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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照見五蘊皆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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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無大慈大悲救苦救難觀世昔菩薩。(三稱)

  今天與各位研究的題目是:“如何照見五蘊皆空”。

       具體講起來,這就是《心經》的大意。大家平常都在念《心經》,它的大意,共有廿五個字:“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廿五個宇是《心經》的中心思想,至於下邊的文字,都在解釋這廿五個字。
  在講這個題目以前,一定要把觀世音菩薩介紹給各位。觀世音菩薩又名“觀自在菩薩”,觀自在菩薩並不一定指觀世昔菩薩,因為所有的菩薩都自在,包括我們在家的、出家的、在座的各位菩薩,大家都自在。“行深”,修行要有深度,要落實,不要光說不練。光說不練,是沒有用的,修行要達到最深度。“般若”,一般翻譯成智慧,其實“智慧”二字還達不到般若的涵義,我們念的經是文字,在文字的後邊是般若,無論是誦什麼經,都是“方便”。念經也好,拜佛也好,參禅也好,念咒也好,全都是“方便”。利用這“方便一,就可以達到“不方便”的般若,也就是利用分別的事相,達到無分別的理性。這個理性就是般若。般若啊!是空性,佛教講空,並不是什麼都沒有,相反的,是什麼都有。也就是說,你不在形相上執著,不在名字上執著,這就是空性。
  修行般若法門很不容易,所以佛教是建立在“緣起法”上,建築在般若系統上。一行深”,你修行到有深度了,才能夠達到般若,《智度論》說:“般若無知。”無知而無所不知,我們現在的“知道”,是妄知,我們所知的很狹窄,不多,般若無知,一切無知,不在分別上知道,就是無所不知。所以,般若是不加分別的,如果分別,就達不到般若的境界。當然,根據教相來講,般若有文字般若、觀照般若、實相般若、眷屬般若、境界般若等五種,我們不去解釋。“波羅蜜”,就是到彼岸,無論是修行布施、持戒、忍辱、精進或禅定都要用般若。如果沒有般若,就不會布施、就沒辦法持戒、修忍辱、修精進,更沒有辦法修禅定;所以,般若為諸行的根本,說修行,一定要修般若。“般若”,換句話講,就是“不二法門”。再換句話講,就是不可心思,不可口傳。嘴裡說不出來的,心裡面想不到的,才是智慧境界。各位,開智慧就是開悟,開悟啊,跟沒有開悟是一樣的,沒有什麼差別。開悟也要吃飯穿衣,沒有開悟也要吃飯穿衣。但是,開悟者的吃飯和沒有開悟者的吃飯不同,心裡面想的不同,就是會吃。我們現在沒有開悟,所以不會吃,也不會穿衣。開悟之後,,就會穿。我們拿一句成語來講:“道裡面沒有衣食,衣食裡面沒有道。”修道的人不在乎穿衣吃飯,在乎穿衣吃飯的人沒有道。
  修道的人,要達到那目的,有三種希望:一、現在的快樂,二、未來的快樂,三、究竟解脫的快樂。現在的快樂,要求消災免難;未來的快樂,希望生到西方極樂世界;究竟解脫的快樂,就是成佛做祖。所謂“波羅蜜”,就是要走這三條路。“照見五蘊皆空”,如果要修行般若,達到最後究竟的結果,就必需把五蘊照空了,而且要見到它。“五蘊”又名五陰,隱藏在我們身心上,平常見不到。在八苦裡,有一種苦叫做五陰熾盛苦,因為見不到五陰的起伏,所以時時刻刻弄得我們精神恍惚。我們必須看清五蘊,照得住五陰。“照”就是使它不動,不動才能看得見;動的話,我們就看不見。“照見”二字換一個名詞就是“觀”,觀照的觀。我們修學佛法的人,唯一的方法就是觀照,並非用眼睛看,而是用心觀,用心想。五蘊為色、受、想、行、識,於教相來講,就是:“合識”、“開心”。