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者的教誨
——傳喜法師與信眾的交流
師父:不管東方西方都是尊師重道,當你尊敬老師的時候你就會看見道,它是由信仰而開始的,第一步先是要有信仰,不是說信了以後就可以稀裡糊塗地蒙你了。這是師徒之間一個完美的配合,是世界上最美最美的,兩個碰出真理的火花,一旦覺悟了智慧徹底顯發。
你可以看《八仙過海》的故事,他們一個一個帶徒弟是怎麼帶的,度徒弟不容易。有的“我就是不要修行,我就是要過世間生活。”師父知道這個人根器這麼好,不修浪費掉了。有的是修過的迷掉了,師父想盡辦法度他。
信眾:有兩個夫妻去田裡做事情,被人拖到山裡摘走了肝髒器官拿去賣,聽了真太可憐了,真是不懂因果。
師父:多恐怖!現在人不相信有因果,不相信有三世:過去、現在、未來,人就會無惡不作,反正死了什麼都沒有了。無所不用其極,達到自己的目標,所以那種理論是非常罪惡的一個理論。承認有三世因果、承認有今生來世,這還是一個善良的人,至少可以做善良的人。
為什麼要宣傳佛教?真的很重要。一是確保善良的人被佛菩薩保護,第二也是讓那些迷失掉的,那些壞人只不過迷失掉了,他不懂得道理,要讓他們懂得道理,從壞人變成好人。好人要不退,好人做著做著我不願做好人了,我要做壞人,那也沒用。好人要讓他們不退轉,堅定不移的做下去,要讓壞人改變,這就是教育。
信眾:我看電視劇有這麼一個人,他是黑社會,今天去殺人,殺了人他會到佛面前去忏悔,因為職業需要嘛。明天又去殺人,殺了人又去忏悔,他每天過的就是這樣的生活。
師父:忏悔也是有標准的,不是他說了算的,不是這麼簡單的。
信眾:他是很誠心的忏悔,職業需要嘛。
師父:他犯了這個錯,不是說和法官去忏悔,法官就可以說你無罪了,不可能這樣子。比方說我做的這個事情,把這個好杯子摔掉,有意的以瞋恨心把它摔碎,讓它不能成為一個杯子,這本身就是一個壞事。
這個壞事你做了之後,你想要求得別人的原諒,你要真心的認識到這是壞事,而且你以後真的再也不做,才叫“忏悔”兩個字。這個“忏”是對前面的行為表示認錯,“悔”是這樣的事情我再也不做了。然後這兩個真實的力量合在一起,才能把你這個錯誤行為修復,這也是一個真理。如果不是這樣,只是主觀的說我錯了,下回還去做,這不叫忏悔。在“忏”上認識不到位,“悔”上根本也不存在,所以這個罪依然還存在,顯現出來的時候,抓到還是要槍斃的。
其實你媽媽做這些,看到那些不認識的人得到佛法的利益,她內心很高興。反過來說,你們是她的孩子,如果你們能夠真正感受到佛法的好的話,你媽媽比什麼都開心。那反過來,她在外邊到處幫張三、李四,認識不認識都幫,幫了大家她開心。回到家看到你們,佛法這麼好,還不相信,置若罔聞,還懷疑、不屑一顧,心裡就很難過,心如刀絞。
信眾:可我們沒說什麼。
師父:這個可以感覺得到,你們雖然不會說什麼,但是內心裡跟佛很遠,你們一句話不要說,你媽媽也知道。如果你們真的得到佛法的好了,你們一句話不說,媽媽心也會很甜的,這就是說媽媽要把最好的給孩子。媽媽看到孩子有痛苦了,比自己痛苦還難過,自己一天不吃不會急的,孩子不吃,自己再吃也吃不香。
信眾:我經常想這個“好”跟“不好”,我認為媽媽說的“好”,不是我認為“好”,就是每個人對這個“好”想的不一樣,我今天不想吃不餓,為什麼非得要我吃?
