨練。磨練你的習氣,但這個時間不要懷疑。因為懷疑的話永遠見不到性。很重要!這很重要!你要自信啊。

  胡居士:現在我在您這兒房間呆,現在沒有念了,一個念也沒有。一念不生但很清楚明白。

  徐老:一念不生、靈知了了。妄念不起了,一念不生,但是靈知了了,這靈知不是識知,識知也不行,分別心就不對。靈知,靈知就是離念的叫靈知。

  胡居士:離念的,不是木頭、石頭。

  徐老:不是木頭、石頭,對,不是木石。

  胡居士:沒有起念,但是它能用,都能起作用。

  徐老:就這樣,這就叫妙用呀,不然變妄用了,是虛妄了。

  胡居士:對、對。

  徐老:大家提問,各位、大家提問。

  曹居士:我問一下。我在上坐的時候有一種境界是經常出現,變大,這個大,手沒法形容的大。

  徐老:自己放大。

  曹居士:經常就是出現的,可是呢就是說這個出現吧,就是我還有預兆。預兆,就是說今天吧這麼一坐,這麼坐著坐著,就覺得一會肯定就要變大。就是說,我現在就是說不坐了。可是一會你再坐,還得出現,還得變大。

  徐老:我告訴你,你貴姓呀?

  曹居士:姓曹。

  徐老:曹居士,最起碼你已經入魔了,已經入魔了,你放大呀、放小呀、往上升呀,都是魔的境界,你這個時候呢,千萬不能理它,由它高也好、低也好,我不來分別你,你不坐,魔就得力了,你說由於你想到這個問題你就不坐了,你就上它的當,這是魔境啊,不理最好的,“凡所有相皆是虛妄”兩句話,對治它,都是虛妄的嘛,有什麼關系呀,但是“若見諸相非相則見如來”,不是沒有哇,諸相非相的時候,非相就是空啊,諸相歸空呀,諸相空的時候……

  曹居士:要出現那個境界我就去去去,可能那個去也是執著吧?

  徐老:哎!對呀!

  胡居士:師父說不取不捨。

  上海胡居士:我們要不睬它!不取不捨,不理它!

  徐老:就不理它很好的,這是修行的妙法。

  第三集

  徐老:別管它,這“不理”兩個字很好的,這是修行的妙法。“不理”兩個字,修行的妙法。

  上海胡居士:因為你不理它了,你執著了。

  徐老:魔又來了。

  上海胡居士:它不死心的,這個魔又來了,你不要它了。

  徐老:要它也不好,不要它也不好。

  上海胡居士:所以剛才師父講的不取不捨。

  徐老:不取不捨。

  徐老:這個《六祖壇經》裡也有不取不捨這句話,還有《金剛經》,大家有空的時候多念念。六祖也講的麼,“但誦《金剛經》,即得見性。”你今後《金剛經》多念念,但不要住它,住執,隨便念,不要昏沉,念下去就可以。《六祖壇經》具有代表性。

  上海胡居士:具有代表性,因為什麼呢?針對性的。因為什麼呢?大家多了個問題。

  徐老:嗳,多生的氣習,因為習氣問題不解決,不能見性。

  上海胡居士:因為這個問題不解決的話,你永遠不能前進,你一定要把這個問題去掉。你放心啊,今天師父講了,哦,我放心了,很正常的。這個問題呢(就過去了),就不理了、暫時不理了。

  劉居士:徐老師,您看上師[元音老人,編者注]在的時候,常說這個 “斷”,前念已斷,後念未生,正在這個時候,靈知了了的時候,是什麼?這就是我人的本性,這個認知,和自己在做功夫的時候,突然身心世界…

  徐老:化空。

  劉居士:徹底消隕了,這個空,跟我剛才說的這個“斷”這個認知的空,我個人理解,把上師說的這個“斷”,這時候這個空,比喻成從理上的悟。當真做功夫,做到身心世界徹底沒有的時候,是證上的悟,是吧?

  徐老:實際上一樣的,一樣的。悟就是悟這個東西嘛,你也見到這個東西。

  劉居士:但是這兩個東西?

  徐老:方便!這也是方便,你就是修的時候悟,也是方便。

  胡居士:也是方便。

  徐老:還有我執、法執。空也不能執著,我空、法空、空空,三空到底就是《金剛經》的境界。這時候“無實無虛”,“一切法皆是佛法”,“如來者,即一切法如意。”,都是講這些東西,所以《金剛經》講到後來都是信、解、行、證嘛,證到這個境界。

  劉居士:徐老師我問問,這在這種狀態下所見到的性跟平常見到的有沒區別?但是這個人的話,這種悟和那種悟,這程度相差甚遠了。

  徐老:哎,當然,悟有深有淺的。因為禅宗呀,大悟是一十八次,小悟是無數次,見到、聞到,見到、聞性都可開悟,但這開悟並不是一開悟就算數,要開悟幾次。過去禅宗有句話“大悟一十八,小悟無數次”。

  劉居士:徐老師,象我說的這兩種現象,中間要走好長的路,這就是修行的道路吧。

  徐老:嗳,修行的道路。

  劉居士:是吧,修行的道路吧,從理悟到證悟,中間還有個過程,這都是修行的過程。

  徐老:修行的過程,當然是過程啦。當然過程各人不同,但是你認為它是很長,有些人很短,他見到了一念不生、了了分明,見到了,肯定下來。有許多人,他始終懷疑,這個不是、那個不是,這永遠見不到性。沒有長短,無有定法的。

  劉居士:這個上師[元音老人,編者注]在這麼教人的時候,我們一點都不懷疑,但是我不管怎麼做功夫總到不了這地步。

  徐老:他這是方便呀。

  上海胡居士:他用的是禅宗的方便。

  徐老:方便呀。

  上海胡居士:是什麼?這是什麼?是什麼,你認識了這個,這個也不得。這個也不得呢,得什麼。

  徐老:你的心煩的話。有種(方法)用 “阿”,阿彌陀佛的“阿”,我的師父王骧陸居士,用“阿”,念“阿”,沒有了,一個東西都沒有了,這是方便。

  上海胡居士:有一次在深圳我又碰到(元音上師),又要去做法事去,我拿公案來考你們,這是什麼呀,佛性呀,佛性是什麼呀,佛性在哪裡呀,眼睛放光嘞,對吧,所以師父就供養他,打你執著,你見性以後呢,打你見性的執著,你沒有見性呢,打你這個妄想的執著,他就是通過這個方面打你的執著。

  徐老:所以宗下有這個道理,不執著這個境界。你去問,問東答西。我是誰,就這個道理,這是什麼?大家說,這是茶杯。

  蘇居士:師父,我倒(水)。

  徐老:哦,好好。

  劉居士:師父您喝了吧。

  徐老:嗳,對對。

  劉居士:徐老師,那您說我們什麼時候才能身心世界徹底消隕啊?

  徐老:這要問你自己啦。

  眾等:哈哈哈哈……

  徐老:我不能代你作主呀。

  上海胡居士:他這樣理解上呢還是可以的。

  徐老:理解可以。

  上海胡居士:理解可以。

  徐老:你理解上…

  上海胡居士:僅有這個理解還是不行的。

  徐老:不行的!

  上海胡居士:他們什麼呢,那天在講了,有一個公案講得很清楚,一個法師進來了,不過呢,你講了,這個眼睛放光,一個法師就講了,師父我怎麼不見呀,你還要見呢,你有我見,我所不見,那麼,和尚呢,那我是我,有我見,我是不見,你見不,和尚你見不,師父你見不,對伐,師父就講了,你有,你有你見,還有我見,輾轉不見。輾轉不見,那無見處呢?

  徐老:嗯。

  上海胡居士:沒有見處呢?

  徐老:你講。

  上海胡居士:誰的問題呀,誰的問題呀?嗳,誰的問題呀,你們說說看,誰的問題呀,這個什麼意思,最後句話誰的問題什麼呢,這個呢其實兩個事,對伐,一個誰的問題,就是,佛性麼,就是佛性了,但他不講,這是佛性,對吧,那誰的問題呢,你執著這,你還執著見呀,連見都不能見,去你執著,見性了以後也不能執著是見性…..

  徐老:轉過來,要轉語,要轉語,從前有人問這個趙州和尚,師父,什麼是西來大意呀?一念不生時。一念不生跟西來大意什麼關系呀?就是叫你轉過來,要你不落。

  弟子:不落痕跡呀。

  徐老:不落痕跡。

  弟子:不落它。

  徐老:禅宗不執著相啊。

  上海胡居士:所以我也上當啊,我那我時候跟師父的時候,師父就問我來,某師都在,他都問我了,師父就講,我跟你講個公案哦,拎草鞋啊,等妙兩覺拎草鞋。

  徐老:嗯,拎草鞋。

  上海胡居士:公案,哎呀,我一聽我住了,我就回答了,一回答出來我就覺得不對了,要麼就這麼回答,拉過師父那麼一背就是了。

  徐老:嗳。

  上海胡居士:或者你把那個草鞋把它這麼一丟,是吧

  徐老:嗳,對對。

  上海胡居士:所以禅宗破你各種各樣的執著。

  徐老:對對,不要執著,不要落到圈套裡邊,你不要上當。

  上海胡居士:兩頭不能落。

  徐老:嗳嗳。

  上海胡居士:叫兩頭不能落,兩頭不落。

  弟子:徐老師,我也那點出息,我修心中心多年了,這次打了回七,而且那七中,有的時候也能達到持咒就是確實沒有妄想了,只是咒了,有的時候居然有一次持續了有兩個鐘頭沒有妄想。

  徐老:沒有妄想。

  弟子:就只是咒,但是就這個身感我總是有。

  徐老:還沒化空。

  弟子:就這個身感總是有。

  徐老:你毛病出在一個化空。

  上海胡居士::你執著化空,所以不能化空,剛才我的公案講得就是這個。

  徐老:什麼時化空呀?就不對的。

  上海胡居士:你執著化空,你見不著性。

  弟子:對,我執著有…

  上海胡居士:見性的事情,水到渠成。

  徐老:嗳,水到渠成。

  上海胡居士:嗳,水到渠成。

  弟子:我這水怎麼老不到渠老不成。兩個鐘頭,老是有自己。

  徐老:你這個毛病出在什麼地方呢,你聽我講一講啊,就元音老人兩句話,反復的把它考慮,一個就是一念不生。一念不生,了了分明,他說了很多次的,這句話。一念不生、了了分明是什麼東西,你參這個境界。見到自性了嘛,就是這個東西,就是這個境界。

  劉居士:上師那會不是總是要求學人,不但身心、連世界都徹底消殒了,才算徹悟、徹證的嗎?

  徐老:他講話沒有辦法,上師這樣講。

  上海胡居士:只好這樣講。

  徐老:他不這樣講怎麼辦,哦,你不要化空這又不好講,但真正的化空啊,你有化空之念就不化空,對吧,你有化空一念。

  劉居士:我這有一次,就是坐得好的時候,一念不生的時候,只是咒了,一念不生的時候,自個覺得這邊的胳膊沒了。

  弟子:(覺得)胳膊沒了,我這自個覺得越來越不執著了。

  上海胡居士:化不化空呀。

  劉居士:就沒那麼一會胳膊,還得等身體沒了,結果等了半天,還是沒怎麼樣,最後拉倒吧,又想起事來了。

  徐老:又想事了。

  劉居士:有個師兄弟他強調這一點,經常問我,雖然我沒有妄念,但是我沒空,我知道我在這兒打坐,而且我的身感。能不能以這個來定我是不是能有所悟了。

  徐老:不是的,你問他,什麼叫化空?

