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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這樣開始信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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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起來也許你不信,我曾經是一個非常堅定的辯證唯物主義者,還在上高中的時候就對哲學方面的問題比較留心。高中的政治課老師教課很有一手,說起話來幽默風趣,經常引導我們進行熱烈的討論,所以我的政治課成績還不算差。而那時我可以說是非常欽佩馬克思的,由衷地為辯證法所傾倒,到高三的時候甚至在一篇文章的影響下買了三大本厚厚的《資本論》回來抱著啃。你說,我算不算是個狂熱的無神論者呢?那個時候的天真執著現在回想起來都不禁莞爾。

  不過那時我還年輕,很容易接受新事物,並且由於我祖父的傳統文化思想對我的影響頗深,所以當我進了大學以後情況發生了一些變化。那時正是全國一片“氣功”熱潮,不由分說把本來就喜歡武俠小說的我裹了進去,除了狂熱地“修煉”嚴新的氣功外(我可是專門從北京郵購了十盒磁帶呢),還參加了省氣功協會組織的學習班(不好意思,協會就在我們學校,近水樓台先得月吧,嘻嘻:-P)。對於氣功和特異功能這些用常理無法理解、用科學理論無法解釋的現象充滿了好奇,那時候大家談的最多的恐怕就是嚴新、張香玉和張寶勝了。那個時候我想,大概?靈魂”、“特異功能”這些東西確實存在,只是目前的科學理論還沒有辦法揭示出裡面的奧妙,但總有一天是可以解釋的。

  在隨後的幾年裡,當我接觸了一系列新的思潮和文化著作後,卻終於從一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變成了一個徹底的唯“心”主義者。而其中有三本書的影響至關重要,可以說正是這三本書改變了我一生!

  第一本書並不是什麼只談大道理的論述文,而是一本紀實文學,是由馮精致寫的《易俠——張延生》。主要寫的是北京的張延生是如何通過自學逐漸掌握了運用易經六十四卦進行預測的方法,並由此接觸和修煉了一些道家功法,最後對傳統文化中的道家文化和玄學內容做了一番闡述和發揮。

  這本書立刻就把我迷住了,從此以後我就對陰陽五行和易經學說留上了心,買了不少這方面的書,跟著就受到柯雲路的《大氣功師》的影響,狂妄地以為一門嶄新的學科——人體宇宙學從此在眼前展開。於是跟著時代的潮流學上了嚴新的氣功(只可惜半點效果也無,大約是自己資質太差吧),又自己買了不少書來學占卜。你別笑話,我們可不認為那是簡單的占卜,給它起了個現代味的名字叫做“上古預測學”。:-)隨後就順理成章地迷上了中醫。說來你或許不相信我迷戀中醫到了什麼樣的程度:我幾乎把整個中醫專業的全部教材都買齊了,又買了不少古文專著來看,我可以隨口就報出身上什麼地方有什麼穴位,十四經絡背得滾瓜爛熟,甚至差點把《黃帝內經》中的《靈樞》篇抄下來(因為買不到),最後到大二的時候幾乎准備轉學到中醫學院去了。

  當然還是被我爸媽勸住了。

  那個時候我自己的世界觀還沒有成型,所以也就無所謂自己是信奉的什麼主義,只是因為懷著青年人特有的好奇心理,對一切新生事物總是喜歡追根究底。所以那時我對一切無法解釋的現象——占卜、風水、飛碟、特異功能、百慕大等等都有著強烈的興趣,為此花在買書上的錢絕對不在小數。因為那時我“堅信”:在所有這些不能解釋的新事物面前,現代科學一定會有一個重大的飛躍。凡有禁忌,必含真理嘛。至於這些東西該怎麼解釋,我倒覺得不妨還是本著辯證唯物主義實事求是的原則,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吧。

  到了大三的時候,我在圖書館無意中看了一本美國佬寫的書,結果這本書使我明白了,我這輩子最適合干的工作是什麼了,隨後我所接觸的一系列書籍卻使我徹底地放棄了唯物論。

  第二本影響我一生的書,是美國人F·卡普拉寫的《現代物理學與東方神秘主義》(又名《物理學之道》)。讀了這本書,我才知道,原來在現代科學的最前沿——高能物理學所發展的最新的有關我們這個世界的理論竟然與古老的東方宗教所揭示出來的哲理有著如此緊密的聯系!