“色”法為一個,受、想、行、識,都是心法。換句話說,我們人生的生死輪回,是身與心這二個在作怪。我們的身體得來不易,生在寶島豐衣足食,這是前世修來的,但是我們說了不算,自己作不了主,故“閻王要人三更死,絕不留人到五更。”你說死也不行,不死也不行,命運安排著我們。命運怎麼來的?是由業力來的。修善、作惡都是造業,所以有善業、惡業。惡業使我們往下降,善業使我們往上升,這是“業”的力量,不是“願”的力量。吾人說願生西方淨土中,那是願力。造了業,不來世間也不行,業牽著我們走。念佛則往生西方,不去也不行。作了壞事,牽著往地獄,不去也不行。
  因為有業的力量,所以自然有命運的安排。俗語說:命該如此,何年何時辰生,不能變,已是固定。人生的事,錯綜復雜,因此一般人常常找人算命,我認為沒有必要算命。命的後邊還有運。命運——運是運轉,命則是固定的,雖是固定的,我可把它操之在我,我可以運轉它。請注意這“運”字,它的意思就是方便、運轉。譬如我們做好事,就可以把“運”轉過來,做壞事也會把“運”轉過來。其關鍵所在,端看我們怎麼去運用,怎麼以運轉命。命由業,我們學佛人一定要懂得這個程序,如果不懂,就無法“照見五蘊皆空”。五蘊始終隱藏在身裡面,色法包括我們的身體,故宅子說:“吾之大患,為吾有身。”因為有身才會受苦,如果沒有身就不會受苦。但是大家要了解,身體是虛幻的、不實在的,而且是最不堅固的,五髒六腑之中一個有毛病,就會影響周遭,隨便碰碰這身體就會破碎,要用假相、幻化,把它給空掉,四大皆空。人命無常,光陰不饒人。拿我來講,七、八十歲了,一恍就老了,就死了,要想再回頭,沒有辦法。我自己平常在想:過去的不想,讓它過去吧!未來的不想,要想也想不到。過去的如牧場夢,或者奸夢,或者壞夢。未來的事,如空中的雲,變化多端,要算也算不到。“現在”必須隨緣,但是不可昧因果。
  佛教講因果,講因緣,講事理,要講權實。因果很重要,如果不懂,就不算是佛教徒。權實的道理如果不知,就不配研究佛學。如果不實踐,盡是空談,高談闊論,也算不得佛弟子。佛教是主張實踐的,是要做的,不是用來講的。我們先了解我們的身體,一方面不淨,二方面不長久、不堅固,是幻化的,等於變魔術一樣。我們的身體也是這個樣子,只要到醫院照X光,便可以看到本來的面目,我們只是一副骷髅,眼睛大大的,就像死後,變成二個大窟窿。我們要經常於身跶起不淨觀、幻化觀、無常觀,之後就不會浪費太多的精神和時間在身上。當然啦,修學佛法要四大皆空,這是很不容易的。四大就是地、水、火、風,一般人總是認為人死後就化成灰,才是四大皆空。其實並非如此,地水火風是名詞、代名詞,地代表愚癡,頑石不化,地大是堅固的;水代表貪心、泛濫;火代表嗔心;風代表業力,業力風吹得我們團團轉。現在那些自稱有神通的,其實與神經病患差下多了,真正有神通的,絕不會耍神通,也絕不會自吹自擂說自己有神通。佛經明白告訴我們,貢高我慢與學佛不相應。業力風使我們自己騙自己、欺心、騙別人、欺人、欺佛、诐人欺。怎麼叫被人欺啊?人家說:顯明法師知道過去未來,有修行,道德很高。我一歡喜,就被人欺了。又有人說顯明法師啊!你是壞人啊,你老而不死啊!我一煩惱,又被人欺了。這就是被別人欺騙,然後又去騙別人。欺心、欺佛、欺眾生,這就是業力風在轉,所以地水火風,就是貪嗔癡業。
  我們在拜佛時“能禮所禮性空寂”。能拜佛的是我,四大皆空,現在拜佛的是我——不能說死了後燒成灰再拜嘛!也就是沒有貪嗔癡業,四大皆空,所拜的佛是佛性。我們佛教徒不拜偶像,《金剛經》講:“凡所有相,皆是虛妄。”我們也許對著釋迦牟尼佛像拜觀世昔菩薩,並不是在形相上起分別。有些人不會拜佛,兩眼發直,在佛像上拼命挑毛病,這尊佛像頭稍大了些,鼻子小了些,眼晴太大了……這就是不會拜佛。所以能拜的是我,四大皆空,沒有貪嗔癡業;昕拜的是佛,也是拜他的佛性,不是拜佛像,是拜形相後面的佛性。佛性和我們的自性是一非二。“蠢動含靈,胎卵濕化”都是一個性。