  上海胡居士:化空也不可見,不可得。

  徐老:化空也不可執,無所得。

  上海胡居士:嗳,無所得。

  徐老:無所得。

  上海胡居士:化空也無可得。

  徐老:無智亦無得嘛。《金剛經》有句話:“無有少法可得,是名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無有少法可得。你們要問我坐了,什麼時候化空?為什麼沒化空?還在計較分別。

  徐老:現在,最重要的哦,劉居士,你常有一念不生的時候吧。

  劉居士:哦,有、有。

  徐老:一念不生的時候,你還知道吧,知道我這個了了靈知有沒有呀,不是好象木頭,石頭一樣的。

  劉居士:嗯,不是木頭、石頭,對對。

  徐老:嗳,對吧。

  劉居士:對對。

  徐老:不是木頭、石頭,這是什麼東西?一念不生,但是不是木頭、石頭,什麼東西?這很簡單嘛。

  劉居士:對。

  徐老:你要參一參,假如你還沒有想通的話,你把這句話參,是什麼?

  劉居士:不過徐老師,我覺得象這句話,我早就參明白多少年了。

  徐老:你實際上都在分別,並不是在觀照,在分別,所以始終跳不出來。

  劉居士:徐老師我跟您說個小笑話。這回我打七,我鬧了個笑話,我下了坐,我一念的時候,我只剩下咒了,一點別的妄念不起。念的時間非常長,有兩個鐘頭,沒妄想。我想,喲,這可是個好時候,我說在這時候,您看古人經常會有這個情況啊。啪,落個什麼東西,

  一驚嚇,這時候徹底呈空了。是不是?

  徐老:不理,還是。

  劉居士:當時特別想有一個聲音嚇唬嚇唬我。

  上海胡居士:這都是妄想的。

  劉居士:這時候巧了,我打坐的那邊有一家裝修呢,他把那個板子拼命敲打呢,啪,一下子,結果吧。

  徐老:追求這個境界。

  劉居士:真有這個境界也不對,人家古人吧,這一響,啪,身心世界徹底消殒了。我這正坐念著好的時候,他這一響嚇我一跳。

  劉居士:您說,我這和古人怎麼這麼不相同呢?同樣是響,我這毛病出在哪?

  徐老:你在追求境界,這追求境界永遠見不到性。

  劉居士:啊,對。

  徐老:不用追求這個境界,佛性是人人相同的,各人生理、環境、因緣,都不同的。所以說不要追求,一去追求了,就是妄心。

  劉居士:對對,我有的時候是研究。我研究我現在快要到什麼現狀。

  上海胡居士:你說古人,古人也是這麼過來的。

  徐老:嗳,古人也是。

  上海胡居士:因緣俱足的話,“啪”的打開了,也是有一個因緣,這樣積累過來的,可是一下子你沒把握,不然一觸就行了,也是第一次,有第二次,第二次不行有第三次,第三次不行再第四次,到一定時候你就打開了。

  劉居士:是那麼回事。

  上海胡居士:你根本不要執著。

  徐老:現在呀,劉居士,虛空粉碎,大地平沉,這樣也不對。這樣說話是形容的話,也是形容的話。

  劉居士:也是形容。

  徐老:現在呢教下的話,把虛空粉碎喻來見性。虛空怎麼粉碎呢?不然怎麼是虛空嘛,這不好執著。

  上海胡居士:對弟子某說:你多親近大德很重要,聽老師解釋問題得到解決。

  徐老:交流,互相交流。

  上海胡居士:對保定弟子說:嗳,多親近大德,他的價值很重要啊。

  弟子:對,對,到時候接觸親近。

  徐老:我也不是都知道的,一知半解,大家互相交流呀,大家交流,大家交流商量。

  王居士:我剛一修法,在打百坐的時候,在百坐之中有一次在打坐的時候,就象書上說的什麼妄念也沒有,前念已斷,後念也沒起,就只是咒,後來念著、念著連咒都沒有了,就是待得特別清楚,心裡的感覺都沒有了,覺得特別透亮,大概持續了半個多小時吧,後來就突然想起來,怎麼不念咒了,嗳,就過去了,當時…

  徐老:你修心中心的?

  王居士:嗯。

  徐老:修過千坐嗎?到現在。

  王居士:嗯,有兩百多坐了。

  徐老:兩百多坐,修兩個小時。

  王居士:哦,對,現在加到四個小時了。

  徐老:四個小時。有段時間就這樣子。

  王居士:嗯,就那次時間長,別的時候時間都短,有的時候十分二十分鐘。

  徐老:時間長短不管的,只要認識,見性就是認識。

  王居士:後來又跟別的師兄探討這個問題,他們說,你當時得認知才算是,是吧?

  徐老:嗳,對,認知它,認知就是自己體會到,哎呀,這就是我的東西。你一念不生,但不是跟木頭石頭一樣的,什麼事不知道,(而是)都知道的,了了分明的,這就是你的佛性,不要客氣,沒有客氣的。

  王居士:那個時候也是,是了了分明的。

  徐老:了了分明的,就是你的本性,就用不著客氣,但是一定要一念不生,這個不是妄念,不是妄心,不是頑空,不是斷滅空,不是豁達空,這就是你的本性。假使一念不生,還有無記,無記空也不對了,這就不對了。

  王居士:他們說要是等過去了就不算,是吧?

  上海胡居士:哦,這是不行的,當下,認知把握你自己。

  徐老:當下認識,嗳,當下認識你的…

  上海胡居士:不是過後,人家幫你解釋,這不算。

  王居士:是,當下就是,在我就體會到麼,哎呀,這沒念咒,這一瞬間同時就覺得,這就是。

  徐老:哎,一瞬間,就是一瞬間。

  上海胡居士:這裡面你還是吧,還有個念咒在呢,什麼叫念咒呀,還有個念咒在呢,不行還有個念咒在,它就不行了,還有個念咒在。

  徐老:前念已滅,後念不起,中間是真空的,等於兩邊不執啦,中間真空的,就認識它,就體會它,哦,這就是我的東西,你認識它,不要有意識的分別,來自於思維的覺受,哦,這是我了了靈知,靈知了了也可以,了了靈知也可以,也可以叫靈知不昧,不是木頭、石頭,是不昧的,這就是你的本性,不要懷疑的,用不著懷疑的。

  上海胡居士:因為你這當下…

  徐老:各人各人境界不同的。

  上海胡居士:感覺咒你不念了,這個就是你有念了,後念已經起來了,後念起來你再去認識它,這個就不是了,那後念就起來,這後念沒有起來之前當下你要認識,就是。

  徐老:當下就是,這是什麼?

  王居士:後念起來,就只是再去體會一下,剛才那個境界啊,那個就是,那也錯過去。

  徐老:已經過去就過去了,過去的還是妄想嘛。

  上海胡居士:你這個咒,哦喲,我咒沒念了,念頭已經起來了,你這個念咒的念,念咒的念頭已經起來了,所以她這什麼情況呢,前念已斷,後念未起,直下就是。

  徐老:悟在當下。

  上海胡居士:當下。

  徐老:這就是悟在當下,要當下就開悟,不是過一段時間叫開悟,過一段時間回想都是妄想。

  上海胡居士:回想都是妄想。

  趙居士:當下看一看,就說當下就是知道它了,見性的時候會了。奧,那就是,連那個“是”都不行。

  徐老:這是智慧的觀照,它不是妄心的分別,這時候兩個是不同的,不然的話你智慧觀照也沒有,沒有用啦。

  蘇居士:對。

  徐老:有體沒有用,這個是作什麼用呀,見到它也沒有用了,所以用跟體要分別的,體用合一,即體即用。如果是妄心的話,體有了,它還要起妄念了,這是妄心,沒有用的,不起妙用的。妙用妙用,不粘牢就是妙用。妙麼,粘牢就不是妙用。

  趙居士:初學剛用功的人跟已經證到的人,用功的時侯有沒有差別呢?

  徐老:見到的人跟用功沒見到的人啊,這當然有差別了。

  趙居士:初學的人跟已經見到的人。

  徐老:嗳,已經見到了。

  趙居士:初學的人他也覺得明白這些事,他做功夫的時候跟證到的時候有沒有用功的區別?

  徐老:平常的時候他粘不粘,碰到一些境界,粘起來了,這都是沒有開悟的。因為碰到境界無所住,無住生心,無所住的,應無所住而生其心嘛,無所住的,心裡很自在,這就是開悟的境界。但這兩個差別當然很多的,很仔細的。有些人他實際上開悟也有的,比方我在睡覺的時候,沒有,現在人,一點念頭也沒有,實際上你這個時候能抓住它的,一把擒住,也可以見性,所以說方法很多的,不是一定要佛法才見性,孔子、孟子,孟子都講浩然之氣嘛,我善養吾浩然之氣,這浩然之氣呀,實際上就是見性,但他不學佛法的,所以見性不在佛法不佛法,不學佛法也可以,無有少法可得,佛法也沒有的,佛法也是善巧方便,所以佛法皆非佛法。到這個時候,主要是體悟、觀照,觀照的力量越大,見性越明顯,不是識神分別,一分別就不行了。

  劉居士:徐老,他剛才說的是這個意思。他說見性之後,就是證悟之後再去繼續做功夫。跟憑這個理解,哦,是,然後繼續去做功夫去。這兩個做功夫有沒有區別?

  胡居士:他說一個是理悟,一個是親證本性證悟。這兩個悟,悟了以後,下面做功夫起修嘛,做功夫是不是一樣的?

  徐老:哦,做功夫起來呀,我告訴你呀,在教下,是理悟的。在宗下呢,是要事悟,事上悟。實際上主要的還是要事悟,因為理悟靠不住。比方舉個例子,天台宗裡面(六即佛)呀,有一個叫名字位,名字即佛呀。名字位,實際上已經開悟了,他開悟什麼東西呢,“哦,自性是佛,人人都能成佛的。”他這個明白以後呢,就是作為開悟了,但是實際上真正開悟呀,不是,要事上開悟,理上開悟不是,理上開悟是依文解義。依文解義,叫理上開悟。親自見到這個東西,就是開悟。所以不同的,因緣也不同的,因此呢,天台宗這個叫名字位。實際上大徹大悟,大開圓解,教下叫大開圓解,宗下就叫徹悟本來,本性徹悟了,但也不同的。那麼理與事的關系上,講起來最主要的還是理事不二。事上得通得過去,理上也要通得過去。只是理上通得過還沒有用,理事要不二,就對的。

  劉居士:實證的人跟從理上悟的人,他們兩個做功夫的時候,繼續向前修的時候,做功夫的時候是不是一樣的,有沒有什麼區別?

  徐老:這就是…

  上海胡居士:他講,真正實悟的人和從理上認識這個悟的人,作功夫上,是不是一樣?

  徐老:做功夫。

  上海胡居士:嗳,理上開悟了,就是講,理上已經認識了。

  徐老:嗳、嗳。

  上海胡居士:但是呢,有一個是實際功夫,實際上已經開悟了,已經證到開悟了。和理上開悟的、有修行,煉心的話,有什麼不一樣?

  徐老:哦,我的看法啊,事上證悟跟理上證悟有些不同的,理上證悟,大多數都是有依文解義相。

  劉居士:依文解義的。

  徐老:理上開悟的呢,大多數都有依文解義的相。事上開悟的呢,他是真正的功夫。事上開悟也有理、事不同,理上修明白這個自性,叫理悟。事悟就是經過打磨以後,就各種境界他都不粘了。

  劉居士:哦哦,他不粘了。

  徐老:這是事上的,最後這個理事不二,理跟事是一回事,不是兩回事。兩回事呢,實際上《華嚴經》的四法界,事法界、理法界、理事無礙法界、事事無礙法界。四個法界都不同的,理事無礙跟事事無礙又不同的,這境界又高一層。所以總的來講,還是要從事上能夠包括理上,理上不能包括事上,就這樣子。

  胡居士:徐老師,您比方說這個人他見性了,見性以後就是說也不能住在那個性上,當他保、任的這兩個過程,那麼他保的過程當中,是不是他時時刻刻他還要認識這個本性,念來了不睬它、不理它。

  徐老:對。

  胡居士:這樣子,他不是還是有個性可保呀,怎麼樣才能做到不住那個性上去?

