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謝感恩!!!
一者
感恩西方大慈大悲阿彌陀佛!
感恩大慈大悲阿彌陀佛接引我父親李國中居士上上品往生西方極樂世界,使父親從此超凡入聖,免墮六道輪回之苦!
感恩阿彌陀佛慈悲父圓滿了弟子的心願,讓弟子成就真正的大孝!
二者
感恩上淨下空老和尚!
感恩齊老菩薩!
三者
感恩東天目山昭明寺的法師、護法、居士!
感恩幫助過李國中老菩薩的各位護法!
感恩各位師兄和有緣人!
感恩對為我父親李國中居士往生做出過幫助的所有聖、賢、凡者!
頂禮感恩!!!
緣 起
2017年4月24日,住院34天的父親被確診十二指腸低分化腺瘤。
4月28凌晨2點,接到母親的電話,父親十二指腸穿孔,需要立即手術。腹腔打開後,發現髒腑已被癌細胞嚴重侵蝕,十二指腸已出現兩處穿孔,還有一處隨時面臨穿孔且無法縫合。手術的意義僅僅是縫合兩處穿孔。
一種莫名的直覺,父親已經走到了生命的盡頭。
我深知,在這生死攸關的時刻,如若不能幫父親把握住最後的機會,一旦失去人身,恐是萬劫不復!父親平時不信佛,認為佛法是封建迷信,不相信有六道輪回,更不相信有西方極樂淨土。弟子修學淨土念佛法門兩年,深知彌陀慈父對任何眾生都不分別對待,不加揀擇,若臨命終時,只要萬緣放下,相信有阿彌陀佛,相信有西方極樂世界,願意去,一句阿彌陀佛念到底,決定蒙佛接引,往生西方。
懷抱著對阿彌陀佛的深信切願,我當機立斷,心中只有一個念頭“排除萬難,一定護持父親往生西方。”不顧親屬們的不悅,毅然在父親被宣告病危、命懸一線之際,在手術次日,即4月29日上午,就為父親辦理了出院手續,誓必將父親護送至我心目中的淨土宗正法道場——東天目山昭明寺,幫助父親求生淨土。
七 日 往 生
第一日:護送道場、勢不容緩
4月29日上午9點半,父親深知醫院對於他的病情已經無力回天了,寄希望於佛菩薩的加持力,同意我的提議,前往道場。
因擔心路上顛簸使父親陷入昏迷、甚至生命終結,一路上祈求佛力護佑,念佛機一路伴隨著父親。感恩齊老師的慈悲安排,使無法坐立,只能靠擔架的父親不用上山,直接進入東天目山昭明寺下院的往生堂,避免了很多意外與諸多不便。安全抵達下院時,由衷贊歎於法緣的無上殊勝,下院遍滿老法師的講經說法的聲音,就連老法師的念佛節奏都與我們一路上播放的一樣。等待我們的是負責往生堂的法師-開道師和往生堂護法-開勤師,以及客堂的開同師,在她們的幫助下,立即將父親安置於往生堂,出家師父們的助念也隨即展開。
沒有止痛針的支撐,父親腹部以及剛剛手術左肋下緣至右肋下緣剖腹探查口開始陣痛,這個探查口橫切了整個腹部,腹腔還有四處引流管。在醫院每隔兩小時護士都會打針以鎮痛。親屬們對於我將父親安置於寺院道場並撤走所有醫療護理的行為,表示十分的擔心和不理解,哀傷且煩惱起來。對我而言,已然無法顧及其他任何人的情緒,只有一念“幫助父親求生淨土”。
兩年的聞思修足以讓我信心堅固,深知護持父親往生極樂才是大孝,才是大愛。為了更好的幫助父親,讓他在求往生的過程中不受任何情緣的牽絆,為了減少障緣,和護法開勤師溝通了一下,開勤師便用了善巧方便將在場的家屬們通通勸回了家。剩下的除了我還有一位專程趕來護持父親的董師兄。
下午6點後,父親在師父們的助念中減少了疼痛,在沒有任何醫療措施的幫助,精神氣色開始好了起來。阿彌陀佛,萬德洪名,真實不虛。
晚上9點,開勤師通過脈象,告訴我父親病情穩定。面對這個陌生的環境,擔心父親內心會不安,甚至害怕和恐懼。我和董師兄決定徹夜看護。
