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淨土聖賢錄續編新白話版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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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生雜流第五

  清吳生

  吳生,杭州人,祖父和父親都是秀才。清朝順治初年,大兵圍城,父母失散,吳被掠走,送到張將官標下服役,當時才十三歲。自己感歎:“我本是儒家子,如今下賤到如此,必是宿業。”於是在佛前立誓,持齋念佛。每天念誦《金剛經》,回向往生西方淨土。十六歲時,長官發糧讓吳充當兵丁,吳就將糧銀用來買香供佛,跪誦阿彌陀佛聖號。到了十四年十月二十二日,忽然告知長官,要往生西方淨土。長官不信,诃斥他是妖言。第二天,又到提督前請假,提督發怒,批示長官捆打吳十五板,吳毫無怨言。又向各營告別,自己限定十一月一日回歸西方淨土。當天五更,沐浴焚香,禮佛完畢,仍然到長官船上告辭。長官大怒,派兵跟著他,見吳向西方三拜,端坐說偈語:“身在營中心出家,身披铠甲是袈裟。刀刀親見彌陀佛,箭箭射著白蓮華。”說完偈語,自己吐火,焚燒身軀。全營的官長,都遠遠望見圍繞下拜。那長官全家吃素了。(《蓮藏》)

  清沈承先

  沈承先,是昆山人,住在宣化坊,做木工謀生。七十多歲時,持齋念佛,專修淨土。手裡斧子不停,而口裡佛聲也不斷。康熙十年三月,預知時至,三天前,告別親友,說“要去西方,以後不再相見”,告訴家人說:“明天十五,應當走了。”第二天早起沐浴更衣,向著西方盤坐,取一干淨茶幾擺在面前,焚香念佛往生了。(《西歸直指》)

  清周絢堂

  周絢堂,是潛陽人,先是為公門辦事。既而看破世情,立志消除惡業,靜坐一室,念誦白衣咒,持齋放生,廣行方便。見到貧窮而無家可歸的,隨能力救護。後來遇到旵莊道人,勸他修淨土,於是銳志念佛,六時不懈怠。並轉而教勸友朋,聽後多有信向的。曾經刻印《極樂津梁》,廣為布施贈送。乾隆五十一年鬧春荒,縣裡募捐赈濟粥飯,周殚精竭力,晝夜忙碌。一天夜裡五更,忽然起身,索要沐浴更衣,對妻子說:“我往生西方的時間到了。你們不要學世俗那樣,但願一心念佛。”說完,端坐往生了,沒有一句話提及家裡的事。當天早上,還有人見周在粥廠中,來往檢視等等。(《蓮宗集要》)

  評說:周絢堂既然已經往生,為什麼還在粥廠。可能是考慮到別人的疑謗,所以示現奇蹤罷了。那願力的宏大,不更顯見了嗎?

  清姚生

  姚生,是長洲縣役。家裡貧窮,妻子死後,不再另娶。縣役的事讓給別人,寺院中的事,就盡心竭力去做。為人正直,能當面斥責他人的過錯。夜裡靜下來,必定坐持佛號一萬聲,沒有間斷。二十多歲,因病去世,端坐往生,香氣滿室,頭頂很燙啊。鐵君定公做詩贊歎他:“醴泉及芝草,本無根與源。居士西方來,廣度諸有緣。緣盡便歸去,腳跟絕牽纏。斯人難再得,高望長睪然。”(《西歸見聞錄》)

  清宋寶官

  宋寶官,是華亭人。家中貧窮,靠賣醬度日。事奉母親孝順,供養吃穿,不推诿給兄弟。聽別人說淨土法門,就深信遵行。有一天告訴他母親說:“母親有兄長在,兒子我將回歸西方了。”遂後念佛坐著往生了。當時是嘉慶十六年。(染香集)

  清陳德心

  陳德心,字大坤,是蘇州農夫。夏天乘涼,偶然路過村中教書館,見到《敬信錄》,請教書先生講解,然後有省悟,就沿街收拾字紙。彭二林居士聽說後,招他進文星閣,勸修念佛三昧。陳本來不識字,信佛真誠,後來漸漸能寫字。不久,為蘇郡的妙濟堂做放生掩埋等事。每當見到骷髅,總是感歎,深悟世間的無常。於是念佛更勤,終身不娶。六十九歲,身體康健如常,忽然自知時間到了,告別親友。到期,在堂中靜坐,閉門很久,同事推門進去看,見案上供有佛像一尊,一雙燈燭輝煌,香煙滿室,陳面向西方坐著已經往生了。當是時嘉慶十八年八月十五日的事啊。(染香集)

