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說用根不用識
世人都喜歡真理,因為真理代表正確的知識,尤其熱愛科學的,更是將“追求真理”為終生目標!但又有多少人真正明白什麼才是真正的真理?科學人講真理是絕對正確的知識,是亘古不變的。但就是科技知識,又有多少是真理?地心說-日心說-如今天文-未來天文,科學研究天文,未來的逐步推翻以前的定論,所以就是現在的天文知識,也未必就是真理。宏觀物理-微觀物理-量子物理-未來的什麼物理,物理知識也不見得就是真理,也是在不斷糾偏調整變化。再如代表智慧的哲學,各派哲學,最後大致歸類到兩大類唯心,唯物,誰也不服誰,誰也不敢確定自己的就是真理。再進一步研究宇宙人生的宗教,有的講上帝創造世界,有天堂地獄,有的說梵天最高,濕婆神等各種神管理世間,有的說真主阿拉才是宇宙真神,咱們道教講盤古開天辟地,元始天尊,太上老君等又一套神靈……同一個地球的人,了解的宇宙人生知識天差地別,誰才是真理?至於其他的各種生活知識,思想歸納,邏輯推理等等,各種學術,各門各派,各家各理,誰又敢說自家的就是絕對真理?其實大家應當發現,上面說的各種世間知識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用的是六識,研究的是六塵。佛告訴我們,六識六塵是無常生滅的,如聽識,有聲音則能聽到,無聲音則聽識消失,六識緣起緣滅,六塵外境,宇宙外相亦成住壞空變異,以變異無常的六識妄心,研究生滅變異的六塵外境,得出的知識總結,談何絕對真理?無常不會變為常。下面有此認知再分析一下各種常見的現象。
例如網上流傳的各種養生知識,各說各的道理,都往往是片面總結一些現象得出的經驗,是否是准確的,值得懷疑。如常看到說“老了要多吃肉,多喝酒,多交女朋友,活到九十九。”這只是個別長壽老人的作風,卻不知他們的長壽更重要的是宿因宿福,與他們的行為實不太相關,甚至他們的行為還在折他的壽,本可活到一百二,結果九十九就死了,大家還把他的行為總結認為是真理。你若大魚大肉猛吃,天天喝得醉醺醺,並多交女朋友玩樂,不早死才怪!再如有人統計結婚到老死的夫妻和離婚孤寡獨身一輩子的,不管統計一萬,兩萬甚至百萬,發現夫妻一起過日子的平均壽命比獨身的長十年八年,因而得出結論:性生活是生活的潤滑劑,可以減緩衰老!事實是這樣嗎?扯談!獨身的之所以平均壽命短些,根本是孤獨,郁悶,失落,因為覺得自己失敗,與社會潮流不符,看不破,充滿了負面能量,自然消耗生命元氣,卻並非是沒有性生活的緣故。且看歷朝歷代,都是出家人戒色斷欲的人更高壽。雖然獨身,卻看破紅塵,反倒成了清淨享受,遠離糾紛煩惱,轉成了正能量。世間的多數生活知識,都是各種現象的經驗總結,如同大人常對小孩說的“我吃的鹽比你吃的飯還多。”平時使用自然無妨,但終究還是在相上打轉,不能稱為真理,不能通達本質。許多還可能誤導大眾,就如同大家常看的網絡雞湯,有多少真實受用的,有多少似是而非的,又有多少還是毒雞湯誤人的?
