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自淨空法師《淨土大經科注》第24集 2012年11月20日講於香港
成佛要經得起考驗,五欲六塵都在考驗我們
我去過雲南雞足山,當地有人告訴我,大迦葉足尊者常常出現,不定是什麼樣子。特別有許多第一次到雞足山去朝山,迷路了,會遇到一個樵夫,或者是一個老人,路上碰到他了,你問他,他指你路,然後你再看不到他了。那人誰啊?大迦葉尊者。你有困難的時候,他幫助你一下,之後就不見了。不少人有這個親身經歷。那麼在極樂世界,這些大菩薩,十地菩薩、等覺菩薩“如師、如友”,天天在一起“早夕同聚”。十方世界都沒有這種情形,只有極樂世界殊勝。
第三個,希少。
“聖者如珍如瑞,希有難逢。而極樂則‘其中多有一生補處。其數甚多,非是算數所能知之,但可以無量無邊阿僧祇說。’”
這不一樣,太多了。這些人陪伴著你,你成佛能不快嗎?不知不覺很快就成就了。
第四個,所做不同。
“在此土,聖者鹹游聖域,而眾生輪轉六道,升沉無定。”
這所做不一樣。這些大菩薩們都忙著幫助苦難眾生。凡夫個個為自己,起心動念損人利己,確實起心動念、言語造作他不是與十善相應,他與十惡相應。所以在今天的社會,會有這麼多災難,會有這麼多動蕩,都是業力所感召的。
聽說度鬼比度人容易
“凡聖雖同居此土。”
這在娑婆世界、在地球上。
“而其所作與成就,則迥然不同。”
我們曾經聽說,有很多人說過,真假我們不去追究,我們聽到,自己做個參考。那就是說今天這個世界,度鬼比度人容易,幫助鬼往生極樂世界的很多。幫助人太難了,一萬個人難得有一個;幫助鬼大概一萬個鬼能有一兩千個往生。我聽到這些話,我想想有道理。為什麼?鬼知道苦,地獄眾生知道苦,他忏悔,他肯聽話了;人不一樣,人迷惑,不相信有來世、不相信有果報,不回頭,甚至於聽到佛法還生厭煩的心。所以這個錯了!
“在極樂則同盡無明,同登妙覺。”
這是諸上善人一起學習,一起提升,一起斷盡無明習氣,同登妙覺,回歸寂光。
“故知同居淨土之同居,勝於此間無量億倍也。”
這真的不能比,雖然都是講同居淨土,不能相比。
“又此土之凡。”
凡夫。
“包括地獄、餓鬼、畜生三惡趣。而彼土同居則‘尚無惡道之名,何況有實。’得往生者,不復更入三惡道,永離惡趣。”
西方極樂世界沒有三惡道,只有人、天兩道。修羅、羅剎那邊都沒有,一切不善的,極樂世界通通沒有。這個地方不去,我們還到哪裡去?在這個世間受盡苦了,這點很重要。只有吃盡苦頭的人,他才肯回頭,為什麼?他知道真正苦。所以現在這一代的人不知道苦。我們這一代就很可憐,從小就流浪,日本人的八年抗戰我們碰到了。抗戰爆發我十一歲,八年打完了,我十九歲。這個時間沒有過安定的生活,八年當中,在我記憶當中,一個地方住的最長久的半年,一般就是一個月、半個月,就要走了。所以八年我走了十個省,全是走路,沒有交通工具。有錢的人家,養的有馬、有驢可以代步;我們貧窮人家只有走路,赤腳穿草鞋。這種生活,現在人無法想象得到。但是那個時候的社會,人心很善,看到我們這些小孩流浪,都能照顧。所以我們有感恩的心。因為吃過這些苦頭、災難,知道安定、和諧的可貴。那麼這些年來,正好這是一個甲子,科學技術發達,人們物質生活的享受,個個人都在追求,把苦難的日子忘得干干淨淨,老祖宗的教誨、佛法也忘得一干二盡,災難就會來了。
……
講經不能隨便講,“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
我們有什麼方法出輪回?幸好遇到這個法門。不是這個法門,沒辦法了生死出三界,這是真正的事實。
