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選傑:16個佛道中的奇聞逸事》】
【老修行】
余幼年時,居京師新街口草場大坑。九陽宮道觀內,曾見一老道士,姓信,年有九十余歲,每日獨坐靜室,從不誦經,不燒香亦不拜神,誰也不知其道號,人多稱之為老修行。
此翁飯食從無定時定量,有時一日三五餐,有時兩日一二餐,亦有時七八日始食一餐不等。所食不過豆類或棗類之屬,從不食煙火食,除此無其他怪異。後我家遷居他處,久之,已將此翁忘卻。但只記得此翁兩腳心各生一大黑斑而已。
在去年春游時,於郊外密林深處,見一壯年,俗家打扮,在一大青石上,閉目赤足跏趺而坐,余心甚奇之。近細觀之,覺此人頗似昔年之老修行。再視其兩足心,黑斑宛然。問答之後,始知誠是余幼年時在九陽宮內所識之道長,推此道長之年齡至少也有一百三十余歲矣!此即是道家氣功中所謂返老還童之術。
【金龍和尚】
余友高君,性喜氣功及拳術,曾游名山大川,見一頭陀僧,獨坐於古松樹下,年約五十余,發長過肩,著百衲衣,臉青銅色,閉目跏趺而坐。自午時至亥時,不食不動。高君終始藏巨石後,竊視之,突見此僧頂上放五色光華,高有三尺余,後化為光圈如燈火。改日重游彼處,再尋訪此僧,只有荒山野嶺,古松敗葉而已。詢問鄉人,知此僧為金龍和尚,已雲游他處矣!
【紅衣喇嘛】
吾師省然法師曾言,昔時從西藏來一紅衣喇嘛,著紅衣,手提一舊蒲團,借宿西城護國寺內。夜半有人去廁小解,過廊下時,見此喇嘛坐蒲團上,左右搖動身軀,忽自身騰空而起,高有三尺余,後徐徐下落又徐徐上升,上升下落有十余次。後此紅衣僧似覺有人竊視,緩步入室,傾刻間已鼾聲如雷矣!
【月朗禅師】
吾師月朗老和尚,自幼喜氣功及拳術,後出家雲游各地,遇明師,得少林內功,禅功及拳技已臻於爐火純青之地步。一日與眾香客去南海朝山,過密林小徑,林內突然躥出一伙強人,為首的彪形大漢,持馬刀一把。眾強人欲要行凶奪財。禅師上前稽首勸解,匪首大怒,用馬刀照月朗師頭上猛剁,中頭上如砍石鐵,铮铮作金石聲,而禅師談笑自若,眾匪及香客大驚,以為神人,匪伏地求饒,香客紛紛雀躍,禅師以善言訓導之後,揮臂遣散眾匪。
【王芗齋】
芗齋先生,余拳學之師。幼從拳法大師郭雲深老先生習拳技,師天資聰慧,勤奮好學,不數年已得郭老拳學之心法,深入拳中三昧。後在京師創立大成拳學,為一代宗師。一日,先生與眾友同登香山鬼見愁,欣賞秋山紅葉,不料背後有人暗算,一歹人用雙手猛擊先生後背,欲使先生死於澗下,誰知擊者如碰彈簧,自身跌出丈外,後抱頭鼠躥而去。此歹人亦是當時武術界的佼佼人物。先生雅量,終不肯言其姓氏。
以此觀之,先生之拳技已入於化境矣!然先生之拳技實出自站樁氣功,故非一般拳技可比。
【吹磚人】
余友童君之表兄張某曾言,昔時在天津見一老者,在公園牆角無人之處,煉呼吸吐納之氣功,先吸清氣一口,納入丹田,然後對牆角猛吹,牆角之磚應聲而斷,觀者多呆目吐舌。
余謂此即古代傳說中的“天罡氣”內功。
【峨嵋隱者】
余學生張某,善攝影,又喜游山水。曾在四川峨嵋山遇一道士,煉道家氣功,鶴發童顏。聽道者言,“昔日有一隱者在此山修煉氣功,已有三百余年,身已與木石同色,不言不動,如石雕一般,惟呼吸不絕,目尚能視。常人以為奇,而以道眼觀之,此乃未得真傳,而妄意修煉,終成不死不生之廢人,後被山中盜賊以利刃破頂而亡,實可惜也。”
余謂此道士真金石之言也!