  徐老:這也很重要。開悟,禅宗破初關就是明心見性,開悟了,明白了,明白了以後呢,他就是要破重關,破重關呢,就是保任。保任,習氣來的時候,保護它,保護本性,任它,就是不要去理它。不取不捨,這保任兩個字分兩個階段。一個是保,一個是任。保就是保護它,我見到了,啊,見到本性,本性要保護它,任它呢,就是煩惱來的時候呀,無所不是,一切都是隨緣自在,就是說任,那麼這個做功夫的時候當然回光返照不可少的。所以叫行住坐臥不離這個呀,不好離開這個東西。但這個東西呀,要認識呀,未悟的人跟已悟的人,認識不同的。已悟的人,他是智慧,未悟的人,他是識神分別。保任的時候呢,還有一個回光返照,時時看,所以大事未明呀如喪考妣,大事已明也是如喪考妣,好比死大人呀,死掉了,運起來,把他料理,喪考妣,喪考妣表示用功很真切,所以大事,開悟它是不容易呀,保任也是不容易的。第二關,就是破重關,第三關就好了,叫無所不是。魔就是佛,煩惱就是菩提,妄想就是妙用,一切都是不二,沒有分別,這無有少法可得,一切法皆是佛法,就是牢關的境界。

  胡居士:徐老師,是不是末後關的時候,這個佛性就也不著了。但一開始保任階段的時候,是不是還是要…

  上海胡居士:要,要知道保。

  徐老:保任階段你自然有種智慧嘛。我就見到本體嘛,你時時刻刻不離這個,不離這個什麼東西,這個就是保嘛。就是保,就一天到晚在保的中間,但沒有保的相。不著相了,因為《金剛經》講,無我相、無人相、無眾生相、無壽者相、無法相亦非法相,一切相都破掉了,我相沒有,法相也沒有,空相也沒有。亦無非法相,非法相就是空,非法相也沒有,空相也沒有,三空都到底,到這時候呀,雖然當時沒有掛礙,但是也不失覺照,覺照還是有。不然的話,他沒有智慧呀。

  智慧還是有的,不象未悟的人,未悟的人都是妄想、分別。這時候他妄想脫落了,悟的人呢妄想脫落了。妄想不脫,他不能開悟呀,哦,這是我的本來,不認識它,主要是認識它,這很重要,一定要自我認識、自我體會、自我默契,這很重要的三關。總的來講,能所雙亡,能觀之心,所觀之心都雙亡,妄想脫落,妄想脫落就是一念不生,你一念不生時候就是你見性的時候,他非同木石嘛,不同於木頭、石頭一樣。一念不生不等於木頭,還是了了分明。所以古人講叫靈光獨耀、迥脫根塵呀,根塵就是根、塵都脫掉了,了了分明,靈光獨耀,靈光獨耀就是見性的境界,這句話是百丈禅師講的,靈光獨耀、迥脫根塵呀,根塵脫落,靈光獨耀,這就是智慧嘛,不是智慧怎麼知道它是靈光獨耀啊,這智與識本是一個東西,就粘牢、不粘牢的關系,粘牢就是識,不粘牢就是智慧。

  蘇居士:徐老,淨土宗見性跟這個是一樣的,是吧?

  徐老:淨土也可以見性,一切法都可以見性,嚴格來講,凡是佛法,都講明心見性。你不明心見性就是心外取法,心外還有一個境界,心外有樣東西我可以拿得牢,心外取法就是外道。這是目前很多人都這樣講的,也是這個道理。當然有許多人說,我明心見性很困難,念佛帶業往生,那當然也可以了。它三根普被嘛,信願行,真心切願笃行,信願行以後呢,帶業往生,這業就是惡業,至於過去生中還沒有帶著去,現在他信願行就往生到西方,但這個帶業往生呀,(接下盤)

  第四集

  徐老:但這個帶業往生啊,首先說要一心不亂的,什麼叫一心不亂,一心不亂才能往生,心亂也不能往生,下品下生也講心亂也不能往生,你心已經亂了,怎麼能往生呀,他障礙了嘛,那麼他怎麼能一念不生呢?臨終的時候,因為造種種的惡業,五逆十惡(的人),應該到地獄去,但是他就是聽善知識的話,萬緣放下,一心念佛,念十句話,“阿彌陀佛”、“阿彌陀佛”念十句話就往生了,這個時候他就是一心不亂,後來他又要亂了,這是另外一回事。往生的人要一心不亂的,所以這事還是很重要,往生、不往生要看你心亂不亂,心不亂以後就往生,心亂就不能往生。

  蘇居士:您說他沒有亂…

  徐老:嗳!沒有亂,你說沒有亂,就往生了。這個道理,台灣一位叫李炳南的居士他講過這個話。我在《般若花》上一篇叫《淨宗講話》,我也引用他的話,特好,這個道理,《淨宗講話》裡面有啊。多數講的,臨終的人一定要一心不亂,也就是心亂你就不能往生。那麼五逆十惡(的人),聽善知識教導以後,他萬緣放下,都是一心不亂,一下子帶業去了,去以後往生西方,但去了以後,生凡聖同居土不是到方便有余土,帶業。淨土法門很好的呀,它也可以明心見性,也可以帶業往生。別的法門都是只能明心見性,能帶業往生沒有的,帶業往生只有淨土宗有,別的都是消業的。

  蘇居士:淨土宗也要消業。

  徐老:也要消業。

  蘇居士:盡量消,實在消不完…

  徐老:我告訴你,關於消業往生與帶業往生,李老師[元音老人,編者注]也是有一篇文章的。實際上也可以消它一部分業往生的,也就帶一部分業往生。要去的人,比方我去的時候是凡夫的,往生了,往生你都消業了嗎,沒有消業。但是呢,你說沒有消,沒有消怎麼能往生呀,所以消些業障也帶著業障,一部分帶著,一部分消掉。

  蘇居士:盡量的消,實在消不掉的,帶著往生。

  徐老:帶業往生,還是帶業往生。但帶業往生有一個條件,叫“信真願切”。

  蘇居士:信要真,願要切。

  徐老:信真願切,信真願切!

  張居士:徐老師,平常打坐的時候就念心中心咒,然後坐下持一句佛號,這樣行嗎?

  徐老:要心中分明,你現在修心中心,你現在沒有滿(千座)吧?

  張居士:嗯。

  徐老:修心中心為主。

  張居士:哦。

  徐老:念佛法門作為有空的時候念“阿彌陀佛”,“阿彌陀佛”都可以念,法門無量誓願學嘛,但主次要分明。有許多人他主次不分明,又是念“阿彌陀佛”,又是修心中心,兩面都落空了。一定要主次分明,一段時間我以修心中心為主,一千坐以後,我以修念佛為主了,那就念佛了,修心中心作為幫助,定力不夠了我就修去了,也可以的,那個時候呢,就是以念佛為主了。現在暫時還是以心中心為主,這樣容易進步,容易得定開慧,你不當它主要功課怎麼開慧呀,修的時候當它主要功課嘛,這主次一定要分明。嗳,可以的,念佛也是可以的。

  王居士:有人說坐上打開的那時候,總是有坐上坐下吧,打開的時候就是虛空粉碎、大地平沉,然後這個什麼都看不到了,也聽不到了。有人說呢,這時候也能看的也能聽,只是不粘著了,這兩種說法哪個對呀?

  徐老:應該是了了分明,叫寂照。寂照,《六祖壇經》裡有句話:“不離見聞緣,超然登十地。”不離見聞緣,能見、能聞,不離這個緣的,得到這個解脫的境界。我的師父王骧陸居士,他也講的:“不是不見,不是不聞。”有這句話吧。不是不見,不是不聞呀,見聞了了、不著見聞,不要執著就是了。不要粘牢,主要還是不要粘,見還是見,聞還是聞,粘著就是等於凡夫,不見不聞那是等於無記呀,這是無記,不是了了分明。

  張居士:上師有一次他說在去郵局上班的時候,然後突然就身心都消隕了,他那個情形中,是看不見了,還是一種不粘著的一種境界。

  徐老:不粘著,主要不執,主要不執,一切佛法最要緊的就是不執牢,應無所住就是不執牢,無我相、無人相、無眾生相、無壽者相就是不執牢,不執著最重要。就是粘牢、不粘牢這問題,很簡單。你粘牢就是凡夫,不粘牢就是佛菩薩,做下去,很簡單、很簡單。

  徐老:我也隨便講講哦,講錯了大家可以批評。

  (眾弟子懷感恩之心,更加謙恭)

  徐老:佛法是大海呀,很深的,是吧。

  劉居士:有個人他想問,如果修了三千坐了以後,還不悟,還怎麼修啊?

  徐老:我告訴你啊,修了三千坐,有個師父來,他也跟我講的。有個老太太,修了三千坐,還沒有見性,所以就叫她不要修,為什麼叫她不要修呢?因為三千坐不見性有兩個原因:一個是她的慧根不對,當然修心中心法的不是每個人都好修的,要有智慧的,如果根性強的就可以修,所以她不見性就是根性不相當。還有一個原因是,沒有人指點她,她就是三千坐沒有見性,就是這個道理。所以修三千坐,二千坐,修了以後呀,可修、可不修,什麼原因呢?有許多人,他雖然沒有見性,但是照這個法門修下去,他一定見性的,因為他定力很強,兩個小時,再又是無相又是無住又是無念,而且三密相應,所以他一定見性。一千坐還沒有見性的話,一個,沒有人指點他,要指點他,一個人呢叫他不要修,修別的法門,要調換,所以這個可以修,也可以不修,所以一千坐以後不修沒有關系,功夫就在坐下,坐下就是悟後起修,還要修呀,不是坐上修,所以講,多修了以後呀,法執,還是我這個法最好,心中心法最好,這句話是外行的話,沒有好壞的呀,所以這個時候也就是不修也沒有關系,法無定法嘛,無有定法如來可說,都可以轉換的。我有個《六祖壇經》“序”裡面講到這句話,法無定法,可以調換,到一定的時候不相應,就換,馬上換,不換的話你耽誤時間了,有些人膽小,不敢換,不敢換你修下去沒有路了,你不是要換嗎?換了以後你窮則思變,變化了以後就出來了,窮則思變,變則通嘛,所以這個天台宗嘛,有這個話。

  劉居士:徐老師,比方說以後吧,我打算我也不管它悟不悟了,我就把心中心法作為一個往生西方淨土的法,永遠修下去可以不可以?

  徐老:第四印就是這個法,第四印可以往生西方極樂。

  劉居士:我永遠修下去,修到死為止,可以嗎?

  徐老:可以。你修下去,以往生西方為主,第四印。實際上你不要求明心見性,倒可以明心見性,你要它明心見性,永遠不能見性。你一念擋住了,阻礙了,所以你最起碼有份的,你不是沒有份呀,你不要自己以為我沒有份,不要想,哎,不要這樣想。

  劉居士:比方說我不想開悟了,修心中心我就為了生西,可以嗎?

  徐老:心中心一直修下去,可以的,可以。這完全可以,這《大藏經》裡有的嘛,可以求生西方。求生西方,你可以回向加上八句話也可以,自己加上幾句也可以,臨命終時求生西方極樂世界,廣度眾生,加上這句話。

  劉居士:還念咱們那個淨土法門那個回向偈?