晚上10點多,父親的臉在突如而來的疼痛中扭曲,面貌與白天有十分明顯的落差。當我看到父親的痛卻無法代他受,哀傷並痛哭,於是在佛像前不停拜忏哀求,祈求佛力加持。董師兄則握著父親的手,不停安慰父親不要害怕,一邊念著佛。
就這樣,因為疼痛,整夜父親都不時哀歎,我們只能勸他念佛,深信阿彌陀佛的加持力之外,告訴他只要一心念佛就一定能減輕病痛。每當勸他念佛時,他都將頭撇開,充耳不聞。我和董師兄只能眼睜睜看著父親在疼痛和昏睡中反復輾轉。
父親在昏睡迷離中夢呓,並在夢中和牌友打牌。想起《地藏經》裡的描述,十分害怕父親隨時被冤親債主帶入三惡道。因此不時在父親醒來時,告訴他千萬不能再打牌,這些都是冤親債主變現來要債,准備帶你去惡道的,不論誰來,都不可以跟他走,只有見阿彌陀佛才能走。
這一夜對於我們三人,都是煎熬。在徹夜的佛號聲中,我不斷祈求阿彌陀佛慈悲攝受,讓父親能夠盡快跟著佛號聲一起念佛。
第二日:乍現曙光、迎接光明
30日凌晨5點,往生堂護法開勤師欣喜的告訴我,父親終於因從腹部引流管中排出黑褐色積液而無法忍受劇烈的疼痛時脫口而出“阿彌陀佛”。我的心房像是被一縷久違的陽光照耀,變得溫暖而有力。隨即,我便告訴父親,在沒有任何醫療措施下,並沒有出現像在醫院時的劇痛,腹部縫合的傷口也沒有感染,要知道,在醫院是靠嗎啡來止痛鎮靜,而在道場,僅僅靠這一句“阿彌陀佛”!
早上7點多,下院的當家師-開敬師帶我上山見齊老師,在沒有來道場之前,我早把父親存折上所有的錢全部都拿出來,准備替父親供養寺院道場。深知只有如理如法的幫助父親,才能對他求生淨土有幫助!齊老師說的每一句話對我來說都很重要,我細心聽著且很好的理會。感恩開敬師的幫助詢問,齊老師立即安排當日下午替父親做了三時系念專場法會來超薦父親的冤親債主。然而,齊老師並沒有和我談及任何費用。時隔二日,當我偶然得知這法會的費用時,贊歎齊老師的智慧與慈悲,與佛菩薩無二無別,感恩!
當開道師及其他的出家師父和居士們過來探望,勸父親念佛,父親只是禮貌性的點頭,面對法師的開示,當他將頭轉去另一邊時,我明白,父親壓根就不相信有西方極樂世界。
一定要讓父親升起對西方極樂世界的信心和願力。但因父親重男輕女,加上我生性倔強,幾乎從小被打到大,最後一次挨一巴掌都已經快20歲了,但,我也從來沒有恨過父親。猜想,應該是過去生中父親有恩於我吧。由於感情上的些許隔閡以及對父親秉性的了解,除法師之外的開導規勸,暫先由董師兄代替我。
上午10點左右,父親已全然感覺不到身體的疼痛,情緒頗佳。董師兄在我的提議下對父親進行了勸導。董師兄告訴父親,佛堂播放的佛號是91歲德高望重的淨空老法師錄入的,老法師苦口婆心講經說法五十六年,勸大眾萬緣放下,持名念佛求生西方極樂世界。其弘法經歷十分殊勝,家庭出身也頗為傳奇,老人家博學多才,現在就靠一個小小的錄影棚,將佛法傳遍全世界!哲學、佛學、文學、書法等等都造詣匪淺,是真正有才學、有德行,真正學習釋迦牟尼佛、弘揚佛法的出家人。父親對於談及老法師很感興趣,不停詢問。最後對於董師兄的勸導,頻頻點頭。
那一刻,父親答應跟隨念佛機一起念。因父親已30多天未進食,在醫院的時候全憑營養液來維持,到了道場,雖然沒有營養液,沒有止痛針,沒有進食只是少量進水,全靠其身體剩下的精血來支撐。便告訴父親心裡默念就行,可以不出聲。我用輕松的語調跟父親說,所有的力氣要留到最後關鍵時刻,就是拼了命也要把阿彌陀佛念來!
