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山裡,有一個普通僧人,一個虔誠佛弟子。他嚴守清規,日中一食,一句佛號不斷,跪行繞佛,日日如此。他居住簡陋,百年石窯,無暖、無電、無好飯,吃水自己擔,柴火自己砍。他是誰?他是個怎樣的人?是什麼力量讓他這樣做?下面就讓我們認識一下永安寺的苦修僧萬修大和尚。
2010年的五月份,開柵後山虎喊溝裡的永安寺迎來了一位師父,瘦小身材,一身灰色僧衣,頭上留有十二點戒疤,“我不要錢,不講條件,有頓飯就行”。
後來事實證明他做到了,他真的不要錢,有人給他供養他把錢再放到功德箱裡,住的地方更簡單地鋪不睡高床,吃飯也簡單,中午一頓飯,有時隨便撕下幾塊白菜葉生的就吃了,說這樣吃很健康,不用油炒好消化。做飯調料就是油、鹽、醬、醋別的不用。那樣做出來的飯也很好吃,看來關鍵是心態,有飯吃就好。
念佛是最主要的。他每天都很嚴格的要求自己早晨是凌晨兩點起床誦經、念佛號到七點,中間休息十五分鐘。再繼續到十一點左右,做飯,吃飯,午休到兩點半開始念佛,一直到晚上八點休息一會開始跪行繞佛到九點半,打掃衛生,接著看書到十一點左右才結束一天的“工作”。
一陣急促的鬧鈴響起,凌晨兩點又要開始一天的工作---就這樣日復一日,天天如此---
我曾經問他,“師父你不餓”,他笑笑,“不餓”,我就納悶一天一頓飯最多再加些生白菜葉,他怎麼那麼大的精神頭,而且念起佛來聲音洪亮,走起路來健步如飛,還一直沒生過病,這就是修行人?佛陀的力量?還是---
雖說窯洞是冬暖夏涼,但是偌大個窯洞住一個人不生火的話還真的不暖和,我真切的體驗了一下,晚上鋪兩個褥子蓋兩個被子也不敢露頭睡,一不小心就給吹了肩膀了。師父怎麼不冷?何況他還是睡的地鋪?估計這就是精神的力量吧。
我在一個“寒冷”的春天的下午來到永安寺看望師父,大山裡靜極了,隔了兩道山梁就能聽到敲木魚聲,師父一定是在了。
推開門,昏暗的燭光下一個走動的身影,伴著節奏的木魚聲“阿彌陀佛----阿彌陀佛---”依舊佛號不斷。他並沒有因為來人而停下他的功課,要麼下拜,要麼繞佛,要麼敲一下磬,一切都是那麼自然從容。我沒有打攪他,知道這就是師父的風格,就是縣太爺來了也不會停下的,因為他眼裡只有至親至敬的佛陀和他那雷打不動的念佛規矩。
走到寮房(既是方丈,也算是客堂)放下行囊,就感到一股陰寒襲來,本來是沖這的安靜看看書,養養心,誰知書還沒看呢就冷的受不了,看著大殿裡師父還依舊在念佛,又覺得不好意思了,這點苦算什麼,繼續吧。
堅持到晚上八點腳都凍麻木了,放下書到外面走走,外面有下起了大雪,更冷了,八點半,師父終於停了下來,問我怎麼不吃飯,我說跟師父學習,也要做到過午不食,他笑著說那不行天冷你不吃受不了,給你煮掛面吃吧,真是盛情難卻,我只好自己來做,那敢煩勞師父呢,他從櫥櫃裡拿出一把掛面和半棵白菜,坐下來掰開一片菜葉咬著就吃,這一幕我驚呆了,這麼冷的天生吃白菜!嘎吱嘎吱的他還吃的津津有味,真佩服這位大和尚了,念了一天佛經,生吃菜葉解渴又頂餓。吃了兩片菜葉稍坐休息又去了大殿裡,磬聲響起,師父又開始了每天必行的跪行繞佛的功課,以膝當步,一步一句彌陀,一步一聲佛號。我心底湧起一股酸楚,是感動?震撼?還是---我不知道怎樣表達?我趕緊拿起相機抓拍了幾張,閃光燈下那慈祥的面容給我留下了永久的記憶。
夜裡凍的我不敢翻身生怕最上面的毯子給翻掉了,睡夢中朦胧聽見急促的鬧鈴響起,一定是師父開始一天的功課了---
天亮了,我要下山了,開門看見昨天下了一夜的大雪把大山都籠罩了,只有一條一尺來寬的腳印鋪在院子的一周,哦,原來是師父早早的起來在寺院裡繞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