  在過去的幾十年中,物理學家和哲學家廣泛地討論了由現代物理學所引起的這些變化,但是人們很難認清這一點。它幾乎總是朝著這樣一個方向,即趨向一種與東方神秘主義所持觀點非常相似的世界觀。現代物理學的概念與東方宗教哲學所表現出來的思想具有驚人的平行之處。F·卡普拉在書的開始就指出,“這本書的目的就是要探索現代物理學的概念與東方的哲學和宗教傳統中的基本思想之間的聯系。我們將會看到,二十世紀物理學的基礎——量子理論與相對論——迫使我們觀察世界的方式與印度教、佛教或道教信徒觀察世界的方式極為相似,最近的努力是要把這兩種理論結合起來去描述亞原子粒子的相互作用性質,當我們考察這一點時將會碰到許多敘述,幾乎無法區別它們究竟是物理學家還是東方神秘主義者說的。”

  在隨後的論述中作者將量子理論與印度教、佛教、中國思想、道家與禅宗進行了逐一對比,最後這樣結論——“現代物理學的主要理論所導致的世界觀與東方神秘主義有著內在的統一和完美的協調。……我們可以看到,現代物理學家與東方神秘主義者的方法似乎是完全不相干的,實際上卻有許多共同之處。因而它們對世界的描述之間有著驚人的相似之處,這是不足為奇的。而一旦承認這種相似性,就會引起一系列的問題。難道現代科學及其所有的復雜儀器只是重新發現了幾千年前便為東方聖賢所知道的古代智慧嗎?物理學家難道應該放棄科學方法而去沉思?在科學和神秘主義之間能否互相影響,甚至合成在一起呢?”

  這本書可以說是把我的心緊緊地抓住了,在我的眼前頓時展開了一片廣闊的天地。那個時候我終於知道,自己這輩子最適合的理想是什麼了。

  從那以後,我就對物理學著了迷。

  我終於發現自己這輩子應該做個物理學家,應該用物理學的知識來探索和揭示那些種種不能解釋的現象——氣功、特異功能、道家與佛教、易經預測、飛碟和外星人等等。那該是多麼有意思而又讓人心動的事業啊。

  於是我開始如饑似渴地翻閱資料,利用學校圖書館的便利條件,讀完了愛因斯坦和尼耳斯·波爾的傳記,又借來歷屆諾貝爾物理學獎與化學獎獲得者的生平簡介看了一遍,終於對整個物理學的發展史有了一個比較清晰的認識,其間在一本《大學科學》上的科普文章引起了我的注意。那篇文章在談到對我們這個世界的認識的時候特別提到了科學史上的一場著名爭論——愛因斯坦和波爾之間關於量子理論是否完備的論戰。這場爭論持續了二十年,卻誰也沒說服誰,但在兩顆科學巨星相繼隕落之後出現了實質性的也是戲劇性的進展(這在我畢業後所出的《第一推動叢書》中有十分詳細的描述)。關於這場爭論以及後來實驗得出的結論和它所帶給我的思想上的震動,我將在後面詳細地敘述。這裡我先說說大學時代是怎麼想的。

  自從迷上了物理學以後,我就開始探索改變自己的人生道路的可能性。那時我已經不可能再考慮轉學了,重上一次大學未免異想天開,唯一的辦法就是通過考研究生來實現。但是你可以想象,一個從來沒有學過量子力學的電子系學生想考理論物理的研究生該有多麼難,那幾乎也可以算是異想天開了,但我卻仍然執著地為自己的夢想尋找機會。我把所有的業余時間都用來看書,因為學物理必須要有良好的數學基礎,而在工科院校是不可能學那麼多東西的,於是我設法買齊了北京大學數學系的全部教材並開始了自學,又按照武漢大學物理系的教材列表逐步設法弄全了整套教材。為了買那些書,我幾乎跑遍了武漢的大小書店,也差不多花掉了上千元的錢。

