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心並不是簡單的產生的,而是從你的智慧、你的經歷和實踐中進行磨煉出來的,這樣的信心是非常殊勝的。這樣的道理不是口頭上說的,也不是文字上說的,也並不是理論上來講的,是從發自內心心坎深處的,那就是我們說的不退轉的信心。
現在我們在座的知識分子,我覺得需要的不僅是理論上的這種信心,而且是需要修證上的,也就是說實際行動上的這種信念,這種信念我認為我們在座的年輕人,知識分子一定要去希求。現在很多人對宗教帶有一種盲目,一種迷信的成份,那這樣呢,如果我們遇到不太順心的事,你對你的信仰的對境很容易產生邪見。因此我們認為建立在一個智慧,建立在一個正見基礎上的信心是非常可靠的。所以,作為我本人而言,多年以來從事譯工作,同時具緣的時候也跟大家溝通講經說法,在這樣的經歷當中自己得到的一種體會,感覺,一定要有一種正確的信心,這是很重要的。如果沒有一個正確的信心,現在這個社會當什麼都為了一些名聲、財富的時候,就去瘋狂的追求。
現在這個時代,聽到一些球星,明星或者演員,成千上萬的人就不知所措的開始去追求,追求的是什麼目標呢?可能也不是自己當明星,也不是自己當一個演員,只不過無有觀察的情況下想跟他一起說說話,但是如果用智慧來觀察的時候呢,什麼樣的目的連自已也搞不清楚,是糊裡糊塗去追逐,我們有信仰的人呢不應該有這樣的心態去追逐,所以現在你們在座的各位,應該是長期的學習。尤其是你們的文科、理科各方面的學術的這種智慧是很敏銳的,學術的這種智慧敏銳我覺得應該跟我們佛教裡面講的聞思修行裡面的聞和思的智慧相吻合,剛開始的時候你要聽受有關這些教言,然後自己再去進行領會、思索、觀察,最後所得到的這樣的智慧信心這個叫作修行。所以今天跟大家共同探討的就是第一個是我們有信仰不能迷信,應該要有正信。正信是一種智慧,這種智慧無論對個人、社會對整個群體來講,是對我們發展和進步的源泉。因此呢,在這裡有很多人去學習,學習的過程當中,我想我們有幾個方面的道理今天跟大家共同探討,我認為第一個問題,作為一個知識分子對宗教的學習研究是不可缺少的。記得愛因斯坦,他在文集當中說過,“沒有宗教的科學是瘸腿的,沒有科學的宗教是瞎子”,那麼這個解釋的方法有各種不同,但是我認為呢我們現在很多人是依靠現代的一些儀器來觀察或者說尋求科學的發現,這些發現如果沒有宗教的指導的話很可能變成瞎子、盲人,為什麼這麼講呢?也就是說我們宗教當中佛教或者儒教或者基督教,那麼不管是任何一個宗教都有一些善的一面,也就是說像基督教,像儒教的我們現在人的思想行為道德全部歸於善良。任何一個科學如果沒有宗教的指導的,可能是盲目的,只是追求或者發展物質社會,那這樣最後人類導致的是什麼呢?就是毀滅,得到的是失敗。所以說我覺得,的確現在知識分子,尤其是重視科學的人來講對任何一個宗教的希求是不可缺少的,如果任何一個宗教的信仰都不存在,信仰都沒有,盲目的追求物質社會的話,如今在這個社會當中也許你的事業,你在財富、名聲、地位等方面會有所成功,但是它所帶來的不一定是很快樂的。
