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惡性弟子的厭離
有些人雖然與上師結下了極為深厚的法緣,也在身邊恆時依止,但卻因為其相續中未對上師生起真正的信心,再加上外緣的干擾,便忍不住要屢屢毀謗上師及其眷屬,以致最終連密乘誓言也已毀壞。
就我本人而言,九歲亡父,十八歲亡母,同父母在世間相處的時間沒能超過二十年,一起共處的時間就更短了。而我同大家的師徒關系,有的則已長達二十多年。即使在朝拜五台山(八七年)之後來到學院的,也比我同父母共處的時間還要長。並且我對自己的弟子們也已傳授了《佛子行》,乃至無上密乘的諸多法要。即使拋開這些,僅就世間意義上的師徒關系而言,世人尚且知道“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出家人當然更應該做恭敬承侍上師的表率,千萬不可隨意誹謗,即使上師真的存在過失也不可妄加指責。如果有人來到上師面前,講述他人對上師的信心和恭敬之處,對於這種行為,大家都應當學習。
作為合格的弟子,也不應要求上師只是眷顧自己,疏遠他人。還有一點要注意的,就是大家對上師身邊的侍從也不要不以為然。不過,雖然末法時代的眾生熱衷於談論他人的是非短長,但經過我的仔細觀察,建院二十年來,還沒有誰在背後議論過我,這一點還是比較令人滿意的。
雖然上師用佛法來饒益眾生,但仍然有一些弟子會陽奉陰違,並暗中批評、損害上師。例如有人對上師的言教並不信服,說什麼:“這些話雖然是我們上師親口所講,但其觀點卻是錯誤的。”也有人說:“我們的上師如今已經老朽了,整天糊裡糊塗,脾氣古怪,變得十分不近人情。”甚至還有人說:“上師在經堂裡面講法的時候,由於錯誤連篇,故而我在下面感到十分羞恥,所以就用披單將頭蒙上。”像這樣的誹謗上師一定會有很大過失。當年我在石渠求學時,也曾聽到個別弟子暗中誹謗托嘎如意寶。像托嘎如意寶這樣的如來正等正覺也會遭到誹謗,更何況其他人呢?!
所以作為弟子,對上師一定要觀修清淨心。即使上師在課堂上講話較多,時間也比較長,也不能心生厭煩。因為上師面對數以千計的僧眾,即使其中只有一個人行持非法,也不得不在課堂上加以糾正。同時,上師將每一個弟子都當作自己的兒女一般看待,並且時時為大家宣講佛陀的種種教言。所以作為弟子,也應將上師看成自己的父親或者母親。
還有一些弟子言行不一,當上師想要離開他們,去其他地方時,他們會熱情地勸請上師留下。一但上師果真留下來,他們自己又會離開上師。另外一些人則不能長期在上師身邊依止聽法,而是心神不定地四處亂跑,無論在什麼地方都行蹤難料、神出鬼沒。
在我們身邊,還有人為道友胡亂授記,勸人家不要聞思,到其他的什麼地方去閉關,說什麼只有如此才能遣滅災障,消除罪業。實際上,我們每天所修的法要都相當殊勝,如若依靠這些不能遣除違緣,利用其它方式就更是癡心妄想。因此這種人並不是真正的修行人,其行為輕浮如同飄鴻,終日隨波逐流,是真正的瘋狂者。
不過,無論怎樣,我對大多數弟子是不會真正生起厭煩心的。我相信在不久的將來,自己乃至所有眷屬,一定會往生西方極樂世界。
令人不解的是,有些弟子總喜歡吹毛求疵,他人無論從事任何事情,他們都會站在一旁指手畫腳,橫加指責。盡管有時別人的行為已經非常如法,他們卻仍然要無事生非、雞蛋裡面挑骨頭。例如當他人精進修持善法,猛厲行持菩提大道的時候,必然會捨棄一切世間八法。於是這些人便在背後悄悄議論,指責他對人情世故一竅不通,沒有處理世間事物的能力,除了清淨戒律以外,一無所長,因而非常可憐!
與此相反,如果那位修行人稍微隨順世間法,這些人也同樣會做出激烈的反應,譏諷他人情練達、老於世故,終日沉醉於世間八風,像狗那樣對任何人都十分親熱!這些人無論在任何情況下都不會對他人生起歡喜之心,於身邊的事物也永遠不會滿意。無論別人對他如何隨順,都只能得到他們的閒言碎語,遭到他們的誹謗。
當今的世人就是這樣,即使是對眾生具有無邊利益的事情,但只要損害了他的一己私欲,他也會認為做這些事有很大的過患,因此別人做這些事情的功德在他們眼中也必會成為心頭刺。這些人將自己的過失看成別人的過失,自己的缺陷當作他人的缺陷,就像《格言寶藏論》中舉出的例子那樣:天生一只腳的“真達”人,見到兩只腳的同類,便會譏諷嘲笑。不過讓人悲哀的是,這世上又有多少個這種倨傲無禮的淺薄之徒啊!
末法時代的眾生的確十分惡劣,大多數都忙於指責他人,卻不知省察己過,對於別人饒益眾生的事業,不僅不能隨喜贊歎,還冤枉妒忌。在背後議論他人的是非短長、說三道四,當面卻點頭哈腰、阿谀奉承,實是末法時代眾生的拿手好戲。(未完待續)
敬摘錄《智悲精滴》
法王如意寶晉美彭措 傳講
索達吉堪布 恭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