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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士全書新白話版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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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身有古大今小之殊

  當人壽在減劫時,每過一百年,身體就短一寸,千年就短一尺。釋迦如來出世時,人的身體都是高八尺(佛的化身,一丈六尺)。如今已過二千多年,應當短了二尺,所以今世的人,大概在六尺上下。總之壽命增加,那身體就隨著時間變化而大;壽命減少那身體就隨著時變化而小。遇到疾病災難後,壽命更短促,身形越來越小,或有二手掌長,或有三手掌長,可以吃的糧食,稗草為上;人發衣服,算是第一;隨身用具,都作刀杖的形狀(現今婦人的簪珥已經有作刀斧形狀的)。

  [按]有人發掘隋唐以前的古墓,有的骨格粗大,比今天的人骨,長二尺左右。曾經考查《天人感通記》說:“蜀都舊址,本來在青城山上,現今的成都,原本是大海啊。昔日迦葉佛(過去七佛之一,在人壽二萬歲時出世,比釋迦牟尼佛早)時,有人從西耳河(古稱葉榆澤。就是今天的洱海,又名西洱海。在今天的雲南大理縣東)邊返回,船經過這裡,見岸上有兔子,拉開弓箭要射,不知兔子是海神啊。兔子大怒,於是踏翻他們的船,堆上沙子成陸地了。後來到了晉朝,有僧人見地上很多裂痕,挖開看,發現人骨在船底。骨頭都是長有三丈多,因為迦葉佛的時候,人的壽命都是二萬歲啊。”又曾經讀《孔履記》:“孔子的鞋,相當於現在的官尺是一尺三寸,那孔子的腳就不像現在人的腳了。”又曾經讀《周禮》說:“斧柄長三尺,直徑三寸,那古時的人手不像今時的人手了。甚至衣服器皿等用品,凡是在一百年前的,必定比今人的大,豈不是身形漸小,物品也隨之而小了嗎?

  人福有古重今輕之驗

  人因為有德,所以有福。壽命減少後,一切都減,那德漸漸淡薄,那福漸漸損耗。簡單來說,如七寶漸漸隱沒,五谷漸漸歉收,衣食漸漸艱難,容貌漸漸丑陋,天資漸漸昏愚,精神漸漸衰弱,風俗漸漸驕慢,六親漸漸不和,賦稅勞役漸漸繁重,水火盜賊漸漸熾盛昌狂,佛法漸漸凋零廢止,善人漸漸衰殘,真儒漸漸稀少,謗佛的人漸漸被推崇,富人漸漸粗鄙吝啬。

  [按]世俗文詞,有時不可靠,若是出自佛典,那字字有證據。就如夏商周三代的時候,都用黃金白玉,動不動就是百雙萬镒(二十兩)作為計數,沒有純用白銀啊。至於漢後,才偶爾用白銀(漢理財家桑宏羊就用白銀鑄錢)。而有夜光的璧玉、照車輛的寶珠,小國都有,不像現在的罕見啊。而今天用的成色低的銀子,多有摻和赤銅在內,這銀子成份不足,而接著就是銅啊。不是七寶隱沒的應驗是什麼?(古人所說的百金,就是一百錠金啊。漢文帝說:“百金是十戶中等人家的財產。”蘇子說:“調動軍隊十萬,每天耗費千金。如果一金,只算作一兩,那漢代中等人家的財產,止有十兩的數,而一士兵的資糧器械,每天只用銀子一分了,有這樣的道理嗎?”)

  周朝時的田一百畝,只相當現今的二十二畝。這二十二畝的收入,上等農夫可供九人。而古人的每頓食量,一定是一斗米,一人一年的口糧,大約是現今的七十多石,九人應當有六百幾十石,那每畝可以收獲大米三十石啊。我小時候見到聽到的,我們鄉裡還見過每畝收獲粗糧三、四石的,自從康熙癸亥年以後,凡是從前收成三石多的,都不到三石的數了。不是五谷歉收的應驗是什麼?(隆萬年間,有人修建昆山的薦嚴禅寺,發現那瓦間塞著稻束,還是唐朝的東西,那穗長有一尺多,計算那收成,每畝一定有十多石,今天的稻穗,不滿四寸了)。