【淨土和尚】
余幼時,聽京師拈花寺方丈量圓法師言,其師專修淨土法門,故號淨土和尚。不修邊幅,終身穿一破衲。每日足不出戶。室中只有一床,別無他物。每晝夜端坐念佛十萬聲,數十年從無間斷,雖老且病,亦堅持念佛。一日端坐床上,面西合掌,安詳而逝,當時異香滿室。師臨終前告諸弟子言:“念佛與坐禅無二無別,念佛到一心不亂,即是禅定解脫,切不可妄生分別心,將功德轉成障礙。”
【煉氣成疾】
余幼年同學張某,少有喘疾,久治不愈。後遇一江湖氣功師,姓麻,曾大言曰:“吾麻家功法天下無敵,氣功治病天下無雙。”並常自言頭能放光,手能發電,以手觸人能夠使人摔出丈余。於是門庭若市,車水馬龍,四方求教求醫者絡繹不絕。張某從其學氣功。麻教之“導引之術”。不到半載,張某喘疾加重,最後以咳血而夭折。麻當眾曰:“此是張某對吾所教氣功領悟不當所致。”
又,某日麻在公園正在自吹自擂,吾善氣功及少林拳法,不料正值一惡少在場,非與麻比武不可,麻不得已,才一伸出,即被惡少打得滿口流血,麻狼狽而逃。眾人始悟曾被麻某所欺,而未悟何以被欺。
余不笑麻某無能,而笑其麻某大言;不笑其麻某大言,而笑其麻某無恥。
【趙某人】
昔有趙某,有宿疾,曾在舊書攤買得一本丹書《參同契》,愛若至寶,朝夕攻讀,依書而煉,覺有心得。初進亦得小益,後漸感胸悶,後漸感氣短,於是心有疑問。請教於隔壁老翁,翁是氣功的江湖術士,未有真才實學,對趙妄加指點,後趙某終成殘疾。
余謂依丹書學道,從未見有成道者;然欲求氣功真道,需有明人指點,否則如盲人騎瞎馬是也。
【綠裙少女】
余友胡某,善畫,經常游名山,尋異水,為作畫素材。一日春光明媚,胡在杭州西湖邊,方欲作畫,突見一少女,年約十四五,白衣綠裙,赤足踏水而行,霎時間已至湖心,後消失於煙波浩渺中。
余謂此乃氣功中之輕身法是也,亦或是善踩水之漁家女,也未可知。
【雪中道士】
余幼年武術之啟蒙師何先生,曾訪友於京師西門外萬壽寺,見山門右側有一道士,鶴發童顏,閉目盤膝而坐,欲求布施。當時正值嚴冬臘月,風雪交加,傾刻之間,山川大地皆為銀色,地上積雪己有尺余。道士只穿單袍一件,全不畏寒。次日天晴雪化,見道士仍坐於原處不搖不動,滿面春風。此時僧俗圍睹,眾口贊歎!施錢者甚多。
余謂此乃道家氣功中寒暑不侵之法,實可贊歎!然以此術布施,未免美中不足。
【飛丹入口】
余友潘君,性喜技擊,然身體素質太弱,又未遇明師,故與諸友研究拳術技擊時,屢敗無勝。後游泰山,遇一窮道士,病臥路旁,潘為其請醫服藥,多方照顧。臨別時道士教其吐納之術。道士言:“此乃道家吸丹之術,但需多方行事,日後可得道果。”潘君回京之後,晝夜潛修,忽一日在閉目打坐呼吸之時,覺眼前光彩照人,一圓形小珠,白色微黃,破口入其喉中,滾入小腹丹田處。自此之後自覺身輕力大,動如飛鳥之速,心竊喜之,再與人交手,對方應聲被摔出丈余,多少武術名家亦敗其手下。後在友人家,見一少女姿容秀麗,妩媚動人,潘百般引誘,使少女無故破身,此少女即潘友人之女也。後被污少女自盡身亡。潘聞之,居然無動於衷!