  清東門丐者

  東門的乞丐,住在松江明星橋一間破屋中。每天向著市門念誦《心經》一卷,乞討一錢。給他錢,就連聲稱謝。诃斥他,也不介意。只要夠一天的飯量,就關門念佛。蔡西齋長官奇怪他,親自送錢米,要修理他的房子,乞丐推卻了。蔡說:“我布施的都是清廉的收入,豈能是盜泉(借指貪污)呢?”乞丐說:“早知大人操守嚴潔,我是怕因為衣食房屋的享受改變我的志向罷了。不然,請為大人供僧人齋飯。”就帶著贈送的錢財去東禅寺修供,自己仍舊回到破房子,念佛如故。嘉慶年間,無病坐著往生了,鄰裡的人把他葬在桃華庵後。(《染香集》)

  清癡頭道士

  癡頭道士,姓王,是直隸人,極其愚鈍。雙親死後缺乏生活來源,困臥在破房子裡,沒有辦法。有人給他錢,也分不清數目的多少。京城的陳道人收他為徒,讓他天天掃地拾柴,晚上就課誦彌陀佛號數百,禮拜,燒香這樣度日。癡頭念誦佛號不成句,每天昏沉欲睡,道人用長竿敲他說:“你如此愚昧,還不知道精進嗎?”這樣經過了三年。一天晚上,呵呵大笑,道人又敲他,癡頭說:“今天不能打我了。”問是何故,回答:“師父枯坐十八年,不知修法。如果能如我老實禮拜念佛,早就往生西方淨土見佛了。”道人驚奇,但不明白他的意思。第二天,癡頭登上懸崖,向著西方合掌,屹立著往生了。火化後,有捨利二粒。(《染香集》)

  評說:道士往生,自古罕見。如今癡頭因為愚昧,成為千古特殊的人物。而黃冠道士一類,就說:“我學神仙,念佛是愚夫的做為。”豈不是反被聰明耽誤了嗎?

  清周耀發

  周耀發,是蘇州的藝人。作為演劇,不唱YIN辭,閒暇就默念佛號,家中絕不宰殺。晚年,念佛禮拜,更加勤謹,額間形成叩頭的印記。並且逢人就勸,藝人當中,有被他感化的。六十六歲時,示現疾病,臥床一月多,念佛不斷。有一天,忽然叫妻子扶他起來,說:“我要走了,為我取滌腸湯來。”妻子不明白,問是什麼東西,回答:“干淨水罷了。”於是喝水一盞,腹中翁翁有聲響,過了很久,讓家人稱佛名號,端坐向著西方,隨著念誦數聲,合掌往生了。過了一會兒,鼻箸下垂,長一尺多,久久才消失。事情發生在道光六年十一月。(錢安軒述)

  評說:深信念佛,固然好了。只是不知回向淨土沒有?往生就不可定啊。但他端坐向著西方,從容而逝,就是不往生,也不遠了。

  清瞿晉槐

  瞿晉槐,是常熟人。素來不信佛,以為求生西方是大愚蠢。道光十七年三月,得了咯血病,漸漸加重,服藥不見效。忽然夢見神告知說:“你的病,只有孫姓人可以治。”醒來想起親友中有叫孫旃林的,請他來診脈。孫旃林說:“病重了,用藥不過是盡人事。您能念佛回向,就是妙方,否則不是我能夠治的。”瞿就持佛名號。忽然對家人說:“我現今戒殺,為我買生物放生吧。”並且說:“現在悟到了,應當到和尚那裡受戒,忏悔宿業。”但自言自語,從沒有人與他說這種事。到了臨終前兩天,把家事囑咐母親,料理債務,好像要遠行了。到了四月十四日,強求起身靠著桌子,忽然仰頭好像見到什麼,急忙稱念阿彌陀佛,連唱十多聲,頭低下就往生了。(《往生近驗錄》)

  評說:有人懷疑瞿晉槐既然淨土的緣已經成熟,神何必借孫姓的口。噫,佛在世時一城的人都難勸化,只有與目犍連有緣,難道沒聽說嗎?