那麼遇到這個法門,這個法門跟其他法門比較起來,它容易。要不是真干,很容易錯過。所以一定要有高度的警覺,把這個求生淨土一樁事情,看作我這一生第一樁大事。什麼事都能捨,這樁事我抓緊,你就完全對了!度眾生要不要緊?要緊!你能度得了嗎?古人講的“度眾生先度自己”,這是真的。古人講經說法都證果的,沒證果不敢,至少他證得須陀洹果。翻譯佛經的這些法師,李老師早年告訴我,加強我們對於經典的信心,當年參加譯場這些人,許多都是三果以上(小乘三果是阿那含,有神足通),才不至於把經翻錯。
講經亦如是,不能把經講錯。古德有所謂“錯下一個字的轉語,墮五百世的野狐身”,百丈禅師的故事。講錯一個字,真有功夫,只是不謹慎,說錯一個字,這就是智慧不到,墮個狐狸身,五百世。那個狐狸過去生是講經的法師,跟百丈法師有緣,請他超度。也說的是一句因果的事情。有人向他請教,問他一個問題:大修行人還落不落因果?他回答是:不落因果。就錯在這裡,這墮五百世野狐身。最後這一世業身的時候遇到百丈大師,向百丈法師求救。百丈法師知道它是狐狸精,每天講經它都來聽,求百丈大師超拔它。大師告訴他,明天我上堂說法,你把從前問你那個人的話,你照原話提出來問我。第二天來了,百丈上堂說法,它提問:大修行人還落不落因果?百丈改一個字,“大修行人,不昧因果”。它回去就往生了。第二天一早,百丈大師帶了幾個學生到後山,去看這狐狸死了,來幫它處理後事,把它埋葬,照出家人給它荼毗,就是給它火化,又造了個小塔。這是狐狸,它脫離狐狸身。就一個字,“不落”是沒有因果,“不昧”是因果清清楚楚。你自己很清楚、分明,不是沒有因果,還是有,就一個字。這是講經不能隨便講,“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不清楚的地方念過就可以,不用加以解釋,解釋錯了可麻煩了。現在我們哪有這種能力?所以老師教我們講注解,注的人他負責任,我們不負責任。我們不能把他的注講錯,把他的注講錯,那是我們負責任;我們照他注講,沒講錯,他負責任。這就是說過去講經要開悟,注“疏”那更要開悟,不開悟,你沒成熟。所以古人跟今人不一樣。
古人的著述不是隨便出版的,是經過千純百煉的 聽經體會
古人怕後人批評:我的東西印出去了,怕後人會指責我,所以千錘百煉。李老師寫的詩,經過七八十年改,年年都拿來改。八十多歲了,出一部分;還有一部分,自己沒有把握的,不敢出,死了以後,後人替他出版。我跟方東美先生,方老師七十九歲過世,那一年我在香港講經。換一句話說,方老師七十九歲沒有出過一本書。現在有《方東美先生全集》,在世的時候不敢出來,怕裡頭有錯誤。所以著作自己常常看、常常修改,為什麼?年年境界不一樣。
我早年跟他學,聽經寫筆記。我的座位,他講經、聽經的座位是跟他老人家面對面第一個座位,學講經的坐第一排。寫筆記,他看到了,面對面怎麼看不到呢。第三次,他就把我叫到房間,問我:你聽經是不是寫東西?是。你寫來干什麼?怕忘記。沒用,要全神貫注去聽,你的境界年年不一樣,你今年寫了,到明年全部作廢了,你這個時間、精力浪費了。我一想,很有道理。所以我跟他十年,我的筆記本大概只有這麼厚,兩本筆記本,大概只寫了三分之一,每一本大概只寫三分之一,十年。老師注重“悟處”,不注重“記問”,你記它干什麼?這是老師教人因人而異。
我還有個同學周家麟,老師每句話他都記下來,他就像寫講記一樣。他的聽經筆記一大堆一大堆,老師不說他。我出家的時候,老師才告訴我,以前我相信沒有跟任何人說過,他心目當中選了兩個傳人,我是一個,周家麟的一個。老師告訴我,周家麟的古文底子比你好,這真的。他大我七歲,他私塾的底子很厚,這就是古書背過不少,古文底子比我厚;那我的悟性比他強,我的反應很快。所以老師對我們兩個人教法就不一樣,不准我寫筆記;那個寫再多筆記,老師一句話不說。我們都坐第一排的,不一樣,因材施教,最重要的還是悟性。但這個東西不能勉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