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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馮:永堅大哥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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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馮馮

  一九八六年一月某夜,我在關中感覺到心中很不安,感覺到好像是赴港的馮公夏伯父有要緊的事找我—他常和我在電話中討論佛理,每週總有兩、三次交談,他很支持我用科學新知去闡釋佛理,而且他也主張不必因噎廢食地禁談超自然。我們彼此觀點相近,所以很談得來。查了族譜才知道彼此是同宗親人,我流浪在異國,一向舉目無親,只與母親相依為命,這幾年認識公夏伯父,歡喜可知。我常常都打電話問候他老人家,在我心目中,他就是我的親伯父,見過他的人都知道他非常慈祥和藹,涵養極好,真是爐火純青,八風不動的。和他相處真是如沐春晖。他的佛學造詣極深,科學知識亦很高,溫哥華的佛教徒都喜歡親近他,聆聽他講佛學的,人人都尊崇這位八十多歲的佛學大家。

  公夏伯父是一位無所求的學者,他對人無所求,不重名利,唯以講學為務,與羅伯伯一同在佛教會弘法,他主講佛學,羅伯伯主持佛事法會,兩人同是溫哥華人緣最好、最受尊敬的佛教大德居士,也是眾人的伯伯。

  公夏伯伯一向對我都無所求,只有偶然去旅行之時,託我到佛教會代替他上香及講課,漸漸因為我太忙,我也很少應命了。他也很瞭解我,並不介意。他常說:「你多寫些佛教文章吧,那是更重要的!」他很知道我並不適宜演講及接近人群,我是很內向的人,很怕熱鬧人多。

  我知道公夏伯父沒有重要事不會找我,這一次,我在關中感覺他的呼喚,他心中發出的意念之波非常強烈,而他這一次是在香港。我知道他必定有很嚴重的問題要找我,但是我知道不會是他本人的健康問題,他雖年逾八旬,因為修為好,飲食有節制,所以仍然健步如飛,非常硬朗,比很多年輕人還壯健。我料想可能是馮伯母身體不適,可是,再看卻又不是。

  早在一九八o年,公夏伯父、伯母初次駕臨寒捨,餐後,公夏伯父叫我為伯母診看健康,我指出伯娘有膽結石小粒及位置,我預料在三年左右可能會發作劇痛。另外我還說了一些別的問題,提議了飲食療法,伯娘也都接受,實行了幾年,人消瘦多了,健康也比一向好了。不過膽結石並未能消除,我認為伯娘實行的素食療法不夠徹底,否則膽結石早應消除了。

  一九八四年,伯父與伯娘赴港探望子孫,行前,伯父打電話給我,代請他倆在港減少親友的筵席宴會應酬,我擔心伯娘會病倒。我又提議伯娘把毛大衣帶去,我說香港那年聖誕節會很冷,可能冷到零度,伯娘最怕冷,可是她說香港不會那麼冷,她嫌大衣麻煩,竟沒帶去。我不幸言中,那年香港奇寒,打破紀錄,山上結冰,我就知道伯娘必會給冷病了。我擔心的是受寒會引起併發症。

  果然,那一夜,伯父從香港打長途電話來找我,他說:「培德,你伯娘真的受寒,冷病了,後悔沒聽你的勸告,現在胸口、腹部痛得很厲害,你快看看是什麼病?」

  我在電話中看看,伯娘痛得不能動,躺在床上,冒著汗。 「伯爺!」我大吃一驚,連忙說:「是膽結石發作了!結石小粒進入了通往胃部的小管,不上又不下,塞住了,你趕快送她去醫院檢查吧!可能我有看錯!如果沒看錯,可能就需動手術了!」

  伯父再來電話說:「培德,你沒看錯,照X光證實了!現在醫生說一定要開刀。你看該怎麼辦?是應該在香港做呢?抑或回加拿大做手術?」

  「恐怕不能拖太久!」我說:「因為膽結石在小管中已經引起嚴重發炎感染,拖久了可能有危險!越快做手術越好!不過,伯母的身體怎受得了大手術呢?是不是可以在香港找好醫生,替她在胃部插管吸它出來?免得開刀最好。」

  「你說得對,」伯父說:「醫生也是這樣提議,我也打算請一位從英國回港的林醫生用吸的手術。我占了一卦易經卦,開出來的是『可汲也』 ,你看法一樣,你看手術會成功嗎?有沒有危險?」