  在此期間,我無意中接觸了一門嶄新的學科——混沌動力學,並由衷地為其所揭示的秘密所傾倒。這門學科告訴人們,即使是如同牛頓所想象的那樣,我們這個世界是機械的和精確的世界,按照線形的方程,最終還是會出現無法預測的結果,也就是說某些方面的信息我們本質上是不可預測的!而且這種不可預測性是大自然的內在性質,並非觀察手段的不足,當然也是“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的”。:-)

  這個結果對於大名鼎鼎的數學家拉普拉斯來說恐怕是致命的,拉氏老先生曾經公開宣稱:只要他知道了宇宙的所有初始條件,他就能計算出整個宇宙的未來!不知道他老先生看到這個結果會不會當場昏過去。:-Q

  正是因此,我把自己的英文名字取為:Chaos(Chaos的中文意思是混沌,指宇宙未形成前的情形——編者)。

  終於在大四的時候,我找到了機會。雖然父母都鼓動我考研究生,但我對繼續考電子的研究生實在沒興趣,也實在不想為了一張文憑去讀那個勞什子的研究生,於是抱著試試看的心態開始在眾多的大專院校中尋找目標。居然還真讓我找著了——中國科技大學的原子核物理研究生考試范圍是電子類的!!!這可真是個好消息。於是我不顧一切地拒絕了父母的建議,毅然報考了這門專業(我是不是太傻?)那時我已經自學完了數學分析和高等代數,正在自學實變函數和泛函分析(自學的意外收獲是我在學校的在校生中的高等數學水平成了最好的之一了:-Q),由於要准備考研,只好忍痛放棄,把全部精力集中到復習上來。只可惜最終考試雖然總分夠了線,卻因為英語上失分太多而痛失機會。

  最終,我沒能圓自己的夢。

  但夢想卻一直存在,始終沒有消逝。那個時候實際上在我的心目中唯物主義無神論的觀念已經十分淡薄,但還沒有徹底消亡,雖然那時我堅信“靈魂”是一定存在的,但我認為這和辯證唯物主義並不沖突,也許靈魂的世界也是一個物質的世界,只是我們看不到罷了——看不到的東西,難道就不存在麼?直至我畢業之後接觸了《第一推動叢書》後,才有了徹底的變化。而最大的變化,就是世界觀的變化。也就是我為什麼信佛的根本原因。

  這裡不能不提到量子理論的發展過程。

  量子概念最早起源於1900年,由德國物理學家普朗克在研究黑體輻射時為了避免出現理論上的“紫外災難”,不得不假設能量是以不連續的方式存在。隨後在1905年愛因斯坦成功地運用該理論解釋了光電效應並因此而獲得諾貝爾獎。1913年丹麥科學家尼爾斯·波爾創立了最早的量子理論雛形並提出了互補原理,用來說明微觀世界的圖象和我們的經典世界是多麼地不同。後來的幾十年中,在波爾的領導下,大批物理學家聚集在丹麥的哥本哈根,共同創造了量子理論最光輝燦爛的成就。

  按照波爾的觀點,關於宏觀和微觀、整體和部分之間關系的傳統觀念被根本地改變了。即不確定性和模糊性是量子世界所固有的,而不僅是我們對於它的不完全感知的結果。因此,海森堡推演出了著名的不等式,即世人皆知的測不准原理。根據互補性原理,在量子世界中,觀察者,即人的主觀行為或稱精神因素成了不可避免的作用者之一,換句話說,當我們觀察微觀世界時,我們將無法像觀測宏觀世界那樣把觀測者的影響排除在外!

