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們這條街有一家狗肉餐館,為了招攬生意,將很多狗關在餐館門口的鐵籠子裡。經常看到他們當著其他狗的面殺狗,殺的方式很殘忍,可以想象到其他狗的恐懼。每次路過時,都看到它們不分日夜在鐵籠子裡慘叫與發抖,我從來沒想到狗能叫得那麼淒慘的,整個是崩潰的狀態。我女兒上小學時,經常繞著道走。小女孩的世界干淨單純,見不得那麼殘忍的事。
很多人對動物的救助、對放生等行為頗有看法,能找出許多抨擊的理由。因為他們對那些弱小無助的生命很淡漠,所以才有了那麼多看似振振有辭的道理。如果對它們有一份憐憫之心、一份不忍之念,還需要講這麼多的道理嗎?
我們不能有理而無情。當年納粹奢殺同類的時候,他們很有理;現在的極端恐怖分子濫殺無辜的時候,他們也很有理。但,他們無情。我們有太多充足的理由可以不幫助別人、包括一切人與動物,甚至可以嘲弄那些施助的行為。但做為個體,他或它,需要得到幫助。就象餐館門前那些狗,它是極端恐懼的、極為痛苦的,它害怕死亡、它需要救助。
放生過程中的一些錯誤,也是一些人否定放生的理由。比如將麻雀放在小區、將蛇放生在離居民區不遠的地方、跟小販預訂動物、放生外來物種等等,這都是不對的放生方式。但我們不能因為有部分人犯錯誤,就否定了整個群體及整體行為。就象醫生群體中也有不少誤診與錯誤治療而導致病人病情加重、甚至造成病人死亡。我們能拿這個理由,否定現在一切醫藥體系嗎?能因此將天底下所有的醫院都關門了嗎?
放生是偶然行為,不是常規的。不管在哪裡,放生都是很不常見的行為。一個賣魚的,他賣一千條魚,也不見得有一條是被買去放生。按我了解到的情況,比如水產類動物不耐儲存,只能按需捕撈。所以魚販某一天突然碰到有大量采購放生的,當天再進貨的可能性幾乎沒有。第二天他還只能按到常規需求量進貨,因為碰到這種事的概率太低了。所以說,現在的放生行為,不足以帶動整個產業鏈的。我參與過的放生組,從來都是隨機采購。而且放生地點,一定要次次都不同,且不固定日期。這樣做,就是最大程度上防止帶動一些負面效應。
放生的人,剛開始或許是為了某種目的、為自己在做。在放生的過程中,自然就對這些小生命生起一份不忍的念頭。這份慈悲之心,逐漸擴展到一切生命。時間長了,自然就生起悲天憫人的情懷。所以放生實際上是一個培養心性、放開心量的過程,是給自己的心放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