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佛教視角下的生命體系
佛教觀念中的生命體系,不僅限於常人可見的人與動物,還包括肉眼看不見的種種眾生。
從生命結構上講,可將一切眾生分為三個部分:即欲界、色界、無色界。欲界眾生有身體,也有食欲與情欲。色界眾生雖有形體,但沒有食欲與情欲。無色界眾生連身體都沒有了,只是純粹的精神世界,但尚有自我觀念。
從生命的存在形式上講,從下往上可分為地獄、餓鬼、畜生、人、阿修羅、天、聲聞、緣覺、菩薩、佛這十種世界,也就是通常所說的“十法界”。
1、四聖道
四聖道指聲聞、緣覺、菩薩、佛。
聲聞指通過修習佛法,從凡夫走向解脫的四個階層,包括初果須陀含、二果斯陀含、三果阿那含、四果阿羅漢。每一層次在佛經中都有詳細的修行方法及成就的明確標准。斷了“身見、戒取、疑”三結,證須陀含果;斷除三結,加上貪嗔癡薄,證斯陀含果;斷除五下分結(貪欲、嗔恚、身見、戒禁取見),證阿那含果;斷除五上分結(色界貪、無色界貪、掉舉、慢、無明),證得阿羅漢果。
證得初果後,就進入了不會逆轉的解脫之路了,就像登上了直達終點的飛機一樣,最多在人間或天界輪回七次,必證阿羅漢果。證得二果後,最多只會在人天中再往返一次,就能證得阿羅漢果。證得三果後,來生不再入欲界,而是生往五不還天,在那裡直接證得阿羅漢果。證到阿羅漢果後,就徹底了脫生死了。
緣覺又稱獨覺,是指在沒有佛法的時代,自證自悟而證得涅槃,但沒有用自己所證之道來教化大眾、沒有開創出佛教時代的聖者。
菩薩是梵文音譯,全稱是菩提薩埵。指在佛的教化之下,發菩提心,受菩薩戒、行菩薩道,走上自度度人的成佛之路者。菩薩道是凡夫到成佛的過程,按成就的層次分為五十二個階次,每達到一個層次都有客觀的成就標准。
佛教是講實證的宗教,修行的每一個層次及修證的方法都有詳細的指導,以及成就的標准,每一層次都可親自驗證。古往今來修到各個層次的聖者層出不窮,直到現在的南傳佛教中,都經常有修行人證得阿羅漢果,了脫生死。
佛是梵文的音譯,是佛陀的簡稱。只有在沒有佛法的時代通過自修悟道、證得涅槃,並且創立佛教、廣度眾生者,才能稱為佛。這裡可以看出,同樣是證涅槃,佛與阿羅漢一個最典型的區別就是佛在無佛法之時代,自證涅槃並創立佛教。一些人說自古以來,佛門中沒有人修行成佛,由此否定修行的意義,這是誤會了佛的含義。佛的含義中有“第一個開創佛教”的意思在裡面,就像木匠的開山祖師只有一個魯班一樣,後來的木匠手藝再好,也不可能是木匠業的祖師。民間對佛的稱謂叫佛祖,就有這層意思了。如果有人宣稱自己是佛降世,或自己已修行成佛,這就像某位木匠宣稱自己是木匠業祖師一樣不靠譜,這是缺乏基本常識的表現。
十方無數的世界、過去現在未來,都有無數的佛。我們這個世界最近成佛的是釋迦牟尼佛,是位真實存在的歷史人物,今天在印度與尼泊爾還有許多釋迦牟尼佛活動過的遺跡,有大量的考古證據。釋迦牟尼佛出生在2500多年前的古印度,原來是迦毗羅衛國(今尼泊爾的提羅拉科一帶)的太子,後出家修行、自悟成佛,並創立佛教。釋迦牟尼佛是釋迦族的聖者的意思。
2、欲界
欲界包括地獄、鬼道、畜生道、人道、阿修羅道及天道中最低的六層天界。其中地獄、鬼道與畜生道為三惡道;人道、阿修羅道、與天道為三善道。
