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法的僧人有種“僧格”,這種僧格說究竟了是不能用文字表達的,換句話說它是沒有標准的標准。它表現在一位如法僧人的身上:行、住、坐、臥,起心、動念,舉止言談、乃至一個眼神、一個微笑,都可看出那種僧人隨俗而不流於俗、住世而又遠超出世的那種聖潔情操······!那種僧人與我們同是有一身、同是拉撒穿、同是用一心,同在一個世間、同在房檐下,可是,人家在身上表現出來的那種表相、那種言行,那種志至剛、那種氣至柔,裡外相合的氣質能令“生命”贊歎、敬仰;令惡行者止惡、令善行者隨喜,就亮亮的“僧格”!
昔年,釋提桓因從天上下來聽世尊講法,中午了,他問世尊:“世尊,我去備午餐,您老人家是吃天上的飯呢還是吃世間的飯?”世尊說:“我生在世間、長在世間,我成佛在世間,當然是吃世間飯!”——慈悲而偉大的佛陀為弟子、為世人作出的表率就是亮亮的“僧格”!
在上學下誠大師的一篇文章裡記述著著名畫家豐子恺對“弘一大師”高貴僧格一段描寫,文章裡說:“我崇仰弘一法師,為了他是‘十分像人的一個人’。凡做人,在當初,其本心未始不想做一個十分像‘人’的人;但到後來,為環境、習慣、物欲、妄念等所阻礙,往往不能做得十分像‘人’。其中九分像‘人’,八分像‘人’的,在這世間已很偉大;七分像‘人’,六分像‘人’的,也已值得贊譽;就是五分像‘人’的,在最近的社會也已經是難得的‘上流人’了。像弘一法師那樣十分像‘人’的人,古往今來,實在少有,所以使我十分崇仰。”可見,不同凡響“高貴僧格”的形成其基調還是初始於人格上。
上學下誠大師說:“優秀的‘人格’是‘僧格’的基礎。試想,如連做人都做不好,怎能成為合格的僧人,又怎能堪稱人天師表?”
弘一大師也曾開示大眾說:“要曉得我們出家人,就所謂‘僧寶’,在俗家人之上,地位是很高的。所以品行道德,也要在俗家人之上才行。倘品行道德僅能和俗家人相等,那已經難為情了,何況不如?又何況十分的不如呢?……咳!……這樣他們看出家人就要十分的輕慢,十分的鄙視,種種譏笑的話,也接連的來了。”
由是可知,僧人所顯示於世間的僧格之重要,如今社會,要想下化於眾生,給予有情的直觀印象就是僧人的“僧格”。余次,還應具足內在的“慈悲”。弘一大師參加《地藏經》講解法會,時年(一九三○)十月十五日,天台宗靜權法師到金仙寺宣講《地藏經》,靜師從經義演繹到孝思的時候,弘一大師當著大眾哽咽涕泣如雨······全體聽眾無不愕然驚懼。連座上講師亦弄得目瞪口呆,後來才知:弘一大師滾熱的淚水是他追念母愛的天性流露,並不是什麼人在觸犯他傷心!
朋友們,一幅亮亮的、高貴的僧格形成,它是內在與外在的統一,非是一副佯裝的外表。它是外在的品相端莊+內在的宏深悲願!它是慈悲心、菩提心承啟於大乘佛法,無緣大慈、愍念於一切眾生的外向展現!
是故——敬禮您:如法表率的僧格!!!
南無佛陀耶!
南無達摩耶!
南無僧伽耶!
南無阿彌陀佛!
摩诃般若波羅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