拜佛是拜佛性,換句話說,我拜佛就等於是拜我自己,不是向外拜,這點大家要注意。我們敞功德,是禹了啟發我們本有的功德,不是向佛求什麼或者向菩薩求什麼。佛菩薩不會給你什麼,因為佛果有因,佛有的,你都有,你沒有的,佛也沒有,佛是果,我們是因。凡夫是種子,佛是果實,果與種子是一致的。我們拜佛呢?就等於是開門的鑰匙,誦經、禮忏也是開門的鑰匙,這是方法。做功德是方法,希望把門打開來,門一打開來,我們便可以進入“華屋”,本有的佛性便顯了出來,就是開悟了,一開悟便什麼都有。所以,六祖大師講:“何期自性本自具足。”不必向外找,聽以“道源不遠,性海非遙。”“但向己求,莫從他覓,覓既不得,得已非真。”這是意思大師的話。如果你要求神、求鬼,那我就不必講了;求神求鬼,他可能會幫助你,叫你發財,叫你好運;但你發了財之後,他卻送不走了。昕以,不可跟鬼神打交道,要“敬鬼神而遠之”,千萬別求他,請他來容易,送他難,昕以說“迎神容易送神難”,送他不走,說不定還把你搞得一塌糊塗。和佛菩薩打交道沒關系,你罵他,他不起嗔恨,罵到你因謗佛而下了地獄,他還是一樣要救你。我們的身與心是連在一起的,淨土宗的慧遠大師講:“行滅”。就是說,這個身體雖減掉了,神識不壞;你受苦也好,享福也好,不是你的身體在受苦享福,而是你的精神。所以,我們首先要把這個“色法”(身體)觀空,從前刑場臨刑時說:“四大本空,五蘊非有,頭臨白刃,如斬虛空。”這種豪氣,使拿刀砍頭,如同斬虛空一樣,就是把身體看空了。但是,我們要借假修真,不能濫行自殺,沒有色身,法身就不能得。
  “色身”就是五蘊。四大的色身,是由宿胎而得;“法身”就是以諸法為身。無論是胎卵濕化,蠢動含靈,與我們都是同體,這就是法身的境界,昕以“溪聲盡是廣長舌,山色無非清淨身。”流水的聲音,都是說法。《彌陀經》說鳥兒念佛、念法、念儈。青山就是我們的清淨法身,我與萬物同體,所以生佛同體,心、佛、眾生,三無差別,這是由色法(色陰)的生身,而轉成法身,這是精神的支持,沒有佛覺的轉換,色身換不成法身,有你我他,這是你的,這是我的,那是他的,這色身便變小了。如果沒有我執、我見,沒有煩惱,一切煩惱都是從“我”來的。沒有“我”,就沒有煩惱;沒有“我”,才不會偏向余空;沒有我,才能夠“佛光普照一,才能“度眾生”,有“我”就沒辦法修菩薩道,但是“我”究竟是有?是無?釋迦牟尼佛降生時,也講:“天上天下,唯我獨尊。”他也強調有個“我一,但他所說的這個“我”,是“性相不二”的我。性就是本體,相就是形相。“性相不二”,比如一塊黃金,不管是打成項鏈,或鑄成手镯,都是相,雖然有這麼多相,但它的本體是黃金,性與相是不二的。我們拿一杯水,放到冰箱,很快就變成冰塊,把它拿了出來,很快又溶解成水了,冰水不二,冰就是水,水就是冰。眾生就是佛,佛就是眾生,迷時是眾生,悟時是佛。我們學佛的人,先從色法下手此較容易。以參禅來說,從心法下手,觀心就不容易了,心不容易觀,而且找不到,二祖(慧可)講:“覓心了不可得。”心在那裡?沒有形相。我可以告訴各位,到處都是我們的心,我們能夠想到的地方,就是我們的心。如果我們的心不到,就是捆塗了。沒有心,什麼事情都不能做。
  如果有了色蘊,就有光明、黑暗兩面,故《楞嚴經》講,“見性”沒有光明與黑暗,我們眼睛好,看是白色;眼睛瞎了,看是黑色。黑也是顏色,“見性”則不受影響。所以,如果色蘊玻了,在《楞嚴經》上講,就是沒有幽暗,處處是光明,處處是佛菩薩。從前,蘇東坡與佛印禅師,一起打坐,佛印禅師就問說:“蘇學土,我這麼一坐著,你看我像什麼?”蘇東坡回答:“我看你像一堆狗屎。”蘇東坡也問佛印禅師:“你說我像什麼?”對曰:“我說你好像一尊佛。”東坡居土很得意地回家,對蘇小妹說了一遍,蘇小妹說:“你輸了;你心內是狗屎,看見旁人都是狗屎。佛印禅師心內是佛,看見旁人都是佛。”我們用什麼心看,便顯現什麼;用佛心看,便佛現;用菩薩心看,便菩薩現;用羅漢心看,便羅漢現;用凡夫心看,便凡夫現。無論對人也好,對事、對物也好,都要先把我們的心調整好。要是用佛心來看,便是以慈悲為本;如果以菩薩心來看,便是以歡喜布施為本;以羅漢心來看,便是以戒定慧為本;以凡夫心來看,便是以貪嗔癡為本,看那個會貪,那個會嗔,那個會癡。我認為佛弟子應該先把自己的方針調整好,以佛心來看萬物,看大家都是佛。在《金剛經》中,佛自稱“實無有眾生可度”,因為佛看一切眾生都是佛。地藏王菩薩發願:“眾生度盡,方證菩提。地獄不空,誓不成佛。”阿難聳者也發願:“如一眾生未成佛,終不於此取泥洹。”泥洹就是涅槃,在他們的眼中,沒有什麼天堂和地獄,沒有佛,也沒有眾生,完全是一律平等。