師父:這個問題上面,作為媽媽來說,她覺得什麼叫“好”,吃了這個維護了身體的基本健康,她認為這是應該做的,如果不這樣子的話,身體會垮下去,這就是所謂的“不好”,你媽媽是根據這個。
如果不吃,身體也沒有什麼,那無所謂麼,不吃就不吃,還省一頓飯,還省一頓錢,反而認為好呢!如果身體會不好,那以後會花更多的錢,飯不吃,到時候吃藥,去掛點滴。媽媽會知道這個的,那孩子怎麼可以這樣呢?
信眾:這是每一代人的想法不一樣,這是有代溝,想法不一樣。你認為杯子是圓的,我看它是方的,你認為圓的好,我覺得圓的不一定好。
師父:這個是有個人的喜好,但是它是圓的還是方的,你也不說我也不說,讓大家看是圓的還是方的,甚至可以用儀器測它是圓的還是方的,這是一個問題。但是好和不好是主觀的一種情感,方不方這是它客觀的存在,對不對?所以說一個叫理性,一個叫感性。理性上它是方的,感性上我不喜歡方的,對不對?這個所謂的代溝是在這裡。
但是媽媽看問題,她其實很樸素的,她首先保證孩子基本的生活問題,這是在選擇上。如果基本上已經滿足了,媽媽 的要求會不會高一點,你會不會幸福啊、獲得多少的幸福啊、幸福來自於哪裡,有沒有修養啊、有沒有被社會認可或者其他的,但是媽媽會有一個最基本的要求。換位思考,如果你現在帶小朋友,你現在是一個老師,帶小孩,你教他一加一等於二,這是理性的。
信眾:我就是老師,是教舞蹈的。
師父:學生說為什麼一加一等於二?我又不喜歡二。這兩個問題其實就分歧了,因為你教給他的是理性的,他反映出來的是感性的,他認為等於二干嗎?我又不喜歡二,二跟我有什麼相干?我不要學。但作為老師來說,你怎麼來說服他?你會不會心裡難過?
信眾:這樣有創造不是很好嗎?
師父:不是創造,首先他沒有認識到一加一等於二,我高興一加一等於三,我偏不喜歡一加一等於二,這叫創意嗎?如果他認識了一加一客觀是等於二,然後怎麼樣再有發展,那是他的創意。舞蹈也是這樣,舞蹈的基本動作,那幾個基本動作就是要那樣練的,你教他翹腿他不翹腿,前翹腿他非要後翹腿,你又該怎麼辦?
信眾;那就罵他了。
師父:就是,這不是代溝問題,這需要兩個配合的。學生之間、交朋友之間需要配合,師生之間需要配合,長輩和晚輩之間需要配合,哪怕你坐個公交車,也是需要配合的,因為人是群居動物。
拋開人與人之間不說,你個體好了,你個體的鼻子、眼睛、耳朵都是需要配合的,沒有一個可以完全獨立存在的東西。佛就是講出這個真理,佛說沒有一個獨立存在的自我。
好和壞,佛陀那個時候因為有階級制度的,佛就說出了另一個真理,不會因為他的身份而決定他是否高貴,高貴是取決於他的心靈和行為。所以一個人才需要修養,一個人要克服自己的缺點,培養自己善的東西。美的東西可以不被別人發現,這是可以的,但是他確實是美的。我們一定把丑的東西當成美的,那就搞錯了嘛,對不對?
信眾:我教學生,我會告訴他怎麼做,但是我不會把想法強加給他。
師父:比如說他不理解的時候,你肯定會仔細地講解給他聽,因為什麼東西都有原理的,對不對?怎麼把韌帶拉軟?這是有原理的,是不是?你把道理講給他聽了,他是由於懶惰,還是由於倔強,或是由於逆反,他不接受,那你肯定會有想法了。
哪怕他是智商不夠,你講一遍他聽不懂,你會講第二遍、第三遍,智商引起的你可以原諒他。如果主觀上品德有問題,肯定你會有想法的,這個學生你肯定會疏遠他。哪個對老師親近,很願意接受你的意見的,你會喜歡他,對不對?那就可以分出好學生和壞學生。
信眾:我會喜歡條件好的。
師父:什麼叫條件好?