欲界眾生有食欲和YIN欲,食欲以維持生命,YIN欲以延續種族。孔子說:食色性也,就是指的欲界眾生的兩種最基本的生存需求。
3、天道
按一般的標准,天道分為二十八層,包括欲界六層天,色界十八層天,無色界四層天。
欲界包含六層天:四天王天、忉利天、夜摩天、兜率天、化樂天、他化自在天。
這六層天,還有男女YIN欲。其中四天王天與忉利天“形交成YIN,與人無別”,但只洩風氣;夜摩天的異性擁抱一下,即可達到完全的滿足;兜率天的男女,只要牽一下手,就能身心相通,得到極大的身心滿足;化樂天只需相視一笑;而他化自在天的異性,只要相互眼神對視一下就夠了。
天界的環境極潔淨,光明柔和,所以天人是不需眨眼睛的;天女不會懷孕生育,而是化生的;天界眾生都有種種不同層次的神通,可以飛行變化;天人身體光明,形體柔軟,心性柔和,性格平和;天人相貌都非常好,還可以自由變成自己喜歡的樣子。
這六欲天,越往上層,福報越大,他化自在天達到了三界欲樂的最頂點狀態。當然上層天界的享樂與人間不一樣,天界之樂更純粹、更圓滿。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來世能否往生天界,從這一生的心性就能判斷出來。如果樂於布施、心性柔和,則更容易生往欲界天。
在六欲天中,其中兜率天分為兩個區域,外院是天人所居,內院是彌勒菩薩率領聖眾修行的區域。兜率天的壽命是天壽4000歲,相當於人世間的5.84億年。也就是說,在5.84億年後,彌勒菩薩才會下生人間成佛。所以歷史上及現在一切號稱彌勒下生的人,都是假冒的。
在他化自在天與色界的梵眾天之間,也就是位於六層半的位置,有一處“魔天”。喜歡破壞別人修行的魔王波旬,就是這一層天的天主。魔天天人是物極必反的一類,正常的欲樂對他們已經索然寡味,而是要玩更出格的,就如YIN欲太重的人,正常的性行為已經沒有吸引力了,而是要玩性虐待等性變態行為。他們出格的玩法中,就包括常以使壞或破壞別人的修行為樂,就如纨绔子弟中學壞的那一類人。
色界四禅天包含十八層天:
初禅有三層天:梵眾天、梵輔天、大梵天。
二禅有三層天:少光天、無量光天、光音天。
三禅有三層天:少淨天、無量淨天、遍淨天。
四禅有九層天:福生天、福愛天、廣果天、無想天、無煩天、無熱天、善見天、善現天、色究竟天。四禅天中的福生天、福愛天、廣果天是天人居住的地方,無想天是按某些宗教的方法修行(佛教之外的),修到到四禅後的去向;無煩天、無熱天、善見天、善現天、色究竟天這五層天叫五不還天,是修聲聞道證得三果阿那含後的去向,這五不還天的聖者,一生必證阿羅漢果,不再進入下一個輪回。
色界眾生只有形色,而無食欲和YIN欲了。他們的能量來源是光及宇宙能量,而不需要像我們人類一樣必須通過動植物的轉化才能利用。他們的新生命來源是化生的,也就是在輪回中彼處滅、此處生而自然變化到色界天的,而不需要通過異性的交配來產生新生命。
色界不再有欲樂,而是沉浸在禅定之中。修過內觀或禅定的人可能都有體會,修到一定程度時,欲樂再好,也是一種擾動,就像眼中的金屑。金屑雖然值錢,但眼睛受不了。禅定是一種不假外求的清淨之樂,禅定之樂遠勝於欲樂。
