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淨土聖賢錄新白話版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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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袾宏(蓮宗八祖) 袾宏,字佛慧,號蓮池,是杭州仁和沈氏後人。十七歲時,考秀才,以學業出眾聞名。鄰居有老婦,每天念佛幾千,袾宏問她為什麼念,老婦說:“已故丈夫持念佛名,臨終沒有病,與人一拱手就告別了。所以知道念佛功德,不可思議。”祩宏從此用心淨土,寫“生死事大”四字在案頭,警策自己。三十二歲時,出家,拜見過遍融、笑巖等佛門大老,參“念佛者是誰”,有所省悟。隆慶五年,乞討到雲棲,見山水幽靜絕妙,住下來。山裡本來多老虎,為老虎放瑜伽焰口超度,老虎就不再禍害人。遇上干旱年,居民請他求雨,他說:“我只知念佛,沒有別的法術啊。”眾人堅持請求,才拿著木魚出去,沿著田埂行走,唱著佛號,當時雨就隨佛號傾注下來,滿了人們的願望。眾人歡喜,相約准備材料造屋,天天有僧人來依歸的,於是建成寺院。祩宏主張修淨土法門,痛斥狂禅,著有《阿彌陀經疏鈔》,融會事與理,統攝上中下三根,相當廣博深奧。當時有叫曹魯川的人,寫信給雲棲,大意是:“那釋尊有三藏十二部教法,所謂在廣大的海中,張開眾多的網,又所謂大圓倉小圓倉了。只應該談大包括小,怎麼可以舉一而廢多呢?近來我鄉黨中有提倡歷劫成佛,必須是漸次修行沒有頓時成就的說法,這漸次也是聖人說的,未嘗不對,但因為漸就廢棄頓,就有偏差了。尊者您內在暗修頓圓法,而外在顯示淨土法門,諸佛有這樣的事,沒有什麼可懷疑的。無奈近來聽眾,只因為要彌陀一聖,就廢棄其他十五個王子(彌陀和十五個王子曾經都是大通智勝佛的王子,都已成佛)。因為淨土一經,而廢棄三藏十二部,這是我不願聽到的啊。現在雖然是末法時期,而現在人的根機,難道沒有利鈍的差別嗎?就像釋尊為迦葉,為憍陳如說法,是這樣說;為善財,為龍女說法,是那樣說。二十五位聖人,各自證得圓通,文殊菩薩所稱道的又是另一樣。正所謂昨天定了,今天又變了,又所謂說我是空,又不是空;說我是有,又不是有。這就是人們所說的‘為善無常主’(沒有不變的),活潑潑地,如水上按葫蘆一樣(是按不住的)。倘若釘死守牢,怎麼利益人天呢?我希望尊者您,為大眾宣揚淨土教法,遇到利根人就指點上乘法,這樣圓融通達,不受限一方一角,使大鵬小雀都適合,不也是盡善盡美嗎?又佛的《華嚴經》,是無上一乘圓教,如來契合心性的極妙論談。尊者您把《華嚴經》與《彌陀經》並稱,好像已經不妥。因此就有論著抬高《彌陀經》,使淨土凌駕於華嚴之上,‘朱紫混淆’為什麼呢?也願尊者您,為淨土根性的人說淨土,為華嚴根性的人說華嚴。不互相排斥,也不互相混濫,是真正的流通佛乘,真正的五教(華嚴判教)並列宣揚,三種根性都攝受。無奈的是何必刻舟而求劍(比喻方法不對),並且彈打麻雀而驚走鹞鷹啊。”祩宏回信說:“當然《華嚴經》具足無量的法門,求生淨土,是華嚴無量門中的其中一門罷了。順應時機,其實都是由淨土這一門而入華嚴,不是舉淨土這一門而廢棄華嚴啊。來信說我把《彌陀經》與《華嚴經》並稱,因此就有論著使淨土凌駕於華嚴之上,這論著是誰作的呢?華嚴如天子,誰能使王侯大臣百官凌駕於天子之上的呢?而我也從未有過並稱啊。我的《彌陀疏鈔》中,只是說華嚴圓滿極致,《彌陀經》得到圓滿極致的很少一點,是華嚴的眷屬一類,不是並稱啊。又來信說應該隨機講演教理,為適合淨土根性的人說淨土,適合華嚴根性的人說華嚴,這個意思很妙。