傍晚時分,在董師兄的幫助下,順利的給無法坐起的父親剪了發,剃胡須。那一刻,是我們父女在這一生當中最為親密的時刻,此時他不再是那個平日威嚴肅靜的父親,而是像一個需要照顧和鼓勵的孩子。
為了讓家人知道阿彌陀佛的加持力真實不虛,我將父親理完發剃完胡須的照片發給了他們,照片中的父親完全看不出是一個瀕臨死亡的人。
當天晚上父親幾乎整夜都在熟睡中。
第三日:再接再厲、我心堅固
這一天,對於東天目山,十分殊勝,被譽為當代鍋漏匠的八旬老菩薩於凌晨4點,預知時至,站著往生西方極樂世界。這個事件對於讓父親相信西方極樂世界真有是極好的助緣,對於剛剛修行淨土才幾個月的董師兄也無疑是極大的鼓舞。
在我的敦促下,我們將這個振奮人心的聖事以聊天講故事的方式告知了父親,使得父親更加容易接受,也便於使其增加信心。
想到第二天董師兄要離開道場回京工作,心中難免有些許不安,父親少了一個善知識,我則少了一個好幫手。董師兄似乎看出了我的憂慮,決定請假繼續留在道場幫助我。無法掩飾內心的喜悅與感恩,擁抱了董師兄,並說了一句“阿彌陀佛,感恩”。
這一天除手術刀口有些許疼痛外,父親的狀態穩定,面色紅潤,突然想要吃西瓜,我們歡喜地買了西瓜,弄成汁,父親雖然只是喝了一小口,我們也很開心。
此時,腹腔內的積液不斷從引流管排出,墨綠的如同黑色,我心痛如刀割,卻無能為力。眼睜睜地看著癌細胞一點一點在吞噬父親的生命。心中不斷的祈求阿彌陀佛快快來接引父親,於是,佛號一直在心中,不間斷。
第四日:放生還債、皈依三寶
人身難得佛難值,信慧聞法難中難。沒有佛法的指引,人到臨命終時,猶如在黑暗中摸索,沒有方向,極度恐懼,死後也只能隨業流轉。如若一心向善,還能流轉於三善道,如若一生殺盜YIN妄,必墮惡道。縱觀末法時期又有幾個人有把握在臨命終時問心無愧,可以熄滅無始劫以來被自己所傷害,所殺害的有情眾生的嗔恨?!