  「開刀可能有危險,吸取手術不會有危險。」我回答:「你們快些請林醫生做吸取手術吧!不能再拖了!我會向觀音菩薩祈求伯娘平安!」

  「好的!」伯父說:「經你這麼說,我就決定了!我總得問過你說可以做,我才放心,你記得為伯娘祈禱啊!」

  伯父精於易經,易經卦也有不可思議的准確性。這一次的「可汲也」三字真是奇妙。後來次日,林醫生為伯娘插管進胃內,將小管內的膽石小粒都吸取了出來,伯娘的痛苦立即消除了。當日就可出院。我收到電話時,非常歡喜,慌忙去叩謝觀音菩薩,多謝他叫我看得見伯娘的膽石所在,更感謝他保祐伯娘手術成功平安。那種手術,當時在香港還是獨此一家的新式設備手術,加拿大至今還未設有,因為加拿大官方對於此種儀器的安全性仍表懷疑,不准採用。這樣說來,伯娘的手術也不是不冒險的。

  經手術後,幾年來,伯娘身體都很好,沒有什麼大病,感冒卻是常事,那是美中不足的。不過,我料想這一次她在香港也不會有什麼大病,不足憂慮。

  那麼,問題一定出在伯父的大兒子身上,我記得一九八o年伯父初來寒捨那一次,他拿了一張大兒子永堅的舊日照片給我診看,照片中人像是大約三十歲左右的,穿著全藍西裝,站立在一位就坐的女子後面,這是很典型的照相館藝術照。

  「伯爺,」我當時說:「這是很舊的照片了,至少也有二十多年吧?這女子是他的太太吧,她已經不在世很久了。」

  伯父點頭:「你看看永堅的健康怎麼樣?」

  「我看他已經有了不治之症了。」我說:「他的心髒衰弱相當嚴重,他的兩肺都已充滿了黑點,是香煙尼古丁煙油,他顯然抽煙太多了,我恐怕是『白頭人送黑頭人』的結局。」

  伯父神色黯然,淚光閃現於目,他說:「他從十多歲抽煙,自從他太太去世之後,又連連受到事業上的打擊,他就抽煙消愁,越抽越多,我怎樣勸他都勸不來,你說可能是白頭人送黑頭人,也是我一直憂慮的事。」

  「他不可能像伯爺這樣壯健長壽。」

  「你看他大約還有多久可活?」

  「恐怕最多是五年或六年。」我說:「不過,這張照片太舊,我可能看不准。」

  「我知道你都看得准的。」伯父說:「等他來加拿大渡假,我帶他來見你,再看看他,請你勸勸他戒煙。」

  一九八二年:永堅到美、加來過,卻因太忙,沒有來訪我。直到一九八四年底,他再度來美,到了洛杉矶,與他的父親相會,駕車北上,送回溫哥華,然後才來見我。」

  那是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見到永堅堂兄。伯父帶他來訪,我為永堅面診,我發現他的兩肺內已經積水,癌細胞開始惡化的繁增了,他的形顏憔悴不堪,一頭白髮,五十七、八歲的他,生命就已如風中之燭。

  我不敢對伯父多講,我唯一能做的事也只是勸永堅戒煙,他答應我,可是我知道,就是戒煙也太遲了。我心中估計他最多還有二至三年的壽命,這是一位很孝順的好兒子,卻因事業上應酬太多,煙酒過度而弄成這樣子,真是可惜!我不敢想像,伯父以八十多歲高齡的喪子之痛,叫他如何受得住?我不敢把我的預見坦白告訴伯父。

  在忙碌中,轉瞬就到了一九八六年,才是新春,就有連迭的噩訊傳來—佛教的幾位年邵大德,一個跟一個地凋謝了!我在閉關定中,禅心也不能安定。

  然後,我又感覺伯父訪香港旅次在呼喚我!他老人家的呼喚那麼悲傷焦急,我知道一定是永堅出事了!我不得不運神向香港一觀,不看猶可,一看嚇了一大驚!我看見永堅躺在醫院病床,呈昏迷狀,我看見他兩肺的癌細胞已經延伸,佔據了肝髒,伸入骨髓,又循中央神經系統侵入腦部!

