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6月13號,我約了齊魯醫院的手術,宮腹腔鏡聯合手術,本以為這是一個小小的微創手術,可是從開始手術到准備出院這五六天,我仿佛從地獄走了一遭。
13號上午到達醫院,排隊登記住院,找到住院部,專門負責的護士安排了了病房,負責的醫生詢問病史,還有症狀,然後給我開了一系列的需要查的項目,全身查個遍吧,當時也沒覺得啥,覺得趕緊住院手術然後好了就行了。
14號上午查完所有項目,負責我的醫生給我打電話,說中午給我安排手術,我心裡還挺高興,因為中午做完說不定可以節前出院,節後回家,然而一切並不那麼簡單。我以為的微創手術遠比我想的受罪和復雜。從進入手術台那一刻,我體驗到地獄的經歷:當我把推進手術等待室時候,我看見裡面還躺著五個人也和我一樣,等待著,只用手術時一個藍色布蓋住身體,不能穿任何衣物和帶任何首飾,等待室裡並排躺著六個人(加上我總共人數),我模糊看到躺在我兩側的好像是兩位男士,瞬時感覺如同被宰的羔羊一般,內心除了害怕沒別的,不即想到,現實生活中我們吃的殺的所有動物,不也是如此嗎?好歹我們是被人救,可動物呢……我們好狠心……“要問世間刀兵劫,但聽夜半屠門生”來到醫院,來到醫院的手術室,你才發現,那些動物被我們殺害時內心是多麼的恐懼和多恨我們。可是,世間人的迷惑顛倒,他們不曾想過這個問題,得了病總問,老天爺,我一輩子沒做壞事,為何我攤上這病,其實冥冥之中自有因果。“世人不信有因果,因果何曾饒過誰”我這回是真的體驗到了。
沒幾分鐘,我從手術台等待室被人推進了手術台,和電視上一樣,裡面有很多設備,我整個人被抬上了手術台,手術台挺高,上面冰涼,我整個人哆嗦起來,身體根本不聽大腦的使喚,醫生看我哆嗦的厲害,給我上身加蓋了兩層被子,但是我覺得還是好冷,好冷,整個人哆嗦的如同動物被放到案板上嚇得不行,又逃脫不了一樣。當時感覺就是,任人宰割,無路可走,而我是做個小小手術,而且是被人救命,可被我們吃的動物呢?他們是多麼恐懼,多麼害怕,多想活著……又是多麼疼痛……,給我輸上液,我就失去了一切意識,前一秒鐘,還和他們醫生說話,下一秒鐘就再也沒了意識。當我再次醒來了,已經是做完手術大約三點鐘,我從手術台上被抬下來,模模糊糊有人喊我,讓我醒醒,我使出渾身力氣,從嗓子裡擠出“嗯”一微弱聲,就覺得他們把我從手術台推到病房,但我意識依舊還沒完全清醒,等到挪到病床上,我意識清楚一些,我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感覺整個身體都不是自己的了,感覺難受,痛,不舒服,委屈,眼淚在眼眶裡打轉,想哭,可是卻沒有力氣哭,想說話也沒有力氣,帶著氧氣罩,整個身體動彈不得。應該是麻藥的原因,一直很困,根本不知道自己身上到底都有插著什麼,也沒有力氣去想,沒有力氣去感受痛。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我稍微有點清醒了,我才發現,我帶著呼吸機,掛著吊瓶,插著尿管,腹部還引出一根管子直通一個血袋,這個血袋是用來排出體內淤血的。想象一下方感覺,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一言難盡……
整個下午,我都沒有起來床,其間醫生過來勸我多翻翻身子,可是我感覺整個身子都不是我的,動彈不得,一動就難受,雖然不是很痛(連著止痛泵),可是非常難受,真是動彈不得。
15號清晨,我老早就疼醒了,心裡後悔做這個手術,可是也只能如此了,今天的意識比昨天強多了,終於沒那麼迷糊,可是發現自己更難堪,因為這管子血袋,上午,把呼吸機和尿管拔了,止痛泵也拿下來了,只剩下了血袋,醫生讓我能下床盡量下床,多走走,這樣防止傷口粘連,我答應好的。可是心裡一點也不願意動,真的一動就痛,一動就難受。中午,對象去買飯,我妹妹陪著我,醫生進來換藥瓶(一上午都在掛吊瓶),又勸我起來走走,在我妹妹幫助下,我費勁力氣終於坐起來,把腿慢慢移到床邊上,努力的扶著床邊護欄站起來,感覺人真的好脆弱,昨天還在活蹦亂跳,一個小小的微創手術,我已經連站起來都那麼的費力……這個皮囊到底給了我什麼?南無阿彌陀佛……我此時更意識到生命真的是非常脆弱。我努力站穩,讓我妹妹給我舉著吊瓶,我自己拎著血袋,慢慢的離開床邊,試著走一走,活動一下,可當走到窗邊是(離我的病床僅僅三四米遠),我已經支撐不住身體,感覺眼睛要看不見了,我妹妹傻眼了,其他病友趕緊說“快扶她回床上”,我僅有的一點意識,對我妹妹說,快喊護士,我的聲音極低,因為自己已經一點力氣沒有了,護士正好在病房門口經過,趕緊過來和我妹一起把我攙扶到床上,我當時臉色白的像張紙,護士把我攙扶到床上,讓我躺下後說“慢慢來,別先下來走了”。我躺下後,就好多了,可是覺得自己除了難受,也沒精力管別的。