這天開始一連三天,在當家師的安排下,開僧師帶著我為父親放生。並且還為父親的冤親債主恭立牌位以及代替父親在佛前忏悔,希望能化惡緣為善緣,為法緣,為佛緣。願父親求生淨土的障緣越來越少。
當我和董師兄談及皈依三寶的功德利益時,父親靜靜的聽著,於是我就給董師兄使眼色,由她來說服父親,還沒說到一分鐘,父親就同意了。
我滿心歡喜的請來開道法師替父親受三皈依:皈依阿彌陀佛;皈依極樂世界清淨大海眾菩薩;皈依《阿彌陀經》;皈依淨空法師。父親吃力的坐起來,認真的聽著我重復法師宣讀的皈依文,合掌虔誠禮拜三寶,並仔細的看了皈依證上淨空法師的簽名,得知自己的法名為“李妙音”,現在是妙音居士,將來做妙音如來,念佛成佛。念佛是因,成佛是果。就這樣父親在往生前三天成為佛弟子,並且知道皈依的真正意義,“皈”即回頭,“依”是依靠。
午後,石師兄發心從北京趕來,幫助我和董師兄能更好的護持父親。在父親睡醒的時候,董師兄和石師兄故意當著父親的面聊天,解釋佛堂之上的三尊佛像都是阿彌陀佛接引像,阿彌陀佛一手托著蓮花,另一只垂手是接引。蓮花是我們十方眾生發願念佛求生淨土,西方極樂世界七寶池就有一朵蓮花,念佛念的愈懇切,愈真誠,蓮花就長的愈大,光色就愈好。自己往生的時候就生在蓮花裡面,是蓮花化生。阿彌陀佛手上的這朵蓮花,就是我們自己念的這一朵蓮花,我們往生的時候佛來接我們。
一句“阿彌陀佛”勝過任何咒語,真實具有不可思議大威神力。快近傍晚時分,父親已經能夠半倚身坐著了,身無病痛。父親又問起母親在哪裡,這已經是第二次提及母親和外孫,詢問父親是否想見一下,父親點頭。
三時系念法會、放生和立牌位的效果非常好。父親不再在夢裡擺弄各種手勢、呓語打牌了。雖然有新的問題產生,父親在夢裡用手抓藥。但在他睡醒的時候,董師兄不斷提醒他,有阿彌陀佛,不需要吃藥了,父親點頭應允。從那時一直到往生,父親再也沒有打牌 、吃藥了。
期間,出家師父們、居士們一如既往地陸續自動發心助念,開道法師、開僧師、開勤師也不時的過來勸導父親要念佛求往生。感恩三寶加持!
第五日:親人探望、就此作別
上午11點左右,母親攜外孫和姑姑一行過來探視,我再三囑咐家屬們一定要如理如法的安慰父親,不該說的話堅決不能說。在確認父親沒有預想中的病痛後,說完該說的話,家屬們就回家了。我這顆一直懸於半空的心也終於放下了,決定不允許任何障緣出現,就是拼了命,也要護持父親往生西方。
中午飯後,董師兄繼續幫助開導父親,石師兄則陪同看護。董師兄為父親讀誦《無量壽經》裡描述西方極樂聖境、成佛的方法、成佛之後所具備的身相。並談論李叔同先生,即弘一法師,在出家之前為家人所寫的一封信,大概意思是:我放下了你,也就放下了世間積累的聲名與財富,這些都是過眼雲煙,不值得留戀;我們要建立的是未來的佛國,在西方無極樂土,我們再相逢吧!
第六天:逆增上緣、破除障礙
早晨8點半,我離開往生堂不到兩分鐘,突然接到董師兄的電話。轉身就大步跑回往生堂,當時只見父親嘴巴張大、眼睛圓瞪、身體不停抽搐,巨大的體壓瞬間迫使血液由脖子處未能拔出的深度靜脈注射針孔噴出,面容十分猙恐。極度驚恐之中,董師兄一邊大聲讓父親念佛號,一邊出去找人。父親在念到“阿-彌-陀-”三個字後就開始大喘,身體不聽使喚往下滑。這時開道法師和開僧師及時趕到,站在父親床前,合掌,大聲念佛。由衷佩服二位師父的定力,每一句佛號不慌不忙,铿锵有力,這時候的父親表情痛苦至極,像極了被冤親債主掐住了脖子,一小時以後,父親在大聲的念佛聲中才慢慢的平息安靜下來。事後,開道法師告訴我,如果那時候父親走了,一定是被冤親債主帶去惡道了。這一次是被阿彌陀佛救回來的。南無大慈大悲阿彌陀佛!