信眾:就是基本條件好,不用花很多力氣就做得很好的。
師父:那當然了,這種屬於“才”嘛!孔夫子都說“得天下賢才而教之,人生之一大樂也。”能舉一反三的,我說桌子的一個角是直角,學生聽了說這個桌子的一個角是直角,那其它三個角都是直角,孔夫子說這樣的學生我願意帶,能舉一反三的我才願意帶。如果你說一個角是直角,學生說老師那另外一個角呢?這個不要了。
孔夫子過去帶學生很挑剔的,三千弟子七十二賢人,三千弟子都是挑出來的,然後裡面才成就七十二賢人。他以教學為快樂,但是有條件的。
信眾:有的怎麼講也不會,基本條件不好的我不願意教的,我承認這樣不好,但是沒辦法,要趕時間、要趕課。
師父:我講緣分,只要你跟我有緣就行,除非你不耐煩了,我很珍惜緣分,我覺得緣分是很難得的。也會有這樣的,很奇怪,生命一旦有了緣分就再也分不開了,這世界上只要發生過的,就再也不會從宇宙中消失掉。
比方說我們現在聊天,哪怕之後我們一百年不見面,但是今天發生過的事,它就存在於宇宙當中,它放射出它的頻率。比方說我們現在坐在一起,我們這樣一種心靈交流,所放出的電波就永遠存在宇宙當中。哪怕一萬年,我們遇到的時候就會覺得很親,莫名奇妙的,我怎麼看到你很順眼?原來曾經在一起聊天過,心靈交流過,共同震蕩的生命的頻率還在宇宙裡面,會覺得有緣,這就叫緣分。
你看緣分那個“緣”怎麼寫的?一個絞絲邊,上邊一個夕,夕是過去的意思,下面是一只豬,代表糊塗的生命體,就是糊塗的生命體曾經相遇過,這個絲是千絲萬縷的關系。
信眾:真的啊!
師父:中國老祖先造字,那是不得了的!都是聖人造字的,不是一般的人能造的。
信眾:西方人看不懂我們中國漢字,說中國的字為什麼那麼復雜,寫起來那麼費勁,真難學。
師父:難就是它裡面的文化含量比較多,很厚重。不像英文,英文字母什麼也不代表。中文的一撇一捺都有含義在裡面,中國文字是象形文。
信眾:以前的文字不是這樣的,是那種甲骨文。
師父:那更是象形,我們的象形現在有一點不太象形了,甲骨文是完全象形,它甚至可以畫出動物的形象來,“馬”就像一匹馬,“人”就像一個人,完全象形。
佛法在弘揚過程當中,為了適應每一個人群,所以就會帶有他們的文化色彩,這樣大家覺得親切。不是大家一生下來就學佛,也不是一有人類就有佛教了。人到思想比較發達的時候,在適合思考真理的時候,真理才出現。
但是傳播過程中,帶著各種不同的文化背景。唐卡應該是從印度北方傳到西藏的,我們認為好像是西藏的,其實不是,是印度的。我們顯宗漢傳佛教反而進入中國比較早,然後隨著時代被漢化的比較多,看上去差異性很大,因為我們離印度很遠了。為什麼?是為了對我們的機,為了教育我們。漢傳佛教我們更容易理解,用漢傳佛教進門比較方便,然後在這種佛教形式裡面再靠近佛,了解佛陀所講的真正含義。
信眾:就是說你需要什麼樣的東西,它就給你什麼樣的東西。那像我哥哥怎麼樣都不信的。
師父:是這樣的,我想總是有一個機,機會或機緣,但是往往要看我有沒有時間,他給不給我機會。我有時間,他不給我機會,也沒有用。他向我敞開了,我沒有時間,我忙著那麼多事,你媽一次一次電話約我,這我也看輕重的。有些我覺得緩一點不要緊,那已經到了飯都不想吃了,覺得比較緊急,我會安排一點時間出來,不是說我主觀上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信眾:是啊,如果他真是被那樣的東西控制了,那會不接受的。
師父:不一定的,因為他身上的東西也要觀望,首先很恐懼,然後會觀望,發現沒人害他,他的恐懼是多余的,接下來他會有好奇,這是什麼地方?為什麼不害我?他的概念以為我們會趕他。後來感到蠻好,比在這個小伙子身上還好,算了吧。這邊它可以看得到的,他感覺得到的,那種生命的東西它感覺得到,它願意敞開。
信眾:這種東西是怎樣的呢?您能感覺得到嗎?