  其實,地藏王菩薩早就成佛了,阿難聳者也早就成佛了,因為“生佛不二”,那有這麼多的差別相?就是因為我們的色蘊沒有破,產生種種差別,有你我他,有怨親,有種種的分別。去年六四學運之後,我們美國佛教會做了一場法會來超渡枉死的青年,法會上我就說了幾句話;“孔夫子以直報怨;老子報怨以德,你對不起我,我就用道德來感化你。佛家別為怨親平等的思想,有怨不報,就到此為止了。你對不起我,我絕不報復;因為你報復我,我報復你,沒完沒了,冤冤相報,永遠斷不了。”所以落在我們身上的點點滴滴,不要把它看得太嚴重,也不要把它看得不值錢,得來不易啊!此身得來不易,但我們要會使用它,你雖然沒有權:逼房子好像是租來的),前生花了很多本錢,租來這麼一個房子,既然住在這裡面,就用它來做功德。要聽我的話,要拜佛,要念經,絕不要讓它湏費了,不要只用來睡覺。用了這麼多的本錢,成天睡覺,太冤枉了。從前平均壽命短,“人生七十古來少,前除少時後除老,中間時間沒多少,還有一半睡著了。”有用之年都睡過去了,一大早睡個回籠睡,中午打個盹,晚上又長睡,故釋聳開示我們:“莫以睡眠因緣,令一生空過。”當知一失人身,萬劫難復。身體固然不要糟蹋,也別過分愛惜。所以,在佛門裡,有拜佛這一門,是最好的運動。拜佛、念經,最好不要看注解,自己去念正文,自己去解釋。看注解,會把自己的智慧埋沒了;看正文,經上面的一字或一句相應了,便會忽然間開悟。如六租慧能大師一聞“應無所住而生其心”便開悟了。“應無所住”是禅定的“定”,而“生其心”是智慧之“慧”,定慧等持。所以,我們離開經也不行,照著經也不行。百丈禅師講:“依文解義,三世佛冤。”“離經說法,如同魔說。”六祖雲:“讀經久不明,與義作仇家。”讀經時間久了,不懂了,光在文字上起分別,沒有透過文字進入道理,如同對小孩以指示月,卻以手指頭的長度來認作月亮的長度,經典就是標月指,指示我們月亮的所在,要是拿經典作究竟,那是錯誤的,要在經典裡找本來面目,就是在經典上文字的後面找般若。從前呂祖(洞賓)能點石成金,對一小孩講:我要把l塊石頭變成金送給你,孩子回答說不要,問他是否嫌小,嫌小的話可以再點大的。小孩依然不要,問他為什麼不想要?小孩回答說:“要你那根手指頭。”這就是根本問題,不知從“標月指”上見月亮之本體,拿手指頭當究竟,拿經本當究竟,不知道這些法門都是方便。佛說都是“方便法”。
  我們在修行過程中,難免有邪風吹,社會這麼大,有種不正當的風在吹,要是我們堅信不動不移,這邪風一吹過就沒有了。邪風就是不正見,世間有邪知邪見的風,也有名聞利養的風,要是沒有定力,可能就要隨它走了。學佛必須正信、正見,蘇東坡有個兒子叫蘇過,問說:“經上的話是真?是假?”蘇東坡說:“也不是真,也不是假。如同水裡的月亮,你說是真?是假?若當真,水裡可撈得出月?說是假,月亮明明在那裡。”佛經說:“無實無虛。”《金剛經》說:“不實不虛。”說實也不對,說虛假也不對。我們對佛經應該要有這種觀念,認為佛經完全是假的,不對;認為完全是真的,也是被它所轉。我們應該在經裡找與我們的心相應的中心思想,以刺激我們的精神——開悟,開了悟,便智慧如海。六祖大師根本一字不識,開悟之後,什麼都會講。但是我講經,一向沒有發揮我自己的意見,因為我是凡夫,我跟各位講,我是一個很平凡的老和尚,沒有福,沒有意,更沒神通,也不知道過去、未來,就知道冶、熱、吃飯,冷了加衣服,旁的本事都沒有,我只是以經來解釋經,這要靠平常多看,多了解。我們是科班出身的,了解佛法,我們必須用佛法來講佛法,不能用“我”來講佛法。“我一是凡夫,有情識,有我見,用我見來講佛法,愈講愈遠,佛法是講理性的,“我”距離理性太遠了。“我”是重情的,清與理是二方面的,合不攏。如果拿佛經來解釋經典,就不錯。所以,我們要破色蘊,把自己的身體看成四大皆空。