接下來的時間裡,隨著父親昏睡的時間越來越長,呼吸也越發急促,親人給予的感知告訴我,父親的時間越來越少了,而此時,對於西方極樂世界,父親仍然無法升起強烈的信心和願力,形式雖緊迫,但護持父親往生的信願更加堅固,誓不退心!
午後,趁著父親清醒時,我告訴他早上的情況是如何危急,如果那時候走了,肯定就被拖入惡道中了,若再不抓住最後的機會,將會永遠錯失!六道輪回,一般時間最長的在三惡裡道輪回,畜生、餓鬼、地獄。得人身,機會很少。佛告訴我們,五千劫才可能有一個機會,到人道你才能聞佛法,才能修行,才能出離六道輪回。生了這個病不是壞事,反而是一次求生淨土絕好的機會,萬萬不能錯過,下定決心,永遠脫離六道輪回。我懇求父親一定要發願往生西方。經過這幾天眾人的循循善誘,以及諸多的經歷,父親開始願意聽我的話了。
傍晚,發心來護持父親往生的徐師兄遠道而來,看到父親的狀態後無比驚訝。以她在醫院的工作經驗,父親的狀態根本不像一個瀕危的病人,身體也沒有因為腹部內髒潰爛產生任何的異味。用正常的醫學判斷,父親現在的狀態應該可以再彌留一段日子。和父親的短暫聊天中徐師兄不斷的勸父親一切放下,好好念佛,求生淨土,父親點頭。
第七天:真信切願既是無上菩提
清晨4點左右,父親醒來,替他擦臉、清洗口腔。看他精神狀態尚好,我便發真誠心向父親忏悔,忏悔這幾十年來自己的差脾氣,懇求得到父親的原諒,父親摸了摸我頭,讓我別哭。
我告訴父親,到道場已經第七天了,對於無法代替他承受病痛的折磨倍感痛心且深深的無奈,女兒唯一的心願就是希望父親能萬緣放下,求生淨土。一切都是假的,什麼都帶不走,連這個身體都不是我們的。六道輪回太苦了,壽命長短不重要,重要的是死後去哪兒。阿彌陀佛真有,西方極樂世界真有,若臨命終時,真相信、真願意去,萬緣放下,一句阿彌陀佛念到底,必能蒙佛接引,得生淨土。這場病的因緣,一定要好好利用,絕對不能錯過到極樂世界的這個緣。借此機會了脫生死,往生極樂,唯有此路才是光明大道。父親伸出手在我眼前晃了晃,說了一句“死路一條”。我笑著告訴父親,這可不是死路,這是一條永生之路,因為極樂世界是無量壽啊!我請求父親答應,往生後24小時給我們示現一個很好的瑞相,到時候可以度一切有緣眾生。待到因緣成熟,要和阿彌陀佛一起來接引母親以及我和孩子,還有諸多的有緣人。到那個時候,才是真正的不分離。我雙手捧著父親的臉,輕輕地在他耳邊說了一句“加油,爸爸,我會一直陪著你。” 父親輕輕的點點頭。
最後,我詢問父親是否還有想要交代的事以及相見的人,父親搖搖頭,只是說把自己葬在我奶奶的墓邊。那一刻,父親已將身心世界全部放下。
是日,開道法師一如以往來到往生堂,見父親翹著二郎腿半臥著,精神不錯。告訴父親,阿彌陀佛真有,西方極樂世界真有,一定要發願去西方極樂世界,要念阿彌陀佛,只跟阿彌陀佛走。父親聽完歡喜的點頭應允。我想直到那一刻開始,父親才真正的完全相信西方極樂世界真有,真願意去。
晚上6點,我從往生堂沖了出來,回到寮房嚎啕大哭,直覺告訴我父親即將離去。正因有了這一次情感的釋放,真正面對父親即將往生的兩個小時裡,我表現出異常的淡定從容,沒有生死離別的痛苦,只有美好的祝願,願生西方淨土中。
晚上8點20分,父親開始經歷殘酷的四大分離之痛。此時陪同他的開道法師、開勤師以及我和三位師兄,以無比的至誠心持佛名號護持父親往生極樂。期間,開道法師不斷地替父親開示:真信願切,必生極樂!我也不斷在父親的耳邊重復:爸爸,念佛,求阿彌陀佛接引啊!見佛才能走!