我們經常發現高等學校裡面有多少人去自殺,成功的企業家、成功的領導當中有多少個人也自殺的。現在據很多統計,前十年跟這幾年比較起來,我們的幸福指數越來越降低,而自殺率越來越高,尤其是科學非常發達的美國來講自殺率也很突出,這是什麼原因?這就是我們科學工作者內心當中沒有信仰,沒有信仰的話除了維護自己以外,根本不在乎對外面整個世界的保護,不在乎人類行為的健康發展,不在乎我們世界是共同的一個家園,要和睦相處的追求人類燦爛的文化的目標,沒有這樣希求和心理的指導,這樣一來最終人們雖然從表面上看來眼花缭亂,應該說外面的世界是五顏六色的,可是實際上內心的恐怖、內心的蒼白、內心的痛苦,內心的盲目越來越增上。這個社會應該說需要宗教,如果沒有宗教,沒有信仰的話,外在的生活,物質文明越來越發達的同時,讓我們的社會的倫理道德,我們的精神美德越來越下滑,越來越下降,逐漸逐漸人類自生自滅,也可以說自取滅亡。在這種現象在社會上、國際上不難看出。我本人有時候不管是一個人靜坐的時候,或者跟別的知識分子共同交流的過程當中,一直強調人們都要有一個信仰,像釋迦牟尼佛一樣的智慧或者像釋迦牟尼佛一樣的思想多多少少接觸一部分是很重要的,不然就像是站在大海旁邊干渴而死的故事沒有什麼差別。人類每天都是在忙忙碌碌的生活當中一直掙扎著,一直追求著,可是追求的目標到頭來一看的時候可能空空一世,一無所得,極其痛苦。這種非常慘敗,非常淒涼的景象已經在我們面前,這一點我想我們知識分子以後目光應該專注在有關佛陀給我們留下的慈悲和智慧上面,可以說佛陀的智慧是遠遠超過其它宗教的。為什麼這麼講呢?大家都知道,世界上這麼多宗教,確實宗教對人類社會有種非常不可言說的作用,這一點是不可否認的,自古以來在歷史中這麼多的宗教人士如果沒有他們的這種精神的話,尤其是西方國家,像美國那樣如果沒有基督教約束,恐怕他們也是特別痛苦,但是在有些宗教的教義當中,只能保護我們的人類,而不能保護全世界所有的包括所有一切有生命的眾生,這一點呢,我想很多宗教它的大悲的量、廣度不太夠,所以我們為什麼要悲憫所有天下無邊的眾生?原因就是天下無邊的眾生它們的生命都是和我們人類一樣的,求樂避苦,可是這些眾生是盲目的,不能了知痛苦的根源,不能了知快樂的根源。我記得《入行論》裡面(《入行論》可能很多人都學過)說“眾生欲斷苦,反行痛苦因,愚者雖求樂,毀樂如滅仇”意思就是說,我們這些眾生雖然想獲得快樂,斷除痛苦,可是眾生太盲目了,我們的環境,我們的生活、教育,以及各方面因緣的趨使下,追求快樂的因緣我們不知道。在座的很多大學生在我們世間上是很成功的,在成千上萬的高考生中考到北京大學,確實是非常罕見的,但是你到了這樣的高等學校以後你追求快樂的因想到過沒有?是做善事;擯除一切痛苦的根源是斷除惡業,如果這樣的因緣關系沒有了知的話呢,我今天早上在哲學系裡講了,講的意思呢就是說我們的人生觀一定要有因果正見,如果連一個因果正見都沒有的話,世間人們稱你是高等學校,是清華北大畢業的,世人都是非常羨慕的,這在中國來講大家都是眾所周知的事情,可是如果你真的是連善有善報,惡有惡報的道理還搞不明白的話,從某種意義上來講恐怕也不能列入智者的行列,再加上我們這樣的苦樂因緣不僅僅是我等大師釋迦牟尼佛所說的依據來承許,而是因為一切萬法的真相就是這樣,造惡業必定是受苦的,造善業必定是會是感受快樂的,就像我們吃了毒藥的話呢,身心會痛苦,而你吃了妙藥,即使你死到臨頭了逐漸逐漸會獲得快樂的,這是一種因緣規律,並不是釋迦牟尼佛是世界的主宰者,並不是這樣的。所以以這個比喻來說明我們佛教大悲心的廣大,我想在座的各位應該了知。
