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此身心奉塵剎
——看《天涯共此時——星雲大師》開示
2014.01.08
我在2006年世界佛教論壇上,看到過星雲大師他老人家;在國外的法會當中,我們也曾並肩走在一起過。我去台灣多少次也不記得了,他們安排行程的也會問我:你自己要有哪些行程嗎?第一次我就說:我要去佛光山。第二次我要去的,是我師父傳過戒的地方——妙通寺。
以前我在師父身邊的時候,我知道師父看《法華經》的時候,是搭袈裟看的,他會關起門來,不讓別人打擾。但師父有一次跟我說:“我看星雲大師的書,我是要搭袈裟的。”其實,我師父跟星雲大師並沒有像我後來的接觸機會,我師父認識星雲大師是通過書,就像我看這個片子,我聽到老人家的聲音會很激動,那不是悲傷,我感受到的是一種佛的加持力。
今天是佛成道日,今天法會上我也講到:佛陀就在人間,法界裡處處都有佛,我們要有一雙發現佛的眼睛,我們佛弟子要能看到佛。我很有幸,曾經在師父身邊,師父並沒有跟我說星雲大師是佛,但是他卻說:我看星雲大師的書,我是要搭袈裟的。這恭敬的程度也就不言而喻了。
以前我去佛光山,也沒有指名要拜見星雲大師,我知道他老人家很忙,我一個小和尚,你來朝山,你到寺院就去拜佛,好好參學,這裡所有的都是大師的傑作,你就好好學吧。不是說我一定要見到大師面,跟我說兩句,給我題個字。不要去打擾別人,佛光山到處都是他,遍布全世界的事業就是他,你好好學就行了,真的。
我近距離看到他老人家,是在杭州的那次世界佛教論壇會上,我看到他也是合掌,你要有個頂禮的機會也不容易的,我頂禮過一次,也消一消業障。我以為他眼睛看得見,今年13年的夏天,我們兩個在大覺寺見的面,真正交談我才知道他眼睛已經非常不好了。我去了之後,他們的當家出來接待。我看到長老坐在那裡,當時我還不敢貿然地把他當真人,因為在佛光山星雲大師的事跡館裡,我看過他的蠟像,跟他真人一模一樣。所以我看到他的時候怕是蠟像,因為他臉色灰暗,頭發也有點發茬,跟我佛光山看到的那個蠟像一樣,我怕大覺寺裡也是一個蠟像。
星雲大師很奇特的,他個子高大,身材魁梧,這個片子裡你看,他高人一頭。除了他魁梧的身體之外,他的心量是那樣的廣博。我進去之後,他就那樣坐在那裡,我心想:這是不是蠟像啊?過會兒他動了,我才知道是真人,然後跟他並排坐下來聊天,我坐在他身邊,發現他身體已經非常衰弱。聊了一會,請我們去吃飯,吃完飯再到會議室,這時候他說:“這次我們有一個小時的時間。”
今天看了這個片子才知道,他有五十年的糖尿病,糖尿病是什麼?我很清楚的,就是眾生的業力啊。我坐在他面前就想,我年紀這麼輕,有一點病苦我就生起厭離心了,我就想:唉,退了吧,退了吧。我常常跟你們說:我做個十年,我做個幾年就退了。但星雲大師他八十多歲了,事業這麼大,身體病到這個程度,他每天還在接待人,還在講佛法。所以我內心生起了很大的慚愧心,同樣為佛子啊,他為什麼能夠這樣?他真的做到無我,將此身心奉塵剎。我卻還想著我我,很慚愧的。
他說下午有一個小時,我又嚇一跳,他要給我們講一個小時,這對一個已經八十多歲,身體又有病的人來說,是怎樣的一種安忍?那次我怕打擾他,也沒敢多帶人,就兩個出家人跟我去的,都沒有對居士說。我想坐下來稍微說兩句就可以了,結果他還是不厭其煩地緩緩而道。
那次去,我給長老寫了兩幅字,一個是“佛光普照”,他老人家是佛光山嘛,第二幅是“無量壽佛”。這兩幅字打開來給長老看一下,這時候長老才跟我說:“我的眼睛幾乎已經看不見了,我只有眼角的余光能有一點點看到。”他看到我給他的字只是一個影子,但是他耳朵能聽到我的聲音。就像大師講的:“我的字不好看,但是通過字要看心,我的慈悲心還是可以給大家看看的。”一個人能做到這一步,將心比心想想看,真的不容易,他身體已經這情況了,每天還堅持在弘法的第一線。他平時就這樣,哪怕對著十幾個人、幾十個人也是這麼講,他講的每一個故事都是寓意深刻啊。
他的影響很大,上了中央電視台,還是四頻道,中央四頻道是國際頻道,不僅國內收視率高,全世界都能收到,你到世界各地去,都可以收到中央電台四頻道,這還了得啊。2013年最後一天31號這個節目,然後7號又重播這個節目,不僅四台播,中央一台也轉播,讓我們看到了人世間有佛在,他的這種精神就是佛,他老人家當之無愧啊!
我們佛弟子現在還能遇到佛法,就是因為祖師大德們這種精神,將此身心奉塵剎。一個人受了別人一點恩德,就當“滴水之恩,湧泉相報”,這就是一個有福的人。有福的人,在一陣風裡可以看到春天;沒福的人,身在滿園百花中,也不知道春天在哪裡。佛教裡面一位僧寶出來,就給人這麼大的震撼。
看這個片子加持力大吧?非常大,這個片子代表了出家人,進入了國家的主流媒體了,知道嗎?有中央電視台來弘揚他,這是非常好的一個信息,非常好。這個一播,有好幾億人在看,這還了得啊?所以這個加持力非常非常大,我坐在這兒看的時候,就感覺到那股力量,好像熱浪,一浪一浪沖擊著我,淚水就止不住地湧出來,就這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