  這個結論推廣到哲學意義時就變得很嚴重了,它意味著這個物理世界的“客觀實在性”開始變得模糊起來,人的精神,或稱自由意志的地位開始變得重要起來。

  然而愛因斯坦卻對這一結果深表不安。雖然正是他本人發展了量子概念(如果把波爾稱為量子理論的開山祖師,那麼普朗克就是鼻祖,而愛因斯坦則可說是量子理論的唯一教父),但他卻堅信,量子理論之所以會得出如此結論是因為一些尚未觀測到的因素在起作用,也就是所謂的隱變量,一旦隨著科學的發展和實驗儀器的完善,終究會揭示這些隱變量的,從而將微觀世界和宏觀世界完美地統一在一個精確的理論中。“無論如何,我決不相信上帝會擲骰子!”

  愛因斯坦深信,一個具有熟悉因果關系的經典世界,最終將處在量子瘋人院的底下。他力圖構建種種思想實驗,以檢驗這種想法,其中最精細的一個是他在1935年與B·波多爾斯基及N·羅孫合寫的一篇論文中提出的,也就是聞名物理學界的EPR悖論!

  這個悖論是這樣描述的:假設一個單一的穩定粒子炸裂成兩個相等的碎片A與B,海森堡測不准原理顯然不准我們同時知道A或B的位置與動量。然而由於作用與反作用定律(即動量守恆),對B動量的一次測量可以用來導出A的動量。同理,根據對稱性,A離開爆炸點運動的距離等於B運動的距離,所以,B的位置測量揭示了A的位置。

  在B處的觀察者是自由的,他可以隨時想對B做測量,既可以是位置,也可以是動量。然而問題的關鍵是,如果A和B已經分開飛過非常長的路程(比如十萬光年),那麼人們就不願假設對B的一次測量能夠影響A。至少A不可能即時地直接受到影響,因為按照狹義相對論,物理信號或影響不可能運動得比光還快,至少在光穿過A與B之間的時間之內,A就不可能知道對B實行了一次測量。也就是說,不可能出現一種超距的作用。愛因斯坦發現,對遠離粒子中的每一個粒子作表觀獨立的測量,所給出的結果竟同謀合作得是如此充分,真叫人無法接受這種關於同謀粒子的想法。他將它嘲諷為“幽靈式的超距作用”。他要求客觀實在定域在每一個粒子上,但是按照量子理論,這種作用卻似乎俨然存在。

  事實上可以這樣來看待這個思想實驗。按照愛因斯坦的觀點,有兩點是不容置疑的,即光速的不變性和客觀實在性。光速的不變性就是說光速是不可逾越的,沒有什麼比光子運動得更快;而客觀實在性則意味著外部世界是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的,它就在“那裡”存在著。

  毫無疑問愛因斯坦的觀點及其典型的唯物論思想,也是絕大多數物理學家們所持有的觀點,因為它畢竟和我們所觀察到的經典世界是相符的。然而量子理論所得到的結論是如此的離經叛道以至於經典物理學家們對它是又愛又恨。可惜的是在當時實驗儀器還無法對這一爭論作出判別,直到半個世紀以後,才有了進展。

  1965年,日內瓦歐洲核子研究中心的約翰·貝爾研究了二粒子量子體系並證明了一個強有力的數學定理。簡單地說就是——假設愛因斯坦基本上正確,量子行為真的是底層的混沌經典作用力的產物;又按照相對論原則,假設超光速信號是禁止的。那就可以說:第一個假設通常就是指“實在性”,因為它斷言量子物體在任何時候以及在確定的意義上確實具有所有動力學屬性;第二個假設稱為“定域性”假設,或有時稱為“可分性”假設。因為當物體在空間分離(即不在同一地方)時,它禁止它們之間有即時的物理影響相互作用。