  古時國家沒有十年的積蓄,叫‘不足’;沒有六年的積蓄,叫‘急’。漢唐興盛時,還可以相比古時的‘不足’,如今要求達到‘急’,都不可得了。不是衣食艱難的應驗是什麼?古時王公的華貴,能交往下等山野的人;卿相的尊崇,能勞動不坐車乘,如今的人剛有任命,就藐視知交;而普通小官差,有乘豪華坐駕的了。不是風俗驕慢的應驗是什麼?古時高僧見天子不行禮,皇帝下诏書必定稱師父。唐太宗敘述三藏聖教,極其表達崇敬。玄奘法師示現圓寂,高宗告訴左右說:“朕失國寶了。”罷朝五天(見《高僧傳》)。中宗景龍二年,下旨要高安縣令崔思亮,迎請僧伽大師到京城,皇帝以及百官,都自稱弟子(出《金湯編》及《統紀》)。高宗顯慶元年,下旨天下僧尼,有犯國法的,按僧律處治,不能與一般民眾等同(出《唐書》)。宋真宗朝,诏告天下避諱志公禅師的名號,只稱寶公(見《志公禅師後行狀》,系張南軒父,忠獻公所撰)。宋朝太祖、太宗,真、仁、高、孝等皇帝,都興隆大法,有時親自駕臨佛寺,有時在宮中請教佛法,成為佛界的盛事。如今的文人傲慢,多有見佛像不參拜,遇高僧不行禮的了。不是佛法凋廢的應驗是什麼?孔子顏回立教,只看重行為,不崇尚口舌,很注意管束自己,不在意責備他人。孟子對楊朱墨翟的斥責,是出於萬不得已,譬如大黃巴豆,良醫偶然用一用,不是天天必需的東西。如今的白衣小子,只是撿了幾句謗佛的常談,就自認為是程朱再來;黃口兒童,只要有一種誇大習氣,就主張道學門派了。不是真儒稀少的應驗是什麼?就舉出這幾件,其它可以類推了。

  人死有六驗

  要知死後投生到哪裡,只要觀察臨終時哪裡有暖氣。如果從下面先冷,暖氣歸到頭頂上的,就是果位中的人,必定出生死;歸到眉間額上的,生到天道;歸到心上的,生到人道;如果從上面先冷,暖氣歸到腹部的,生到鬼道;歸到膝上的,生到畜生道;歸到腳底的,生到地獄道。

  [按]人的過去世,或從天上來,或從人中來,或從異類中來,或從修羅、餓鬼、地獄中來,只要觀察那相貌身形,語言動靜,也可以明明白白都知道了。因為文字繁雜,不詳細說了。

  “昔於公治獄大興驷馬之門”

  [說明]於公這六句,是帝君偶然舉出四則因果公案,為“欲廣福田”二語開個頭。“濟人救蟻”是順勢種福田,“治獄埋蛇”是逆勢種福田。“治獄”,是惡事啊,卻反而興旺“驷馬之門”(門庭興旺),為什麼呢?大概於公的官位職守,是治理辦案的官位職守,而於公的心地,不是治理辦案的心地啊。“驷馬之門”也是因為心地才興旺罷了。

  人命關天,判詞最重要,略失檢點,後悔就來不及了。我們不幸而任職這件事,便應當時時刻刻小心,如臨深淵如履薄冰,好像天地鬼神,瞪眼看著我;罪人的父母妻子,呼號望著我。不可以賣弄文字,不可以誤聽旁人的,不可以逼打成招,不可以敷衍了事,不可以自以為聰明而主觀臆斷,不可以徇私枉法,不可以逢迎上官的意思,不可以只根據下屬的文字;不可以因為別的事而遷怒,不可乘著酒醉而作威作福。如果不是罪情當真,不可以隨便鞭打;如果不是人命大盜,不可以輕意關押;嚴格反坐的條例,以便懲治誣告;杜絕株連的拖累,以便安撫善良。人犯隨時到隨時審,不使他今天守候而等到明天;訟師隨時查隨時抓,不要他挑斗兩家而從中漁利。發起議和,是為了減少罪行;和顏悅色,是為了敢於說話。清廉,是美名啊,應當兼有寬厚;靜鎮,是大度啊,應當配合精勤。效仿蒲鞭的德政(以蒲草為鞭,是說刑罰寬仁),那竹板務必選取輕的(打人不重),而毛節必定削平(打人不刮破)。看到坐牢的可憐,那獄卒定要懲治惡的;而飲食按時,寧可在必死中讓他活,不要在可以活的情況下任由他死。那比我老的,常常當作伯叔想;與我同齡的,常常當作兄弟想;比我年幼的,常常當作子侄想。往上想拿什麼敬奉祖選,往下想拿什麼留給兒孫?借這個職業謀生可以了,哪裡是非要興旺“驷馬之門”呢?附征事幾則