  我慌忙打電話給住在列治文市的羅午堂伯伯:「羅伯伯,您可有馮伯伯在香港的電話號碼?事情很緊急,我要打電話給他!我的東西亂,一下子找不到他的號碼。」

  羅伯伯問我是什麼急事,我就把所見告知,並且說:「我看見永堅的腦部前面有一團癌瘤,後面也有一團,情況極其凶險!」

  「馮先生今早有電話給我,」羅伯伯說:「提及永堅病了,不過沒說詳情,他說打電話給你,沒人接電話,他說拍了急電給你,叫你立刻打電話給他,你還沒收到電報麼?」

  「還沒有收到呀!」

  每次我閉關都把電話拆掉,以免受干擾,實在那些問東問西的電話也太多了,一天到晚都有人從世界各地打電話來,夫婦吵架,太太出走了,叫我尋人,丟了手袋,丟了戒指,失了鑽石的,不見了貓、狗的,遺失了身份證的…叫我找尋,孩子不肯吃飯的,女朋友的心如何?男朋友可不可靠?…太多這些電話了,還有只想上門來閒聊的,或是來考一考我的天眼…我給吵得沒法子,只好拆了電話,這可害了真正有緊急事情的人!公夏伯父電話打不進來,午堂伯伯也電話打不進來。

  我素知加拿大的郵電「牛步化」嚴重。向例是,電報到了加拿大電報局,他們就先打一個電話通知你,在電話中念電文給你聽,然後將電報交給郵局寄給你。這樣一來,就耽誤了兩三一天了,何況我又已將電話線拆了?我料電報局必曾打過電話給我未果,我感到很不安。

  我打電話去問電報局,獲得的答覆是:「是有一封電報,已交給溫哥華郵局寄出了。」我查問郵局,回答是「不知道」 「沒有紀錄」 ,加拿大的郵電效率如此,夫復何言?

  料想那封電報必是有關永堅病況的,伯父必是問該怎麼做的,我不能再等待那封遲遲未到的電報了,於是我撥電話去香港。

  電話接通之時,香港天剛亮,我看見伯父剛起床梳洗,伯娘先接了電話,立刻去喚伯父。

  「伯爺,是我,」我說:「對不起,大清早打電話吵您,但是,我要告訴您,永堅大哥的事…。」「你收到電報啦?」伯父問。

  「沒有收到,可能明天才會收到,」我說:「我看情形很危急,不等電報就先打電話給您,我看見大哥躺在病床上,兩肺都爛了,癌細胞已經從兩肺侵入了肝髒和心髒,腦子有兩團癌瘤,前一個,後一個,你們必須小心!」

  「你說得正確!」伯父說:「醫院腦科醫生昨夜已通知了我們,說他的腦子有兩個癌瘤,情況很嚴重,你看我應該怎麼做?他開刀還是不開刀?他有沒有生命危險?」

  「不開刀可能只有兩個月生命!」我回答:「開刀割掉腦癌,危險性很高,假如他能逃得過這一關,手術成功的話,他可能活六個月,或者可活更長一點,不過,恐怕不能也在兩肺及肝部開刀。」

  「肺部開刀是不考慮的了,腦科邬醫生是我女婿,」伯父說:「上次他來加拿大見過你的。他說開刀成功的話,像這樣的病人,有人活五年、十年,不開刀就很難說,恐怕最多只有幾個月。你看我們該怎樣決定?」

  「香港恐怕也找不到比邬醫生更好的腦科醫生了。」我說:「他又是至親,他會盡心盡力挽救永堅大哥的生命。伯爺,您就信任他吧!我認為邬醫生的腦科手術一定成功,不過,我擔心的是大哥的肝髒。」

  「也只好賭一賭吧!」伯父流淚說:「我這個兒子真是多災多難!」

  「他越快開刀越大生存機會,」我說:「伯爺!我們唯有信任邬醫生和祈禱觀音菩薩加庇吧!」

  「你一定要多多為永堅祈禱啊!」

  「我一定。」

  拜祈觀音菩薩時,我心中感到菩薩的啟示:永堅的腦癌開刀會成功,將可活六個月,他世緣已盡,享年六十。我不敢將這話告訴伯父及伯娘。

  次日,溫哥華郵局才將電報副本函件送到,英文電文上寫著伯父的問題:「永堅急病住院,情況嚴重,可能肺癌已擴展到腦部,請你速診看安危—伯父公夏字,一月二十一日。」

  三天之後,香港電報局的電文正本亦寄到,我看上面付郵日期是當天即日發件的,完全是加拿大郵政耽誤了!

