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現代派的修行人,把放縱誤解為灑脫,往往會以為自己是上根人,不必要在細節上注重。我們看看古代上根人對待修行是怎樣一種嚴謹的作風:
宏智禅師最開始承事丹霞淳禅師,一次他和僧人征诘公案時,不覺大笑,他的師父淳禅師責備他說:“你笑這一聲失去多少好事,你不知道‘暫時不在,如同死人’嗎?”宏智禅師再拜,信服淳禅師的教言,以後雖在暗室之中也不敢輕忽。這說明要真實向上,語言不能輕忽。我們的心隨著語言很快會轉,話語一出,心就在裡頭。一說绮語,心就迷亂,觀照會當下失去。所以為什麼在語言上面要遮止那麼多的地方,就是因為講這些不具實義的無義語,會讓心偏離正道,失壞正念。真正檢查起來,以語言造黑業非常嚴重,尤其是绮語,出口就是。自己的心稍微不注意,對世間輪回的話題愛樂宣說,實際上已經造下绮語黑業,所以語言上應嚴密防范。
宋朝光孝安禅師,住在清泰寺,有一天,他在定中見到兩個僧人靠著欄桿交談,最初有天神擁護,傾聽他們的談論,很久以後,天神就離開了。不久有惡鬼唾罵他們,掃除他們的腳印。安祥師出定之後,就去詢問,發現他們最初是討論佛法,然後講一些家常之事,末後談到財物供養的事。安禅師了解事實真相之後,終身沒有說世俗的話。
所以,愛說绮語,護法神會遠離,惡鬼也會輕視他。護法神護的是正法,如果說的都是染污法,是造黑業,他也沒有必要護黑法。修行人要自尊自律,這樣才能成為別人尊重的對境。安禅師看到绮語的惡相之後,知道出家人說绮語,天厭鬼怒,終身斷除,所以他在佛法上有大成就。
屬於绮語這一類的惡業,以現代來說,還包括寫一些無意義的著作、小說、歌詞,做一些引生貪嗔癡的文藝影視節目。凡是傳播不能引生真正利益的言論,誤人子弟,都屬於嚴重绮語。《壽康寶鑒》記載有一位張某,很有文才,喜愛編小說,印刷出售,他認為筆下雲煙,不會損傷陰德。一天夜裡,夢到父親呵斥他說:“你的著作讓讀者心神蕩漾,因而敗壞別人的行為。冥府對這些罪案,懲罰最嚴厲,你本來前程遠大,壽命綿長,可是以這個口業你的福壽都折光了。可惜祖先幾代培植的福業,在你手上毀於一旦,你還認為不傷陰德嗎?”張某驚醒,心裡很後悔,不久全家都被淹死。
清朝道光初年,有一位蘇城的林阿秀,喜歡唱YIN穢歌曲,以這個黑業,他的喉嚨長出乳鵝,腐爛而死。所以,不能唱現代流行歌曲,唱多了,身心都會出問題。
明代小說家施耐庵,作《水浒傳》,在這部長篇小說中,YIN蕩、偷盜、殺人的情節描繪得栩栩如生,後來他家子孫三代都成了啞巴。現代的小說、影視,很多都是誨YIN誨盜,損壞讀者觀眾的相續,罪過比殺人還要嚴重,因為殺人只是殺一身,而這些是損壞千千萬萬人的相續。
《壽康寶鑒》附錄中有一則公案講:
渤海有位全如玉,雖然貧窮,可是對行善很勤勉努力,見人作好事,就誇獎鼓舞,始終不厭倦。他曾經盡力抄寫善書,普遍教化世人。
有一天他渡海時,船被飓風吹到一座山邊,全如玉登上山頂,遙望海天一色,十分暢快,忽然有一位道人從樹林中走出,對全說:“世間人崇尚虛假,而上帝喜歡人心真誠,你生平勸人做善事,修善書,都是真心,不求人知,功德很大。”
全如玉謙虛地說:“不敢當。”
道人又說:“讀書的儒生具有聰明,卻不用來為聖賢闡發清淨的義理,反而編造YIN詞艷曲,流害天下萬世,這種人墮入地獄,受無量痛苦,永無出期。你去看看,知道他的罪過,也就會知道你的功德。”
這樣道人拉著全如玉的手,行於雲霧之中,不久遙見一所城池,題名為豐都,守門人長得奇形怪狀,見道人都伏地叩頭。又來到一所大衙門,侍衛林立,見到道人也是震懾拜伏,這個殿堂題名為森羅殿。有一位衣冠整齊的閻王出來迎接,對道人以禮相待,極為尊敬。
道人說:“YIN詞艷曲,最能損害人心。陰間受懲罰,陽間人卻不知道,依舊繼續造業,讓人帶他去看個明白,回去轉告世人,世人若能回心向道,也是大慈悲。”
就有兩個差役把全如玉帶到一個地方,見有好幾個人,或者受刀砍,或者受犁耕,或者受碓舂,或者受油鍋,每次受罪完畢,很快又恢復原形。
全如玉問:“這些是什麼人?”
鬼卒說:“這是著作YIN穢小說書籍的人。”
全如玉又問:“罪業有盡期嗎?”
鬼卒說:“萬劫沉淪,想入蛆蟲道也不可能,哪裡有盡期。”
全如玉心裡恐懼起來,想回去。差役把他帶回森羅殿,道人和全如玉向閻王告辭,道人仍然拉著全如玉的手回到原來的山頭,當時正遇順風,全如玉告別道人,掛帆乘船歸來,逢人便講自己的見聞,勸人行善。
在名言世間,眾生以遍計所執的習氣會不自在地隨言論而轉,如果公開傳播不清淨、不正確、無實義的言論,挑動億萬人的貪嗔癡,使人心陷於愚暗之中,罪過嚴重,傳播者入地獄如箭射。現代人處處鼓吹要“緊跟潮流”,連說話也要趕時髦,可是以智慧來衡量,這個時代劫濁、見濁、煩惱濁、眾生濁、命濁大幅度增盛,到處充斥著污穢、無意義的話題,話語內涵“緊跟潮流”,恐怕只是緊跟現代化的口惡潮流而已。所以,要有因果正見的眼目,才能在語言造作上不誤入歧途。--智圓法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