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樂世界是超越彼此的,真正的西方不是東西對立的西方,而是指一切萬法的歸宿,就像太陽從東方升起、從西方落下,西方象征著的是生命的回歸。
從理性上來講:一切法無不從此法界流,無不還歸此法界。輪回的狀態是迷失的狀態;念阿彌陀佛是覺悟的狀態。輪回的狀態是有限有量、有生有滅的;覺悟的狀態是不生不滅、不垢不淨的。覺悟是心靈的一種高度,當它提升到一定層次的時候,你會發現心靈確實是不生不滅的。
我們低層次的第六意識有著猛烈的生滅現象,就像洶湧的波濤起伏不斷,而第七意識不是洶湧的波濤相,而是像寬闊的長江水那樣遷流不斷。凡夫對自己心的狀態根本不認識,更談不上去駕御它。有位尊者有個很形象的比喻:心好比一匹野馬,正念好比栓馬的繩,正知喻為馬的主人。如果你沒有正知正念的話,這匹野馬一定會狂奔亂跑,最終把你重重地摔下馬來。
眾生追求外在的物質、追求所謂自身的價值,都是因為迷失了真心,被貪嗔癡這匹野馬馱著亂蹦亂跑,想下都下不來。怎樣才能解脫這些煩惱痛苦呢?只有通過修行,真正掌握心的本質,才能夠駕御這個心,自在地遨游在萬法迷亂的法相上,而不被境界所迷惑。佛陀放棄皇位出家修行,返觀內照超越色身的束縛,證到了心靈的正遍知、無上正等正覺,為我們樹立了光輝的榜樣。
佛陀在證悟時感歎:“奇哉!奇哉!奇哉!一切眾生皆具如來智慧德相,但因妄想執著,不能證得。”我們每個人都有佛性,我們的佛性也有“正覺”,只是沒有“無上”也沒有“正等”,那障住我們的到底是什麼?是身見,也就是我見,拼命地執著有一個“我”,這個“我執”就是我們生死的根本。所以聲聞乘首先要破身見,也叫見惑,身見破了就是了了分段生死,之後還要破思惑,這就是聲聞、緣覺法。
我們光從理論上明白這些是不夠的,還要發大心,在六度萬行的事相上去磨煉,這就是菩薩乘,布施、持戒、忍辱,把這些障礙一個個破掉,然後達到正等,最後達到無上。我們每個人現前都有這個本覺,所以都有成佛的資本,但是被我執被自己的業力所困。佛看到我們眾生太可憐了,就把自己親證的如何轉凡成聖的方法告訴我們,希望我們也能夠成佛。
但是佛再慈悲也不能替代我們解脫,因為,迷是你的心迷,覺也要你的心覺,所以佛用了大量的時間來講因果,講迷的現象,講苦的本質,就是讓我們能早點覺悟,生命的本質是用來修行的。最後,佛陀看因緣成熟了才講了出世的本懷:一切眾生皆可成佛,因為一切眾生都有這個本覺,成佛是現成的。
心靈是沒有障礙的,佛的心和眾生的心是一體的、是相通的,所以憶佛念佛時,佛的功德就會印現到眾生的心裡。祖師比喻得好:“清珠投於濁水,濁水不得不清”,這就講到密了,淨土宗是大密宗,是佛的悲願、佛的本懷,淨土法門是可以即身成就的法,所以又稱為圓頓法。
但是這需要眾生徹底的信心。即身成就靠什麼身?靠法身。靠什麼渠道?靠凡夫分別意識裡的信心。通過凡夫堅定的信心,佛陀果地的功德才能印現到我們的心裡,把我們內在本性的法身引發出來,所以只要我們對佛有皈依、有信願,我們的業障佛可以暫時代我們扛著,所以叫帶業。然後依我們的信心和佛陀的悲願,我們念佛可以生到佛的大願的生命中去,我們的那朵蓮花就是一切諸佛菩薩的悲願。
阿彌陀佛叫無量光無量壽,“光中化佛無數億,化菩薩眾亦無邊”,從這個角度來說,所有的顯現都是阿彌陀佛:阿彌陀佛是阿彌陀佛,釋迦牟尼佛是阿彌陀佛,藥師佛也是阿彌陀佛,蓮花生大士也是阿彌陀佛,觀音菩薩也是阿彌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