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安是很容易獲得的修行感受,不管是以那種修行方式是非常容易獲得的。就像我們讀經,讀的專注的時候,全部注意力都放在經文的描述裡了,這個時候自己的身體在哪裡,身體有什麼感受等等全部都沒了,什麼腰痛坐不住啊,腿酸盤不起啊,或者餓了、三急等等的感受,都可以蕩然無存。在輕安境界裡就是輕輕地像羽毛遇到輕微的風一樣,慢慢的,柔柔的,緩緩的,身心都會很愉悅。
可能很多同修也會有過類似的感受,這就叫輕安,是屬於一禅的境界。但是也會發現不能聽聲音,哪怕就是在樓下的鄰居吐口痰,自己在樓上坐著,都好像要吐在自己臉上了一樣,所以出現這種感受的時候,最合適的做法就是離群索居,離人越遠越好,人帶來的干擾也就越少。所以這就是為什麼“天下名山僧道占”,不是他們不想和人待在一起,我們也知道很多寺院的生活條件很匮乏,但就是那樣,他們也不願接近人群,其中原因之一就是聲音尖刺的修行障礙。
如果一禅都沒辦法突破,總是沒外沒了的被各種聲音干擾,就不要說二禅、三禅、四禅了。如果你家是臨街的,晚上有人喝多了吼兩嗓子,你若在打坐就能被從境界裡吼出去,或者有汽車飛馳而過,轟鳴之聲長長遠遠的,這確實是修行很大的障礙。往往很多人會說:“小隱於山,大隱於世間。”這個話粗聽是很對的,可是從實修層面,你若沒有小隱的修行基礎,你想大隱在世間,安心不動於這些繁重的干擾,沒有實修基礎是非常非常難的。
所以有的人提出了一種比較新穎的打坐方式,打坐時念佛,以念佛來幫助打坐。我在幾年前遇到一個這樣的人,也能把自己坐熱了,算是很精進的一個小孩,但是他的修行感受從哪裡來都不知道。後來機緣之下,就和他說了一下,他才明白原來自己的那些修行感受不是從打坐來,而是從念佛來。隨後告訴他如何繼續做,沒出兩個月有突破了。
一禅境界的輕安是很容易獲得的,就像我們讀經用隨文入觀,就很容易獲得輕安,只是隨文入觀我們也要把文字障礙做基礎掃除,要對經文很熟悉,才能在隨經文鋪陳之下,我們順著文字的描述,沒有半點阻滯地滑進那個場景,就跑到法會現場,佛就在面前,我們就在諸大弟子聽法者中間。所以經文描述的場景,描述的序分不是白做的,我們會讀,在那個部分就可以滑進去,讓自己出現在法會現場,佛還沒開口,我們就已經在下面坐好了。
但是隨文入觀也依然是害怕被打擾,就像很多恐怖電影可以很嚇人,因為前面的種種氛圍營造的很好,把我們帶進場景和氣氛裡了,忽然出現一個什麼玩意,就足可以把人嚇一大跳,就是因為我們融入進去了,這種感受我們在平常的生活工作中也會感受到,在專注地做什麼事情呢,忽然電話一響,嚇一跳。
融入進去了就很容易獲得輕安,就算不是靠打坐的形式,所以我剛剛說很容易獲得的。就像打麻將一坐幾小時,不吃不餓,不喝也不渴,小桌一放啥事都忘,連上廁所都能忘記了,什麼腰間盤頸椎病的都沒了。這就是在輕安的狀態裡了,但這都是邪定了,邪定的結果就是出邪智,所以打麻將很好的人,看別人出牌軌跡就能猜出對方要什麼,這就是邪智起用了。修行是要避免邪智狂慧的,不是從正確路子來的智慧是不堪受用的,因為邪智的結果不可能是清淨的,自然就不可能帶給我們更長久堅固的快樂受用。
所以修行一禅不難,讀經可以,念佛也可以,打坐可以,觀想也可以,只要我們把心念能更好的投放在一處,就這樣簡單。修淨土常常會說念佛、念法、念僧,其實就是把心念投放在對三寶的思維和觀察裡,注意力全在這裡了,對其他周遭的信息就自然屏蔽了,這就是修行裡很重要的根塵不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