  我們莊嚴寺有個“千蓮台”,有很多從台灣到美國讀書、工作的年輕人,在千蓮台內預訂了父母百年後的位子。要是到千蓮台多看幾回,無形中便會增加無常的觀念。你還貪什麼?什麼是名?什麼是利?老實講,使人生最受害的二個字,就是“名”和“利”。無論做什麼事,都在名利上貪求,便成了名聞利養的奴隸。正確的態度應該是:名利來了不要往外推,沒有的話不要去追。名來了,做皇帝,做大官,一言九鼎可做大功德。利來了,錢多了,你做大功德主,有錢你要會用,有地位也應會用,要用在刀口上,不要用在刀背上。我們要雪中送炭,不要錦上添花。我們可以救濟貧窮,供養三寶,修橋鋪路,孝順父母。孝順父母在佛教是很重要的,如果不孝順父母,阿彌陀佛不接引你到西方極樂世界去。父母是不能不孝順的。父母是恩田,佛菩薩是敬田,我們對三寶,對佛菩薩恭敬,從恭敬中可以種福田,孝順父母是報恩,是恩田,我們救眾生、幫助別人是悲田。所以,我們擁護佛教是續佛慧命,為眾生做事是動植福田。
  以前,佛陀在世時有二位弟子,須菩提尊者專向有錢人化緣,他認為因有錢人不容易修行,若不過善知識就很容易造惡,故若不先給他們做些功德,來生便要受苦了。迦葉尊者則專向窮苦人家化緣,他認為他們此生已經很苦了,不再植福則來生更窮苦了,所以要讓他們種植福田,也就是為眾生動植福田。這好像是給我們一把鑰匙,開啟自己三寶的門戶,見到本來的面目。所以,色蘊破了就沒有幽暗,一律平等。我們情緒好的時候,看的都是佛菩薩,,煩惱時,看的都是一群業障鬼。兩者只是一念之差。色蘊破了,在形相上不起分別,就沒有黑暗,只有光明和快樂,猶如佛寺前的彌勒菩薩笑臉迎人——“大肚能容,容天下難容之事;開顏常笑廣笑世上可笑之人。”世上可笑之人很多,貪名,可笑;貪利,也可笑。古時有一個布袋和尚,如果有人問他如何是佛法,便一句話不說,放下肩上的布袋,意思就是說:“能放下,便是佛法。”能看得破名利,放下貪嗔,色蘊便不存在了。這時候就看你手裡有否東西,若沒有東西,還放什麼?沒有任何喜怒哀樂,就沒有什麼看破、看不破。
  “初於聞中,人流亡所,所入既寂,動靜二相,了然不生。”這是觀音菩薩所修的耳根圓通法門。在《楞嚴經》中,廿五聖者各述圓通,文殊菩薩特別強調:“此方真教體,清淨在昔聞。”耳可聽四面八方,而眼只能觀前不能看後,耳根的功德比眼根來得多。所以,初於聞中,就是無論耳朵聽到任何聲音,一聽到,一入耳就流掉,不要把它存到腦子裡,才不會睡不著覺。從前有兩個和尚是同參,欲過一小河溝,遇見一女人,裹著腳,涉水很不方便,其中一個和尚對女人說:“我背你過河。”便把她背過了河。另一個和尚看了,一直掛在心中,認為這個同參敢背女人過河,道心已退,到三更半夜,翻來覆去,睡不著覺,後來忍不住便對他的同參說:“你忘了我們出家人的戒律嗎?怎麼可以把女人背在身上呢?”這位同參被他一質問,便很感慨的說:“你怎麼還放不下呢?我背過河去便把她放下了。”故知我們要“欲放下即放下,欲待了期無了期。”能放多少,便放多少,就是看得破,放得下。
  凡夫一定會起心動念,如果無念便是初禅天。沒有妄念,並非究竟。止息——沒有呼吸,是二禅天。脈搏停了,是三禅天。不了解佛法的人,以為這很了不得,實際上還未證到初果羅漢。不看教理的人,很容易起增上慢,不知天多高地多厚。了解教理的人,便知在欲界修禅定很不容易。“欲界”有三種大欲,一食欲,二睡欲,三YIN欲。平常人見了面便問吃飯了沒有?若氣色不好,則問是否沒睡好?男女相悅則生YIN欲。欲界中的種種欲,把我們困住了。如果在欲界修禅定,修得很好,到了初禅天,還有粗分別、細分別。如果修到不分別,無念,沒有妄念,念住,再往前前走,氣住,呼吸停止了,只有內呼吸,外邊呼吸沒有了,或者從毛孔上呼吸。到了三禅天,連脈都不動,到了四禅天,捨念清淨。這還是在四禅入定裡,真正的禅定,不是嘴裡講講說說,坐在那兒就開悟。如果這也算是悟,倒不知道你悟了什麼?所以,在色身上要調身很不容易。天台止觀有調身、調息和調心。