第二我們佛教裡面所講到的智慧,它有勝義谛,世俗谛兩方面突出的特點。第一個它對世俗谛,我們大家都知道在這個世界上包羅萬象的所有的知識,包括天文學、地理學,以及生理、物理、化學包括世間的各種學說,在我們釋迦牟尼佛的經論當中都能找到。我先講一個比喻,我們天文學,在根本沒有任何儀器的情況下,所有一年365天的整個太陽的運行、運轉,包括日食、月食,連一個小時都不差,從古到現在一直是依靠一個簡單的數目,按照《十輪經》的觀點運算,完全能算出銀河系和太陽之間的關系,這在天文學的歷史上可以說是突破性發現,但這種發現並不是天文學有了以後才發現的。還有我們的醫學,就像西醫,中醫方面很多的,像《本草綱目》所發明的東西在我們的續部早有明示。像中國這樣的文學巨匠魯迅先生以前也說過“釋迦牟尼佛真是一個偉人,真是一個哲人,我們苦思冥想所發現的這些道理,釋迦牟尼佛早就已經說過了。”他看了《百業經》和《瑜伽師地論》等有關的經論之後感慨的說了這樣的話。
知識分子的好處是容易反應,容易觀察,去觀察,去思維,而且所得的結論是不容易退轉,但知識分子的毛病,知識分子的缺點是邪見比較重,還有懷疑心經常產生。但這樣的懷疑,實際上是我覺得我們在學習的過程當中,不管對佛教,對世間其它學問,剛開始有懷疑,有了懷疑按禅宗的說法“大疑有大悟”,有了大的懷疑有大的悟性。有了懷疑,你去聞思你去遣除,最終自相續中所有的疑惑就沒有了,否則就像世間人一樣對佛教一無所知,隨隨便便開口誹謗,這種做法是非常不合理的,到一定時候自己肯定是要彌補你自己所犯的罪過。以前莎士比亞,他在《仲夏夜之夢》裡面說過“我們千萬不能評論自己所不知道的事情,否則你一定會用生命的代價來補償你所犯下的錯誤”。我覺得這樣的話確實是很有道理的。我們現在有些知識分子信口開河,根本沒有詳細觀察,隨隨便便诋毀哪一種學說,哪一種思想,哪一種做法,這種做法應該說不是明智的,因此你們在座的很多人,不管是宗教系的,還是禅學社的,應該我們在學習研究的時候,站在公平的、站在非常合理的立場上,對佛的經論你可以進行觀察,對其它宗教的話也可以進行觀察。當然佛陀也並沒有說你必須要接受我的宗教,我們任何一個信仰宗教的人和不信仰宗教的人都可以自由選擇,但是你在選擇的過程當中,你最好是要找到真理,如果你沒有找到真理而追隨其它輿論者的說法,人雲亦雲,隨波逐流,這樣以後追逐,導致的結果確實不太美好。所以我想我們在座的各位對信仰上要反思自己,可以抉擇,但抉擇的時候一定要找到一個特別穩固的信仰。什麼是穩固的信仰呢?我們去研究、學習的時候,你看看比如說釋迦牟尼佛說,“勝義當中一切萬法都是空性”,光是我們口頭上說是空性,然後你自己沒有體會到話呢,那只是一種傳說,紙上談兵而已,如果你真正體會到空性的意義,通過佛陀所描述的這種道理來進行對治,進行對治的時候我相信每個人都會達到這種不可思議,或者說是了然、明然的空性的這種境界,光明與空性無二無別的這種境界,那人已經到了這樣的境界時候就不用語言來闡述,自己完全是明白。所以這個時候我覺得眾生與菩提就沒有什麼差別。記得達摩祖師在《悟性論》裡面也說: “眾生與菩提,亦如冰之與水”那麼眾生和菩提只不過是了悟和不了悟之間的差別,就像《經莊嚴論》講的一樣,“覺就是菩薩,迷(也就是說無明愚癡)就是眾生”,說起來很簡單,我們天天被無明煩惱,分別念所控制,然後真正的本來面目一剎那間也沒有通達,而不必要的、迷亂的、非常復雜的、混亂的外境也不斷的腦海裡面浮現,隨著它一直在世間當中奔波。所以我們作為一個從事科學工作者來講,或者研究現在科學的人來講,沒有宗教的引導,沒有智慧的引導的話,行為很有可能導致毀滅。