蕅益大師在《彌陀要解》裡面給我們說得非常清楚、非常明白,能不能往生完全是信願有無,你真相信、真想去,往生極樂世界條件就具足了。一心專念,這是生到極樂世界。彌陀經曰:若有善男子、善女人,聞說阿彌陀佛,執持名號,若一日、若二日、若三日、若四日、若五日、若六日、若七日,一心不亂。其人臨命終時,阿彌陀佛與諸聖眾,現在其前。是人終時,心不顛倒,即得往生阿彌陀佛極樂國土。
往生時,父親頭腦清醒,具足信願,真願去極樂世界,願意給大家表法。
往生前兩小時,父親給了我們一個“暫停”的手勢,告訴我們,他的人生終點到了。
往生前一小時,排盡體內二便。
往生前四十五分鐘,開始念佛拜佛並豎起兩個大拇指,用啞語的手勢對在場所有的人說“謝謝”。雙目幾度盯著天花板看,很入神,仿佛看到了什麼景象,忘乎所以。忽然間又開始拜佛,用盡僅有的氣力念佛。
往生前幾分鐘,三度要求坐起合掌念佛,三度抽搐。最後一次坐起後體力不支,半倚靠在床頭,雙手合十,對著西方三聖像禮拜,拼盡全身的力氣,真誠懇切用顫抖的音聲大聲念出數句阿彌陀佛。雙目依舊緊緊盯著天花板,從左到右、再從右到左,慢速再快速移動目光。在耗盡所有的力氣後,父親依舊隨著大眾的佛號聲呼吸,阿-彌-陀-佛,一字一呼吸,始終在念佛,直到呼吸停止。
2017年5月5日夜晚9點零5分,在眾人的響亮、至誠的佛號聲中,父親仰望半空中,將目光停留在正上方,突然嘴角上揚,露出微笑,安然逝去,面容祥和。
至始至終,父親意不顛倒。
父親在世的最後半小時,讓我們在場陪伴他的每一個人都感受到了他的真信切願,他念的每一句佛號都是發自肺腑,令人感動;而陪伴他走完人生最後半小時的每一個人都如此真摯美好,用無比至誠的心稱念這一句萬德洪名“阿彌陀佛”!
後 記
父親一生為人善良正直、樂於助人、寬容待人、且是個大孝子。在日常生活中吃、穿、住、用一切隨緣,從不攀緣。不分別、不執著、妄念少,善護口業,情執非常淡。相對於大多數人來說,父親的心地清淨,下象棋和打撲克是他打發時間最主要的消遣活動,唯一的不良嗜好便是抽煙。
父親往生後24小時,身無異味,全身柔軟,雙腿可雙盤,雙手柔軟可做彌陀結印;面部皮膚細膩光潔,色澤如生人,原來凹陷的部位豐滿起來,皺紋消失,面相莊嚴美好。在往生前兩天,腹部的橫切口已經開始流出少量液體,皮肉分開,而這時已全部愈合,令常人難以置信。為父親擦身更衣的上院師父和居士們個個心生歡喜,贊歎阿彌陀佛。
父親往生後,下院的出家師父們用清淨心、至誠心替父親助念三天三夜,期間,每天又有無數的居士發心來助念。
父親從來寺院才開始聽聞佛法、念佛,七天往生極樂世界,十分殊勝,一個佛七至誠懇切,七天的信願堅固,讓父親在火化後留下了小捨利花,實則不可思議!
南無大慈大悲西方極樂世界阿彌陀佛!
南無阿彌陀佛!
弟子妙音敬呈
2017年5月15日
謹以此文供養給眾蓮友及有緣人,願有緣得見者,正信佛法,早入菩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