  修行並非兩眼睜得大大的,完全不睡覺,這樣子眼睛會瞎掉。睡多了,愈睡愈糊塗。夢想愈多,分別亦愈多。所以,《楞嚴經》說:“心不動,內守幽閒。”觀音法門講“動靜二相,了然不生。”動,固然不對,靜也不對,動與靜是相對來講的;心中妄動不對,心裡一念不生也不對,這就是觀音法門很難修的地方。色陰一破,所見的就沒有兩種顏色。我們眼中所見的顏色不止一種,這是因為我們的色陰未破。所以,“阿彌陀佛身金色”,只是一個顏色,我們現在所看的五顏六色,等於戴了不同顏色的眼鏡。可歎我們這一生都給眼睛所蒙住了,紅黃藍白黑,都是我們自己分別的,都沒有看到本色。要是色陰破除,就會沒有差別相,一視同仁,看見本來的本性,不是在形相上取。色陰破了,就可超越劫濁。我們這裡是五濁惡世——劫濁、見濁、煩惱濁、眾生濁、命濁。什麼是劫濁呢?就是見濁、煩惱濁、眾生濁、命濁的綜合體,也就是一個家庭,一個社會,一個國家,種種不清淨合攏起來。如果沒有形相,沒有見聞覺知,一視同仁,家庭就是快樂的。沒有劫濁,社會也會安寧,佛教裡也就沒有邪風來吹了;邪風是不長久的,吹一下就過去了。五蘊或五陰,也就是色心二法,色心二法如果能照顧得住,一切煩惱都沒有,一切痛苦都沒有,將來就得到很大的快樂。
  色蘊是身體方面的作為;受、想、行、識四蘊是內心的境界。心理不健全,精神失常,就是因為五蘊出了問題。《楞嚴經》裡所說的五十陰魔,就是每一蘊裡各有十陰魔。修禅、念佛不得其法,會著魔;著魔就是俗語所說的“神經病”,一旦到了這個地步,恐怕佛出世也不能得度。
  五蘊的第二蘊是受蘊。受就是“領受”。每個人或多或少都會有一些貪念,這是與捨相對的,貪取而不捨,便是受。你若能去除貪念,並且更進一步能把已擁有的捨去,便是將受蘊清除,這時,便自然而然得身心自在。用功得力的人,能出陽神和陰神,就是這個道理(禅定功夫好,坐在室內可見室外種種景象,這是陽神;夢中所見種種未來、過去景象,這是陰神,死後稱為神識)。神識所領受的種種苦、樂,皆來自“受蘊”。觀世昔菩薩所修的耳根圓通,也就是聞所聞盡——能聽的耳根、所聽的聲窿,不起分別;也就是耳根不逐聲塵,聲塵不入耳根,所以《金剛經》說,初果羅漢六根不染六塵。能六根清淨,是我執已斷,但貪、嗔、癡尚在,所以未出三界。因此,各位千萬不要要求比丘、此丘尼沒有貪、嗔、癡,出家眾能勉力做到的,大概只是嚴持五戒、止十惡、行十善。如果出家眾都能息滅貪嗔癡,便是出三界的阿羅漢了。
  當受蘊一破,便是聞聽聞盡,沒有見濁(不存我見)。我見是生命中的大障礙,因為有“我”,所以有“他”,人我對立,煩惱無盡。如果能做到“天下為公”、“萬物同體”,便沒有煩惱。
  三是想蘊。想,就是妄想,如果妄想不生,不但處事清楚明白,甚至睡著了也不會作夢。我們平常做夢,出現在夢境中的,有些是欲望的變相,有些是前塵往事的舊痕跡,這些全與妄想脫不了關系。如果想蘊破了,妄想不生,便沒有夢了。在觀音法門中,有“覺所覺空”——能覺的是心,聽覺的是境界,能昕兩空,心境俱無。用功的人時刻要了解,境界是不可得的,心也是不可得的。也就是說,天天用心,不知有心,如魚在水,不知有水,習焉不察也。心,是精神意識,人而無心,便成行屍走肉,有心無身,鬼影幢幢,所以身心不可分,心境需台一。造作一切善惡業,完全依靠心境相應,不是心因境有,便是境由心生,心境和合,善惡生焉。
  當初,釋迦車尼佛尚未成道,在雪山修行時,遠處傳來一個聲吾:“諸行無常,是生滅法。”他一聽,立刻心生歡喜,便循聲追尋,終於找到一個獵人設下的陷阱,裡面有一只癞皮狗。釋迦佛問:“‘諸行無常,是生滅法。’是你說的嗎?”狗說:“正是。”釋迦佛又問:“只有這八個字嗎?”狗說:“還有八個字。”釋迦佛請它把另外那八個字也說出來,狗就是不肯,除非先讓它飽餐一頓。釋迦佛求道心切,只求能聽到,甘頤捨身喂狗。陷阱裡的癞皮狗於是說:“生減減已,涅槃寂靜。”