但是其中有兩個問題。一是,千種根機同時教育,這是如來出世的事,不是我所能做的。所以曹溪六祖慧能大師專心在直指人心的禅法上,難道他不懂別的教法嗎?廬山慧遠公主要在東林結社上,也不是止接引鈍根。至於雲門、法眼、曹洞、沩仰、臨濟,雖然五宗禅門分支同出一個源頭,但也是在教法上稍有差別。門派的特點,理應如此,沒有什麼奇怪的,何況我是凡夫呢?如果狂妄效仿古人,昨天定,今天不定,而散漫沒有師承,變亂不一,名義上是利人,實際是誤人了。為什麼呢?如果我是法王,在法上可以隨意自在;如果我是平民號稱國王,就不能不慎重啊。二是,說華嚴就包含淨土,說淨土也通達華嚴。所以想說華嚴就說華嚴,想說淨土者就說淨土,本來並行而不相違背。今天的人只知道華嚴比極樂廣,而不知道彌陀就是毗盧遮那佛(法身佛)啊。再說龍樹菩薩在龍宮誦出《華嚴經》,卻願生極樂世界;普賢菩薩是華嚴長子,卻願生極樂世界;文殊菩薩與普賢菩薩同是輔佐毗盧遮那佛,號稱華嚴三聖,卻願生極樂世界,都是有分明的根據,就如日月星辰擺在那裡。居士您要提倡華嚴來風光四方,卻與文殊普賢龍樹等菩薩違背了,這又是我不理解的啊。何況方山的李栆柏列出十種淨土,極樂世界雖然說是方便,而華嚴是方便與實際相互融通的,理事沒有滯礙,事事沒有滯礙。所以妓院屠場,無非是清淨道場,更何況七寶莊嚴的極樂世界呢?婆須蜜多(世友菩薩)沒有討厭不討厭,都是古佛的作用,更何況萬德具足的彌陀呢?居士在華嚴門中游戲沒有妨礙,卻在淨土中有妨礙,這又是我不理解的啊。我與居士同是華藏的知心良友,而居士不體察我這微小的心意。又想拉居士您作為蓮胎的骨肉弟兄,而望居士您對我不見外啊。”魯川又回信說:“各種不了義經論,《別行普賢行願品》,與《大乘起信論》等經論,都有稱說淨土,這難道沒有原因嗎?但是在《華嚴經》中,沒有提到,只是李栆柏列出的第十淨土(阿彌陀佛淨土),比較明晰吧。《法華經》排序十六王子,其中有彌陀,沒有特別定為一尊。那贊歎持經的功德,援引到淨土,實際是說女人往生的因果。《首楞嚴經》二十五聖證悟圓通,文殊菩薩沒有分高下,只是說‘方便有多門’,又說‘順逆皆方便’。但是又論快慢不同,卻在沒有高下的分別中,又不是沒有指歸的啊。所以極要點在觀音菩薩的耳根圓通,而不推崇大勢至菩薩的念佛圓通。更還有貶低,叫‘無常’,叫‘生滅’。就是像賢首、清涼等大師,極力標榜的小、始、終、頓、圓五教,大家都以為允當,也沒有品評到淨土。禅宗一派,尤其掃蕩淨土。如齊己禅師說:‘唯有徑路修行,依舊打之繞。但念阿彌陀佛,念得不濟事。’又說:‘或者像以前捨父逃走,流落他鄉,東撞西碰,苦哉阿彌陀佛。’這樣的話,也許覺得苛刻,但是難道沒有原因嗎?而他這樣說,也必定是有道理了。所以通達的人常說‘阿僧祇劫的辛苦修行,不如一念就得無生法忍’,又說‘一念緣起無生,超出三乘權學’。何況無論三乘一乘,關鍵在於無我無我所。今天往生淨土的人,我是能生,土是所生,自己與他人很清楚,生與滅很分明,欣喜與厭惡亂紛紛,無法細說。但從來談淨土的人,必定會說:‘華開見佛悟無生。’他必定要往生見到彌陀,才從觀音菩薩,或者大勢至菩薩,或者阿彌陀佛那裡,教他明白無生,這時才悟到,似乎是迂回遲緩了。再說華嚴法性大海所展現的全身,就如人身中有八萬四千毛孔一樣。東方的藥師佛,西方的彌陀佛,各自在一毛孔中,說法度眾生。倘若拋棄全身,只入一毛孔,不但是大海與水泡顛倒位置,而且蒼蠅投奔窗戶紙,這是為什麼呢?先前我寫信說,為淨土根性的人說淨土,為華嚴根性的人說華嚴,我自認為不違背諸佛法門,也是為尊者您的一片赤心。尊者您要帶我入蓮胎,那就是古人所說的‘捉物入迷津’,與那‘棄金擔草’(《百喻經》故事)的寓言差不多了。