三年後,一日潘在打坐練功時,忽見眼前仿佛一少女,以手戳其口,不覺口張,覺昔日所吞之丹,沖口而出。自此之後,形神俱損,弱不勝風,腿腳持重,行路亦須拄杖,終以惡疾夭亡。
余謂金丹大道,有德者得之,無德者失之。欲學仙道,先須做個好人;欲成道者,還須卻惡為善,否則勞苦一生,終成緣木求魚。
【即心即佛】
余友單某人,自幼喜佛學,曾讀過很多大乘經典,對諸佛之神通智慧,心甚仰慕。於是發心遍訪名山大川,西至康藏,北至內蒙,東至遼東半島,南至雲南等地,以及普陀山、峨嵋山、五台山、九華山等四大佛教聖地。雖曾拜訪過諸位名僧,但觀其言行與常人無大差異,後困苦勞累,返回京城。十余年來,真佛終所未見,始覺世間除釋迦牟尼以外,絕無真佛。後單某患惡疾,醫藥無效,遇一丐僧言道:禅定法可療汝病!單不得已而從其學,每晨專煉禅門靜坐法,靜極而入禅定,忘卻人我之見及世間山川大地。在禅定中忽見虛空中有佛又六金身,坐於蓮台之上,放無量光,照遍大千世界。忽聞木魚聲響,睜眼觀之,見昔日之丐僧已至自屋門前,合掌問訊:“汝見佛否?”單某頓然開悟,覺身心舒適,惡疾力除。曰“自心是佛,自性是法,離自心性,別求真佛,無有定處”。後單某隨丐僧出家於雲南雞足山矣!余謂自心作佛,即心即佛,心能造佛,心能造天堂地獄,以及世出世間“一切唯心所現”也。
以上是余三十年來,所聞所見之氣功轶事,其間或是事實,或許訛傳,讀者觀此拙文,領會其中真意,不應以小事礙理遂成偏見。
【《李樂林:七旬老人一生,幾次菩薩感應故事》】
我自幼家貧,為了生活,13歲時到四川豐都縣悟惑寺侍候方文老和尚。老和尚很精進:每天早晚在大殿做功課以外,其余時間都在方丈室打坐念經。我每天侍候飲食打掃方丈內外,其余時間都在老和尚身邊。方丈佛堂內供著一尊玉佛(一米高白玉雕的觀世音菩薩像),我一見,從內心深處非常尊敬,每天早晚用溫毛巾擦一遍,再燒香禮拜。菩薩慈祥的面容,深深銘刻在我心中,在菩薩身邊三年,從不想家。以後父母強行把我接回家中,但我心中時刻想著玉佛,嘴裡經常念佛(我已養成習慣,開口第一句話就是阿彌陀佛)。不管在什麼惡劣的環境,或多麼歡樂的場合,我總忘不了玉佛慈祥的面容,現將親身經歷到感應事實,記述於下:
1、抗日戰爭時,我17歲,在戰區一個城市中執行守城檢查工作。一天晚上,據報有幾個漢奸住在旅館裡,我們幾個人正在查閱證件,忽然窗外投進一枚手榴彈。冒著青煙落在我的腳邊,大家都嚇傻了。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我嘴裡念著阿彌陀佛,隨手拾起手榴彈拋了出去,還未落地就爆炸了,反將投彈的漢奸炸傷。那幫漢奸也全部落網。事後大家問我哪裡來的機靈動作,我也不明白。這是佛力感應。
2、一次守城防御戰中,兩天兩夜沒有合眼。我困極了,在一間屋裡睡著了,故人的炮彈像雨點般落在院子裡。一枚炮彈打進我的房裡,土塊把我砸醒了,炮彈落在我的身邊卻沒有爆炸。
