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光大師
印光大師臨終時當晚對身邊的弟子說:“淨土法門,別無奇特,只要懇切至誠,沒有不蒙佛接引,帶業往生。”此後精神逐漸疲憊,體溫降低。
夜裡一時半,大師從床上起坐說:“念佛見佛,決定生西。”說完,於是大聲念佛。二時十五分,要水洗手後,站起來說:“蒙阿彌陀佛接引,我要去了。大家要念佛,要發願,要生西方。”說完,即移坐椅上,面西端身正坐。
三點左右,妙真法師來了,大師對他說:“你要維持道場,弘揚淨土,不要學大派頭。”之後不再說話,只唇動念佛。近五點左右時,在大眾念佛聲中,安詳西逝。
茗山長老
茗山長老坐缸荼毗的時間是六月十日凌晨三時。長老臨終遺偈寫道: “一旦無常到,方知幻化身。勸君多念佛,念念息貪嗔。”這是勸勉大眾的。
還有一首寫道:“秋水魚蹤,長空鳥跡。若問何往,往生淨域。覺而不迷,生必有滅。乘願再來,何須悲泣。”這是說自己成就道果,往生極樂的,會再來度生,安慰徒弟無須悲泣。
第三首:“我佛遺教,以戒為師,依戒修定,因定發慧。由戒定慧,知苦斷集, 慕滅修道,趨向解脫。”這一首開示大眾要以戒為師,精進修行,才能得出輪回苦海。
最後一首:“自淨其意,是諸佛教。各宗各派,殊途同歸,信此信彼,信仰自由。相互尊重,不立門戶,六和無诤,團結互助。依教奉行,五戒十善,四攝六度,逐步修煉。”這是告誡大眾各人修習適合自己的法門,不要互相排斥,團結互助,依教奉行。
弘一大師
弘一大師臨終絕筆寫下了“悲欣交集”四個字,交給侍者妙蓮師。
“悲”是悲憫眾生,大師往生是一九四二年,當時日寇侵略中國,生靈塗炭,全國人民處在水深火熱之中。因此大師對於民眾無限的悲憫。
“欣” 是歡欣、喜悅於自己終於修成正果,往生極樂。
大師臨終之前,還交待侍者五件事,其中之一:“ 遺骸分為兩壇,一送承天寺普同塔,一送開元寺普同塔。在未裝龛以前,不須移動,仍隨舊安臥床上。如已裝入龛,即須移居承天寺。去時將常用之小碗四個帶去,填龛四腳,盛滿以水,以免螞蟻嗅味走上,致焚化時損害螞蟻生命,應須謹慎。再則,既送化身窯後,汝須逐日將填龛小碗之水加滿,為恐水干後,又引起螞蟻嗅味上來故。”
大師為人心行細密,弘揚律宗,持戒之嚴,令人景仰。遵佛祖之芳規,作人天之師范。
弘一大師病危前手書偈語:“君子之交,其淡如水。執象而求,咫尺千裡。問余何適,廓爾忘言。花枝春滿,天心月圓。” 其中最後兩句隱隱透露出大師自己修行成就已經功德圓滿。
宣化上人
1995年6月7日,一代高僧宣公上人於美國洛杉矶圓寂,世壽78歲,慧燈遽殒,人天同悲。
法界佛教總會四眾弟子,謹依師遺訓,各道場舉行念誦《大方廣佛華嚴經》、念佛法會四十九天。六月十二日於長堤聖寺舉行入殓大典,六月十六日移靈至萬佛聖城,七月二十六~二十八日於萬佛聖城舉行追思大會暨荼毘大典。
上人生時,既不要名,也不要利,臨終遺言亦復如是:“我走後你們可以誦《華嚴經》、念佛,你們要多少天就多少天,或者一個七,或者七個七。火化之後,把我的骨灰灑到虛空去;旁的事情我什麼也不要,不要給我造什麼塔,什麼紀念館。我來的時候什麼也沒有,走的時候,還是什麼也不要,在世上我不要留什麼痕跡。”老和尚說 :“我從虛空來,回到虛空去。”
廣欽老和尚
廣欽老和尚在往生前約一星期開始,每天晝夜都自己猛力出聲地念佛,那種“使盡每一口氣懇切呼喚阿彌陀佛”的念法,非常人可及,大眾輪班跟他大聲念,尚且聲嘶胸痛氣力難支,何況他九十五歲的高齡!一般人臨終呼吸尚且無力,一切不能自主,他卻如健將突出五濁的重圍。
有弟子恐他以近月不食的體力難以支撐,故建議老和尚說:“師父,我們念,你聽就好!”老和尚瞪大了眼,斬釘截鐵說:“各人念各人的!各人生死各人了!”說罷又大聲懇切地自己念佛。
然而在往生前第六天,老和尚忽然一反平常教人專念阿彌陀佛的作風,突然很緊急命大眾為他誦“大藏經”,大藏經浩如煙海,真不知從何誦起,於是請問老和尚要誦哪一部?
老和尚答:“總誦!(台語)!大眾就趕緊請出一大部一大部的藏經,搬得氣吁喘喘,看他老人家一副決定要往生的樣子,心中又急又難過,更不知從何誦起,老和尚就說:“看你會什麼經,通通給我誦!”
於是大眾便一部部誦起,心經、金剛經、藥師經、地藏經……在這緊要生死關頭,才發現連僅僅二百多字的心經都幾乎要誦不順口,可說是口誦心焦。
當這大眾搬大藏經一部部誦時,老和尚只幽默一笑,徑自念“南無阿彌陀佛!南無阿彌陀佛!南無阿彌陀佛!” 凡夫信心不定、定力不足,平日雖然都知道臨終助念只是念頌阿彌陀佛,然而到了關鍵時候還是會打失正念、手忙腳亂,廣欽老和尚臨終幽默的表演,再一次給佛弟子上了深刻的一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