16號早上,我也是難受醒了,腹部依舊插著管子連著血袋,我自己努力的起來,努力的自己穿上鞋,自己去了趟廁所,在衛生間裡,看著自己凌亂的頭發,穿著肥大的病服,自己褲子提上都費勁,胡亂的提上,寬大的上衣蓋住下面拖著連著血袋的管子,其實只要褲子不掉,就沒啥事,我覺得自己好狼狽,好不堪,內心澀澀的,可是此時的我依舊是難受的感覺占據的內心多一些,所以還沒精力去想自己的狼狽邋遢……下午的時候一個的病友阿姨一家人都來看她,感覺自己很邋遢,不想讓他們看見我的樣子,晚上吃完晚飯(僅僅喝了一點稀粥,因為沒有通氣,不讓吃飯),做完手術的我連放個屁都是祈求,可想而知,做大手術的人,是多麼受罪。此刻的我就盼著趕緊放個響屁,這樣就證明腸胃正常工作了,在此原諒我的粗俗,我只是想說,千萬要保護好身體,不然真的很受罪。晚上七點多,同屋的人正准備洗漱,我拉上自己床邊的簾子,哭了起來,我對象問我哭啥,我說,我真邋遢……(當你拎著血袋,如一個七八十歲老人一樣一步一步的走在病房的走廊裡,看著走廊裡那麼多和你一樣拎著血袋,有的甚至尿袋,也在走著時,有的甚至需要人攙扶著,自己走不了,我不知道別人怎麼想,我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這就是人間地獄啊……)我突然覺得,現在那些殺豬殺羊殺牛的,不是也是在腹部插個管子往裡打水,動物們在被殺前就這麼被漲死,我們現在是插著血管往外引淤血,可是又有多大區別呢?但是我們是被救,他們是被殺,我們多殘忍啊。我們花了錢來受這份罪,其實不就是我們在受報嗎?動物也有感受,它們被殺時多痛苦啊,可是當我們吃肉的時候,何曾體會過它們的感受。
17號輸液一天,終於通氣了,下午吃完飯時靠窗的一位大哥買了一份鴿子湯(南無阿彌陀佛),還好意的問我對象給我一些喝,我對象忙拒絕,我心裡也在想,阿彌陀佛,心疼鴿子,也心疼這不學佛人之前的愚癡……我不知道大哥給他生病的妻子吃了多少,可是睡到晚上十二點多,我被呻吟聲吵醒,由於我身體也難受,我聽到大哥的妻子一直喊著“疼疼……”,這是她做完手術第四個晚上,前兩晚根本沒有喊過疼,我自己覺得是吃鴿子的緣故,但我沒法說,我只能偷偷打開手機帶著耳機放地藏經,又不敢放外音,默默祈禱她別再疼了,她疼的實在受不了自己捂著肚子下床去找醫生,半夜十二點,根本沒醫生,只找到了護士站值班護士,由於我們病房挨著護士站很近,就聽見護士問那位大姐,晚上吃啥了,大姐說吃了點鴿子肉,喝了一點湯,護士就訓那位大姐,說她不該吃鴿子肉和喝湯,那位大姐只顧得疼了,哪有精力理論這個,就要找大夫,護士說疼也沒辦法,讓她回病床忍忍吧,我躺在床上,根本睡不著了,因為那大姐一直呻吟,疼的來回去了護士站好幾趟,即使在屋裡也一直喊疼,還訓她丈夫。如果不學佛,僅會因為消化不良來解釋,可是學了佛,你才會發現,其實並不如此,因為之前幾天,那個大姐,吃饅頭和面條,都沒問題,都可以吃點菜了,從沒晚上和白天喊過疼,為何就今晚呢?而據她所說,她其實僅僅吃了一點肉,喝了一點湯,但是她晚上折騰了一夜沒睡,因為太痛了,心煩氣躁,訓他老公,她老公也一夜沒睡。我的病床是在門口,當我看見那個大姐疼著捂著肚子往外走,邊走邊喊疼時,我的感覺是,鴿子被殺時,被炖時,它得多疼啊……
世人皆不信因果,因果何曾饒過誰!
那個大姐一夜沒睡,我也被她的呻吟聲,沒法入睡,終於快到四點左右時,我才睡著。
那位大姐的這一個事,讓我覺得,是啊,冤親債主只有在你最虛弱時,它們就會報仇的。它們的痛苦是我們無法想象的。我們怎麼還忍心殺它們吃肉呢?
阿彌陀佛,這是我真實的感受。寫此篇文章,願更多人能多吃素,少吃肉,多放生,少殺生,願我們愛護動物,南無阿彌陀佛……!
寫了那麼多,這是我真實感受,唯有學佛能救我們,期間痛起來,念佛就不痛了,真實體會。
願以此功德回向給在醫院受苦受難眾生,生病的眾生,願他們早日康復,早日聞到佛法,回向給弟子累生累世父母宗親,冤親債主,與弟子有緣的無緣的所有眾生,願早日聞到佛法,共成佛道,南無阿彌陀佛,南無阿彌陀佛,南無阿彌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