然後我們反過來講,也就是說我們的宗教也需要科學,任何一個宗教去廣泛的弘揚給有緣的眾生,隨著現在的一些科學技術,隨著社會的管理,隨著社會的一些組織化、規范化,以這樣的一種途徑去趨入人心這一點是很重要的。所以漢傳佛教當中,以前太虛大師他們著重弘揚人間佛教,其實對人間佛教我有兩種看法,第一種看法呢我們不能太過於成為世俗化了,如果過於成為世俗化,那我們佛教固有的、原始的、原本的這種本質已經受到毀滅。本來佛教裡面講一個信心,你用歡喜心,你用愛心、你用什麼樣的詞來代替的話,最後真正的原來三寶的信心已經變成了另一種狀態,我覺得這樣的人間化是不合理的。但是我們盡可能的,比如說把佛教裡深奧的語言用現在的一種詞來代替,讓人們完全明白,完全通達它所說的意思。現在我們佛教裡經常講的眾生或者有情,現在有些知識分子把它說成生命,我覺得這樣應該是很好,這是一種便於理解,在它原來的意義,真正的含義不變的情況下,這樣一種如實法很重要,如果沒有這樣現在人分別念非常的重,不像古人,如果是古人,他有研究的時間,他有思考的空間,他有進行分析的精力,現在沒有啊。現在我們短暫的人生全部都用在物質和競爭上。現在很多人用個比喻,非洲的有梅花鹿和獅子來說明社會競爭,為什麼這麼講呢?鹿每天早上它想,我今天要以最快的速度去跑不然會被吃掉,獅子也想今天我要用最快的速度的去抓,不然我會餓死的。每個眾生目標都是這樣為了自己而有不同。不管是在大學,還是商業機構,包括有些公務員、老師、還有醫生,在他們當中有許許多多黑暗,原因就是慈悲心,利他心沒有,如果有了利他心,有了慈悲心的話,每個人會多多少少考慮你的身邊人,考慮後面的人。我以前看過一個比喻,在電影院看電影,如果前面所有的人自私的話,前面一個人站起來,兩個人站起來,然後後面所有的人看不到,最終電影院所有的人只有站著,站著每個人的腳很痛,也沒辦法,因為前面的人不配合。現在社會的人都是這樣的,一個個都是自私的,每一個廠,各種各樣不信因果的各大廠,為了自私造毒品,根本不考慮到人類的健康,人類真正的公共利益,這就是我們現在缺少信仰,缺少前生後世的因果觀,缺少今生善有善報惡有惡報這樣的因果觀,這會帶來很可怕的危機,這種危機遠遠超過經濟危機。經濟危機有很多國家也可以支援,人們自身也有很多調整方法。如果我們的思想上、心靈上、根本上出現一種危機,很難以挽救。所以我想我們高等學校的一些知識分子與大乘佛教的人互相有交流,確實對社會來講、對國家來講,對乃至各種不同的團體來講還是有一定作用,我們應該說是著重於弘揚也好,宣講大乘這些道理的人來講這些道理應該是非常明白的,但明白的話有些事在社會當中不一定起到很大的作用,你們作為很多知識分子以後有機會在不同的集體中發揮自己的能力,發揮自己能力的時候你如果完全遣除自私自利的心,對我們來講當然有一定的困難,但是最起碼也是利他是為主,幫助別人是基本的人生的原則。
原來我記得,美國的科學家,獲得非暴力諾貝爾和平獎的馬丁路德金說過,他說過“良心是最好的枕頭”,什麼意思呢?晚上睡的時候如果我的良心如果沒有受到遣責,那就是最好的一種生活。用良心來說明我們這個世間需要善良的光,現在善良的光越來越遮蔽,而黑暗的陰影越來越嚴重,甚至無法驅滅,當然也許我是出於一種悲觀的角度,也許也不是,確實我們現在這個時代,從物質社會當中發展基本上已經不錯了。原來上師如意寶在93年去過美國,去美國的時候當時我們感覺他們物質水平很不錯的,當時很希望漢地也有這樣的經濟條件,但當時他們那種物質條件現在在中國,尤其開放以後,在各大城市都能達到了,可是我們是不是滿足呢?是不是快樂呢?