無色界包括四層天:空無邊處天、識無邊處天、無所有處天、非想非非想處天。無色界眾生連身體也沒有了,但還有自我意識。中每一層平行的天界都不止一個,而是多以千計,就像我們這個世界不僅地球上有人類,還有其它星球也有人類一樣。有一些佛經將近似的、關系較密切的幾層天當成一層天來講的,也有分開來講的,就像亞歐大陸可名之為亞洲與歐洲,也可視之為一個大洲一樣。不同的佛經由於翻譯的時期與譯者的不同,音譯的名稱也可能略有出入,但所指的都是相同的天界。
這二十八層天越往上福報越大,欲望越淡,心越清淨,壽命越長,容貌越美,越光明。這種樂是極大的精神之樂,修過禅定的人就會有體會。
由下至上,每一層天的壽命越長,對應人道的一天越長,如與人道最接近的四天王天,壽命是500年左右,一天大約相當於人道的50年。六欲天中的第六層他化自在天,一天相當於人道的16000年左右,一生相當於人類世界的92.16億年。所以有天上才一日,世上幾千年的說法。最上一層非想非非想處天的壽命是八萬大劫,也就是八萬次星系生成到毀滅的周期。
光音天到非想非非想處天,不屬三千大千世界,但還屬三界六道。這些天道生成到毀滅的周期比三千大千世界更長。
所有這些天道眾生壽命終了,還要在六道中輪回。
欲界六層天可以通過修福報而生,色界與無色界的各層天需修到相應的禅定層次才能到達。
4、阿修羅道
一般意義上的阿修羅,指天道中的一個異類,屬於忉利天中的一個特區。阿修羅道眾生的福報特別大,脾氣也非常大,他們好爭斗、喜歡打打殺殺,是天道中的戰爭販子。男性阿修羅異常丑陋,而女性阿修羅特別漂亮。有人可能覺得奇怪,同屬於一類,差別能這麼大嗎?君不見同是孔雀,雄孔雀美艷無比,而雌孔雀其貌不揚。阿修羅道之男女相貌差別,也與此類似。
修福不修心,福報特別大、脾氣也大的人,易生於阿修羅道。阿修羅道眾生因為福報大、本事大、脾氣大,故而造孽的可能性也極大,來世易墮落至三惡道。
5、人道
在六道之中,天道純是光明,地獄純是黑暗,餓鬼如處黃昏。而人道處在中間,所以光明與黑暗各半。表現在世象上,是盛衰交替;表現在世俗人心上,也是善惡是非錯雜。說到這裡,可能有人有疑問了,一個正常的普通小百姓,一生會有一半的惡嗎?答案是肯定的。一般人一生殺死的動物(包括昆蟲等)、吃掉的魚蝦動物至少千萬計。這在人類的視角看來是正常行為,在天道循環的角度來看,通過殺死別的生命來維持自己的生命,是談不上善的——凡利他即為善、利己而損他則為惡。
人道處在中間,上可通過布施、禅定與修行上升到天道乃至證得解脫;下則可能因放縱自我的貪嗔癡、多造殺盜YIN,而沉淪到三惡道,萬劫不復。
據佛經記載,在我們這個小千世界,有數以千計的存在人道的星球,我們地球只是其中一個有一定文明程度的星球之一。佛經中重點介紹了地球之外的三個外星文明的狀況,描摹得特別詳細,包括諸如身高、相貌、壽命、生產方式、食物、婚姻、貿易等等。有興趣了解外星文明的人可以找相關佛經了解一下。
6、畜生道
畜生指我們肉眼所能見到的、除人之外的一切有知覺、有自我意識的生命。植物不屬於畜生道。植物介於有情生命與無情物質之間,有生長繁殖的能力,但沒有自我意識及苦樂感受。
畜生的特點是癡愚,只會憑動物本性行事。畜生道絕大部分眾生生存極為艱難,生命毫無保障。
殺生多的話,輕則墮畜生道,重則墮地獄道。過於感性、毫無理性可言、放縱自己的情欲、只會隨本能行事的人,也易墮落畜生道。