  決獄平恕(《唐書》)

  唐朝貞觀元年,青州有謀反的,被逮捕的人充滿了監獄,朝庭派薛仁師復審。薛到當地,都去掉枷鎖,讓他們吃喝洗浴,只處治了領頭的幾個人。孫伏伽(第一位狀元)覺得平反過多,薛說:“凡是審理案件,應當以仁恕為本,怎麼可以為了自己免罪,明知道他是冤枉的卻不救呢?如有冒犯上司的心意,縱然賠了身家性命,也願意啊。”後來朝庭派使者查問,才知道平反的人果然是冤枉的。

  [按]司寇龔芝麓奏章說:“從來重罪輕判的罪過,比輕罪重判的罪過輕。今天辦案的官員,引用法律不當,定罪稍輕,就被參奏彈劾(向皇帝告狀)。於是各官只顧自己的功名,不顧他人的性命,寧可從重定罪,而保全自己的辦法,就靠別人的死亡了。如果辦案官員,果然是徇情枉法,參奏彈劾也應該啊;如果只是定罪稍輕,以及平反欠妥,應當一概免除參罰,這樣刑官就沒有後顧之憂,而案情就差不多可以明察並且誠信了。”仁義啊先生!他的後代必定昌盛了。

  辨雪冤獄(《金史》)

  劉肅在金朝做官,有人偷盜皇宮財物以及珠寶,盜賊沒有抓獲,於是牽連賣珠寶的商人,以及庫吏十一人,刑部商議判重刑,劉說:“盜賊沒有抓到正犯,殺他們太冤。”金朝皇帝大怒,劉更是極力辯解,結果囚犯不死,劉後來封邢國公。

  [按]平反冤獄,誰人沒有這個心呢?只怕觸怒上官,受同僚忌恨,所以想說不敢說罷了。何況是摘龍鱗,踩虎尾,冒犯皇帝的憤怒呢?劉的境界達不到啊。

  三子皆貴(《勸懲錄》)

  明朝的盛吉,是廷尉(掌管刑獄),判案沒有冤情和耽擱。每到冬天定罪,盛妻舉著燈燭,盛吉手拿丹書(罪人名冊,古時用丹筆書寫,所以叫丹書),相對流淚。妻子對盛說:“郎君為了天下執法,不可以隨便定人的罪,禍及子孫。”辦案十二年,天下稱他公平寬恕。庭院的樹上忽然有白鵲來做窩,生下小鳥,人們認為是吉祥。盛後來生三個兒子都是貴人。

  [按]唐太宗對侍臣說:“古人用刑,君主因此撤掉音樂減少飯食。我的宮庭中沒有常設的音樂,但每次因為這樣的事,不沾酒肉。”做官的人難道不知?

  不逮婦女(《不可不可錄》)

  王克敬(元朝名臣)任兩浙鹽運使時,溫州押解鹽犯來,其中有一婦人被一起押解來。王發怒說:“哪有抓婦人行走千裡以外,與差役混雜在起的呢?從今以後婦女不能抓。”於是成為有名的一道命令。

  [按]王公一念的仁慈,保全的婦女就多了。這樣推論,不只是婦人,就是老病殘疾、僧尼道士、有體面的人,一概不能輕易抓的。

  執法無後(《功過格》)

  明朝末年時高郵州的徐某,官升到郡守,清廉耿介執法,每當差役違反限期一天,就打五板。有差役違反六天,要打三十,請求寬恕不答應,竟然死在杖下。差役的兒子年幼,聽到消息驚嚇死了;他妻子慘痛,也自殺上吊了。徐解任回家鄉,只有一兒子,很是鐘愛。忽然生病,對他父親說:“有人追我。”過一會兒罵道:“有什麼大罪?殺我一家三口!”說完兒子就死了,徐終於沒有後代了。

  [按]清廉的官員往往沒有後代,大概因為執法太過罷了。徐某在當時,難道不自誇賞罰分明嗎?最終導致三人死亡,而自己的兒子也隨後了,悲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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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以此功德,莊嚴佛淨土。上報四重恩,下救三道苦。惟願見聞者,悉發菩提心。在世富貴全,往生極樂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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