師父:這就好像一個中醫,首先要望聞問切一樣,有些已經有那種征兆。
信眾;我真的想看一下。
師父:還是不要看的好,這不是好玩好看的。有的人他就好奇,這是去年剛發生的,在我們網站上有文字登載。
有幾個學生他們不相信,他們體育老師也不相信。他們約好在中國的鬼節七月十五,想證明一下沒有鬼,不相信有鬼。就從電腦上下載一些恐怖片的怪叫,錄下來,約好那天到山裡去挑戰去。
但是體育老師腳崴了,走不了,那八個同學說老師不去,我們去。山裡茅草太深,有岔路,走丟了三個,還有五個在一起。五個有兩個女生三個男生,他們一邊放一邊說:“哪裡有鬼?來一個,我看看。”
正在講的時候,一個男生忽然渾身顫抖抽筋,本身這個男生留的就是長頭發,眼淚、鼻涕一弄,頭發提起來嚇壞了,喊他:“你怎麼了?別嚇唬我們,別裝鬼嚇我們。”看他臉色蒼白,冷汗、鼻涕、眼淚都流下來,就覺得不對了。趕快用手機聯系要下山,錄音機也關了,幾個人推推拉拉就把他拉下山了,打的回學校找老師。
那時候天已經快黑了,老師一看也手足無措了,還不能讓他回家,回家說也說不清楚。本來想住在老師家,但是他進不去,他說:“我怕,我怕,老師家有光。”那時候他講話,有時候都不是他自己了,是其它的聲音說:“可讓我找到你了,拿命來!”他很恐怖的那種樣子。
沒辦法,後來就租了一個小旅館,小旅館倒能住進去。家有門神、善神好一點,旅館就沒有這些,就能住進去。
到第二天,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到賣佛具的地方,就問佛具店老板:我們有這種事,怎麼辦?知道肯定是撞鬼了,不可能去找醫生的。佛具店的老板就出主意,說人死了一般往生被一蓋,這樣就可以了,不知他蓋上往生被怎麼樣。就拿了兩個往生被,再拿一個念佛機。這個小伙子身上裹一個,頭上頂一個,念佛機放在邊上念,他還是渾身抖,還是沒辦法。
後來這個老師想起他的奶奶學佛很久了,就找她說有個急事,你幫我去解決一下。老太太以為是誰死了要助念呢!拉到旅館裡面一看,是一個小孩子,頭上頂著一個往生被,身上披著一個往生被在那抖,把她也嚇一跳。老太太就給他念《大悲咒》,老太太念了二十年的《大悲咒》了,結果念了一個多小時,這小孩子清醒一點了,有兩個鬼從他背後走出去了,還有一個在邊上。
信眾:站在他旁邊嗎?
師父:不一定的,有時候我們這個肉體它可以隨便進出的。當時他有一點點清醒了,但是還解決不了問題,還在說胡話:“我找到你了,不能放過你。”這老太太也沒辦法了。
正好我今年去海南島的時候,他們印了很多護身符,我師父和我的照片印在上面,她實在沒辦法,就把這個護身符拿出來,往他頭上一掛,那學生一下就清醒過來了。
清醒過來後嚇壞了:“我怕,我怕,有三個鬼。”他自己能看得到,他看到三個鬼往賓館走廊去了。本來想證明沒有鬼,結果反到親身經歷了,去年剛發生的,是無錫的。
信眾:那都有誰看到鬼了呢?