  在“定域實在性”的雙重假設下,進一步假設邏輯推理的常規原則不是建立在量子不確定性基石上的,貝爾對於二粒子同時被測量時其結果的可能關聯程度建立了一個嚴格限制。作為定量的數學描述,貝爾得出了一個不等式,即如果愛因斯坦正確,那麼不等式成立!可是按照波爾的觀點,量子力學預言:在某些環境中,合作的程度會超過貝爾的極限,即量子力學的常規觀點要求在分離系統之間合作(或共謀)的程度超過任何“定域實在性”理論中的邏輯許可程度。這樣,貝爾定理開辟了對量子力學的基礎作出直接檢驗的通途,可以在愛因斯坦的關於定域實在世界的思想與波爾的關於充滿亞原子共謀性的某種幽靈式世界的概念之間作出判決。

  為了檢驗貝爾不等式,前後做了不少實驗來判別,最後結果表明,前後11個實驗只有2個證明不等式成立,其余9個則符合量子力學的預言——不成立,而且即使是那兩個實驗也是在早期實驗儀器不夠精確的情況下做的。這就在事實上證明了量子力學的勝利。其中最激動人心的實驗出現在1982年,由法國人阿萊恩·阿斯派克特(AlainAspect)完成了一個最能直接作出判決的鈣原子實驗。實驗結果清楚地表明,愛因斯坦的“定域實在性”假設二者必定有一個是錯誤的!

  量子力學問世以前,大多數西方科學家(當然也包括馬克思,雖然他並不是一個科學家)認為我們周圍的世界是獨立存在的,就是說,它是由物體(如桌子、椅子、行星、原子)組成的。這些物體就“在那裡存在著”,不管我們觀察它們與否。按照這種哲學,宇宙就是這種獨立存在的物體的集合,它們合在一起就構成了事物的整體。當然必須承認,我們對物體所做的任何觀察,都涉及到某種跟它的相互作用,這意味著它不可避免地會受到一種干擾。然而這種干擾被看成只不過是對於已是一種具體的和非常確定的存在的事物進行的一種偶然的微擾。實際上對於測量某事物所產生的干擾,原則上可以被弄得任意小,而且在任何情況中都能計及其完全細節,以至測量之後,我們可以准確地推導出被觀察的物體所發生的一切。如果這是事物的真實狀態,我們就應毫不猶豫地說,在我們對物體的觀察之前和以後,物體實際具有一組完全的動力學屬性(如位置、動量和能量)。於是原子和電子只不過是一些“小東西”,它們與“大東西”的差別僅在於尺度的不同,在別的方面,其實在性地位沒有本質上的不同。

  這個關於世界的圖象是令人信服的,因為它是最容易符合我們對於自然常識的理解的圖象。愛因斯坦稱它為?客觀實在”,因為外部事物的實在性地位並不依賴於一個有意識的個體的觀察。同樣馬克思也因此而發展出了至今還在影響大多數人的辯證唯物主義理論。但是恰恰就是這個關於實在的常識觀念,波爾運用哥本哈根解釋的哲學向它提出了挑戰。

  關於這個實驗結果的解釋,目前有幾種主要的流派,對於哥本哈根學派的擁護者來說,問題再簡單不過了,只需放棄“定域實在性”假設中的“實在性”,就可以很容易地解決問題,同時它所帶來的一個極富挑戰性的觀點即是有關精神與意識的本性,以及它們與物質的關系等該如何認識,而這一領域恰恰是哲學斗爭最激烈的地方。可以說量子力學發展到今天,終於在這一領域開辟了為哲學觀點提供實驗性判據的新天地。另一個主要流派則主張放棄“定域性”假設,主張存在超光速的即時作用,並發展出一套隱變量的理論。然而放棄定域性的假設將帶來一些無法克服的理論困難,首先是愛因斯坦的相對論理論將立即面臨崩潰的危險,因為全部相對論都是建立在這樣一個假設上的。此外,一個更惱人的結論是信號有能力返回到過去,這會給形形色色的因果佯謬開辟通途。還有一個流派則異想天開地發明一個多宇宙解釋,即每做一次觀察,宇宙就分裂為兩個,每個各自執行一種結果。當然這種理論也沒有多少人贊同。

  當我在了解了這些之後,在我思想深處的震撼可以說是無法言喻的。最終我還是決定拋棄,並且是徹底地拋棄了唯物論。但我也無法接受唯心論,無論如何我不想把自己的靈魂賣給虛無缥缈的上帝。可是出路在哪裡呢?

