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YIN忏悔錄 二 人間的你我
但你放縱情欲,滾沸如水,必不得居首位,因為你上就你父親的床,污穢了我的榻。
我曾經在黑夜之中遇到一個人,他給我看手相,說:“你不是從十來歲就開始做壞事了,就是邪YIN,你的YIN欲之心特別重,手上的生命線是花的”
我回答道:“ 你這麼知道,我從十來歲就開始手YIN了,直至今日沉溺其中任無法自拔,千方百計的想去戒,就是戒不掉,這是為什麼?”
他說:“你戒不掉的,這就是你的命,從開始就注定了,你永遠都要生活在邪YIN之中,就如注定的命運一樣,永遠無法更改的。”
我問道:“當真沒有辦法了嗎?我在手YIN之中感受到生死之間的大恐怖,忍受人世間最入骨的痛苦,與最悲哀的命運。我為戒YIN也曾彷徨過,悲哀過,痛苦過,忏悔過,哭過,活過,死過,可是最後還是無動於衷過,各種方法都用過了,可是,卻從沒一點成果。
有的,竟只是與日倍增的YIN心罷了,從前邪YIN過後還有靈魂深處的悔恨,可現在,竟只有麻木,就如十年磨成青雲志,而今只有平平常常,是啊,平平淡淡的邪YIN,再沒有忏悔痛苦之心了,就如同我已經認命了一樣。”
他望了望遠方,那是無盡的黑夜,只有沉默。
我接著說:“可是我真的不甘心,至少有十年我不曾流淚,至少有十首歌給我安慰,而今只有無盡的心碎,我還沒成熟,就已經老了,可是一轉眼,就快死了,卻還沒青春過。我還想上上大學,體驗一下激動的青春;我還想和我平生所愛的人再見一面,哪怕只是揮手寒暄。我還想將所學所悟盡情的呈現出來,過一個不平庸的人生,可一切對於我來說都不可能,因為手YIN,因為我的青春就是在骯髒的手YIN中度過的,因為我的人就是骯髒的,因為我人模人樣的外表下就只有一顆充滿YIN欲的心靈。”
“唉”,他說:“你也不必太過於自責,這都是命,萬事有因有果,有生有死,今日的痛苦必然是昨日的歡愉,今生的悲哀也許是前世的業障,話不可多說,緣不可使盡,你自己思量罷。另外,多說一句,但行好事,莫問前程,不必太過於執著,放下吧,隨遇而安”。說罷,揚長而去。
我也望了望遠方,哪裡是無盡的黑夜,有著孤獨的野獸在其中出沒,此外,便只有空虛,寂寞,冰冷了。
於是我想起了那些愛與恨,血與鐵,寂寞與飛揚,陽光與死亡,在我心靈之中出場,竟也不顯得荒唐,於是我提筆寫道。
我生平有兩大敵人,一是懦弱,一是YIN欲,懦弱讓我一無所有,到處退縮,YIN欲讓我葬送一生,孤獨終老。
今日,我跪在我的墳墓面前,將來深深的忏悔,忏悔我這十八年來的邪YIN與果報。
我將用玻璃來劃破我的臉頰與全身的屍首,他將流出漆黑與骯髒的血液。我將一滴一滴品嘗進我惡臭的嘴裡,來腐蝕我那下賤的骨頭和軟弱的肛腸。並用沾滿血腥的殺豬刀來將我分裂成一塊一塊散發惡氣的黑骨血肉,將來作為惡狗與烏鴉的所食之物而做天地鳥散罷。
但可恨,烏鴉與惡狗都對我的骨肉不屑一顧,紛紛做逃避之裝而行走,天地又對我不聞不顧,我也就自甘墮落,只好自食心髒,自嚼心肝,豈不知味道還很好勒!