  徐老:也可以。願以此功德,莊嚴佛淨土。

  劉居士:也可以。

  徐老:也可以,這也是往生西方極樂,這可以的,可以,那麼這樣子呢就是,彌勒菩薩的咒不念不要緊。

  劉居士:哦,對對。

  徐老:你到西方去了嘛,不要生到人家家裡面、兜率天嘛。

  劉居士:每天都念往生咒49遍,就這麼修了。

  徐老:你是念往生廣咒還是往生咒呀?

  劉居士:哦,往生廣咒。

  徐老:念廣咒也可以,往生咒也可以。

  劉居士:哦,往生咒也可以。

  徐老:一樣的,廣咒也可以。

  劉居士:哦。

  徐老:咒呀、經呀都沒有好壞的,這個主要的是你心定不定。定的話呢,念起咒來就力量比較大。心亂的話,什麼咒也都不起作用了。最重要的還是恭敬、一心,最重要。

  (眾弟子都感恩且開心的笑了。)

  徐老:有這種小法會,還是很高興的哦。

  弟子:對,對。

  徐老:有這種小的法會,所以我們在家的人……

  蘇居士:那師父再問一下,我也修淨土,你們都修心中心,我修淨土,我要明心見性見不了,那我怎麼辦,我是不是可以改呀?

  徐老:什麼見不了呀?

  蘇居士:就是說我沒有徹悟,證不到念佛三昧,我雖然修了很長時間也證不到,那怎麼辦?

  徐老:你如果這樣修下去的話,一定證念佛三昧的,一定的。因為一心不亂嘛,你念到後來妄想少了,由多到少,由有相到無相,最後心佛一如,能所雙忘,就是見性。我所以跟你講大勢至菩薩念佛圓通:“不假方便自得心開”,用不著其它方便,心可以開開呀,這是菩薩講的話嘛,是吧。

  蘇居士:如果根機要是不行呢?

  徐老:根機要不行就帶業往生也可以嘛。

  蘇居士:那個只是最後一招。

  徐老:所以這個淨土法門好就好、妙就妙在這個地方,修淨土。但你也不要把自己看成太淺嘛,好象我根性不行啊,我不能見性,不要這樣想。眾生、每個人,眾生都是佛呀,人人都有佛性。在《華嚴經》上(記載),釋迦牟尼佛成道以後呀,他講過一段話,他說:“奇哉、奇哉”,很奇怪,很奇怪,“一切眾生都有如來的智慧德相,皆因妄想執著而不證得”就是這句話,“如果離開妄想執著,一切智、自然智、無師智皆得現前。”所以這句話對我們講很重要。第一個,每個人都有佛性,一切眾生都有如來的智慧德相,這是一個。第二個,我們的只管放下、恆心,就四個字:妄想執著。所以其實不管你修什麼法,對治的放下就是四個字,對治妄想對治執著,不要妄想執著,只因妄想執著而不證得,很簡單,妄想執著去掉我就證到佛性了,這個話他講得很清楚吧,因為如果離開妄想執著一切智、自然智、無師智皆得現前,就現前,這句話很有力量的,所以說修行並不難的,主要治“妄想執著”,四個字,就四個字可以了,就是我們的功夫,當然,治妄想執著也不是簡單的,妄想有貪、嗔、癡,貪名、貪財、貪色、貪利,貪很多,所以,你不要給它看得太復雜,也不要看得太簡單,總的來講妄想執著是敵人,只管放下很明確,很明確的,這是華嚴會上佛講的,這句話《華嚴經》裡有的。

  蘇居士:那師父,還是修這個。(弟子結手印請師指導)

  徐老:對、對,這樣對極了。

  蘇居士:就這樣,對吧?

  徐老:就這樣,對。

  蘇居士:這樣對,是吧,那這樣呢?

  徐老:這樣叫法界定印,這樣叫彌陀定印。

  (師教手印)

  蘇居士:彌陀定印,哦。

  徐老:法界定印,諸佛菩薩入定的時候就是法界定印,你一方面修也可以……

  蘇居士:打坐的時候我是單盤,可以換腿嗎?我現在右腿壓左腿,是不是有……

  徐老:最好不要換腿,換腿以後,動了以後心就不定,最好不要換腿。

  蘇居士:我現在右腿壓左腿。

  徐老:不過你打坐呀,要坐一個小時。

  蘇居士:有時不到一個小時。

  徐老:一個小時更好,一時以上還是可以的,再短恐怕力量不夠。

  徐老:無有少法可得,一切法都是善巧方便,都是善巧方便,無有實法的,到一定的時間(方法)也不要,一切方法都用不到的,無有少法可得,是名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嘛,《金剛經》不是講了嘛。所以修行的時候,釋迦牟尼佛無有所得的,菩提也無可得的,一切都無所得,無所得以後,也不求開悟求見性呀,這樣子才是真正得道,無得之得,才謂真得,不是沒有得,沒有得我們修行沒有用啦,但是你不能住有得之心,這很重要的。心,也講過去心不可得,現在心不可得、未來心不可得,三心不可得。二祖因為他不可得,他做祖師了,二祖呀神光大師。

  蘇居士:老師我再問個問題,就是您剛才講教的那個可以消災那個咒,這個念的時候就是念咒一樣,就是“嗡嘛呢呗美轟”,

  徐老:“嗡嘛呢呗美轟”,它有三種讀音,一個“嗡嘛呢呗美轟”,一個“嗡嘛呢怕瑪轟”、 一個嗡嘛呢巴彌轟。

  蘇居士:我喜歡念“嗡嘛呢呗美轟”。

  徐老:都可以的。

  上海胡居士對保定胡居士:……還有微細的,微細的煩惱,但你要看到,你要知道,這就是我的本性,你不看住就跟境跑了,跟境界牽走了,那就不得受用了。你比方說觀照,剛才師父也講了,……這是第一個,第二個就是要觀照,觀照以後不跟著跑,…..修佛的整個過程就是這個樣子,……到後來很平常的不是嘛?……吃這個茶,你天天吃這個茶,你就不執著,你要不執就打成片……

  胡居士:天天在空氣中不覺有空氣。

  徐老:平常心就是道。

  上海胡居士:到最後,饑來吃飯困來睡。

  蘇居士:老師,修心中心要灌頂加持,象我修淨土為什麼不灌頂加持?

  徐老:它不是密宗嘛,淨土法門,都是不加持。

  蘇居士:加持有沒有好處。

  徐老:修密宗是要加持的,就是有些大法,不加持不能修,這是密宗的。淨土宗顯宗沒有這樣規定的,你們參禅的也好、念“阿彌陀佛”的人也好、止觀的也好,都不加持的。實際上加持也是你心理上的作用,好象得到佛菩薩加持,這是心理作用,當然越恭敬,加持力量越大,顯教就不講加持的。

  張居士:徐老師,請您再詳細講講修心中心法坐上和坐下的要領。

  徐老:修心中心法是吧,我大概講講好嗎?

  張居士:好。

  徐老:修心中心法的時候呢,上坐以後呀,四歸依之後,就念就念心中心咒,念的時候萬緣放下,一個就萬緣放下,什麼都不想,也不想求開悟,也不想求見性,就是耳朵聽,心起唇動耳聽,喊不出,心起,嘴動,耳聽,嘴動的時候金剛念,不要大聲念,大聲念容易傷氣,金剛念了以後呢,就痛的時候特別第二手印很痛啦,這就很痛,這痛的時候呢,你不要想到痛,想到聽這個咒,“嗡吧啦吧啦……”這咒念下去手就不痛了,你痛的時候是業障把它撥出來了,是好事情,並不是壞事情,痛過一陣子以後呢,就不痛了,就不會痛,那麼這樣子呢死心塌地,艱苦奮斗,兩個小時,把它沖過去,兩個小時以後,第一次最要緊的就是要兩個小時多一點,以後呢也不能少於兩個小時,坐好以後呢,那麼,回向下,回向以後再頂上念咒念十五遍,散印,散掉,這是說坐上。坐下呢,有兩種功夫,一種功夫呢,坐下不能起觀照的話,還是念咒,“嗡吧啦吧啦……”好比念六字大明,念“阿彌陀佛”一樣的,持咒不斷,還有種呢,能夠觀照的話,有一個妄想脫落的時間,那麼起觀、回光返照一下看自己的本來面目,明白這個了了分明,一念不生的就是我的本體,以後就行住坐臥觀照這個東西,隨時觀,多觀,越多觀越好,最好是常寂常照,一方面寂然不動,一方面照,觀照分明,常寂常照以後呀,那麼這個心越來越定,定慧俱足,定幫助慧,慧幫助定,這就是保任,這是坐下的保任功夫,一直到一千坐滿了以後,你就是不坐也不要緊,不要再坐了,那麼到這個時候一定可以夠明心見性,主要是要有人指點,沒有人指點有時候自己不認識,有人指點的話一定可以明心見性,所以一千坐以後可坐可不坐,坐坐也可以,不是絕對不好坐,但是基本上不要坐了,就是坐下用功夫也可以,坐下用功夫的辦法呢,跟禅宗跟淨土宗都是一樣的,與自己奮斗,修行不跟自己奮斗不能夠達到進步,也不會得定的,所以許多的人修行沒有得到好處,就是因為他坐下沒有用功。奮斗的時候,處處與自己過不去,與自己打交道,我這習氣本來要做的(事情),一定要不做,與習氣反對,很重要、很重要!只是修行不改變習氣的話,永遠不能見性,永遠不能得定開慧,這是很重要的,不管修什麼,就是修淨土宗也這樣,一面念“阿彌陀佛”,一面就是跟自己習氣斗爭,處處與自己反對,與自己過不去,與自己斗爭。佛在《四十二章經》上講“如一個人與萬人敵”,一個人跟一萬個人打仗,要有這功夫,這是佛這樣講,都是處處與自己過不去,不是隨隨便便的過去,上坐修了,下坐沒有修,這樣不容易進步的,大體上這樣講講。

  蘇居士:老師,能夠讓我修這個六字大明,我也看過這個書,祖師講最好是加持加持比較如法,對吧?

  徐老:對、對。

  徐老:這也是觀世音菩薩慈悲加持,得到加持以後…[此處錄音不清晰,編者注]

  徐老:六字大明咒,可以灌頂,也可以不灌頂,也可以的,它因為很簡單,現在灌灌頂當然更好了。那麼你修的時候可以治毛病,也可以得定開慧,也可以這個明心見性,消災免難,都可以的,你們書有嗎?六字大明咒修法有嗎?

  劉居士:有。

  徐老:回去復印一下給他。那麼兩個法一起來,念“阿彌陀佛為主”,這個作為幫助。

  蘇居士:增加一個。

  徐老:嗳,加一個。

  蘇居士:這個法呢,您簡單說一下,然後回去再看書,好吧?