3、在桂林時,我和幾個同事到河邊洗澡。山洪暴發,把我沖進旋渦中,沉入河底(當時我腿抽筋)。我想這回死定了。心中想著玉佛,默念阿彌陀佛,幾分鐘後,腿不痛了,我急向水面一游,正巧一只打漁船過來,把我抓著,救上岸來。
4、1949年12月12日,我自南寧乘汽車到柳州(以貨車當客車,坐在自已的行李包上)。當時一產婦沒有座位,我讓她坐在我的包上,我自己靠車架站著。途中遇上土匪劫車,車上共有24人,當場打死12人(該產婦也被打死)、傷4人、抓走兩個美女。土匪把汽車燒了,所有東西,死人活人身上的衣服全部剝光搶走(土匪知道,很多人把金銀寶物藏在衣縫裡、褲袋裡、衛生袋裡);我們幾個活著的人只好用干草圍在身上,走四五十華裡到遷江縣城,找解放軍團部,他們給我們衣、食、住,第二天用汽車把我們送到柳州。此時遭搶、殺、凍、餓,我不但沒死,也無負傷,這是佛力保佑。
5、從柳州到長沙,與幾個朋友結伴而行。車票、錢物都由朋友攜帶。火車開動時,我在廁所沒趕上。我在車站凍了一夜,心中難過極了。走投無路之際,第二天只好偷乘去長沙的車(當時用悶罐式貨車載客),在擁擠上車中,一個瘦弱的老頭被擠到車門處,眼看就要掉到鐵道上,我當即用力抱著他,幫他擠進車裡,安排他坐下。當他清醒過來後,問明我的情況,一路上我的所有開支都由他出,又避免一場凍餓之厄。車抵達長沙後,他把我送到朋友所在的街上(當時凌晨三點鐘),我問他的姓名地址,他不肯講,只是催我快走。當我再回頭時,就看不見他了。
6、1970年冬天,晚上12點下班回家的途中,因走近路,掉進八米多深的水井裡,不知過了多少時間醒來,奇怪的是,自己坐在靠井壁的一淺水土堆上,井壁周圍還閃爍著無數像花一樣的白光。當時正值文革期間,我心中難過極了,想想在這混亂的年月裡,受苦受累,開會學習,許許多多莫須有的罪名亂說亂扣,令人心神難定。今天又遭此難,深夜無人知曉,怎麼辦!既然掉下來,就是我的末日來臨,趕快死吧!阿彌陀佛!這一定是我的惡果報應。想到這裡,我猛喝幾口水,一頭扎進井底,不知道了。又不知過了多少時間,又驚醒了。奇怪的是又坐在淺水堆上,這時只見井壁周圍閃耀的白光裡,隱約現出我童年在悟惑寺的山景廟貌,我立即想起玉佛的形象,完全忘記了自己在井底……。忽然井台上傳來一個老人的問話:“怎麼有一只棉鞋?有人掉進井裡啦!”我答話。老人趕快叫來很多人,一個青年攀著繩梯到井裡把我救上來。(如果棉鞋不掉在井台,是不會有人發現的)此時已是第二天8點多鐘了。我在水中泡了8個多小時,至今身體沒有引起任何疾病。我現年近70歲。發不白,牙沒掉,手足靈活,足以說明心中常有佛菩薩的感應。落實宗教政策後,我在家裡設佛堂,早晚拜佛,定期到千佛山禮佛。蒙興國寺師父慈悲,度我為在家弟子,授予三皈五戒,奉持正法。
李樂林一九九二年四月十四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