師父:那幾個人經歷的就都知道了嘛!不是看到不看到,我們肉眼的感官是很狹隘的,必須承認這個客觀事實。科學證明我們的感官是很狹隘的,可見光僅是一點點,這一點點的可見光是物質全體的很少很少的一部分而已。我們如果只界定這一點點的話,那我們未見到的東西是很多很多的。不能因我們見到才承認它,沒見到就不承認它,這只能說明自己很愚昧而已。
信眾:這個我覺得是的,比方你現在看到的天上的光,都不是你這一刻看到的光,是幾千年前的光射到這邊來。
師父:我前面講到的這些都是科學的,是科學的結論。我常常喜歡用科學來講,因為科學更容易接近真理。應該這麼說,科學也是一種探尋真理的方法,但它不究竟了義,因為它是局部的,一方面否定感官,但是科學大多還是以感官來界定事物。
信眾:師父,一個鬼上身附體,它選擇什麼樣的人附體呢?
師父:有的人心態突變。比如說一個人心情很平靜,它沒辦法上身,有的人談戀愛失戀很痛苦,或者恨對方,大喜大怒,心態失衡,產生心態的陰暗面的時候,他就能夠進來了。
信眾:那通常心態比較憂郁的人會比較容易碰上這些。
師父:對,所以人要陽光一點,陽光系數要高一點,給別人快樂,自己也快樂,這種人比較好,是光明的、陽性的,陽光系數高的。
保護我們這個身體最主要的是我們心靈的狀態,心靈的光是正的就避邪,身體的光是來自心靈的光。它上我們的身,身體只不過是它的一個媒體而已,是它的一個房子,噢,高興壞了,能住到一個好房子裡去。因為它沒有身體,它有意識狀態,有它自己業力形成的一種感受。
信眾:我覺得自己還是很陽光的。
信眾的媽媽:我這一兒一女都是來向我討債的。因為他們兩個是我從小拉扯大的,兩個都是大學生,從小品德是很好的,很聽話的,現在變得這樣。
師父:這個年齡就是這樣的,小孩子長到這麼大的時候,是他們成熟的一種本能現象,這個本能想象經過理智篩選過以後也會好起來,現在叫叛逆期。我們說生理成熟和心理成熟,生理斷奶期和心理斷奶期。
我也會這樣想的,今天跟我見過面了,結過緣了,無所謂了,輪回去吧,流浪去吧,哪一天因緣成熟了,還會回到師父這裡來,給師父做徒弟。帶你解脫,那肯定的,結過這個緣了,哪怕一萬年,一千萬年,一億年,下一個人類文明期,不要緊的,只要因緣成熟了,就可以。
但那太久了,要吃多少苦啊?我要真的那樣想,你肯定會說:這師父好冷血,也不管我死活,明明知道我不對,也不強拉我,我畢竟不懂事,你是師父,你知道,為什麼不幫我?那又被你說去了。
媽媽 的人身經歷肯定比你豐富啊!明明看到那個是要吃苦的,你呢,我就是想要吃苦!我沒吃過苦,不知什麼味道。
信眾:是啊,是這樣的了。因為我又沒經歷過那樣的苦,我怎麼會知道那樣會苦?
