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賢書:北京龍泉寺沙彌日志(99):與人一樣.聽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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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彌日志(99)

    一定要寫出來,那就是這一段話:“從小到大,很精進地學習、工作、生活了四十年,都是為了向外證明自己跟別人不一樣,現在,出家了,依然很精進學習、工作、生活著,但卻是為了向內證明別人跟自己其實是一樣的。以前越證越無明,現在越證有可能越光明。”

  這句話要是有共鳴,下面的,您看不看,都無所謂了。

  寺院在2010年的十、一期間舉行“精進共修”法會,僧俗大眾近800人一起共修。師父開示講法,具體內容,博客上很快就會有文字版,也會有錄音流傳,我就不饒舌了。講法結束後,跟著師父進了丈室,師父又叮囑了幾句。

  跟師父在一起應該是不需要組織語言的,寫文章就需要組織一下,所以就有了文章開頭的那段話。

  應該算是個出家歷程的刻度吧,苦苦地搞了這麼久,出家,背書,隨眾,出坡,讀書,聽師父過往的開示,歷事練心,搞啊搞啊,到今天,就搞出這麼一段話來。

  感覺很值得,也很冤枉,就這麼一句話,竟然需要搞這麼多事,我真是個超級大笨蛋。

  我問師父,師父啊,要是常常跟您在一起,時間一久,豈不就通了啊。

  師父回答的意思大致是說,也要看根器,人是會變的,有的人也會在這條路上出障礙。

  我問,是不是一眼就能看出根器來。

  師父說,也要觀察。

  我問,今天的講法是不是五年前就准備好要講給大家聽的。

  師父說,當然,主要是講給在山上待得比較久的人聽的。

  到這裡,真的是感慨萬千,一個善知識,耐心地調教一群人,建道場啊,觀察根器啊,蓋房子啊,灑掃應對啊,出博客書啊,上殿啊,調啊調啊,忙啊忙,從不嫌煩。

  我把聽法的理路歸納了一下,大致得出這樣一個線索來,剛上山,不管是靠儀軌還是靠天分入了佛門,師父會有一個叫“認識煩惱是修行的開始”的教授,知道了自己有煩惱,還要歷事練心,一邊做事,一邊練,練得好的,然後煩惱就不起了,也不觀過了,在這個階段中還有種種的教授,到了2010年的十、一,開始絕相超宗,把藏傳、漢傳、南傳揉在一起講,繼續深入,開始鼓勵我們修“以德報怨、隨緣、無所求”。

  倘若一開始就修這個的話,人估計就跑光了。

  但是,現在修,就有可能,因為修起來,就意味著我們可以從這裡契入破“我相、人相、眾生相、壽者相。”

  有可能把我們的分別心扒拉開,破人我是非,真正見到平等無二。

  我們使勁地學啊學,一個法類又一個法類,最後不是得到什麼,而是把我們內心的染污清除掉,有沒有成就不是看我們學了多少,而是看我們放下了多少。

  從我自己所獲得的教授次第上看,從“無我”開始,到“看別人都和自己一樣”無常,隨眾。

  讀了幾本書,幾本儒家的,一本《菩提道次第師師相承》,都是師父安排讀下來的。

  回想起來,這些教授的方法絕對是不落窠臼,以隨談,選擇書籍,寫博客並契機點撥等等,信手拈來,似乎就是按照這個次第一路走下來。師父教,弟子要應,也很重要,我覺得寫博客也算是依師學法,在跟師父交流,每天交流,每天交流,自然會有所體會。

  師父對我說,要去掉障礙,承擔更大的事情。要在境界裡歷事練心。

  這個法會,好的不一般,按照這類文章的語法,這時就該感恩一下法會的組織者,然後再自我慚愧一下,說自己學的很少,很差勁,別人學得好,最後再展望展望未來,什麼的。

  那樣的話,就有點辜負師父了。

  師父後來還說,這次講法比以前的要深。

  我說,這次的我聽懂了,以前的卻沒聽懂。

  師父說,那是你有進步了。

  這話要是能變成油墨的話,我就給貼在自己的臉上,出去轉一圈。人啊,都是需要信心的,像我這樣的老家伙,出家晚,根器又差,都能有進步,何況年輕人,何況利根的人,何況道場裡的那些不動聲色默默用功的法師、同修們還有那些居士大德們呢。