  向宗教裡面尋找嗎?那時我對宗教的真正了解還不多,並且由於易經和中醫思想的影響,我對道家的學說還相信得多一些,可是那些玄之又玄的東西實在很難懂,難道我對這個世界僅僅只是采取一種回避的態度或者只是實用主義的態度嗎?

  1994年5月,當我在廣州出差時在麓景路的一家小書店裡,無意中看到了一本介紹佛教的書,順手買了下來。沒料到,這本書竟成了影響我一生的第三本書。

  影響我一生並直接導致我信仰佛教的,是陳兵寫的《生與死——佛教輪回說》。

  看了這本書,我這才發現原來自己對佛教的誤解竟是如此之深。在此之前,可以說我對佛教的全部認識都是來自於小說電影裡的描述和游覽寺廟的一點淺薄知見,總以為只有那些情場失意看破了紅塵的人才會出家,信佛的人只是些逃避社會的悲觀者。甚至在大學時代我固執地認為世界上各個宗教都差不多,既然差不多那麼我更應該信中國的道教而不是外來的佛教。可是現在,我知道自己錯了。

  從《生與死》,我發現佛教和其它所有宗教不同的地方有五:

  其一,佛教是無神論!其它任何宗教,不管是基督教的上帝、回教的真主亦或是道教的玉皇大帝,這些宗教的一個共同點就是:都認定有一個萬能的、創造萬物的神或者高高在上的教主,然而佛教裡面卻沒有。佛陀釋迦牟尼從來不把自己看成是教主,相反,他告訴人們一切眾生都是平等的,眾生都可成為和他一樣的佛,而所謂“佛”也只是指“覺悟了的修行者”。所以在佛教的理想(極樂)世界裡是真正的完全平等的。

  其二,按照佛教的輪回說,佛教承認確實有“神”或者“仙”是存在的,可是那些神也好,仙也好,上帝也罷,真主也罷,都還是六道輪回中的眾生。也就是說,雖然他們的壽命很長,但終究還是——要——死——的。這可真是個天大的秘密!!不但如此,佛經裡還明確指出了那些自诩為造物主的神仙所在的地方、壽命長短和所創立的教義來源。而事實上他們的成就或者說境界連阿羅漢都不如,因為阿羅漢已經超出了生死輪回。

  其三,佛教與其它宗教的一個重大區別在於它是真正面向一切眾生的。其它的宗教都要求信眾絕對信仰其教義,不管其教義是否經過實踐檢驗,入我門來,就得先承認我的地位,信則得救,不信則不救。而佛教則是:不管你是不是我的信徒,你信,固然要救你,你不信,更要救你!我以為這才是真正的宗教所應具有的精神,也只有佛教才有這樣的精神!

  其四,佛教堅決反對封建迷信。其它所有宗教都要求信徒絕對信仰其教義且不能有絲毫懷疑,但佛教卻相反,它要求自己的信眾從實證中獲得真理而不是盲目迷信。正因為如此,真正的佛教是堅決反對一切封建迷信的!因為真正的佛教是為了讓人獲得身心的解脫而不是為了庇護自己的信徒而索要和收受供養,所以一切正信的佛教徒都應該修行,在平時的一舉一動中去體會真理。也唯其如此,真正的佛教是入世的佛教,所謂“佛法在世間,不離世間覺。”真正的佛教徒應該主動入世修行以幫助大眾、利益民生而絕不只是出家逃避、只顧自己解脫的。