7、鬼道
鬼道絕大部分是福報消耗殆盡的眾生。
我們知道,絕大部分的能量來源於光。天道純是光明,所以天道物產極為豐饒,天道眾生福報特別好。人道黑白各半,寒暑各半,人類福報總體處於六道的中等層次,需要努力才能獲得生存資源。而鬼道的白天也如黃昏,光明不足,故物產極少,而鬼道眾生極多。所以鬼道最大的特點,是物產嚴重不足,生存資源極為稀缺。
鬼道眾生有兩個特點,一是因沒有福報及資源嚴重缺乏的緣故而長受饑渴,有的找到食物也由於生理結構的原因吃不下去,常餓得皮骨相連;二是極度膽小。很多人怕鬼,實則鬼怕人超過人怕鬼十倍都不止。
鬼道分很多種,大部分是餓鬼,也有極少數一類是有點福報的,還有極個別福報特別大的福德鬼。就如極度貧窮的貧民窟中,也有少量生活條件相對好一點的人家,還有可能偶爾冒出個暴發戶。有的鬼道極孤獨,一直在陰沉沉的沼澤荒原孤獨漂泊,無衣無食、無房無侶。還有一類鬼道叫入處餓鬼,這一類鬼的福德介於人鬼之間,數量稀少的福德鬼是處於這一層次的。入處餓鬼能與人道有感應,比如人類日常的祭祀,這一類的餓鬼能享用到。要是入了其它一些鬼道,就無法享用。這就是為什麼有些人去世後,還偶爾能托夢給親人、及享用親人祭祀品的原因。
避免落鬼道的辦法,是平時形成布施的習慣,在種種福田中多種福報種子。福德未盡,就不易落鬼道;貪心較輕,也不易落鬼道。在布施過程中,就能不斷減輕悭貪之心。
8、地獄道
地獄道是惡業極重及心性極暴戾的人的去處。所以平時喜歡殺生,脾氣特別差、缺乏最基本的人性底線的人,就可能是地獄種子。
地獄存在於與人類不同的時空之中,是一種通過人類的視角無法感知也無法理解的世界存在形式,比如能在宇宙黑洞中存在,或在太陽系邊緣存在等等。雖然人類無法感知,但人生苦短,人類是在生死輪回中的,地獄是輪回的六個去向之一,所以不能掩耳盜鈴地說地獄與我們無關。
地獄分很多種,單單我們這個世界就有十八個大地獄,五百左右的中型地獄,小地獄成千上萬。地獄生存環境極為惡劣,苦難極重。用大家能理解的、通俗的方式表達:有的地獄極熱,有的極冷;有的刀刃狀物遍地,步步撕割;有的罡風四起,風起處如同鋼刀飛舞,皮肉片片撕裂,隨即復生,循環不止;有一種夾山地獄,這裡的眾生時時感受到大山反反復復壓碎自己;有的地獄的空中時時密集飛落尖利物;有的地獄惡臭不堪;還有的地獄裡的眾生被各種怪物撕咬……種種苦楚,不一而足。而且地獄有個特點,最怕什麼就來什麼。怕疼的人,就是持久的慘絕人寰的痛苦折磨;怕髒的就會感生出無邊無際的髒東西,自己沉溺其中,無法自救;怕火就烈火遍地,怕冷就會感覺自己在無有邊際的寒冰世界之中……可怕的是,這些眾生偏偏還死不掉,死了也能隨即復生。有一類最痛苦的地獄叫無間地獄,一人之身同時承受全部的痛苦,求片刻止息而不可得,時間極長,要經歷無數次世界生滅過程。
從上面可以看出,從最高的天界到最深的地獄,越往上越光明,越往下越黑暗。地獄道普遍極黑暗,眾生只感到極大的痛苦與無邊的恐懼,不知道痛苦來自何方。天界純是光明,天人身體光明柔軟、容貌極美。佛陀住世時,常有天人來請教佛法,這些天人“容色絕妙,其身光明遍照祗樹給孤獨園”。佛曾經有個出家不久的弟子念念不忘自己國色天香的表妹。有一次佛帶他去了一次忉利天,看見了忉利天的天女,再看他表妹時就象看猴子一樣,丑得沒辦法形容了。還有一個與佛同時代的居士叫給孤獨長者,因為樂於布施而生天界,第一次下來拜見佛陀時,因為無法適應地上的環境,身體柔軟之極,像熟面條一樣癱在地上,無法站立,佛讓他變成人類這種堅硬的形狀才站立起來。