  清孫松亭

  孫松亭,是錢塘人,一直信奉星斗神。道光十七年秋天,病重,見旌旗傘蓋轎馬來迎接,對人說:“我跟他們走了。”他的三弟孫又村制止說:“這是鬼神道,不是大善處,不可去啊。”良久孫松亭說:“他們都消失了,我要去哪裡?”孫又村把淨土法門告訴他。孫松亭興奮起來,要念誦佛名,而舌根僵澀,格格不能念成六字。孫又村助念,才琅琅出聲,到了一千多聲就安靜往生了。(《往生近驗錄》)

  清陳畫叟

  陳畫叟,是紹興人,因為善畫到雲南,就安家了。吃長素信奉佛,經過數十年。鄰居有善女人,被陳敬服,有疑必問,習以為常。道光十九年夏天,陳六十多歲,忽然厭惡齋素,吃飯減食,並且漸形聲色。兒媳邀請他敬服的人來,勸勉他,陳於是慚愧而自責說:“我被舌根誤害了。”對家人說:“今後供飯,不要問我,隨緣而已,又何必選擇呢?”於是又灰復如常。有一天忽然要在寢室設祭,兒媳奇怪。陳說:“我要回歸西方淨土,與先靈告別,沒有別的原因啊。”問他期限,答:“三天後。”聽從他的。到期,早起沐浴後,穿戴整齊向著西方,盤坐點香,朗誦佛名。對兒媳說:“還有囑付,可邀請鄰女來。”家人假裝答應,卻沒有去。陳看看日影,歎息說:“緣分只是如此,我不想久留了。”就合掌往生了。這事是范西民孝廉在滇中,聽到那鄰女敘述的。(《往生近驗錄》)

  清丁童子

  丁童子,是常熟人,住在梅裡鎮。七歲時,聽到父母持佛名號,也每天持念。不久,有微病,早晨沒起床,忽然跳起來說:“今天沒有課誦佛名,耽誤自己太大了。”於是洗漱禮誦完畢,又躺下了。到了晚上,告訴母親說:“我跟佛去西方,願不要驚訝。”就連連念誦佛名,良久暈倒。母親很意外,還指望他蘇醒,聽到他喉嚨中有聲音,好像要說話,呼喚不答應。童子忽然大聲稱念大慈大悲四字,就往生了。第二天入殓,全身都冷了,而頭頂還是暖的啊。(《往生近驗錄》)

  論說:有人懷疑雜流往生,純粹是淨土聖賢的隨機化導。話雖有道理,而畫地為牢的就多了。觀察這記錄中,如雜役,如藝人,如乞丐,以及闡提外道,只要肯發心,都能成就。誰說下愚根鈍,不能夠達到上智呢?

  淨土聖賢錄續編卷四

  往生女人第六

  清田婆

  田婆,是泰州野田莊人。夫婦都信三寶,造佛像放生,供僧齋飯修布施等。她丈夫每天念誦《法華經》,田婆只念佛,這樣二十多年。順治十四年八月二十三日,田婆忽然對兒子說:“去把二妹領回來,我今天去西方了。”兒子聽從,家人都落淚了。田婆說偈語道:“五十六年大事畢,丈夫兒女休啼泣。我今撒手往西方,摩诃般若波羅蜜。”端坐往生了。(《蓮藏》)

  清蔣氏

  蔣氏,是興化縣東鄉人。四十歲時,丈夫亡故,安葬後,對兒子哭泣說:“無常到來,沒有人能替代。譬如我今天也死了,你也沒辦法。從今以後,我持齋念佛,不管閒事了。”兒子順從母親,在住宅旁邊蓋一茅捨,關起門念佛,經過五年。到了順治十七年,五月二十日,忽然對兒子說:“可以買木料作佛龛,我在二十三日午時,去西方了。”於是到鄰家告別。到期,念佛往生了。頃刻間,自己冒出火焚燒了。(《蓮藏》)

  評說:丈夫亡故而修成淨業,那丈夫必借她超生,這個理完全可以推斷。近世有青年喪偶,而自盡殉情的。縱然節烈可以贊歎,但失利益了。哪裡能如蔣氏這樣做有益呢。

  清賀氏

  賀氏,是常州魏村人。與丈夫潘尚高,同修淨業。每天念誦《金剛經》,早晚禮拜念佛,回向西方淨土。康熙十九年七月,有病態,預期在二十九日午時離世。到期,子女都來了,又請各善友來,齊聲念佛就往生了。(《蓮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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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以此功德,莊嚴佛淨土。上報四重恩,下救三道苦。惟願見聞者,悉發菩提心。在世富貴全,往生極樂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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