  徐老:嗳,對對。

  蘇居士:這個怎麼做法,

  徐老:就是,你先把它印結好。

  蘇居士:這個就這麼結是吧。

  徐老:嗳,對的,對的,彎一點。

  蘇居士:這個,彎的。

  徐老:嗳,蓮花,蓮花開敷了,放在胸前,放高放低放近放遠,看自己舒適,舒服點就可以了,就是念“嗡嘛呢貝美轟”、“嗡嘛呢貝美轟”寶貝的貝,美麗的美,“嗡嘛呢貝美轟”……耳朵聽,嘴裡念,金剛念,不要出大聲,小聲念“嗡嘛呢貝美轟”自己聽得到,別人聽不到,兩個耳朵聽,一聽以後就妄想就歇下來了。我們修行,主要就是歇妄想,妄想歇下來。你們知道,現在的功夫主要就是把妄想歇下來,妄想歇下來以後,就是一個了了分明、一念不生的境界,這個境界就是本來面目,很簡單,但是你妄想不歇下來,這個識神,不認識它,你歇妄想以後,不去管它,一些境界來了,煩惱來了,光明來了,都不要去理它,都是假的,凡所有相皆是虛妄,念這句話。那麼修好了以後呢,你一般修一個小時也有,先半個小時,以後一個小時,這樣子呢,可以治毛病也可以治,災難可免,可以得定開慧,還可以明心見性。得定開慧,那麼有什麼災難呀,家裡面煩惱的都可以慢慢慢慢都可以消掉,這是觀世音菩薩的心咒,觀世音菩薩跟歷劫許多佛,成佛的時候就有這個咒,這個《大乘莊嚴寶王經》裡有的,所以這個法是最簡單,也是力量很大,這個法門。你有機會灌頂當然更好,你實際上你有自己人呀,(不灌頂)帶他一起修這個法,你可以教他,可以教他修這個法,沒有關系……

  徐老:那種境界就是《金剛經》的境界,凡所有相皆是虛妄,不著相,無相、無住、無念,三無境界。

  蘇居士:徐老師,我再問您一個問題。我剛入佛門的時候呀,也是一個密宗的人帶我,修虹光,修黃光,大圓融,我記得怎麼練,這個時候不要練,是吧?

  徐老:對,這個叫有相法,西藏有許多修法都是有相的,我們是無相的,我舉個例子跟你講,我們修行呀,都是萬法歸一,把一切妄想歸到一個咒上,這一還不是真的,一還是不過把妄想歸到一個境界、到一個地方,一也要歸空,那麼我們這個修法,也是歸空,萬法歸空,不是萬法歸一。先要修到萬法歸一,一再歸空,分兩步走。我們一步到位,就這樣道理,就這樣講,一講就清楚。

  劉居士:徐老師您說,李老師[元音老人,編者注]說過的正打坐見性的那會兒,山河大地,身心世界,都徹底消隕了嘛,是說的這一切東西都不見了,那耳朵一切聲音也都聽不見了,眼一切都不見了,就好象聾子、瞎子一樣,一切全不見了呢。還是一切見,只是不著這東西了,只是這一切都了見,一切在心上是無住的狀態。在這種無住的狀態下一切見,跟一切如同不見一樣,他是這個意思呢,還是真的跟那個瞎子、聾子徹底看不見了呢?

  徐老:這個昨天我也講過了,王骧陸居士不是有篇《悟心銘》嗎?他不是講“不是不見、不是不聞,了了見聞、不著見聞。”了了見,了了聞,但是呢,不執牢這個見聞。所謂破,就是不執、不執的,不執著。茶杯,還是茶杯,但是我沒有分別它是茶杯高的、低的、大的、小的,冷的、熱的,我不分別它,但是呢,茶杯還是看到的,現在聽到外面有聲音,我聽到,但是我不去跟它跑,不隨念流轉,念起不隨,所以這個東西對的。什麼不看見、不聽見,這是無記呀。

  劉居士:那個正打坐見性那會兒,虛空粉碎、大地平沉,那會兒剎那是不是什麼都不見了?

  徐老:也不是什麼不見,都是,心裡空了,哎呀,我這身體好象沒有了,實際上身體還是客觀存在的,客觀存在但是心裡沒有掛礙,未有離剝,離剝就是,剝起來呀。

  第五集

  徐老:他這個時候是心裡沒有掛礙呀,沒有離剝,離剝就是這個剝起,剝起來呀,剝起來叫離剝,不離剝就是不掛礙的意思,不掛礙,沒有什麼事,就是化空了,修行最重要的就是化空,並不是什麼都沒有,凡夫是斷滅,不是斷滅了,你這化空不能誤解為斷滅,斷滅頑空,頑空、斷滅空是不對的,化空了以後還是了了分明,還是真空還是妙有,妙有就是真空,空有不二,這境界是對的。

  劉居士:也就是那會能見,能聞。

  徐老:能見能聞,不執見聞,不執。

  劉居士:哦~不執,不執見聞。

  徐老:不粘牢,不粘起來。

  劉居士:不同於瞎子聾子。

  徐老:不同於瞎子聾子,所以我昨天講的,六祖,他講:“不離見聞緣,超然登十地。”不離開見聞這因緣,照樣見照樣聞,但是呢,他得到解脫了,證到十地菩薩的位子,這點很重要的。

  劉居士:對對。

  徐老:不是斷滅,你體會不是斷滅,但是也不是凡夫境界。

  劉居士:哦

  徐老:凡夫執見聞,他不執見聞,不然那個呢,沒有了,東西也沒有了,虛空也沒有了,都破碎了。實際上呢,《楞嚴經》有句話,叫“靜極光通達,寂照含虛空。”

  劉居士:“寂照含虛空”。

  徐老:不是有這樣一句話嗎?“寂照含虛空”,這就是“寂照含虛空”呀,虛空還在它包含裡邊,光通達,靜極了以後呀,這個自己的光明遍照法界,大圓光嘛,自性還有光明的,光明遍照法界以後呢,這個寂照,由寂而常照,照而常寂,寂照含虛空,虛空也它包含進,虛空小,它再還更大,比虛空還要大,叫寂照含虛空,包含虛空,它寂照含虛空就是說明這個虛空比它還小得多,這樣說明我們自性廣大無邊呀。

  劉居士:徐老師,您看這個,昨天那個這個居士他問了下,我再重復一遍,就是元音老人在他的著作《佛法修證心要》裡,談到了他的經歷,談到有一年他在四川路上走,四川路特別亂。正那走著,走著走著時,“啪”突然一切都消殒了,但是忽然起了一念:哎呀,到郵局了,自己一看自己走到郵局門口了。

  徐老:到郵局門口。

  劉居士:這個是自己走過去的,還是神足通過去的?

  徐老:他這裡沒有講神足通,不過,這些主要是化空的境界。

  劉居士:化空的境界。

  徐老:他沒有執,走路不著走路想,好比吃飯不著吃飯想一樣的,心裡沒有這回事,無心的,無心就到了,哎呀,到了,就到了。

  劉居士:走過去了。

  徐老:就走過去了,走過去了。不過,他心裡都已經空了。

  劉居士:都已經空了。

  徐老:很空,沒有什麼,不會為了什麼,為了走路呀,或者到郵局去這些念都沒有。

  劉居士:在那個時候,在大街上的人他是能看見的?

  徐老:那當然的了,他這個時候不著見聞呀。

  劉居士:不著見聞。

  徐老:不著見聞。

  劉居士:他還是看見的。

  徐老:他還是看見的,但是不執牢的。

  劉居士:要是徹底看不見…

  徐老:所以那個時候還是沒有時間相,哎呀,我再有五分鐘,再有半個小時,沒有這個相,都空了嘛,所以真如到後來沒有時間相,也沒有空間相,時間、空間在他身上不起作用。

  劉居士:不起作用,對對。

  徐老:比如我們打坐時入定以後,這時間好象很快,不入定的時候時間很慢,這都是一切唯心造,都是心,他這表明自己心空了。

  劉居士:對。

  徐老:心空了,心不粘著了,所以古人有句話:“終日吃飯,未曾咬著一粒米;終日穿衣,未曾掛著一縷絲。”就這個境界。

  劉居士:哦,他絕不是說那會跟合上眼一樣,什麼都不見了?

  徐老:他沒有講這個話。

  劉居士:不是的。

  徐老:不是,都是化空的意思。

  劉居士:化空的意思。

  徐老:心裡沒有掛礙。

  劉居士:沒有掛礙。

  徐老:沒有掛礙,一下子就到郵局門口。

  劉居士:對對,這倒是。

  徐老:他沒有時間相。

  劉居士:對對對。

  徐老:你就是走半個小時,他也一下子也能到。

  劉居士:對對,我在別的書上也看過這種現象。有一個居士,他是台灣的,他說他下了汽車之後,就往電梯門口走,他平常走到電梯那需要十分鐘。他說有一次下了汽車之後,突然覺得周圍的境界,好象是與我不相干了,好象是一分鐘就到電梯門口了。他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他問那個師父了。這個跟元音老人的情況是一樣的吧?

  徐老:嗯,差不多的,都是空的境界。

  劉居士:都是空的境界。

  徐老:也是定的境界,一面走路他一面是入定了,因為定的東西有小定有大定,小定有出、有入的,入定出定,大定沒有出入的,有出有入不算入定了。

  劉居士:對。

  胡居士:徐老師,我記得93年的時候念佛的時候,在辦公室,念佛念到妄念不生,佛號明明瀝瀝的,繼續念下去,後來佛念也脫落了,佛念脫落了,這個時候,身體也沒有了,房間也沒有了,就感到虛虛融融,明明朗郎,一片境界,這個時候沒有相,但是很清醒、很清楚。

  徐老:很清醒。

  胡居士:很清楚,很清醒。

  徐老:沒斷滅。

  胡居士:沒斷滅,自己很清楚,但是就是沒有身體了。

  徐老:這個就是定相現前的時候,就是定相。

  胡居士:當初時很清楚很明朗。

  徐老:但這個時間隨著功夫不同的,有時候很短,有時候長一點,到後來呢越來越長了,叫寂而常照。

  胡居士:寂而常照。

  徐老:常常的照。

  胡居士:哦,起坐以後就感到周圍的環境對自己沒什麼影響,很清朗,很輕安。

  徐老:何其自性本來清淨,何其自性本不動搖,就是六祖講的這五句話。所以說一樣的,他能夠證到我們也能證到,別認為自己根性不好,別看不起自己,也不能功高我慢。

  胡居士:是的,對對對。

  徐老:這樣,看不起自己永遠不能成佛了,我是凡夫,永遠是凡夫,你是佛,這樣不想成佛了,當然不成佛了。

  胡居士:徐老師我跟您講,經過那次以後呀,在所見所聞,不著見聞,這個理解就深刻了。

  徐老:不執見聞很重要!

  胡居士:哦,很重要。

  徐老:所以佛菩薩他一樣做事、一樣應付,一樣招待,但他不執,不執一切境界,無心的。

  胡居士:無心的。

  徐老:無相者,於相而離相;無念者,於念而無念。這是六祖講的,無念,這個不是沒有念,但是念上就是無念。無心也講,叫它無相,於相而離相,不是沒有相,相還是有的。於相,但是於相見到相就是離開相,不是斷滅了,最重要,這是關鍵。

  胡居士:徐老師,您說那個時候,就把這個無形無相的,這個靈知顯現,這個就是本性,對吧。

  徐老:就是本性,不用客氣,這就是本性。

  胡居士:對,不是頑空了。

  徐老:不要懷疑。所以還有,主要它這個境界是老老實實,塌塌實在的,就是自己本性,你就不要客氣,你客氣了等於見不了。

  胡居士:一客氣就過去了

  徐老:永遠見不了,但是也不能未得謂得。初悟了,不要把它初悟東西就是…本來就是認識,你當它證悟也是不對的。你這講的境界很對,了了靈知,李老師[元音老人,編者注]叫它靈光獨耀,都可以的,這是形容的話,後來這句話也沒有,就見到這個境界,也不分別,不計較,不是非人我,我們凡夫就是非人我,所以釋迦牟尼佛在《金剛經》一開始就講無我相,“無我相、無眾生相、無壽者相”,後來又講了“無法相亦無非法相”,一切相都空了,“離一切諸相,即名諸佛”,《金剛經》不是這樣講嘛,離開相就是佛,很簡單的,是吧,但是你是不是真正離相,大家再說,大家再說。

  弟子:阿彌陀佛!

  胡居士:徐老師,還有上師他圓寂的時候沒有確立四祖呀,那以後就是心中心法,這個傳承呀,四祖呀,祖師呀,將來還會,還有可能再出現嗎?