  生生滅滅,無非都從妄想而來。妄想不除,生滅不盡。
  在修禅觀時,其中一種觀法,就是觀想面前有一副棺木,我倒臥其中。幾天後,屍斑出現,全身青瘀。再過幾天,在睡賬的屍身上開始爬滿了蛆,啖食屍肉,最後僅剩下一架白骨,這就是“白骨觀”。觀想若成,煩惱漸斷。
  說到這裡,我順帶說說我的見解:念佛人,凡有起心動念,都應該把念頭歸趨到西方極樂世界的九品蓮花,經年累月,連綿不斷,臨終定能往生西方極樂。這等如平常走路,走慣了,自然熱門熟路。學佛的人是不會想生天的,昕謂二(欲天上現五衰,三禅上澈有風災”,因為天福享盡,還得再入輪回。我們聽覺的境與能覺的心配合來覺悟,便不生煩惱。
  再其次是行蘊。行蘊斷,則類不招(天、人、阿修羅、地獄、餓鬼、畜生;胎、卵、濕、化,全都不能把你招去,也就是不落輪回的意思。)行蘊已破,心便如如不動,這就是“空覺圓滿”的境界。各位須知,輪回是因為心動,心動便有生滅,有心必有境。心動的原因是有求,有昕貪,昕以一切欲求貪愛,都是輪回的基礎。
  第六是識蘊。識蘊盡時,六根可以互用。何謂六根互用?現在我們的眼睛只能看,耳朵只能聽,鼻子只能嗅,到了識蘊盡時,眼睛不但能看,而且具足其余五根的功能,等於任何一根兼有六根的功用。六根就是眼、耳、鼻、舌、身、意,而六根的根本是心,儒家對心的作用非常肯定,所以有“心不在焉,視而不見,聽而不聞,食而不知其味。”的講法。《楞嚴經》也說:“是心非眼,是心非耳。”這裡聽說的心,也就是精神意志,我們的身體由精神意志支配。《楞嚴經》把本性(心)比嘹作虛空(主人),把六塵此喻作客人;因為主人好客,所以訪客不斷,心逐六塵,所以六塵常附。虛空平靜無風,塵埃自落。心若如如不動,頃惱不起。
  所以,生滅在“識”(知見)。但是不要使識受到毀壞,否則不能轉識成智。用功不當,是使知見敗壞的途徑之一。知見受損的害處,尤甚於幾度輪回。
  《楞嚴經》說的“因地不真,果遭迂曲。”就是說明初發心的重要。發自利心者,成就有限,所以窺基大師提倡二二練磨心”——用三種方法磨練心陸。一是發菩提心,上求佛道,下化眾生,具正知見。二是真實修行,《華嚴經》中的善財量子五十三參,每遇一位善知識,他部請問:“我巳發菩提心,如何實踐?一諸位要注意他所提出的問題,他請問的是“如何實踐”,可見發心容易實踐難,而五十三位善知識,都非常懇切的各指導他一種法門。這表示發心之浚必須修行,然後才有成果。三是證果,這裡聽說的證果,不是說證得佛果、羅漢果的果,而是一相應”。大家現在的表現,就是不相應——與佛不相應,與菩薩不相應,與羅漢不相應,甚至於你我之間亦互不相應。怎樣才算是相應呢?大家一心一德,謂之相應。北方,你見到佛,起恭敬心,見到狗,也起恭敬心,對一切不生分別,這就是相應,就是證果。若在悟境上起分別,就談不上證果。能做到這三步,便不會有命濁。
  內心清淨,便能六根互用,故觀自在菩薩能用耳根觀照,這就是六根互用,在判教來說,是出三界,斷見、思煩惱。見煩惱是因我執而起的煩惱,思煩惱是因貪嗔癡而起的煩惱。斷我見、我執的仍不能了生死,只算是初果羅漢,漸斷思煩惱(思想不健全的煩惱),是二果以上的羅漢。
  若要六根互用,必須韓識成智--轉眼、耳、鼻、舌、身五根為成所作智,轉第六識為妙觀察智,轉第七識為平等性智,轉第八識為大圓鏡智。什麼叫大圓鏡智呢?比方在這個三千大千世界裡,我們心意所到之處,就是一面鏡子,應該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一點裂痕也沒有,但在我們的鏡子(心意)上,卻常有善、惡兩裂痕,昕映現的種種景隊,便難免有善有惡。到了轉成大圓鏡智時,先用善法同化惡法,也就是用戒定慧同化了貪嗔癡。要注意,是同化而不是拔除;貪嗔癡與戒定慧是一體兩面,等於手心與手背,手的這邊是貪嗔癡,把它翻過來便是戒定慧,只看你會不會翻。在大圓铙智裡,加強你的戒定慧,以同化你的貪嗔癡。到貪嗔癡沒有了,戒定慧仍在大圓鏡智裡游走。貪嗔癡既然已經沒有了,當然也就用不著戒定慧了。佛經裡聽講的“有余涅槃”和“無余涅槃”,前者是諸惡已盡,諸善仍存,後者是善惡俱亡。這尤如乘舟渡海,海是貪嗔癡,舟是戒定慧,既已達彼岸,豈能不登岸而捨舟?到了“彼岸已登,彼舟已捨”,是為“一法不可得一,這是真正的識蘊盡而可以六根互用的境界。這時,生滅既滅,寂滅現前。