研究科學,如化學反應,大家知有個質量守恆定律,是不是真理?其實只是用沒問題,究根本其實有誤差,因為有能量轉化。原子物理不就有質能轉化公式。有能量轉化,如燃燒等就會有變化,質量守恆就有誤差,只是誤差極小,可以忽略而已。至於原子彈,氫彈等核裂變聚變等大能量變化的,就不能忽略質能轉化,這時稱為能量守恆更准確些。我們看到的物質由分子,原子,電子質子中子,層子,誇克一路微觀下去,就成了佛說的鄰虛塵了,是種波動,從無成相,從相湮滅。這樣微觀觀察物質,就不是物質了,科學現在就說物質都是能量的表現形式,宇宙是能量組成,不是有真實不可分的物質,能觀察到的物質能量,不能觀察到的暗能量或說暗物質及能量場等。其實從佛教的天眼通來觀察,所謂更多的暗物質,不過是性質和我們能觀察到的人道畜生道有不同的能量形式,組成鬼道,地獄道,天道等業報環境。還有支撐一個個世界的風輪,火輪,地輪等基礎能量狀態。所以科學研究天文,也承認能觀察到的物質只是一小部分,大部分都是觀察不到的暗物質,至於實際情況就不得而知了。其實再深入一些,世界的這些能量從何而來,是否會守恆,還是會消亡?其實所謂的能量本質是眾生造作的業力,而形成的業報共業環境及別業環境。所以法界是眾生心造業形成的共業相。一個世界的能量有多少?就如一片森林的樹葉有多少,樹葉有生有滅,但一個時期,如某一天兩天,整體樹葉量是有一定數量范圍的。一個世界的能量也是變異的,成住壞空不是穩定的,眾生造業,消業,都在能量變化,所以也不存在能量守恆。佛講得最形象“宇宙十法界,唯心所現,唯識所變。”心性是體,非生非滅,能現相,產生所謂的物質色空相。識是妄心造業,驅動法界成住壞空等變化,物質多少,能量多少,是垢是淨等法界相,靠眾生共業決定!這就是我們這個宇宙的本質。能量,物質,質量等等概念只是六識為分別共業相取的稱謂而已,不要又執著是否有個能量的物質。
佛法讓你學會慢慢用根不用識,用大家明白的話說,可以大致表達為“透過現象看本質”,不要執著於各種變異的表相,要看到不變的本質。金剛經中則稱之為“無住生心”,於外境各種變化相不住著,如如不動,方能顯露真心。假心虛妄變異無常,真心不變永恆,當然這樣描述也不是很准確,權且如此。如楞嚴經舉的例子,六識中的眼識,對應六根性的見性。放煙花,煙花升空,形成六塵影像,眼睛眼識看之,能見漂亮煙花。六塵無常,一會消失,眼識就看不見景象了。所以六識也是變異逐六塵生滅的,而根性的見性則不會隨六識六塵的變異成住異滅。瞎子眼睛壞了,看不見外境種種色相,但其見性不會消亡。你問他看見什麼,他會說看見一片黑暗。黑暗也是相,見性也起作用,如常人戴上眼罩,見一片黑暗是一樣的。如果醫學發達,給他更換一眼球,恢復眼識,又能如常人看見外境了。生滅的相中有不生滅的性,這就是本質。
科學研究,如牛頓觀察到蘋果落地現象,思考總結發現引力定律,世人為尊敬他,冠名為牛頓引力定律。一般人會認為是牛頓發明的,其實應該說是發現的,規律不是能發明的。准確程度尚且不談,它只是外境的運行規律的現象總結。現在的人都喜歡研究各種學科的某個規律,總結一套公式定理,冠於自己名號標新立異,好像自己的發明創造一般。利用這些規律制造出什麼設備則成了自己的發明創造,申請專利,享受自己的貢獻,必須得到利益回報。雖然無可厚非,但各種理論大多在相上打轉,還是不能稱為真理的。真理是本質,不變異的,無始劫以前如此,無始劫以後也是如此,娑婆濁土世界如此,他方莊嚴淨土也是如此。並不會像宏觀物理規律,到微觀物理就不適用,微觀物理規律到量子物理又不能適用。這些規律有一定的局限性,就不是萬相的根本,絕對的真理。