  徐老:這樣子,四祖呢,他是沒有確定下來人,不過法不會斷的。因為傳法的人還是有,比如悟德法師,廣東也有人,深圳也有人,這裡也有人,可以傳法的。但傳法的人不等於就是四祖,因為四祖他要有祖師好象五祖跟六祖一樣的,傳法給他,所以他雖然沒有傳法,但是他的法已經很普遍了,所以心中心這個法不會斷的,但是四祖不一定立。禅宗五祖到六祖,以後也沒有傳衣缽下去,沒有的,但也沒斷嘛,懷讓禅師、青原禅師,還有馬祖、趙州也都出來了,傳法還是傳,祖師沒有了,這是因緣的關系。

  胡居士:因緣。

  徐老:嗳,因緣。

  趙居士:徐老師。上師吧,李老師[元音老人,編者注],他是哪位再來的?

  胡居士:他說是哪位菩薩再來?他問上師[元音老人,編者注]。

  徐老:哪一位菩薩,我也不知道,不過問題是這樣,他就是菩薩再來,因為他做的就是菩薩的事情,廣度眾生,他度的人不少,深圳、新加坡、台灣、美國都有,到處都有。他自己講,在全國各地都跑遍了。

  胡居士:跑遍了,跑遍了。

  徐老:這不是菩薩嗎?荷擔如來家業。

  趙居士:荷擔如來家業。

  徐老:一方面他是無相、無住、無念,所以他是菩薩。

  趙居士:無相、無住、無念。

  徐老:哪一位菩薩來的,我也不知道。

  眾等:哈哈哈哈。
徐老: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孔子講:“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不能妄語。

  劉居士:李老師[元音老人,編者注]走的時候,而且我覺著李老師晚年,特別是在山東經常勸人,念佛吧、念佛吧,是不是因為心中心法有緣的人即將度盡的意思,是這個意思嗎?

  徐老:不是這個意思。各人因緣不同,根性不同,心中心法也是應病與藥,對機施教。他是什麼根性,就給他說什麼法。比方昨天這位居士,他念佛已經多年了,他已經有一定的念佛的功夫了,你叫他修別的法反而把他帶退步了,以後證到念佛三昧還是一樣的,跟心中心沒有兩樣,心中心也是這個境界,方法不同,目的是一樣的,所以我就叫他修到底,不換題目,就這個道理。你如果說,我心中心最好,叫他修心中心,他功夫就退步,他心中心不一定相應,不一定可以得現在念佛一樣的功夫,這就是各人根性不同,因緣不同。

  劉居士:方法不是永遠不變的,心中心作為一種方便不永遠存在。

  徐老:善巧方便。

  劉居士:哦,對對。

  張居士:徐老師,那我們現在修心中心怎麼忏悔呀?

  徐老:修心中心法,怎麼忏悔呀?

  張居士:嗯,忏悔。

  徐老:忏悔,我把這忏悔道理講一講。忏悔我們每一個人因為現業障深重呀,都要忏悔,所以《普賢行願品》裡講的,忏悔業障,要忏悔業障,但是忏悔呢,兩個方面,要事忏理忏,理上也要忏悔,事上也要忏悔,事上忏悔就是向佛菩薩叩頭,自己今後不造惡的事情,過去所造的我忏悔,這是事上忏悔,叩頭。理上忏悔要明白罪性本空,罪是空的,罪要心造的,心有沒有呀?

  蘇居士:哦,沒有。

  徐老:心不可得嘛,三心不可得嘛,心不可得、罪也不可得,那麼明白罪性本空,這個罪就沒有,“罪性本空,放下便了。”,有這句話,所以你一方面要忏悔,一方面自己要“我這罪性本空,忏悔就沒有了。”不要把它再掛礙,一切唯心造,你放不下,就是掛礙,就是有罪,你放得下就沒有罪。所以,以前大德有一句話“了則業障本來空,未了應須還夙債。”沒有了的話,就是債還是要還的。

  蘇居士:債是吧。

  徐老:了了,本來沒有的,業障本來是空的,了則業障本來空呀,未了應須還夙債。

  胡居士:未了應須還夙債。

  徐老:就是明心見性。

  張居士:還得明心。

  徐老:就明心見性了以後知道自性本空嘛,這了就是明了,不光是理解上的了,事上的了。

  蘇居士:老師,問件事。他們說忏悔,事忏。有人說是要發露忏悔,就是過去做的錯事自己知道的要講出來,是吧?

  徐老:嗳,嗳。

  蘇居士:要在佛前講嗎?

  徐老:佛前講,在佛前講出來沒有關系嘛!應該向佛前講出來。……(此處聽不清,編者注)我們自己忏悔就向佛前就講出來,但是我以後就不再造,以後不造了,不後造,那麼以前所做作忏悔,六祖也講麼,“忏者忏其前愆。悔者悔其後過”,悔一悔,後面的過不造了,忏以前的罪,忏悔掉,忏掉,是這樣子。

  劉居士:能不能解釋一下這個問題。您看那個經書上經常說,念一句“阿彌陀佛”能滅八十億劫生死重罪。可是反過來吧,佛菩薩又說,佛不能滅定業。既說不能滅定業,為何一句彌陀就把八十億劫的生死重罪給全滅了呢?說法怎麼統一起來呀?

  徐老:這個這樣子的。我們的罪業很多,八十億劫不過是一個很小的一部分。藕益大師講,已消的罪業好比是手上的泥土,沒有消的罪業好象大地的泥土一樣。所以這八十億劫我們看好象是很多,實際上不多的,無始以來造的罪業很多,所以這個罪業,還是要帶業往生,所以帶業往生就是沒有斷掉的惡業,我來消,但消不消呢,消還是消的,八十億劫消掉了嘛,下品上生,消五十億劫;下品下生消八十億劫。

  劉居士:哦,下品下生消八十億劫。

  徐老:定業能消、不能消的問題。定業可消,也不可消。

  劉居士:哦。

  徐老:為什麼叫可消?可消呢,也不可消。我念佛、我求生西方,我本來墮落的,現在念佛求生西方去了,定業不是消掉了嘛,定業可消嘛,不然是定業一定不能消,那你不能往生了,念佛也沒有用呀,是不是。但是也不可消,為什麼不可消呢?有定業,他沒有因緣的他一定受報的。釋迦牟尼佛,在以前沒成佛的時候,他敲了個魚頭敲三次,所以他常常會是頭痛,他說這就是報應,我七十億劫前敲過魚頭,但是有一個不同的地方,諸佛菩薩有受報的話,他受了報以後他沒有痛苦的,不象我們苦得不得了,有報以後呀,好比還很清靜自在的,這就是跟我們凡夫受報是不同的,不然的話釋迦牟尼佛跟我們凡夫一樣了,他也做的罪也受報,他痛苦還是痛苦,實際他不痛苦,一般佛菩薩都這樣子,看起來很痛苦,他實際上不痛苦,二祖他臨終的時候給人家殺頭的嘛,他就講出一句話,白刃臨頭顱呀,刀呀,臨你這個頭顱頭顱,猶如斬春風,好比斬春風一樣,沒有關系。這就是他修證的關系,但是他報還是受報,報就報,他原來殺人家,他還是給人家殺掉,所以這個定業總的講辯證對待的,可轉,也不可轉,也有可以轉的部分。不然的話念佛沒用了、命運不能改造了,命運還是可以改造的、可轉的。不能改造的就是凡夫,沒有自信,(認為)見性就高了,好多人沒信心了,那就不能轉。還有佛菩薩呢,他報了以後他沒痛苦,也是報,大概這樣子比較辯證的關系,辯證的關系。

  劉居士:對對。

  徐老:辯證的關系。

  劉居士:某某法師的書可以參考嗎?

  徐老:他的書可以參考。

  劉居士:磁帶也可以聽聽是吧。

  趙居士:磁帶呀,磁帶是吧。

  徐老:可以聽,他講的教理還是不錯的。

  趙居士:教理。

  徐老:教理還是不錯的。

  劉居士:哦,教理不錯。

  徐老:但是當然我們自己要有眼睛的,自己要看,這句話對我有用沒用,有用就留,沒用的就要消掉。講法的人都是對機說法的,某某法師他講得不好的地方也有。

  劉居士:對對。

  徐老:比方我這《般若》,我印的《般若花》拿到沒有?

  劉居士:都有。

  徐老:都有什麼封面呀?

  胡居士:什麼樣的封面都有,有一個厚本的,河南印的。

  劉居士:有厚本、有薄本的。

  徐老:嗳,這裡頭有127個問題[《佛學常識問答》,編者注],這裡頭有一部分就是針對某某法師的,人家提出來很有意見。“某某法師這樣講的,念三千部《大乘無量壽經》就可以往生西方,這對不對呀?”這個提問題的人他就不贊成,他叫我回答。我就給他講,不能講死的,能不能往生就是要看什麼?信願有沒有,有信願的話,十念也可以往生,不要再念三千部,沒有信願的話就是念四千部也沒用,要這樣看問題,不能講死,說這念三千部就能往生。就是藕益大師講的:“得生與否,全憑信願之有無;品位高下,全由持名之深淺。”這就定了。我就根據這句話,我就回答他。後來某某法師看到的,因為我這篇二十幾個問題,在美國都印出來了,美國最有名的冊子裡面都印出來,他也看到,我這個書他也看到,不過某某法師有這個好處,他看到以後,他自己覺得不太妥當他就改了,他不是自以為“我是老法師”,他很謙虛的,有許多問題都他教的,吃老酒這個問題,大魚大肉。這裡有大概近十個問題都是針對他的。

  劉居士:哦,跟他通過信?

  徐老:我和他一起吃過飯的。

  劉居士:吃過飯。

  徐老:我在美國,美國跟他吃過飯。

  劉居士:他承認,他承認他這點不太妥當。

  徐老:當面沒有承認,人家告訴我的。

  劉居士:當面沒承認。

  徐老:當面沒講,當面我跟他碰面,他還沒有看到我的書。後來,我離開以後他看到了。看到以後,他就有許多,他就注意,就改了,比方吃酒的問題。

  某弟子:吃酒也非常不妥。

  徐老:嗳,吃酒。

  趙居士:某某法師好像對於密宗特別反感。

  徐老:也改了。

  劉居士:現在也改了吧?

  徐老:現在也改了。

  劉居士:某某法師說的喝酒呢?

  徐老:喝酒呀,他說酒可以喝一點,年齡大一點的人喝酒可以活血,他這樣講的。那麼有人這樣問我,我說他不受五戒的人這句話可以用,喝酒沒有罪的,比如受五戒以後,喝酒是有罪的,沒有受過戒的沒有罪的,不象殺生,但是喝酒呀,有許多人說我少喝一點,少喝一點到了後來就多喝了。少喝,自己說我少喝的人很少的。哦,喝吧,那就放開喝了,那麼他就說喝就喝,到後來就闖禍,酒不能喝,學佛法,酒一定要戒掉,不戒不太好,自己沒把握呀,我喝了就不喝了,這樣的人很少的,不是說沒有呀,很少。所以酒還是不喝好。

  趙居士:徐老師,某某法師還說過估計釋迦牟尼佛在世的話,也允許可以吃點蒜。

  徐老:吃大蒜呀。

  趙居士:是不是跟您剛才說的吃酒這個問題是不是一樣的?

  徐老:這大蒜、蔥吃了以後呀,口氣臭,念咒念佛不相應,口業不清淨了,所以戒除這個東西,這是釋迦牟尼佛定的。釋迦牟尼佛到現在當然他也可能是變化了,皆無定法、因時制宜嘛,不是一定適應時代的,不過他這個規定還是有道理的,大蒜吃了以後呀,很臭。蔥吃了以後呀,韭菜吃了以後呀,總想YIN欲,對於眾生是不大方便,所以要戒除這個,這等於誤眾啦,有種叫興蕖,我們中國沒有的,印度有的。

  王師兄:包括香菜嗎?

