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輪回的法,還是涅槃的法,從世俗谛的角度,從緣起的角度來講,因和果連接的關系是事實存在的。
佛當初講四谛——苦集滅道,苦就是輪回,集就是煩惱。煩惱是輪回的因,輪回是煩惱的果——這是輪回因果。然後是滅和道,滅是寂滅,道是證道、修道,道是到達寂滅真谛的路。道是因,滅是寂滅,是果,這是屬於涅槃的因果。
從顯現上講,這些因和果之間的關系都是事實存在的。很多人都這樣說:“修什麼?誰在修?都是空的,什麼也沒有了。誰在念佛?念什麼佛?怎麼念佛?”這都是偏見、邪見。
性空不是什麼也沒有。性空這個“空”已經超越了我們的思想、言語的范圍。不是我們所說的那個“沒有”,也不是我們所能了知的這個“空”。我們現在所了知的這個“空”,是單空,確實是徹底的“沒有” ,和“有”是矛盾沖突的。但是佛講這個空性的“空”,這個“沒有”,已經超越它的定義,已經超越了我們的思想和言語的范圍。
很多人都誤解了。一說空,就覺得是我們所認為的這個“空”;一說沒有,就覺得是我們所理解到的那個“沒有”。“我不念佛,因為也沒有什麼可念的,都空了,什麼也沒有了,因果也沒有了。”我問他:“如果沒有因果了,你不吃飯會不會餓?如果你不吃飯就餓,吃飯就不餓,這不就是因果嗎?”諸法的本性是空的,但緣起的作用是不空的。但是通過智慧去觀察諸法的本性的時候,找不到它的實有,也找不到它的存在,這就是空性。世俗谛和勝義谛,緣起和性空,是無二雙運的。你懂得了這個道理,修行才不會偏執。
——摘自《三主要道》講記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