  以上是約略說明如何謂之“五蘊皆空”,而“五蘊皆空”為的又是什麼?這在《心經》裡,已經明白指出,照見五蘊皆空為的是“度一切苦厄”。在人生來說,一切苦厄都在生老病死中,因為我們受業所牽,對生老病死作不了主。
  生固然不能自作主張,老是自然定律,也是作不了主,而且老態龍鐘,六根遲鈍,苦不堪言。病呢?人人知道怕死,誰知道病北死還要難過。常言道“慷慨赴死易,從容就義難。”也就是說,瞬間即成的死亡容易接受,慢慢折磨而死,那就難於忍受了。在我們一生的過程中,心裡的煩惱是貪嗔癡,身體上的煩惱是生老病死。而“生老病死”四個字,卻是釋迦牟尼佛的出家因緣。他為此而捨棄王位,拋下嬌妻幼子,毅然人山修行。
  修行人當然也是離不開生老病死的現象。進入暮年的釋迦牟尼佛,有一次生了病,便吩咐使者阿難尊者到外面托缽,想化些牛乳回來喝。阿難尊者奉命化緣時,在路上遇到維摩居士,居士問明原因,便說:“你別亂說話!佛怎麼會生病?”阿難尊者被搶白了一頓,帶著滿腔委屈回去。佛陀說:“下回你再遇到這種情形,你應該說‘示同凡夫;眾生有病,佛不得不病。’”他是為解脫生老病死而出家,卻未曾了卻生老病死。我們所見到的生老病死,是事相上,他所說的生老病死,是心裡的;我自認為不老、不病、不死,便沒有老、病、死。
  這是很重要的,心病要用心藥治療,心一死,便什麼都不能做了。我們修學佛法是修心,不是強調使身體強壯,練什麼功或練什麼丹。學佛,完全是觀心法門。生、老、病、死、怨憎會、愛別離、求不得,五陰(色、受、想、行、識)熾盛等等,全是苦惱,若沒有佛法的修養與見地,一味迷信,人雲亦雲,不知道真正了解之後才實行,便苦惱叢生。
  但是苦樂本無絕對標准,而且往往是“苦樂在己”。好比各位現在來到這裡聽我這個老人胡說八道,在另外一些人看來,這是有福不會享——晚飯吃過了,何不在家裡搓幾圈麻將?可是這一類人在各位眼中,可能又是業障鬼——有時間不去聽經聞法,偏來攪這種能讓人性沈淪的玩意。
  這說明了:苦樂的分別,主要在各人的心念。心清淨,事事清淨;心不清淨,處處苦惱。“心淨則國土淨”,就是這個道理。
  以上所說的,就是“行深般若波羅密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一的大意。這也是一部《心經》的中心思想。接下來的經文,如“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道理也是一樣。簡單說來,空就是心,色就是色法、境界。修學佛法,首先要空其心,把一切屏除。
  限於時間,這個題目就講到這裡為止。
  注:“陰”“蘊”義同。新譯曰蘊,舊譯曰陰,皆有“積集”“蔭覆(蔭覆善法、真理)”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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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以此功德,莊嚴佛淨土。上報四重恩,下救三道苦。惟願見聞者,悉發菩提心。在世富貴全,往生極樂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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