人道與畜生道之外的四道,並不是在我們這個時空意義上存在的。坐飛機與宇宙飛船不能上天界,挖地道也不能入地獄。我們的感知超脫不了我們這個四維時空的限制,我們制造出來的儀器也只是我們感知的延伸,同樣無法超越這個四維時空的限制。而人道和畜生道之外的所有生命形態,都是超越我們這個四維時空而存在的。那麼我們怎麼樣來認知其他層次的生命呢?心清淨到一定程度,各層次的生命形態就會由近及遠在我們面前層層顯現。我們凡俗眾生的心紛亂不堪,如同波濤洶湧、濁浪翻滾,所以只能感知到表層的波濤;而清淨的心如同止水,清澈之泉下,水底之物朗朗畢現。
修到深層次的禅定,也能開發出種種神通,展現在眼前的世界,其豐富程度遠在常人的經驗之外。
說了這麼多,那最常聽到的神仙怎麼沒提到呢?神仙其實是個泛指,包括的范圍很廣。一般意義上的神仙常指天人,但也不盡然。准確地講,“神”指天道或鬼道的管理者、官員,比如天神(天道)、土地神(鬼道)、山神、河神等。佛教概念中的仙,指人類中通過修行,得到一定程度長生不老術的人,這類仙還屬人道范疇。這些仙,有些可以飛行變化,有些僅僅壽命較長。仙的壽命,可長達數百乃至千萬歲。他們居於深山或海島之上,幾乎不與人類相通。而道家意義上的仙,分為天仙、神仙、地仙、人仙、鬼仙。這幾類仙,包括六道中的天人、及人道與鬼道中修行成就了一定程度上的長生術者。
而民間信奉的“仙家”,並非真正意義上的神仙,而是妖精。其中“妖”指附在植物或物品上的精靈,比如花妖、樹妖等;“精”指動物在偶然情況下修行成的精靈,比如狐狸精、蛇精等。仙家多半屬於“精”類,比較常見是胡黃白柳灰,指狐狸精(胡)、黃鼠狼精(黃)、刺猬精(白)、蛇精(柳)、鼠精(灰),它們有一些較低層級的神通,還屬於六道中的畜生道范疇。
從上面看,佛教並不否認各種神鬼。佛教所講的神鬼只是與我們人類不同的各種生命。他們生活在與我們不同的時空中,普通人的肉眼看不到,修到一定層次的人,天上地下、過去未來知道得清清楚楚。
附:禅定
根據漸進的層次分為四禅與四定,修習的方法及修成的標准在佛經中有詳盡的介紹。
禅定可得到一種極大的精神之樂。禅定之樂超越了世界一切其他的樂受,男女之欲樂與禅定之樂的比較,如磚頭比翡翠、土坯比黃金。
同時,禅定也可生發神通,包括天眼通、天耳通、他心通、宿命通、神足通。
禅定功夫越深,所生的天界也越高。其中修成四禅則生於色界十八層天,修成四定則可入無色界四層天。
在四定的基礎上,斷盡我見(自我觀念),可入滅盡定,即入涅槃,永不再入輪回。
禅定是進入涅槃的一個途徑,但不是必經途徑。通過觀照五蘊、證得無我,同樣可入涅槃。前者是依定、慧二力,後者只依智慧之力。通過修禅定,達到滅盡定而證得阿羅漢的,叫俱解脫阿羅漢;通過觀察身心世界證得的,叫慧解脫阿羅漢。俱解脫阿羅漢都是有神通的,而慧解脫阿羅漢多半沒有神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