並不是快樂的,我們都變成了金錢的奴隸,變成了房屋的奴隸,變成了轎車的奴隸。大城市裡面個個都是自私的,個個都是為了自己發財,自己搞利益,最終的確自己也是過得很不開心的。剛才吃飯的時候,我們和幾個同學聊天,的確也是相比之下,在我們西藏生活條件並不是那麼富裕的,可是幸福指數應該是很高的。為什麼近年以來,藏地氣候條件這麼惡劣的,但是上百歲數的人非常多,這個原因很多知識分子,很多科學家認為和心理的調整有關系。藏地唯一心理調整的方法就是大乘佛法,所以以前湯恩比博士他說過“拯救二十一世紀人類社會的只有孔孟之道和大乘佛法”。確實他說的也是言之有理,人類從根本上解決問題第一要尋找中間已經失去的孔孟之道,對你們漢族人來講我覺得這是不可缺少的,否則現在為什麼這麼多大學生,為什麼這麼多知識分子稍微遇到一點問題就選擇自殺。而有信仰的,懂得大乘佛教的意義,不要說區區小事,遇到非常大的事情的時候他有坦然面對的能力。我這次去玉樹,在那裡確實從他們的房屋倒塌、人員死亡、以及各方面造成的損失和傷害無法用語言來表達,可是我們幾百個出家人去了以後給他們的死者進行超度,給他們活著人進行安慰,安慰的過程中就很明確的發現,發現什麼呢?他們有信仰,他們早就心裡面有准備所謂的死亡來臨,所以對他們來講出現這樣一個天災人禍,出現這樣一個自然災害,是一種理所當然的事。很多人都講一切萬法都是無常的,輪回都是痛苦的,所以對他們來講這並不是不幸的,也並不是偶而的,天老爺非常不公平的打擊,很多人都沒有這樣的。我當時和一個中國新聞的記者在賽馬場跟一些老鄉共同商量的過程當中,他的感受也是相當深的,他說“我去過國外,包括台灣,汶川地震,那個時候許許多多的人,有些人他家裡人死了就開始自殺了,實在沒辦法面對。有些人他的金錢毀於一旦以後,精神上實在是受不了了就跳樓自殺了,可是到這裡以後,心裡還是很安祥的,有些人家裡的人全都死了,但他在醫院裡一邊拿著轉經輪,一邊念觀音心咒,臉上帶著微笑,我們當時問你傷心嗎?你怎麼樣?他說‘家裡人死了,但死我們還是很高興這次遇到許許多多出家人給他們超度,人終有一死,無常是免不了的,這次遇到這麼多出家人超度他們,也是很榮幸很開心的事情’,他們自己的身體也是遍體鱗傷,但他們覺得是前世造的惡業,沒辦法的,只好好好忏悔,除此之外也沒有面對不了的事實。”在這些問題上面我深深感到,現在要面對社會,面對災難的時候其實一個人的心裡有一種信仰,尤其是佛教中講的基本的一些佛理這是很重要的。前一段時間在我的家鄉有批學生五年級畢業典禮,我帶他們到草原上去玩一天,我說你們已經離開自己的母校,最後跟老師跟我們一起在那邊玩,最後他們就很傷心的就哭起來了,我說這沒什麼哭的,我給他們講一個簡單的詞,這就是佛教裡面特別簡單的一個教言,但實際它的意義很深奧。我給他們講的《百業經》《賢愚經》裡面經常講的“四變”,也就是說聚即必散,積即必盡,高即必墮,生即必死。我們今天同學也好,家人也好全聚在這裡,但是過一段時間會各奔前程,也是佛教裡的一個原則-----凡是積聚的會散開的,懂得這個道理,散開的時候不會傷心的。比如說兩個人聚焦在一起,過段時間離婚了;一個家庭很快樂,過段時間家人已經離開了,就不會痛苦的,我就早就說了聚即必散。第二個問題財產已經積累了,辛辛苦苦的積累的,最後被怨敵搶走了,或者是以不幸的一些因緣把家裡的財產全流失掉了,如果懂得佛理這是就是一種自然規律,並不是一種不公平。然後生即必死,人要死時會離開世間的,家人死了也好,包括自己要死了的時候我們會很正常的面對,根本不會認為我們會不會永遠不死啊,有沒有一個辦法,求求你讓我再活一段時間,不會這樣想的。