師父:吃了苦要知道怎麼去調整。比方說這張紙,畫上一筆,黑了,想修復回來很難,有時侯只有回爐再重造。在吃苦當中有所覺悟,這是可以的。沒有來頭的吃苦,白吃苦,那就很可惜了。吃苦吃出智慧來,總結出來。就像美國那個劉墉,他教育孩子的方法寫成書,讓天下的父母都去讀,他為了教育孩子,這叫煞費苦心,可以這麼說。
信眾:他說家貓養在家裡,不下狠心讓它跑出去,它不會找吃的,因長期在家裡養的。如果讓它出去玩,讓它流浪,它有覓食的本領,怎麼樣也不怕,孩子也是這樣。
師父:是啊,現在家貓也要變一變,假扮野貓,你給它吃的也行,不給它吃的也行,自己會覓食。因為劉墉畢竟是在美國嘛,西方根本就不要家貓,到時候就逼著你做野貓去。
但是中國的父母和西方的父母確實不太一樣,我也研究了很久。西方人從很小很小就教育他怎麼獨立,哪怕你摔跤,他看著你摔,讓你自己爬起來。中國人不行,怕他摔跤,五花大綁幫一下,後面有一個繩子,老人總是拉著這個繩子,怕他摔下去把小乳牙跌掉。外國人不管,跌掉就跌掉,教他怎麼樣頑強獨立。
這有一點不一樣,看你怎麼選擇,是選擇外國人的生長方式,還是選擇中國人的生長方式。你的思考答案也可以告訴你媽媽,我喜歡過獨立的,自己去思考,自己去拼搏的,那媽媽想這個孩子有出息,那也很喜歡的。
信眾:不一定她會接受你這樣的想法,因為根深蒂固了。
師父:愛是很難割捨的。你還是比較現代的,還是比較現實的,現實的理念強,情感的理念就會下降。
信眾:我沒有覺的我很現實啊?
師父:你是比較感性化還是比較理性化?
信眾:不知道。
師父:還沒建立這個。比方一個學生在小學讀數學,到了大學還是讀數學,但內容不一樣。小學教你一加一等於二,大學教你一加一為什麼等於二,它更深了。其實我問你這個問題,是需要你一輩子去思考的,不是現在給一個答案,那個答案不能解決以後的問題,你還需要去思考。不是沒有理由的思考,思考是要解決你生命當中的問題。你過了一輩子,你覺得我感情沒有真正投入過,沒有我愛的人,也沒有愛我的人,你也會感覺很苦的。
信眾:我現在就感覺很苦了。
師父:包括我學佛了,出家了,我覺得佛陀是值得我付出我整個所有的東西,我在維持,我在努力,越付出,越覺得真值得付出,覺得這輩子太幸福了!反過來這個生命就是蒼白的,冷冰冰的。
我們現在有句話,寧願笑出皺紋來,不願意蒼白了而死。很多人怕笑出皺紋,但笑有多好,隨著歲月你的性格都會寫在臉上,一看就是一張慈祥的臉,雖然有很多皺紋,但是是一張慈祥的臉。
信眾:我覺得這個選擇沒有對也沒有錯,每個人對自己的人生道路怎樣選擇沒有對錯的。
師父:包括我給你講的,或者邀請我講法,很多時候我是分析我自己講給大家聽而已,並不是我教你們怎麼樣,我只是分析我自己,有時候我的體會或許對你們有點啟發,僅此而已,並不是有個模式化的。
佛講了八萬四千個方法來啟發我們,佛多有耐心。要先學點耐心,從你媽那裡學耐心,說明你有孝心,有了孝心的基礎,才有可能接近聖賢。
以前我講法沒有機會講這些的,今天來了我聽了幾句,可以感覺到一點點,那是多麼的艱辛!你媽媽自己的感情生活也不美滿,在這樣的前提下把你們拉扯大,對她生命來說,她投入了那麼多,叫覆水難收。你們都是凝聚著她的愛成長起來的,想不管你們都很難啊!你們的一舉一動、一颦一笑,你們的痛苦和快樂不用講,媽媽都感受的到。
為什麼要喊理解萬歲?沒有喊代溝萬歲的,誰理解誰呢?都需要理解。你們要理解媽媽,媽媽也要理解孩子。在成長過程當中的不成熟,沒有閱盡世事嘛,很多還不能將心比心的去考慮,這不能強求孩子。
其實沒有錯和對,只是需要理解和溝通,生命都在成長,你們在成長,你媽媽也在成長,活到老學到老。我們想成正果,想以後做菩薩,菩薩也是成長的過程,菩薩也有級別的,菩薩有五十三個階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