  徐老:香菜不包括,香菜不臭的,香的嘛。

  劉居士:徐老師,過去有人問過李老師,說這個蒼蠅蚊子怎麼對待他們,李老師說的超度它們!

  徐老:嗳,李老師怎麼說呀?

  弟子:蒼蠅、蚊子,李老師說超度它們,嗳,那個李老師的意思是,是允許打蒼蠅蚊子了?

  徐老:可以打。

  劉居士:可以打。

  徐老:就是超度它。

  胡居士:好象蚊子,好象是轉多少世也轉不清。

  徐老:這也是種方便。

  胡居士:方便吧。

  徐老:實際上,我們佛教徒明白一切眾生都有佛性,他要一點血,你就把它生命奪去了,這叫輕罪重報。

  弟子眾:哈,對對對。

  徐老:對不對呀,所以我們只講一切害蟲也不打死,那麼怎麼辦呢,把它遷掉,趕出去,把地方衛生打掃好,衛生好,什麼都沒有了。我告訴你一個消息,從前印光老法師在世大概有很多臭蟲,睡床都是臭蟲。有些弟子講,老師父我給你掃一掃好吧,用現在DDT把它打一打。他說不要,讓它去,過一段時間呀,都沒有了,一個也沒有了,它遷單了,搬走了,感應了,他的道德我們這裡凡夫沒有,它遷單走了,所以老法師也不打。總的來講,我們要保住我們的大悲心,善巧方便把它趕走。所以我跟你們講,我打蚊子我不打死的,我是一向不打死的,趕掉就算了,你又打不完的。那麼有些人講了,你趕掉了,要咬人家了。不妨礙,我成全我的大悲心,個人管個人,個人修行,公修公得,婆修婆得嘛,是不是?我成全我的大悲心就是了,不打死它。所以別的事我也不去管它,管不著這許多。那農藥怎麼辦呀?農藥就打蟲,你不打又不行,不打也害人的。不過,佛法也有條規定,只要有利於眾生,有利於人類,這事情還是可以做的,要有利於眾生。比方有好人跑來了,你把好人藏起來,過一會兒壞人追過來,問你這個人有沒有呀?他說沒人,這講妄語呀,這個妄語有功德的,他保護一個善人。佛法靈活的,很靈活的,不是死呆的,不是死板。總的來講,五戒裡面,殺生、偷盜、邪YIN都是很重要的罪,這個罪呀,你不受戒的人,犯法要更加要注意,偷人家東西有罪業不是有罪業嗎?你亂搞男女關系不是有罪業嗎?殺人也不行?受戒了以後,佛法裡邊一定要保持這五條,不過戒律分得很清楚,殺人跟殺眾生不同的,殺眾生跟殺蟲蚊又不同,一個重罪,一個中罪,一個輕罪,有輕重的分別,《五戒戒相經》裡邊很清楚的,怎麼樣算重罪,怎麼樣算輕罪都有規定的,當然最重要的就攝心。《楞嚴經》有句話:“攝心為戒,因戒生定,因定發慧。”攝心就是戒,你不攝心的話,你戒相守得很好,你心裡還是很煩惱的,所以經典就是了不起,就是這個道理。……

  徐老:煩燥是很正常的事情,因為我們有煩燥所以打坐,你打坐以後煩燥,它還是必然的過程,一定的過程,到一定的時間功夫到家了,煩燥就慢慢減少了。不去理它,你只管念咒結手印,一切不去理它。萬緣放下,它煩燥讓它煩燥,我只管念咒,兩個耳朵聽,一聽煩燥就轉化了,你不聽的話煩燥又來了,所以兩個耳朵一定要注意,你修心中心的“嗡巴拉巴拉……”兩個耳朵都聽到,聽到時一句一句、一個字一個字很清楚,這樣就慢慢、慢慢煩燥可以轉化,不會永遠都煩燥的,你不要去理它,越理它越多,不要理它,到後來就空了,化空,自然空,這是最大的幸福,學佛法是最大的幸福。

  蘇居士:徐老師,我問您一個問題。有時候我念佛念得特別的困,起不來。每天早上打坐念佛起早吧,兩三點鐘起來。因為有時候事情比較忙睡得比較晚,睡得不太好,就是不想起來了,出現這種情況,這是昏沉吧?

  徐老:這樣子的。如果念佛的時候昏沉多的話,有時候也有的,那麼一個辦法就是不管昏沉,我只管念阿彌陀佛。還有一個呢,昏沉有時候它是昏散,坐不住;有時候呢,它可以靈明分明。這分明的就是對的,假使昏沉散掉,散掉以後也不對。所以這個時候最重要的就是要觀照。

  蘇居士:觀照,怎麼觀照法?我一說看到要觀照…

  徐老:觀照就是什麼呢,好比我看一個東西。我看,這是觀照,但是我看了以後回光返照,看裡邊不是看外面的,看裡邊的,裡邊的影像,大大小小變化,不去理它,還是看這個影像,影像看著、看著都是空的,都是沒有的,這個就叫照見,照見五蘊皆空嘛,就是照見。照見以後就五蘊皆空,這個空不是沒有,它還是了了分明,叫妙有。我們見到妙有境界,妙有就是真空,真空就是妙有,一回事。

  曹居士:徐老,心中心咒平常不結印可以念嗎?

  徐老:可以念,可以念。力量稍微小一點,念還是可以念。

  曹居士:可以念。

  徐老:可以可以,完全可以。

  曹居士:象我身體不太好。

  徐老:哦,身體不太好。

  曹居士:我能在坐上兩小時,有時挺過來,有的時候好象實在是難熬,因為我心髒不太好。

  徐老:哦,心髒不太好。

  曹居士:有時候打坐吧,就是說比較困難。

  徐老:氣血不通吧。

  曹居士:嗳,對對。

  徐老:氣血沒有流通。

  曹居士:嗳。

  徐老:氣血沒流通我告訴你,做氣沉丹田,沉到下面去。

  王師兄:氣沉丹田。

  徐老:對對,呼吸,在腹部呼吸,在肚臍下面一寸五分這個地方,氣沉丹田以後,氣血循環就佳,加速了以後就正常了,就可以正常,那麼好了,就不要觀想丹田,不好就觀想丹田。

  曹居士:觀,做觀想。

  徐老:嗳,觀想,氣沉丹田,沉到丹田下面去。吸氣吸進去,腹部吐出來。慢慢的來、慢慢的來,等到氣已經調順了以後呢,那就不要觀了,我們不是做氣功呀,這不是氣功,但是氣功有時候可以運用運用,治毛病可以用的。好吧,治毛病可以用的。

  蘇居士:徐老師,我再問一下,念佛的時候要不要調整呼吸呀?要深呼吸吧?

  徐老:念佛的時候,你念阿彌陀佛,念阿彌陀佛,阿彌,吸起來,陀佛呼去,阿彌、陀佛,慢一點,念佛跟呼吸結合起來,可以的。但是這個問題呢,到後來呀,不要注意呼吸,起初的時候注意呼吸,南無阿彌陀佛,阿彌陀佛,到後來呢,呼吸不會注意,阿彌陀佛,阿彌陀佛,到這兒功夫這麼加深了,呼吸就不去管它了。

  蘇居士:不管它了。

  徐老:不管它。

  王居士:徐老,那我問您一個問題,我可能這情況有點特殊,就是上坐之前不是不讓吃東西嘛。可是我從小身體比較弱,我要不吃東西我堅持不了。開始那陣吧,我有一陣子我什麼都不吃,也就是喝口水,打得眼前一陣發黑,感覺跟虛脫似的,後來我發現我吃點東西就沒事了。您說這種情況是該吃還是不該吃?

  徐老:不吃東西頭昏不昏?

  王居士:吃完東西頭不昏,如果吃完東西有勁了。

  徐老:哦,這可以吃,因為佛法要善巧方便,應病與藥,都可以的。肚子餓了、頭昏了,吃點東西就好了,那就吃東西,沒關系。

  王居士:哦,沒關系。

  徐老:就是不要吃太多就是了。

  王居士:哦,不要吃太多。

  徐老:吃太多打坐也不好的,可以吃。

  王居士:可以哦,那我覺得我吃東西就吃八成飽吧,別吃太飽。

  徐老:嗳,對對。

  王居士:在打坐的時候就有勁,能有力量,你要是不吃東西。

  徐老:可以,可以吃。

  王居士:我就會暈倒了似的。

  徐老:佛法就是講善巧方便的,只要你對眾生有利,都可以變化,不是死的。

  王居士:咱們規定不是說(坐前)不吃東西。

  徐老:心中心法就是說飽肚以後不好坐。

  王居士:嗯。

  徐老:太餓了也不行,要不饑不飽,就可以打坐、最好,肚子太餓了,你坐上去後吃不消,可以吃,不要吃太多就是,好吧。

  王居士:嗯,謝謝。

  徐老:你念到下坐以後,手伸伸,頭摸摸,可以的,要動嘛,有時候,這可以的。佛法不是死的,都是靈活變化的,看情況做事情,不是說一點不好動,一點不好拉動,腿伸伸,可以變化的,不要影響身體健康。

  胡居士:徐老師,……[錄音不清,編者注]

  徐老:現在這事情已經過了,你比以前好吧?

  胡居士:比以前好多了,現在我時不時感到自己比以前很自在。

  徐老:很自在呀。

  胡居士:自己好象知道這個路子怎麼走了。

  徐老:家庭也變化,自己功夫也增進。

  胡居士:功夫也在進步。

  徐老:嗳,當然。

  胡居士:但是我很感恩。

  徐老:她在家裡她念佛不念佛?

  胡居士:她修六字大明咒呀。

  徐老:修大明咒呀。

  胡居士:嗳。

  徐老:哦,那很好,造因,你幫她的忙,她幫你的忙,你不然的話只管自己不管她,那就不行。

  胡居士:我孩子比她還強,我孩子自己還老拜佛去呢。

  徐老:哦。

  胡居士:我小孩,他拜佛,還點香。

  徐老:哦,還點香好好。

  胡居士:嗳,生她的時候徐老師我夢到一個夢境呀。

  徐老:嗳。

  ……

  劉居士:我們還想問一個問題,就是您說坐下觀照的時候,是以觀空的辦法最好啊,還是不行的話持持咒好啊?或者是注意一下這個問題,您剛才說我念阿彌陀佛、阿彌陀佛、阿彌陀佛……有幾個居士想了解一下,就是坐下觀照的時候,是觀空、守空好啊,還是念點咒或是佛號,或者是,你看平常咱們念阿彌陀佛的時候,阿彌陀佛、阿彌陀佛、阿彌陀佛,在前邊這個阿彌陀佛已經過去的時候,後邊那個阿彌陀佛還沒起時候,中間這一空間,中間這一空間吧,好象是前念已過,後念沒起的時候,還守著中間這個空檔,這麼觀心好啊?