  寫回憶至此,我希望讀者看到此文之後,勸告親友勿再事無大小,雞毛蒜皮的事也打電話來問我,那些不喜歡我的人也請別再打電話來辱罵我—常有人打電話來講粗話亂我一番,沒頭沒腦的,我不知怎樣開罪了人家?我並不怕罵,但是,也不喜歡聽那些無聊的粗言穢語,這也是我拆掉電話的原因之一。這些辱罵的電話,可真是做了孽,由於他們的侮辱粗話,以致我拆了電話線,可知耽誤了我多少別人的正事?他們可知道每個月有多少急病的人打電話來向我求救?有多少個徘徊在自殺邊緣,求援無所的人打電話來向我求助?可知我曾耐心在電話撫慰了多少絕望的人?救了多少條命?辱罵我的人,只看到我享有一點微名,誤以為我藉名斂財吧?可知道我每天都須回答求救、求助的來信十多二十封?可知道我自掏腰包支付這筆龐大的郵費?每月好幾百元美金,我爬格子的收入根本全部投入也不夠?可知道我將偶然收到的少少資助也捐給了慈善醫院?我從來不敢自稱行善,因為自己是個窮文人,出不了什麼力。可知道我為了寫佛教文章及幫助人群,弄到沒有時間寫外稿賺錢維生?可知道我用素食治療方法救了多少病人?勸化了多少人學佛行善。

  自吹自擂是不對的,但是,今天我不得不說一下。因為有不少人以為我名成利就,發了「佛教財」 、 「天眼財」 ,又有不少人以為我在攪「迷信」 、 「裝神扮鬼」 。

  今年(一九八七)乙丑年正月初一那天,九十多位友人來捨下,與我大家一同拜佛,念普門品,拜觀音菩薩,接受我自己做的素餐,當我們即將開拜之時,電話鈴聲響了。

  「你就是馮馮嗎?」對方是一位陌生的二、三十歲男子,當我答應之後,他就用英文髒話罵我一頓,突然掛線。我不敢告訴賓客,我如常地與大眾拜佛念經,可是,我不得不拆了電話,以致直到如今,一連數月都沒有人能打電話進來。

  這個辱罵者以為我不知他是誰,我可在電話中已看見了他,我甚至知道他的住址與電話號碼,我也知道他過去不可告人的事。像這樣的人,總不學好,嫌人富貴惱人貧,妒人出名,也不看清楚就辱罵佛教人士,這種人是無可救藥的,這種「無明」的瞋毒,將來必然自招惡報的。像這種人,自以為很英雄,辱罵了我(甚至於在我門前用噴漆寫了髒字罵我的也有) ,卻不知道他們做了多少惡業!可知道有多少人在苦難之中求援無地之時,打電話來向我求救?我沒有能力,但是,雖是幾句安慰的話,一番勸告祈求觀音菩薩,也會帶給不幸的人一些溫暖哪!為什麼要用辱罵來摧毀別人的投訴求援的機會?

  像永堅的事,就是一次電話被阻的例子,另外還有很多很多。像前幾天深夜裡,有人全家抱著五歲的兒子叩門求救,因為電話打不進來,只好闖門,孩子已經四天不能開口進食,醫生宣佈無法。做父母的是天主教徒,一向不信佛,也不信我,為了救兒子,也只好闖門來求救於我。

  像這樣的事,電話若通,我只須在電話中就可以解決,何須叫他們抱孩子來?孩子已經蒼白無力,他的母親哭泣不止,一臉是淚,跪下求救,說醫生也診不出病因,我帶她跪求觀音菩薩,然後,我為孩子診看,我用手加持了孩子,我給他吃東西,他就聽話開口吃了,回家就嚷肚子餓,要吃東西,平安無事了。這難道不是觀音菩薩加庇的奇蹟麼?縱然看來是「迷信」 ,能這樣救助那孩子,迷信一下又何妨呢?難道讓孩子躺在醫院,拖下去受罪等死?孩子的母親如今已改為信佛教了,像這樣的來我家之後改為信佛教的人不知有多少!

  馮永堅大哥的腦癌切除成功了,他活到一九八六年五月份,才因肝癌而逝世。我阻止了公夏伯父赴港視喪,我怕他老人家受不住打擊。老年喪子,這打擊是太沉重了!我也不知道該怎樣去安慰他老人家,所幸伯父仍有哲嗣—這一位是物理學教授,曾來和我談物理新知與佛理—伯父深入經藏,必能節哀保重的。

  永堅大哥也是一位天主教徒,假如他能及早聽他父親的勸告,戒了煙酒—天主教也是勸人戒煙、戒酒的。假如他十多歲不開始抽煙,不喝酒;假如他聽天主教神父的勸告,假如他聽從他父親的勸誡,信佛吃素,我相信他會活得長久一點,無論如何不只六十歲。

  我曾經給予永堅大哥勸告,但他接受已是太遲了。他有那麼好的一位信佛的佛學學者父親,他卻未能接受他父親的勸告,去信佛吃素及戒煙酒,真是可惜的事。今天我寫他的事,伯父看到必會傷心,但是,假若永堅不幸死於癌症的故事,如果能使讀者警惕,抽煙喝酒的趕快戒掉,不沾煙酒的也以他的不幸故事去警告他人。這樣子,豈不是可以挽救很多人的生命嗎?豈不就是永堅的功德嗎?