於是我只想一覺睡到死去,不醒人事,再也不用在乎天地間的是是非非,恩恩怨怨,再也不用面對如此頹廢的自己 。
我將無法擁有陽光與高尚,我有遍地傷痕的猥瑣與丑陋,我將要盡其天下之力來把我打入三界冥府,享受永恆寂滅的刑罰。
我將無法在原諒我自己,我要坦白的說,我恨他,比天下任何人都要恨他,盡管他是我自己,我也要毫不保留的說出對他的厭惡。
他是如此的丑陋,他的嘴臉,充滿了龌蹉的氣息;他的思想,已經被埋葬進了天下的黑暗深處;而他的人,竟又是如此懦弱無能,不敢面對別人的蔑視就用手YIN的損傷自己,從而越發的放縱YIN欲,也越發的悲戚軟弱,任何人都可以來欺凌蹂躏他,他就來欺凌蹂躏自己,損傷自己的身體與性命,結果就遭到更大的生命損傷。
把前途都葬送在他那邪惡的手YIN中,卻還不思悔改,面對他,我已經無話可說,無論我這樣的踐踏嘲諷他,他還是一如既往的不改惡習。他的一切都是罪有應得,我將不會再可憐他,並且要傾盡生平之力不留余力的打擊他,讓他死無葬身之地,受到天下人的譴責與辱罵,我也不甘心,生怕他死得不夠好,因為他是如此的龌蹉與卑劣。
我無法說明欲望來時他是如此的神智不明,以至糊糊塗塗,用雙手葬送了他的一生,竟拋卻正路,不知何去何從。
更無法說明他為何竟會迷戀於紅塵聲色,迷戀那一位人來人往的紅粉骷髅,遭受了報應竟還樂此不彼。那一位位在他面前走過的美人啊,不再是主婦,而是妓女,那一張張迷惑叢生的面皮啊,又有什麼絕色,包裹的不過是一具具屍骨,掩飾的不過是如廁所般骯髒的身體。
但可笑的是他,也就是我,竟癡迷那一具具帶肉骷髅,用幻想情欲來麻木安慰自己,安慰自己在人間的不得意,因為在人間到處碰壁。但豈不知,他的潦倒窮困就是YIN欲導致,YIN欲是人間最大的罪孽,沾惹者必將顛沛流離一事無成。
但,又由於他的懦弱,真正傷害他心靈的是懦弱,這懦弱曾不止一次的起阻礙作用,它阻擋他采取光榮的行動, 就如馬匹看到虛假的現象就受驚,他看到事件的沖突就害怕,繼而退縮,退縮到黑夜裡,用臆想,用手YIN來安慰窩囊軟蛋的自己。
在黑夜裡,他是神,在他的幻想裡他無所不能;來現實中,他是軟蛋,看似光滑,其實內裡一包草糞,所有人都蔑視他,我也看不起他,他不是一個男人,只是一個雄性動物而已。
不,連雄性動物都稱不上,只是一個牲畜,我與他,將掀起一場神與神的戰爭,將要全面打響,不死不休。我要用永生的烈火來焚燒我的懦弱,焚燒我的YIN欲,它將朔造一個重生的自己出來。
寧受一時之寂寞,勿取萬古之淒涼;但我受不了一時的寂寞,就要忍受萬古的淒涼,只因為那一瞬間的快感,就要把我的整個一生都要用來陪葬,並且都不夠, 還要用下輩子的潦倒落魄去償還。
不管我經歷多大的苦難,我都無法獲得成功,我把我一生的前途都葬送在邪YIN中,從此,再也沒有資格擁有什麼,我的身體早已殘廢,我的思想早已卑微,我的出路早已灰黑,就算上帝不忍心給我一絲曙光,我又如何用一個骯髒下賤的身體去迎得成功呢?又如何用枯黃猥瑣的面容去迎得如意的眷屬呢?世間事本沒有答案,我又何處去尋求一個答案呢?
我生命的答案,我人生的答案,我無能的答案,是否我的存在就歸功於荒誕這個根本的東西。他隨意吐吧口水就朔造了我,就讓我來享受人間的苦難與欺凌,還永沒有出頭之日,究竟要我如何感謝他,讓我在輕狂時分受到欺凌盡顯懦弱本色,如同一個充滿了氣的氣球,被一根飛來橫出的破針刺破,啪的一聲,就粉身碎骨。
讓我顏面何存,卻又讓我無時不刻不與YIN欲產生沒日沒夜的斗爭,我在白日之間過得壓抑與悲傷,卻又要在孤獨與靜寂的黑夜中展開沒有光華沒有幸福只有生與死的戰斗,讓我如何能不再苦難中蹉跎,如何不在能釋放一秒快感的手YIN中忘返,如何能敵得過那如潮水般沒日沒夜襲來的欲望,我今生已經淪落,寂寞成殇,前途都成幻影,就像眼前的一切一瞬間全部成為空虛。
天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