  第五,佛教不承認人有靈魂!同樣也不承認人死斷滅!這個觀點對我來講可以說是最吃驚的。從《生與死》的介紹中可以知道,佛教認為眾生死後會有一個中陰身的存在,但此中陰身卻不是靈魂。這個觀點曾經讓我迷惑了很久,本來我是相信人可能真的有靈魂或者稱為獨立意識體的東西,但按照這個說法,中陰身不是靈魂又是什麼呢?直到後來看了南懷瑾的《金剛經說什麼》時才有一天忽然大悟。原來如此!:-)說穿了就是因為平時我們所描繪的“靈魂”應該是永恆存在、不會死亡的一個實體,而這個中陰身卻也是要“死”的,但實際上並沒有一個叫做“靈魂”的東西實受生死!!!中陰身也不是象穿衣服的人那樣寄居在我們這個軀殼內。原來那個真實的本“我”真的是不生不滅的。哈——

  從此以後我就開始真正地跨入佛教的大門,並接受了其教義,最終佛教成了我終生的信仰,而我也就成了一個徹底的唯“心”主義者了。(要聲明一點:佛教的唯心與哲學的唯心,兩顆“心”是不同的概念喔)

  現在想來真的覺得很慶幸,自我邁進佛教的門檻後,我所繼續接觸的佛教書籍是真正的正信佛教理論,如果當時我看的不是南懷瑾的書而是李洪志的《轉法輪》的話,那我這輩子恐怕就完了。跟隨著南師的理論,我如今明白了,原來儒釋道三家本是一體,各有所用。從前對儒家的誤解原來也是這麼深,實在慚愧。如今我才知道,怎樣才算是做一個真正的人。

  前面談了影響我一生的第三本書,實際上還只是簡單地談了一下佛教與其它宗教的區別和我對佛教的誤解。而當我繼續學習其基本理論後才深深為其博大精深所折服。可以說佛教在探索人生的意義和宇宙的真理上是說得最透徹也最有說服力的宗教,它的內涵已經不能簡單地劃歸成宗教,而是包括了哲學、倫理、社會與生活各方面的知見和理論,並為解決各類問題包括實際生活中的和形而上的問題指出了一條正確的道路。比如從小我就不願意吃葷食,只吃素,但那是因為小時候吃肉吃傷了而起的逆反心理作怪,但當我信了佛之後才知道原來吃素還有這麼多的好處。(許多第一次聽說我吃素的人都會很驚訝,以為我是現代社會的怪物,但都奇怪我看起來卻不象營養不良的樣子。:-Q)這裡我不打算宣講佛教的全部教義,感興趣的同道盡可以去看相關的書籍。我只想說,自從我信仰了佛教以後,就開始明顯地感覺到了自己身上的變化。

  這裡不能不提到對我有著重大影響的一個人——南懷瑾。

  我在看完了《生與死》後接觸的第一本有關佛教的書就是南懷瑾寫的,從開始看他寫的《金剛經說什麼》到最近正在讀的《歷史的經驗》,幾乎所有他寫的書我都買齊了。因為看了他寫的書,我不但深刻理解了佛教,還重新認識了一直被我誤解甚深的儒家。這是在看了他寫的《論語別裁》後得出的結論。而最大的收獲還在於,看了南懷瑾的書以後,在自己心靈上所受到的教益足以受用一生而不竭。可以這麼說,南懷瑾的書完全可以改變和造就一個人。雖然從我小的時候就開始接受傳統的倫理道德教育,家長和老師也早就在苦口婆心地告訴我應該怎麼樣做人,但當自己走向社會以後又有幾個人還能贊同並完全遵守小時候受的那套教育所規定的教條呢?可現在我卻不能不佩服南懷瑾,他不但自己做到了,還影響我也向他學習,最重要的是由於南師的指點我還解決了與我父親之間那看來幾乎是不可調和的矛盾!所以在我的眼裡,南懷瑾可以說是我的再造恩師!