我們這個肉身也好,我們整個世間所有歷代的人類來講都沒有一個生而不死的,所以這種情況對佛教來講也是很容易懂的。第四個高即必墮,所有的人到一定的時候也都是,包括我們去的一些高樓大廈,所有的輝煌的建築到一定時候也變成一堆牆壁,這也是一個無常。懂得這樣的道理,當時給這些學生說,今天所講的也許是一個非常簡單的,但你們以後還要讀中學、大學啊,也許你的人生當中真正遇到一些事情的時候,會想起這些教言,即使想不起也要記在日記本上面。
我自己認為佛教的確是,也並不是因為我是佛教徒這樣說,我站在一個非常公正的立場,大家學習佛教的思想對你乃至生生世世有特別大的幫助,即使你對生生世世不承認,即生當中現在這樣非常復雜、非常混亂的社會當中,對你身心的調整的的確確是有相當大的力量和作用。我經常碰到我們城市裡的知識分子或者其它一些人,有了信仰的這些人,尤其是對佛教的道理從理論上、從根本上是了解的人來講,他們對世界上發生的很多很多事有面對的勇氣、有面對的能力,否則的話就象《中觀四百論》裡面講的一樣的“大的人物有大的痛苦,小的人物有小的一些痛苦”。這個世間是不離痛苦的,我們表面上看到的是每個人穿的是很好的,坐的轎車也是很好的,住的豪華洋房也好,各方面看著是很令人羨慕吧,實際你內心當中沒有一定的調節能力的話是不幸福快樂的。包括我們出家人也是一樣的,有一定的實修實證的話遇到什麼樣的事情是非常潇灑,非常自在,根本不是惦記這個事情。如果我們內心當中沒有佛教當中這些看破放下自在的境界的話,那你不要說頭發剃了,耳朵割了也沒有用的,還是有內心的執著。我們現在最需要的就是佛教的思想教育。現在漢地的確學習佛法的場所不多,象我們藏地,我的家鄉爐霍縣可能有4萬人左右,大概有20多個寺廟。五明佛學院所在的地方色達縣,人口不到4萬人,也有接近30個寺廟。所以去過藏地的人也知道,過了一陣以後又看見一個佛塔又看見一個寺院,大多數的寺院裡面都有講經說法,寺院的附近每個月受八關齋戒,這些孩子從小多多少少都是在佛教的影響下,佛教的教理還是比較清楚的。而我們這些大城市裡,每個城市都有幾百萬人甚至上千萬人,寺院很少的,真正作為在家居士有很多人是很願意學,可是學的地方沒有,傳教的上師也是很少的。所以現在我們佛教形式上是不重要的,我們不管到哪裡去,形式不講究,形式是什麼樣的,放鞭炮也好,唱歌也好,這些都是外在的形象,最關鍵的就是我們內在要懂得佛教的真理。所以佛教世親論師,佛陀涅槃以後最偉大的弘揚佛法者就是印度的世親論師,世親論師在《俱捨論》的後文當中有說過,“釋迦牟尼佛有一個教法和證法”,教法就是落在文字上我們去聽受,去學習的這個叫教法;證法就是理論的道理落入心裡面,調整貪心,調整嗔恨心,除了教法和證法以外並不存在其它的佛法。所以我們佛教興盛並不是寺院修的多金碧輝煌,外面多少人做一些慈善啊,做慈善是佛教的一個形式,一個行為,最根本是你的心裡沒有慈悲的觀念的話,實際上佛法的證法不在你的相續當中。所以我們每個人一定要學習佛法,這個很重要的,有了學習佛法到一定時候你的這種心有一定的改變。當然我覺是在座的人可能也有其它教徒,對於其它教徒我覺得懂得它的思想這個也很重要,比如說你是基督徒,或其它的伊斯蘭教徒,真正的上帝也好,真主也好,他們的思想,最偉大的悲心沒有懂得的,形式上的敲鑼打鼓、形式主義、形而上學的,我覺得意義不是很大的,這種行為容易受到歷史的改變。