  這麼大的法會,這麼多的人,精進用功,師父不辭辛苦地給大家密集講法,肯定都會有所收獲。

  人的進步確實來自信心,來自師父的耳提面命。道場搞了五年了,大風大浪有,小河溝也有,走下來,靠的就是信心,對師父的信心,對三寶的信心。最近讀《菩提道次第師師相承》中,心裡確實升起了很大的信心,也升起要在有生之年盡可能多地研讀這些經論的力量。

  過去有個問題,有了佛經,為什麼還要學論呢?

  師父的解答是,佛經是佛跟十大弟子們講的,現在人的根器無法跟佛世時的十大弟子相提並論,後來祖師大德就造論,其實,論還有釋論,就是解釋論的論,還有難點論,就是把論的難點提出來,再出一本書,叫難點釋論。一代代的都是應學人的根器而產生的。

  到了現代,這些論即便是都讀懂了,但是,內心的體驗怎麼來呢?還是要在生活、工作中體驗出來,要在善知識的引導下獲得,由善知識根據我們的根器、根據這個時代的因緣說給我們聽。

  我相信,這樣搞下去,在,師父的點撥、調教下,道場的熏習下、加持下,照這些開示思維、行持,精進、用功,在這條覺悟之路上,都會有所體驗,乃至明心見性是有可能的。

  我們辦法會、蓋房子、寫博客、過堂、上殿等等,都是方便,佛法是心法,不是法會法,不是房子法,不是博客法,這些都是方法,不是佛法,佛法是心法。

  沒辦法,不能寫了,再寫就要引用師父開示裡的話了,還是自己找錄音或者找文字版看,最好是認真地結合以前的感悟人生一點點地聽,一點點地看。

  事項好些,體會真的很難寫,只能意會,無法言傳的東西,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怎麼寫呢?

  最後有個聽法的小訣竅,是我自己發明的,可以貢獻出來,聽法前一天晚上,我先沐浴,早休息,怕第二天困倦,特意准備了一根針,准備一困就扎。

  結果,色身這個東西確實是賤骨頭,剛有點想困的意思,一抽出針來,寒光閃閃地,就打了個激靈,嚇得立刻老老實實聽法了。

  越聽越興奮,後面的聽法如同聽一個長者的尊尊教導,句句入心,而不像以前廟堂上的講法,聽一會兒,眼皮就打架。

  聽法沒用上針,誦經用上了,現在我確信犯困就是業障,平時散心雜話的時候絕對不困,一誦經,需要提起專注力了,就困。

  使針扎,是個好辦法。不能輕易遷就這個色身。長久以來,他困了我就得躺著,他餓了我就得吃,他想干什麼我就得干什麼,現在輪到我收拾他了。他得聽我的。我讓他坐著他就得坐著,我讓他專注他就得專注。

  最後,就算是拼了老命也要設法做到,我讓他有,他就有,讓他沒有,他就得沒有。

  另外,我從不做筆記,這可能是個壞習慣,但也有好處,那就是不做筆記能全神貫注地聽,鍛煉憶持能力,文字版和錄音都有,筆記似乎沒什麼真實的用途。但對記錄下某個段落有好處,不過我更喜歡將前前後後的開示都結合起來思維,鍛煉宏觀領悟的能力,不在某個精彩語句、片段上躺著。結合所學的經論,結合境界中的那些體會,去領悟。

  總的來說,就是設法知道師父講來講去究竟要告訴我什麼,我要做什麼,要做到什麼,目標在哪裡,行持的下手處在哪裡。

  搞清楚那個我到底是怎麼沒有的。

  然後,有可能嘩啦一下就通了一點,就跟思想的下水道被捅出一個小縫。再使使勁,應該就更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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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以此功德,莊嚴佛淨土。上報四重恩,下救三道苦。惟願見聞者,悉發菩提心。在世富貴全,往生極樂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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