尊者法會下的聽眾,從杭州到蘇州,沒有不是津津樂道九品往生。如果與他們交談,稍稍提到上乘法,就吃驚瞪眼,或者更加嘲笑。這個過失,是在弟子呢,還是在師父呢?大丈夫氣宇沖天,度眾生為先。既然出世了,開講堂了,登法座了,不具備大人物的氣概,只是像街頭巷尾的老阿公老阿婆的舉止。一旦被聰明伶俐的人問住了,明白人抓住把柄了,是打算向天堂裡藏身呢,還是在地獄裡藏身呢?佛法大事,非同小可,願尊者您鄭重考慮吧。”祩宏又回信說:“勞煩你來信,玄奧的詞句奇妙的辯論,層層又疊疊,真的是又羨慕又仰慕。但是我覺得愛護我太深,就費了太多的話啊。到底是要宣揚禅宗,還是淨土,不需要多言多語。不如說‘三世諸佛,被我一口吞盡’(慧思大師語),既然沒有一佛,更有什麼人是彌陀呢?又不如說‘若人識得心,大地無寸土’,既然寸土都沒有,哪裡更有極樂國呢?就用這二語,來比喻沒有不包含了。在這裡我想一個一個應對,又恐犯了爭執,不應對,又關系到大道,終究不能沉默,就壯起膽子略微陳述一下。來信提到不了義經,為了說明淨土,而用《普賢行願品》《大乘起信論》當代表。《大乘起信論》先不說,《普賢行願品》這一品的思想就含蓋了八十卷《華嚴經》的全經,從古到今,誰敢認為是不了義呢?居士您特別崇尚《華嚴經》,而不是《行願品》,而《行願品》若是不了義,那麼《華嚴經》也是不了義了。又來信認為《法華經》講的往生淨土,是女人的因果。那麼龍女成佛,也只是女人的因果嗎?認為彌陀是十六王子之一,那麼毗盧遮那佛,也只是二十重華藏中的第十三嗎?居士您特別尊崇毗盧遮那佛,可是毗盧遮那佛與彌陀佛是相等的啊。又來信認為《楞嚴經》裡選取<觀><音><法><門>,遺漏大勢至念佛法,還貶低為無常生滅法。那麼憍陳如領悟到客塵二字,可以說是通達無常的道理,契入不生不滅法了,為什麼不進入圓通章的優選呢?當然確實有‘<觀><音><法><門>被登科考中,大勢至法門下第落選’的語言,難道沒聽說‘龍門點額’的比喻,是‘齊東野人’(意思是沒根據)的話嗎?又來信說齊己禅師,將古人的念佛偈,咬文嚼字斷章取義。人家說‘唯有徑路修行’,就解釋為‘依舊打之繞’;人家說‘但念阿彌陀佛’,就解釋為‘念得不濟事’。居士您通達禅宗,為什麼不知道這是宗師家當下為他人解除知見的纏縛,從而領悟實法的意思,你卻死在句子下呢?果真如此,古人還說‘踏著毗盧遮那佛的頭頂上行走’,那不但彌陀佛不濟事,毗盧遮那佛也不濟事了嗎?這樣的語言,在語錄傳記中,有百千萬億。老朽我四十年前,也曾用來爽快嘴巴,雄壯筆墨,後來知道慚愧,不敢再用,直到今天,還有難為情啊。又齊己說‘求往生西方淨土的,是捨棄父親逃走,流落他鄉,東撞西碰,苦哉阿彌陀佛’,我去回應他說:‘現在卻是如子憶母,回歸本鄉,捨東得西,樂哉阿彌陀佛。’看看這話,與齊己說的,相差多少?又來信說多劫的修行,不如一念能得無生法忍。居士已經得到無生法忍了嗎?如果得到了,就不應該有‘我是能生,土是所生的’分別了。為什麼呢?因為心就是土,誰是能生呢?土就是心,誰是所生呢?沒有能生所生的分別而往生,所以整天生,卻沒有生啊,才算是真無生啊。必定不許生,然後說是無生,這是斷滅空啊,不是無生的本來意思啊。又來信認為華開見佛,才悟無生,這樣太迂回遲緩了。居士通達禅宗,難道不知道從迷到悟,如睡夢中醒來,如蓮華開。念佛人,有現生就明心見性的,是華開頃刻間啊;有往生後明心見性的,是華開久遠啊。根機有利鈍的不同,功夫有勤惰的區別,所以華開有快有慢,怎麼能一概認為是迂回遲緩呢?又來信比喻華藏為全身,比喻西方淨土是其中的毛孔,往生西方淨土的如撮取全身進入毛孔,是為大海水泡顛倒位置。那麼大小的比喻,是這樣了。但是居士通達華嚴宗,卻怎麼止許小進入大,不許大進入小,而且大小相互進入,根本就是華嚴十玄門的一玄呢?