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以為是,其實是我們大家都會有的一種“硬傷”。這種迷之自戀一般對於事物認知的思考方式,會讓我們於很多的真相視而不見,而處於“半盲”似的不清不楚中,還自喜的津津樂道,以為我們所認為的如“瞎子摸象”般的結論就是正確的。這是很滑稽的一種狀態,但這也是存在於我們大家認知事理當中的一種常態。
因此,我們一再強調正知正念正思維的重要性。這是一種沒有主客體之間對比的認知,是放下我執己見,如實且無偏頗明了事物的一種態度和智慧體現。
如果,作為佛教徒的我們,但凡對於佛法中所學的點滴,有正思維的話,會知道,佛法裡講出離心,但是沒有講過要以此為借口,去逃避現實生活中的點滴,而不作為,不負責任的滿口“佛言佛語”。拿所謂的“佛系”態度,來倦怠我們的起心動念和行為舉止。我們每個人來到這個世間,都是有各自需要了的業緣的,因此每個人降臨世間,不管處於什麼角色,或多或少都有自己的使命和任務。無論對於現有的家庭也好,事業也好,社會角色的扮演也好……我們大家的使命,是通過各自已有的佛緣,去續我們慧命的同時,也能扮演好各自在紅塵中的角色,進而通過我們的身體力行,去由內而外的散發出,慈悲的力量和智慧的光芒,以此去感化與我們各自有緣的眾生。佛法裡真正意義的出離心,指的是“心出離,心放下”,但不是事放下的消極態度。
倘若一定要去定義“佛系”態度的話,應該是如諸佛菩薩們救度苦難眾生,不離不棄且堅韌不拔,不畏懼艱難的真慈悲來定義的。
釋迦摩尼佛講經說法四十九年,不懼酷暑不畏嚴寒,只為眾生的苦惱而盡己所能的排憂解難。放棄王位,並不是逃避,這種華麗的轉身,是不甘於自我的貪圖享受和放逸,而是勇敢的去為眾生勞心勞神。漢地有名的地藏王菩薩,在削發為僧前,也是一名王子,但是不忍看見苦難的眾生在輪回中迷茫的煎熬,而身披袈裟。
《地藏菩薩本願經》中有“時長者子,因發願言:我今盡未來際不可計劫,為是罪苦六道眾生,廣設方便,盡令解脫,而我自身,方成佛道。”“一王發願,若不先度罪苦,令是安樂,得至菩提,我終未願成佛”。這是地藏王菩薩的宏願,也是累世辛勞的方向。歷代高僧大德,為了畢生的願力和佛法事業的傳承及弘揚,都是不辭辛勞的承受常人所不能受的奔波和勞累。這才叫高階的“佛系”精神——以出世的心來入世間法。
諸佛菩薩們何況如此,我們作為凡夫俗子的“佛系”態度,那到底要從何談起呢?如果我們有如佛陀一般的出身,又敢於像佛陀一般的華麗轉身,進而不捨慈悲的再度救拔苦難眾生,那麼還有些談資可以去略說一二。
但,是這麼一回事嗎?可能真不是!所以在對於佛法的理解還處在一知半解的層面上,大家就更要端正態度的好好精進,修行是一方面,把該履行的社會角色、事業角色、家庭角色等等,負責任的扮演好。以佛教徒該有的姿態樹立好正確的榜樣,這也是一種無上的慈悲。心放下,事不放下。
寂天菩薩的《入菩薩行論》第七品 精進品中說“如我生為人,明辨利與害,不捨菩提行,怎不證菩提”。意思是說,“生為人道的我,知道行善造惡的利害關系,發了菩提心,倘若不捨棄修菩薩行,又怎麼不會獲得圓滿的菩提果呢?肯定會的”。
所以說,真正對於佛法但凡有深刻理解和認知的話,會知道佛法裡從來沒有消極和逃避的思想體現。我們修學佛法的核心不僅是為自己的離苦得樂,更重要的是視眾生為己出,體恤眾生的痛苦,視眾生的苦大於自己的苦,視眾生的樂大於自己的樂。
作為佛教徒,是要有大情懷和大氣魄的。躲避煩惱和痛苦,結果只會是,不但自己的問題解決不了,同時還會帶給周圍人無限的傷害。因為畢竟我們來到紅塵之中,不可能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狀態。帶著業力而來,就肯定有需要了的業緣。所以,高階的“佛系”態度,是需要我們深刻認知佛法的核心,在於菩提心,慈悲心兼具的同時,去行菩薩道。眾生是我們成就的對境,一人的“兩袖清風”,是很難有慈悲觀照的對境的。因此,大家要履行好各自的職責,在心上下功夫,學會放下我們執著的對境,但是要在行為上精進且負責任的,表裡如一的做好佛教徒的角色。我們大家有傳播正能量的使命,而不是混淆視聽的盲目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