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提珈塔提捨比丘在得到佛陀指定的禅觀題目後,本想好好用功努力禅修,不過修道未完成,卻生起病來,成了病夫。剛開始,他身上只是長了個小疔瘡,但後來傷口越來越大,有些甚至裂開來,流出膿血,沾污了袈裟,因而變得黏黏膩膩的,且身體也開始發出異味,人們因此稱呼他為“普提珈塔提捨”,意思是發臭的提捨比丘。其它比丘見到他,也紛紛走避,沒有人願意接近他。
佛陀知道他這種悲慘難堪的處境,也預知他馬上就要悟道證得阿羅漢果,就親自去探視他,並親手燒了一些熱水,准備幫他洗滌,其它比丘見狀,才慢慢聚集過來;佛陀於是要大家幫忙,將提捨比丘抬到屋外洗滌身體和袈裟。經過這一番的梳洗,提捨比丘感覺煥然一新,通體舒暢,內心倍感輕安,一心系念正法光明,佛陀了知他的根機已在此時成熟,就對他開示說:“此身實不久,當睡於地下,被棄無意識,無用如木屑。”深受病苦纏身的提捨比丘,一聽到佛陀慈悲說法後,當下就開悟證得阿羅漢果;但過了不久,提捨比丘也入滅了。佛陀要其它比丘將他火化,並將骨灰納入浮圖中。
有人此時就來請問佛陀,提捨比丘的身體為何會發臭呢?佛陀就告訴眾比丘說:“因為提捨比丘過去生中的某一世,曾經是個殘酷的捕鳥人,他經常設下陷阱捕捉鳥類。當捉到鳥時,為防止它們飛走,就會折斷鳥的翅膀和腳。也由於造作如此惡業的緣故,所以今生身體才會長滿疔瘡,並且發出臭味。”
佛陀再為眾比丘們說:“你們出家成為比丘,在僧團裡修行,除了照顧自己的身心,也要盡己所能照顧同參道友。而照顧比丘的功德,就等同照顧佛陀!”眾比丘聞言,莫不歡喜地依教奉行。
我們的無知經常表現在隨意猜測外境的變化和人物的轉變,慣性思維不僅讓我們習慣於道聽途說,而且憑自身淺薄知見來武斷周圍的人、事、物從而下定論。流言蜚語就在口舌的無控還有嫉妒心的作用下開始蔓延,造勢者從一開始就以自心分別的喜好來斷定事物的所以然,之後一群類似鹦鹉學舌的話語開始四處擴散,其實顯少有人了解實相,但仿佛傳播者人人都如當局者般清晰,身受感同一樣。如此愚癡的迷惑卻被熱衷是非的追隨者們自封為明白人。
貌似實踐佛陀教言的我們,明理的同時也有標榜“我慢心”的嫌疑,聞思修的正知見用來約束自身所給予的承諾和勇於對承諾付出行動的步伐,邁出多少無從得知,但有一點是一個常態,那就是標尺總是為他人或金剛道友而設量,自己卻樂於做佛陀教言的裁判而非參與者。半瓶水的我們經常斗量大海的浩瀚,無知、愚癡、傲慢、嫉妒、嗔恨從未減少卻又平添了更多的誹謗和輕視。敢問你成佛了嗎?別人的過失與汝何干呢?倘若一個真正有修為而且謙卑的人,每天總會忙碌於善護念自身的口行業中,忏悔和謹慎因果都來不及,更不會有功夫去看他人過失。倘若我們有所修證,那看見他人的過錯應是慈悲為懷,願對方早日離苦得樂才是,因為被輪回漩渦所困的我們不是說誰在岸邊看,誰在水裡游的場景,大家同是淪落人!
佛陀的開示告知我們:“每個人的自性中都具備佛性,每個眾生都是未來佛”。若是閒來無事的我們所評論的對象無論外形有多麼不入目,行為有多麼的不合眾,但畢竟我們還是凡人,知見基本還在“我所認為”的狹隘中,分別心存在每個當下,那何以見得被你蔑視評說的此人就不是修證極高的再來人呢?要真是這麼“幸運”,那我們的忏悔基本需要24小時不停歇了。
所以警惕無知的誹謗和蔑視,真修行人的內證無法從表相區分,尊重金剛道友,善護念自己的身、口、意才是佛陀追隨者們的正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