  附:馮公夏老居士悼子文

  這樣的年華

  這樣的人生!

  堅兒早逝,感慨萬千!溯生於一九二二年一月二十七日,終於一九八六年五月二十一日,世壽只五十九歲耳。此子生來命苦,幼年多病,及長,一九四七年游學美國又染肺病,調理十月幸告痊癒,然已影響學業不少。一九五o年由美返港後,健康正常,同時與何靈女士姻緣成熟,乃於一九五二年十月締結良緣,婚姻生活相當美滿。一九五四年生長女慧芸,一九五六年生長子偉文,一九六o年何靈又臨盆,生子念慈,以難產故,醫生用迷藥不當,只救得嬰兒,而何靈以此去世,取名念慈,所以紀念蒙難之慈親也。永堅壯年喪偶,傷感之情難以言宣,而念慈乃成為一個無母之人,天乎痛哉!而永堅於痛苦之馀,兼任慈母之責。一九六二年,偉文又因在校體操跌傷頭部,藥石無靈,遽爾天逝。天乎天乎!人生痛苦有過此者乎?一九六五年,我之生意一敗塗地,收拾殘局集於堅兒一身。慘澹經營十又五載,含酸茹歎,艱苦佈嘗,尚幸皇天加被:永堅努力獲得報酬,我家經濟乃能轉危為安,生活漸趨安定。方謂愁眉略展,稍享人生樂趣,不圖堅兒以積勞成疾,常覺氣喘。雲埠西醫認為花粉敏感之症,只要變換空氣、環境便可無事。堅兒深信其說,不求詳細檢驗,其實肺癌早已形成,未能及早察覺,鑄成大錯!

  一九八六年一月,潤棠請晚膳,一家團敘,談笑風生。永堅左手忽然抽束震動,不能自止。幸顯庭、佩葦在座,即送法國醫院急救,經詳細掃描,發現左、右肺均有毒癌,而且已延入腦際,形成兩個毒瘤,非動手術不可。一月二十一日由顯庭親施手術,把腦際之二毒瘤除去,手術完全成功,調養十天即出院回家休養。我與堅兒同住,調其飲食,健康很快恢復正常,不過肺癌仍係隱憂耳。二月下旬,我見堅兒精神與健康均相當滿意,乃握別返雲埠,每星期均以電話連絡。至五月初,即聞其報導十分疲倦,而且食欲不振,我不禁黯然不樂。五月十九即接其又入醫院報告,謂係急性肝炎。我打電話去醫院時,他已入昏迷狀態,不能對話。至二十一日便安然生西。人生至此,天道寧論!此後我返香港,在機場微笑迎我者少一人。天人阻隔,會面難期,即使夢裡相逢,恐怕亦只會嗚咽無言,惟有淚千行耳!傷哉!

  尚幸其子女已長成,慧芸畢業於密西根大學美術科,又去波斯頓MIT大學進修建築工程科。一九八四年畢業為合格之建築師,且已在一大公司任職。念慈則肄業於雲埠西門富利沙大學舞蹈藝術科,現在香港一間公司服務,兒女均已成才,永堅在天之靈亦應含笑告慰矣!

  猶憶先室懷堅兒時,遵家父命,每天念關帝明聖經一遍,直至臨盆方止,果然喜獲麟兒,舉家欣慶!不圖此子命運乃坎坷若此,神靈有知亦應灑同情之淚!

  一九八四年,我與永堅往訪宗姪子馮馮,蒙他以天眼診視永堅健康情況,馮馮謂其煙肺部呈現黑點,亟宜小心醫治,並囑切戒吸香煙。馮馮又靜中對我太息,謂可能白頭人送黑頭人,暗示堅兒會先我去世,今乃不幸而言中,命也如此,夫復何言!所謂命者,乃過去世所做之善惡因果,種子蘊藏於潛意識中。有天眼神通可以透視其將來之現行情況,發為預言,馮馮乃有此種能力也。

  摘自:《生死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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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以此功德,莊嚴佛淨土。上報四重恩,下救三道苦。惟願見聞者,悉發菩提心。在世富貴全,往生極樂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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