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人一般誤以為佛教是消極的出世的,甚至有一些初學佛者受到這種風尚的影響,生起強烈的悲觀厭世情結,忘記了大乘菩薩道的慈悲濟世精神,忽略了佛教是世出世間的圓融。初學佛法時,大事未明,見地不正,遠離愦鬧專心致志地修學佛道,是非常有必要的。遁世是放下一切,一心修學,目的是濟世度生,而不是逃避現實。經過一段時間的修學,解行相應,知行合一,就應該發廣大菩提心、慈悲心,努力做到護持三寶,以弘法家務,利生為事業,為淨化世道人心盡一份力。
因為個人根性或性格的不同,有的人生性好靜,喜歡獨處閒居,不適合做弘法利生的工作,那麼,遠離塵囂的紛擾,做無事逍遙人也無妨。佛教主張出世修行是入世度生的准備階段,自覺覺他,自利利他,圓融真俗二谛,是最圓滿的修學生活方式。
釋迦牟尼佛在圓寂時,要求弟子們“以戒為師”,即佛教徒依靠戒律生活緊密團結在一起,互相愛護、互相幫助、互相學習,組成身和同住、口和無诤、意和同悅、戒和同修、見和同解、利和同均的理想六和僧團。戒律是倫理道德的基礎,也是保障我們身心不受外在侵害、抵御困難的精神力量,更是我們提升人格素養、淨化自心的動力。
持戒是一種心靈的自我管理,其表現為止惡防非與進德修善兩方面。止惡防非是自我身心的保護,防止一時的過失給自己帶來永久的痛苦。進德修善是戒律的積極作用,要求我們以利益眾生為宗旨,實踐佛教博大精深的無緣大慈、同體大悲精神,廣泛開展莊嚴國土、利樂有情的菩薩事業。
有的初學者不明白戒律的崇高利他精神,落入教條主義的窠臼,說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個性孤僻,行為怪異,甚至發展為偏執的禁欲主義,遠離人民大眾,以戒律衡量他人,說四眾過失等,與佛陀的慈悲教誨相違。
作為佛陀的弟子,應當謙虛謹慎地廣泛地學習佛法,實踐佛法。在實踐佛法的歷程中,如何融攝經商與學佛等世出世間的關系,尤為重要。總之,在修學的過程中,充滿希望,充滿法喜,充滿智慧,說明學佛就有進步。
修學佛法的清淨善信,有的人會出現一些感應道交的事,這是因為個人的身體或心理素質而導致的自然現象,不可執著。如果因修學出現的神秘境象而生起傲慢之心,炫耀大眾,惑亂世人,就容易入於魔道。
雖然佛陀告訴我們修學佛法會得到天眼通、天耳通、神足通、他心通、宿命通、漏盡通等現象,但神通並不能貪求,也不能作為稱譽天下的資本,應該平平淡淡地真實面對。如果在人道不說人話,一味談玄說妙,神來鬼來,顯然已經偏離了佛道,應該及時糾正。
一般將學佛中不求勝解,好誇誇其談而不重實修的人稱佛油子。佛油子一般自恃聰明,不願意下工夫學習,在理論上持“相似佛法”的見解,乍聽起來似乎很圓融,實際見地不清,知見不明,邏輯混亂,甚至混淆是非,障大善法。這種浮泛的心理對以後修學佛法會造成很大的障礙。
有些人生性慧黠,善根深厚,但以傲慢心學習佛法,常常自以為是,輕視末學後學,自诩悟境高深,誤以為已經證果成聖,常以亞聖自許,這種人就犯了泛亞聖主義的毛病。泛亞聖主義最終是畫餅不能充饑,不能得到真實受用,甚至誤人誤己,造成更大的業因。
在信佛初機中,問題是相當多的,比如口淡隨緣而淪為自然外道,倡多元文化包容導致鬼神不分,不明了萬有因果律產生的機械因果論,有福少慧施行的相似善業(如不懂得隨緣放生而定時、定點、定量的采購動物放生等,反而導致殺生過失)等,都值得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