  徐老:這幾個沒有一定的,各人根性不同的,有些人應該從觀空下手,為什麼呢?我們凡夫都執有呀,都是煩惱多,觀空了把煩惱都空掉了,心身也空掉了。

  劉居士:觀空。

  徐老:從觀空下手,觀空以後再觀假、觀中,空、假、中,止觀,天台智者大師講的。所以還是先從空下手的,那麼觀空更觀不起來,就可以念咒也可以,念阿彌陀佛也可以的。

  劉居士:哦,觀不起來的,念咒。

  徐老:念咒的時候呢,不要管前念已滅後念未生。

  劉居士:哦,不要管這個。

  徐老:(如果管這個),這樣子呢,念咒的力量就分散了,這還是要一門深入。前念已滅、後念未生,不念阿彌陀佛也可以觀的。這心念嘛,前念已滅、後念未生出來,這中間的東西呀,就你昨天講的一把擒住呀,一把擒住這個是形容的話,最主要還是要一肯肯定它。哦,就這個東西,悟了,明白了,明白就悟,開悟,所以這個最容易開悟,前念已滅、後念未起,中間這個了了分明,或者叫靈知了了,不是木頭呀,不是死的呀,前念已滅、後念未起中間還有東西呀,什麼東西?應無所住而生其心,應生無所住心,無所住的心什麼心啊?這就是無所住的心,不執兩邊,不執前、不執後、不執兩邊,就是了了分明,就看這個東西,很快可以看到,可能有時間短,沒有關系,多看、多看時間就長,多看多看、久久看,了了分明境界越來越明顯,那麼觀照的力量也就增加。

  劉居士:徐老師,您說平常做功夫的時候,就守住剛才我說的那個兩句佛號之間的那個空檔。那空檔守住,管住這個空檔,可以吧?

  徐老:你念佛號的時候作為一種方便,可以的。一念,念阿彌陀佛,前念已滅、後念沒有起來,這個時候不但是念佛佛號沒有起來,妄想也沒有起來,一切妄想都脫落,妄想脫落以後真正的兩邊不執,, 兩邊不住,叫兩邊不住,這中間才是真的東西。兩邊住了你就不是空就是有,不是斷就是常,不是生就是滅。兩邊不著,這中間的東西,了了分明。

  劉居士:比方說徐老師,比如說現在我發覺自己妄念起來了,我既然已經覺察了,我就趕緊還回到那空位上去,回到兩句阿彌陀佛中間那個,就是我剛才說的那個阿彌陀佛、阿彌陀佛,兩句阿彌陀佛中間那個空檔上去。我覺著妄念來了,立刻回到兩句阿彌陀佛那空檔上去,那麼看著自己,可以不可以呀?這種方法可取嗎?

  徐老:兩句阿彌陀佛中間東西呀?

  弟子:中間的空檔。

  徐老:空檔,這空檔你要叫人家,要認識清楚,容易認錯,容易認錯。容易認錯的時候呀落到,落到什麼,落到這個,神識方面。神識,第六意識嘛,第六意識,落到意識上面去那就不對了。

  張居士:那怎麼區別呀?。

  徐老:嗳,還是要,還是要注意這個靈光獨耀的境界。不是靈光就是神識,不是神識就是靈光,兩個東西好比一個波浪、一個水。靈光呢,就是水。神識,第六意識就是波浪。一個東西,一個是波、一個是水,一個是真、一個是妄。

  劉居士:哦,那我這麼辦行不行,那個我作意。

  徐老:不作意。

  劉居士:我作意我腦袋裡邊有個靈光獨耀,然後我守著不動,這個方法行不行?

  徐老:守個什麼不動啊?

  胡居士:他說是想一個靈光,作意一個靈光獨耀。

  劉居士:我守著靈光獨耀,我總覺得自個有個靈光獨耀,我守住這個靈光獨耀不動,這方法可取嗎?

  徐老:靈光獨耀,假使真的是靈光獨耀的話,自然的,可以的。假使有一個、加一個自己的意識,這就不是靈光,已經是分別、分別妄心。

  劉居士:奧,不能作意。

  徐老:不能作意,自然,很自然的。這個智慧啊,妄想執著啊,本來就是靈光,迷了以後就是妄想,不迷就是靈光。很自然而然的靈光獨耀,不是木頭、石頭,這樣可以理解的。萬緣放下,所以現在來說,你的功夫最要緊的,不管念佛也好,念咒也好,還是要做到一念不生,把妄心歇下來就歇下來,放下就放下,到一定的時間你自然明白靈光是什麼東西,你妄想沒有放下永遠不會明白的,這是很重要的功夫。先把妄心歇下,見到本來,實際上很簡單,妄心歇下來就見到本來。就做這功夫。

  第六集

  徐老:把妄想歇下來,先做這功夫,把這功夫做到一門深入的做,一定可以見到本性的。你說現在我不想、不想還是好的。不求,不求的時侯自然而然的真心就出來了。

  胡居士:徐老師,比如說這個人開悟見性了,開悟見性了以後,他要求善知識印證。那麼在這個時候是不是以自我承當為主呀,還是必須得經過善知識印可,這樣才…

  徐老:就把自己境界講出來。善知識看你就是不是已經見性不見性,再肯肯定,再印證不印證。

  胡居士:哦,還得印證啊。

  徐老:還是要。六祖跟懷讓禅師就是這樣,本來永嘉禅師也是這樣,他說如是、如是,如是、如是就是同意他,印證了,行的。

  張居士:比如說在坐下的時候,平時好象就是一個靈知了了,一切都可以看見,什麼都能聽到,就是心裡邊也沒有妄想、沒有分別,這個時候是什麼?是見性境界還是一種什麼樣的境界呀?

  徐老:你說這個是什麼境界?你講講看,靈知了了,不是妄想,不是分別心,你講講這個是什麼東西?我就問你這個是什麼東西?

  張居士:那這時候是應該承當呢,還是應該就是…

  徐老:確實是這個境界應該承當下來,應該承當,不應該自己謙虛.哎呀,我不是,這個不是的。當然不能未得謂得,未證謂證,但是真正是這個境界就承當下來,我不是就說謊,我也是有份的,我不是沒有份的,這就要當仁不讓。這昨天我講的,要當仁不讓,不要自己看不起自己。哎呀,我這個人永遠不能見性,不要這樣想。你不想見性,你還是佛的境界,是佛嘛,心佛眾生三無差別,你是佛嘛,有什麼不能見性呀?見性是可以的,見性並不復雜的,就是妄心歇下來當下就是菩提。“妄心不歇,歇即菩提。”這是《楞嚴經》講的,就是要把這句參。“妄心不歇,歇即菩提。”歇下來就是了,很簡單的,歇或不歇,不歇當然沒辦法。可是我勸你還是要在一念不生的地方用功夫,妄心、萬緣放下,隨時隨地萬緣放下。

  劉居士:您是說盡可能的自己一念不生了。

  徐老:常常做這個功夫。

  劉居士:自己做一念不生的功夫。

  徐老:嗳,做一念不生,一念不生到妄心歇下來。“妄心不歇,歇即菩提。”歇下來就是菩提。

  劉居士:徐老師,您看做一念不生的功夫,我是平常不想事,這樣對呀。還是象您昨天說的那個不理?

  徐老:不理是習氣來的時候不理。

  劉居士:習氣來的時候不理呀。

  徐老:習氣來的時候不理,不理它就歇即菩提了嘛。

  劉居士:只是一念不生的功夫怎麼做呢。

  徐老:做一念不生的功夫,你念來不隨,念起不隨。

  劉居士:哦,不取不捨啊。

  徐老:不取不捨,對,就是不取不捨。

  劉居士:那麼徐老您說說這個情況,您平時也說吧,您比方我現在做到不理了,我要不理了,那是個什麼樣的了?那心態調整什麼樣的了?

  徐老:你講吧。

  胡居士對劉居士:讓您自己參,呵呵。

  徐老:那是什麼境界。

  劉居士:讓我個人說吧,如果要是一念不生的話,如果知道那個念頭來了,馬上做到不理,那我個人覺察,就應該又回到本位上去了。

  徐老:道理講的是對的,但是這些都是分別心。

  劉居士:是呀,哦。

  徐老:實際上你見到本來的時候呀,沒有話。有許多人啊,什麼叫自性本來面目,這什麼是本來面目?因為萬法不離自性,全相即性,心相不二,所以這個拿茶杯、講話,都是本來面目,一切法皆是佛法,“青青翠竹皆是般若,郁郁黃花無非法身。”就是這個道理,萬事萬物都是佛性。

  劉居士:徐老,您剛才說我,如果不理了,我現在有個念頭來我馬上不理它了,我認為不理以後就回到本來上去了,這是理上的認知。

  徐老:嗳!你真正做功夫的時候呀,習氣妄想都沒有,都掃掉了,都歇下來。

  劉居士:回到本來上去這想法也沒有。

  徐老:回到本來,你一切分別心都沒有。

  劉居士:不理就是對了。

  徐老:就不理,對。

  劉居士:就不理了。

  徐老:就不理當下就是呀。

  劉居士:不理了。

  徐老:當下就是。

  劉居士:當下就是了,明白了嗎?不理了,當下就是,不用再回到一個什麼地方去了?

  胡居士:回到法位呀。就是不理了,當下現成。

  徐老:嗳。

  劉居士:不理了,當下解脫。

  徐老:所以古人講:“不用求真,唯須息見。”不要求真心,把妄心歇下來就是這個,就這個。

  劉居士:哦,不要,不要再找了。

  徐老:只要把妄心歇下來,就是這個。

  劉居士:不要作意保持一個什麼狀態?

  徐老:不要作意,不是方便就是相嘛,凡所有相皆是虛妄。

  劉居士:對了。不要作意,一作意又不是了。

  徐老:這個,我也是在心地上做功夫,講也講不清楚。

  趙居士:徐老師。剛初學的人可不可以象某居士說的那個,就是我特意找個什麼?

  徐老:找個什麼?

  胡居士:他的意思可能是說對於初學的人,為了對治妄想煩惱,是不是要看住個什麼?

  趙居士:對對對,有沒有那麼一個方便呀?

  徐老:嗳,可以呀。

  趙居士:可以是吧,用功的時候用那個方便。

  徐老:可以可以。

  趙居士:慢慢、慢慢做這個扭轉。

  徐老:嗳,這就是有相,比如有種法門啦,比如准提法門,它先觀一個相,就頂上有兩寸光明,放光。

  趙居士:就是持咒。

  徐老:放光就綠的顏色,黃的顏色,放光以後慢慢光明擴大,這個都是有相的法,就是看一個東西,不是真的,假的,慢慢慢慢,這個光也放下了,顏色也放掉了,到無相境界。

  趙居士:這個,就是這個。

  劉居士:那以後反正還得放下。

  徐老:還得放下。

  弟子:還得放下。

  徐老:對對對。放下就是了,妄心不歇,歇即菩提。你知道,歇即菩提。

  劉居士:放下了就是了。

  徐老:所以我勸你呀,一門深入,在這個一念不生的地方下功夫。

  劉居士:哦。

  徐老:就歇,一念不生就是歇嘛,歇下來就是了,你用不著另外安一個、歇下來另外找個真,不用的,歇下就是。這水呢,就是波浪,歇下來就是水,這樣的。

  胡居士:徐老師,我覺得這初學人還可以在這方面下手。就是說這妄念,前念已過,後念沒起的時候,這時候,中間的這個空靈。

  徐老:嗳,空靈。

  胡居士:這個認識它,這個我想也很重要的吧,就初學的人。

  徐老:嗳,講來講去。

  胡居士:就是這個。

  徐老:嗳,還是這個東西,都是一樣的,道理一樣的,講法不同。

  胡居士:講法不同。

  徐老:道理一樣,乃至三藏十二部講的就是這個東西。

  胡居士:我看《般若花》上面講的這個,挺重要的。

  徐老:也講這個東西。

  胡居士:挺重要的這個,太重要了。

  徐老:對對。……

  徐老:一念不生,念起不隨。

  劉居士:我現在已經涉及到這個問題了。

  徐師:有習氣來的時候不取不捨,習氣本空,這是很重要的功夫。心中心它是得定呀,要定下才能觀照,你現在可以起觀照。就是要做觀照功夫。

  劉居士:徐老師,我自己也是經常檢討我自己,我這樣做吧。

  (據2000年徐老寓所對保定居士開示錄音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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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以此功德,莊嚴佛淨土。上報四重恩,下救三道苦。惟願見聞者,悉發菩提心。在世富貴全,往生極樂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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