感恩本師釋迦牟尼佛,示現此娑婆世界就是給我們眾生開示真理來的。因此方眾生根性差異很大,故方便演說三乘。有不究竟的人天善法,脫生死的小乘聲聞緣覺乘,究竟六度萬行趨往成佛的大乘。三乘雖有究竟不究竟的差別,但都是從圓滿自性流出的真理。佛也不會說是他發明或總結歸納的,只是傳承古今諸佛早已宣說過的佛法。“諸惡莫作,眾善奉行,自淨其意,是諸佛教。”諸惡莫作,眾善奉行是人天善法。何為惡何為善?佛告訴我們標准,基本的五戒十善,這個大家都熟悉了,卻可能不知道這便是真理。如地藏經無量劫前的光目女故事,還是現在,還是無量劫未來,這善惡的標准都是不變異的,此世界,他方世界亦是通用的。殺生是惡,妄語兩舌等等是惡,十方世界三世皆是真理。大家可能沒想過這看似簡單的道理,適用性卻比任何科學定律更普遍吧!自淨其意就是轉煩惱成淨業,了生死。從聲聞緣覺,菩薩直至成佛,都是在自淨其意。如何淨其意,無非戒定慧三無漏學,細說八萬四千法門,俗稱法寶,皆是真如佛性在相上妙用的真實規律,亦是真理。無始劫諸佛都是依此法寶修行成就,無始劫未來眾生亦依此法寶修行成就,十方世界,三世皆通用。雖有如極樂淨土快速成佛的途徑,往生極樂亦是依此法寶修行成就,只是有佛加被不退轉,無量壽,故得速成佛道。所以大家該明白,科學人講追求真理,佛弟子早就在踐行皈依三寶,法寶就是真理!而且是無上真理!所以信佛稱為正信的佛教!可多少人還認為是迷信,這才是顛倒。覓此世間各種學術,無非相上打轉,難覓真理。回頭是岸,離相是真,不知道佛法裡,只要是佛親授正法,處處皆是無上真理。當然末法時期,佛經經漫長傳承,難免有書寫錯漏,人為主觀修訂等造成的偏差。但若想尋找真理,捨佛法何處尋?這不是我信佛,誇佛法。科技不發達時,有聖言量的標准,聖人及覺悟者所言之理能經千年萬年時間檢驗,可當真理實無大悟。今人喜標新立異,形象喜個性,特別,學術亦喜標新立異,奇,玄,怪,卻往往自己皆沒親證,也沒確信,別人也難證明,實不必太較真這些理論當真理。今人疑心重,只信親耳所聽,親眼所見,卻又不肯在疑上切實依法修證,修得一分可證實一分。只疑,自以為是,誇誇其談,卻不知親耳所聽未必真,親眼所見未必是,六識本妄,疑心是障。有智有慧根業障輕的,一聽佛法便知是妙,心生法喜。古人為求佛法寧捨身命,如本師釋迦牟尼佛往劫聽到一半佛偈“諸相無常,是生滅法,”為聽下半偈,寧願聽完偈布施自身給夜叉吃了。現在科學追求者說為追求真理,寧捨身命,事實上連追求的是否是真理都打問號。譬如以前認為地球是宇宙中心,俗稱地心說,哥白尼觀察認為不對,覺得太陽才是宇宙中心,俗稱日心說,認為這才是真理,寧被燒死不妥協。現在我們都知道日心說也不是真理!
佛法是從十方諸佛清淨自性流出的法界業相規律,不是思維語言分別而產生的。科學說“實踐是檢驗真理的標准”,其實是不准確的,許多理論經千年萬年實踐檢驗都是行得通的,但未必是真理。如引力定律,地球水往低處流,億年也是如此,卻不能說水往低處流就是真理。於他方世界卻未必如此,如極樂世界,水隨你意,想倒流,轉相灌注,毫無問題。佛法是自性真如本性流出,超越世間所有相,包括時空相,所以佛法是超時空的,許多人還覺得現在什麼時代了,都如何進步了,幾千年前的佛法早該過時了!不會有這種事!諸佛同一法性,故而佛佛道同,這才算是真正的真理!科學講不要迷信,要先疑後證實。對一般的宗教信仰,科學者往往認為那是迷信。聖經說上帝創造世界,幾千年多少人相信,但沒人去證實,科學懷疑是自然的。哪怕信上帝的科學家也懷疑是否真有上帝。但佛法不是一般宗教,乃是真實的真理,自然不必擔心檢驗。佛法不是讓你只信,只信如說食不飽,不得受用。也不讓你迷信,不許你懷疑,而是正信。讓你雖有懷疑,切實依法實踐檢驗證實。相比幾百年的科學研究,佛法從釋迦牟尼佛開始已經經過二三千年的檢驗,歷朝歷代都有許許多多高僧大德,真實證明佛法真實不虛,從來就沒人證實佛法錯誤。哪怕修行不正入魔的,佛法也早有點明指出錯誤在何。這也正是佛法與其它宗教的不同,與科學檢驗相符,甚至應該是科學研究者的指導。科學還不重德行,核武器,人工智能武器等研究出來好像很了不起,卻未必利人,帶給人類更可能是戰爭,毀滅,魔性的元素更重。如果科學建立在利人道德基礎上,才能真正造福世人。說了這麼多,佛法的真理性,真實不虛還有什麼值得懷疑的!疑本心毒,凡夫疑是正常的,如只是一味懷疑,又不去證明,而只執著疑,只能說是業障太重,慧根太少!話不好聽,事實如此。信為道元功德母,一切善法也唯信乃能入。正信是智慧,地藏經中文殊菩薩對佛說“我證無礙智,聞佛所言,即當信受。”能信佛言的實乃大智慧。