比如說我們學習佛法也好,學習其它任何一個真理,學的得不是很深入的話,到一定時候遇到一點點風吹雨打的時候,你的心會受到外境改變的,你的信心會改變。所以我們現在一些盲目的迷信一定要遣除。偉大的科學家愛因斯坦,他在很長時間的研究以後他也說了“在這個世界上任何一個宗教與佛教並不相違,而且科學的發現能驗證的觀點這就是佛教。”原來這一句話我在不同的書裡看過,後來看到許良英他們翻譯的愛因斯坦的文集也是有,後來英文版中也有,我想,象愛因斯坦這樣偉大的科學家會不會對佛教有如是的研究?所以我找了很多很多資料,確實他文集裡,英文版中也是這樣講的。像他這種科學家認為,在任何一個宗教當中對科學完全能經得起考驗的就是佛教,所以說現在有些人對佛教不信仰,甚至誹謗,尤其是在文革期間,這樣的事情出現的非常多。當然在座的比較年輕沒有經過十年浩劫,所以不一定明白.以前當時也是我們漢地的有些偉人說宗教是鴉片,後來有些人利用這個來開始打擊佛教,包括經常說它是麻醉人的毒藥,用毒品來形容,然後傳教的人是毒販子,或者用其它特別不恭敬的語言來進行攻擊,有這種現象。後來看到其實馬克思也好恩格斯也好,他當時19世紀的思想並不是對佛教有如是的詳細的判斷。後來很多人在分析我也發現到,他當時的比喻絕對不是這樣用的,當時所謂的鴉片,還沒有發生鴉片戰爭之前,在西方是非常昂貴的一種藥,這種藥吃了以後人們的痛苦當下就可以熄滅,所以它是一種熄滅痛苦的鎮痛劑。還有就是鴉片吸引很多人,用這個角度來講宗教對於千千萬萬人引吸力特別大,從這個比喻人們把它用上反面的比喻。所以我們跟有些學者解釋的過程當中一定要甚深的去思維,正因為這樣恩格斯後來他在《世間論》中說“人類到釋迦牟尼佛時代,辯證思想才得以成熟”,這句話我們覺得還是很重要,像他那樣的人經過詳細觀察,像釋迦牟尼佛這麼一個偉大的人是存在的,認為人類的辨證思想在2500年前釋迦牟尼時代是真正成熟的。龍猛菩薩也好,我們佛教裡面的法親論師他們確實讓辯證思想在這個世界上遍地開花,這應該是非常明顯的事情。還有馬克思也說過“佛教的辯證思想最精確”,因此從世間一些偉人的角度來講,我覺得我們佛教也好,或者一些宗教的智慧並不是你想推翻就推翻,並不是你想說迷信就是迷信,我想在座的各位對佛教的信仰也好對其它宗教也好還是要堅固,不一定要改變你的信仰,你信哪一個教都沒有什麼差別,但你要用智慧來去觀察。選擇人生智慧是很重要的,如果你沒有這樣一種信仰光是盲目追求世間的金錢、世間的一些地位名聲,人活在這個世界上不一定有真正的價值。
所以今天在座的各位老師也好,學生也好,我們共同這樣探討我自己從內心當中也很高興,高興的原因是一方面自己對從事教育方面確實感覺有一種責任感,我們處在這個世間當中,我們都不想自己發財、成名,從來沒想過這方面,我們很想把這麼好的知識、這麼好的一種思想在有機緣的時候互相傳遞,也許這個價值遠遠超過金錢,我們用金錢來幫助別人,解決一些人的生活和社會問題有一定困難,那麼我們讓思想得到平衡,思想得到調順,在那樣的時候對人民、國家、社會來講也是一個有意義的事情。每一個人不一定有很大的能力,但你必竟是得到了這樣的人身,你站在個人的角度,對社會、對父母眾生做一點有意義的事情我覺得是最好的,所以在座的各位學友有什麼樣的疑問,包括對藏傳佛教也好,信仰與宗教方面一些問題,我們可以互相交流,懂得的地方我可以回答,如果不懂得的地方也可以彼此學習。謝謝大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