那華藏不可說不可說的無盡世界,進入極樂國一朵蓮華中,還不能充滿華的一片,一片中的一芥子那麼大,哪裡會影響全身進入毛孔啊!又來信說我荒山野僧,只要問到上乘法,就吃驚瞪眼。居士您一向認為應該對華嚴根性的講華嚴,應該對淨土根性的講淨土。如今這鈍根輩,正應該講淨土,卻為什麼不用適應病情的藥,而非要鬧騰呢?又來信說老朽我既然出世開講堂,不具備大人物的作派,卻作老阿公老阿婆的舉止,被聰明伶俐的人問住了,被明白人抓住把柄了,是向天堂裡藏身呢,還是地獄裡藏身呢?老朽我從不敢當這出世的名聲,自然沒有大人物的作派,就先不論了。但把修淨土的,鄙視為老阿公老阿婆,那就像古人所說不是鄙視愚夫愚婦,而是鄙視文殊、普賢、馬鳴、龍樹等大菩薩啊。豈止是文殊普賢馬鳴龍樹等大菩薩,還有慧遠、善導、天台、永明等大菩薩,等善知識,全都是老阿公老阿婆了?劉遺民、白少傅、柳柳州、蘇長公等大君子們,全都是老阿公老阿婆了?就算是老阿公老阿婆,但一念佛往生,就得到不退轉地位,又怎麼可以鄙視呢?況且老阿公老阿婆,平庸下劣,而謹守規矩,也是愚了;像那聰明善辯,妄談般若,吃飽了肉,跑來找僧人說禅的,卻是魔啊。愚的可貴就在於安守愚的本分,我真的冷靜想過了。寧可做老阿公老阿婆,也不做老魔民老魔女啊。至於你所說的聰明伶俐人、明白人,來問住來抓把柄,那阿公阿婆,不須要高登天堂,遠避地獄,就只是在伶俐漢的咽喉處安住,明眼人的眼球上擺座。為什麼?就是先教他暫時閉上口頭三昧,回光返照。或者居士您崇尚華嚴而極力诋毀淨土,老朽我從事淨土而極力贊歎華嚴,居士您冷靜想一想,到底是為什麼呢?又來信說勸您求生淨土,比喻如棄金擔麻,是顛倒行事,太受屈辱啊。但是這個比喻還不算親切。現今我代作一個比喻,如農人投遞名片給大富長者家,請長者到他的農捨作客,聽到的人都笑話他。農人更要打掃路徑,想隆重邀請。嘲笑的人說:‘主人沒有責怪你,很幸運了,想做馮婦(春秋晉國人,意思是不合身份)嗎?’農人說:‘我見那些富戶,有為富不仁的,有表面富而實際窮的,有還沒有富就先驕慢的,有為富人管理財物,卻自以為富的。況且“金谷園”(晉朝石崇的別墅)和“郿塢”(三國董卓的莊園),如今在哪裡呢?而我一個農家老漢,享有太平的樂趣,所以忘了自己的卑賤可憐才干出這種事,現在知錯了。’於是相互大笑散去。”祩宏平常廣修眾善,作為淨土資糧。當時戒壇很久禁止不用了,祩宏讓求戒的人,准備三衣,在佛像前受戒,作為證明。又制定水陸儀文,以及瑜伽焰口法會,要拯救幽冥眾生的苦。開放生池,著有戒殺放生文,因此教化了很多人。萬歷四十年六月末,忽然進城,告別弟子們以及故舊相識,說:“我要到別處去。”回到山上,設茶告別眾人,眾人不明白的他用意。到七月初一晚,進入佛堂,說:“明天我走了。”第二天晚上,進入方丈室,示現微病,閉目坐下。城中的弟子們都來了,袾宏又睜眼說:“大眾老實念佛,不要搞怪,不要壞我的規矩。”向西方稱佛名號往生了,享年八十一歲。(《雲棲法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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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以此功德,莊嚴佛淨土。上報四重恩,下救三道苦。惟願見聞者,悉發菩提心。在世富貴全,往生極樂國。
台灣學佛網 (2004-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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