下面說說神通,神通是用根不用識的常見體現。許多人都羨慕神通,要是自己也有神通,該多美妙啊!至於如何才能產生神通,大家一般認為修戒定慧,修禅定,心定了,智慧現前,神通妙用就會出現。禅定不就是讓你止息妄心,息妄即真,讓六識攀緣六塵的心止息,其實也就是讓你用根不用識嘛。佛講經時,有個外道想試佛的神通,便問佛,旁邊的一顆大樹有多少片葉子。佛不像一般阿羅漢聲聞聖者還需入定觀一下,時時都有三昧力,神通妙用隨心如意,當即開口告訴那人有多少樹葉。外道自然也不會相信,誰知道佛是否隨便亂說一個數呢,但也沒辦法去點清多少葉子啊。晚上偷偷去摘了一些葉子,第二天又問佛這樹有多少葉,佛即告之,剛好少了他摘下來的葉子數,外道才不得不服佛是全知不虛。大家想想,真的神通能用大腦思維計算嗎?熱播的最強大腦,那些過目不忘,速算,微觀比較分辨等,只是他們運算記憶更強,就如以往的286,386,486,奔騰586等初期的處理器,要運算大量數據如分形計算出分形圖或其他模擬大型運算等,以前的處理器要費很長時間,而現在的處理器幾乎片刻就完成了。只是性能增強了,低層運算機理並沒有顛覆。就是現在的超級計算機,人工智能乃至未來或快到的量子計算器,速度性能大幅上揚,但還是通用以往的計算體系,還不算質的突破。真正的神通必須是突破六識局限,用到根性。不僅佛法修持能產生神通,外道如印度教,道教等,修持四禅八定皆是用根不用識而能產生神通妙用。有些人是報通或鬼神附體的鬼通,有個共同的地方便是離思維分別計算。當然神通只是暫時止息六識影響,由根性觸發的一些妙用,並不等於開悟見性了。其實大家細細觀察我們平時的點點滴滴,處處也能見到神通妙用。如睡覺做夢,為什麼能自然醒過來?騎自行車,也沒去思考重力速度等,又如何能自在做到平衡?口渴了肚子餓了,為什麼喝口水吃碗飯就能滿足這種感覺?……細思之處處皆有不可思議之處,只是常常見之不覺奇怪。小孩新奇才會不停問東問西問得大人覺得煩。有人無聊到想死,就是失去了這顆細心觀察的童心。看看佛成道後的日常生活,每路過一處村莊,坐在樹下,身邊樹木流水,花草蟲鳥,日出日落,在佛的眼裡都是美好和智慧,又怎麼會無聊呢。心淨則佛土淨,心清淨了,外境也會感覺美好,心煩惱了,外境也會覺得丑惡討厭。外境本不垢不淨,污泥青蓮皆是內心的分別執著而分垢淨。所以學佛應時時覺照自己,清淨三業,自然事事皆是好事,處處皆是妙用,順逆皆是增上緣,時時皆是清涼心境,倘若煩惱起,即知在被外相轉,六識在攀執六塵,應當覺知,放下。當然說來容易做來難,堅持不懈就是真修行,隨順習氣妄想執著,離苦得樂難實現。並要知,六識追逐六塵是生滅法,天天行布施,放生,做義工等知是有大福報可得,卻不能攀執於相,算計著修了多少福報,能否改變命運。甚至念佛,念經,天天定課多少遍,多少句佛號,執著於念多少數才會得感應,得神通,這都是著相修行。如梁武帝供僧無數,建寺多少,心念著自己定是功德無量,達摩祖師一盆冷水:毫無功德!著相修行用的是意識心,用識不用根,雖有大福,不出神通。修福不修慧,大象披璎珞,有大福沒智慧,總在相上轉,雖有福享,難出生死。修慧不修福,羅漢托空缽,捨識用根,離相見性,雖無大福享,卻能開智慧神通,了生脫死。福慧雙修,至福慧兩足尊,圓成佛道,自度度人,上成菩提,下化眾生,了凡成聖。佛法是智慧之學,慧是根本,學佛不要只攀修人天小福,得少為足,雖進寶山,捨本逐末。
最後以一偈作一總結:
何處覓真理,佛法處處是。
真理超時空,三世皆適用。
十方普如是,真心之表述。
六識是妄心,妄心是生滅。
六識逐六塵,所得皆不真。
捨識用六根,息妄便是真。
修行莫用識,用識是著相。
著相入生死,離相見真如。
根性出妙用,神通非妄識。
動念即是乖,著相便是迷。
要想求神通,貪求便是錯。
由貪入魔通,雖通不見性。
入魔即入邪,離道日漸遠。
先識善與惡,由戒而息妄。
方是佛正道,才能了生死。
曾文傑 2018年9月寫於佛山南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