  的確,你或許想象不到,從前的我是個什麼樣的人。由於歷史的原因我曾經是個性格極其孤僻、內向而又固執的人,如果不是佛教的教誨我決不可能會有今天這樣的認識,說不定我早已淪落為街頭的一個小混混了。但學了佛之後我明白了人生的方向是什麼,做一個快樂的人應該具備什麼樣的胸懷,在遇到困難和挫折的時候應該用什麼樣的心理來面對。而這些,都是從前的空洞教條所不能給予的。如今,我雖然還沒有直接拜哪個具體的人做師父,但我已經懂得了該用什麼樣的態度去面對人生,也真正體會到了平平淡淡才是真的哲學。

  羅羅嗦嗦說了這麼多,只是想說說我自己的心靈歷程,不敢說能給各位提供什麼有用的借鑒,還希望各位善知識批評指正。從1994年5月到現在,我跨入佛學大門也將近五個年頭,雖無緣拜得一位依止師父,但網絡上也不乏此中同道,我也很感謝那些在我迷惑的時候為我指點迷津的網友,希望大家今後能一起切磋,同證大道。

  關於我為什麼會信佛,其實一句話說白了就是——因為現代物理學的實驗直接證明了微觀領域裡唯物論的不適用並基本印證了東方古典宗教的理論基礎,本著“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准”之精神,我最終信仰了佛教。

  我之所以要寫這篇文章,最根本的原因在於現在佛教界許多信眾對於現代科學的誤解極深,和普通大眾對於佛教的誤解相仿佛。很多人對現代量子力學和天文學的理論及新發現其實並不明白其真正含義,或者一知半解,卻總愛斷章取義地拿現代科學的新發現來作為對佛教理論的注解。這樣做的結果即便是不信佛的人都未必相信,對科學界來講就更會贻笑大方。“瞧瞧,那些宗教徒就只會拿我們的結論和發現去為他們辯護,還自以為多麼了不起,真是可憐!”相信絕大多數科學家都會這樣看。這不能不說是宗教的悲哀。

  對我而言,我既是佛教的忠實信徒,也是科學的堅決擁護者。在我這裡二者是完美地統一和互補的。我也希望各位同道在修道的過程中,在沒有了解科學發現和科學理論的真正內涵之前,千萬不要隨意牽強附會地將佛的說法與其等同起來。佛的理論是絕對“唯心”的,它所注重的是心靈的淨化和自性的解脫,而不關心世界有限無限的外部問題。(還記得佛對十四無記問題不予置答的故事麼?)

  如果你真的對這些問題有興趣,那我建議你還是先了解一下理論物理的發展史,多學一些相關的物理知識。請記住,絕對不要因為某個現代科學的發現或結論與佛教的某個理論看來似乎相對應就自以為聰明地把它們聯系起來,還沾沾自喜地以為自己有了重大發現,這樣的想法和我剛剛接觸道家理論時候的想法一樣幼稚可笑。無論如何你應該記住,科學家們的腦袋絕對比你要聰明得多,你能想到的,他們也絕對會想到,你想不到的,他們照樣能想到。當然羅,如果您比較喜歡做夢,一定要固執地這麼想,那麼恭喜您,也許不久的將來柯雲路大師就會找上門來和你商量,“胡萬林是不行了,他太讓我失望了,聽說您的發現很有價值,我為您寫本書怎麼樣?……”:-)

  來源:《法音》1999年第3期)

  附錄:《法音》編者按

  這篇文章講述了一個青年知識分子是怎樣走上佛教信仰之路的。他的心靈歷程,在當代中國青年佛教徒,尤其是知識分子佛教徒中頗有代表性。文中涉及的問題,許多也是當今佛教青年關注的問題。這篇文章最早發表在國際互聯網,被分段貼在深圳BBS的religion版上(作者Chaos正是religion版的版主),後又經作者修改,才發表於本刊。需要說明的是,文中的觀點均只代表作者個人,並不代表本刊編輯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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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以此功德,莊嚴佛淨土。上報四重恩,下救三道苦。惟願見聞者,悉發菩提心。在世富貴全,往生極樂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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