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命運是指一個人的生命軌跡。生活在此世間的人沒有一個不希望自己有一個好的命運,也即一生中具足健康、財富、眷屬、名聲、智慧等,並且擁有一個快樂和美好的人生。然而不幸的是,並非每一個人都能如己所願地擁有一個快樂、美好的人生。觀察世間各種各樣的人我們就會發現,雖然每個人主觀上都渴望著幸福和安樂,但是實際情況卻是“幾家歡樂幾家愁”:有人一生健康長壽,有人卻百病纏身;有人舉手之間便能賺取成千上萬的財富,有人整天忙忙碌碌、辛苦異常,所得的回報甚至難以養活自己和家人;有人眷屬和睦、一家人快快樂樂、歡歡喜喜,有人卻整天沉浸在家庭成員的相互爭斗之中;有人處處得到別人的歡迎和贊歎,有人卻像烏鴉一樣人見人厭;有人聰慧異常,對事物具有清晰的判斷力,有人卻愚昧不堪,連起碼的是非好壞都難以辨別……
面對這些現象,有人憤憤然感歎命運的不公,有人欣欣然感歎命運的神奇,有人茫茫然陷入迷惑和不解,有人渾渾然沉浸於迷信之中。但不管怎樣,人們都試圖想知道一個人的命運到底決定於什麼?是否存在著一個主宰人們幸福和痛苦的神靈或上帝?亦或人的命運根本就是隨機的、雜亂無章的?
一個人的命運到底決定於什麼呢?大覺世尊直截了當地告訴人們:“一個人的命運決定於這個人的思想、行為和語言。”由於人們的行為和語言發端於最初的思想,思想不一樣,行為和語言就不一樣,行為和語言不一樣,命運和遭遇就不一樣。所以,從根本上說,一個人的命運決定於這個人的思想。
如果土壤中沒有種子,就不會有禾苗破土而出,也不會有後來的百花競放和綠葉蔥茏,更不會有後來的累累碩果;同樣,對於一個人來說,沒有最初的思想,人的行為和語言也無從談起,沒有行為和語言,我們什麼事情也不能承辦。例如,假如我們要去開門,如果心中沒有開門的思想和動機,則我們永遠也不會有開門的動作。又如,如果我們內心具有看不起某個人的思想,則行為和語言也勢必會對這個人輕慢,內心如果沒有輕慢的思想,則永遠也不會有輕慢的行為和語言。
思想是種子,行為和語言是花朵,由行為和語言導致的成功和失敗則是果實。儒家的經典《大學》中說:“物有本末,事有始終,知所先後,則近道矣!”意思是說,世間的萬事萬物都有本末和始終,都遵循著因果法則,如果知道了什麼樣的果是由什麼樣的因產生的,就離道不遠了!特別,如果一個人知道了思想是行為和語言之因,而命運則是行為和思想之果,則這個人就掌握了真正的“命理”——也即眾生的命運所遵循的運動規律。
所以,對於一個人來說,一生中最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學會判斷自己種種心念的正確與錯誤,以及學會對正確和錯誤的心念進行取捨。為什麼呢?佛陀在《法句經》中告誡我們:“如果一個人內心包藏邪惡的思想,痛苦就會伴隨著他,猶如車輪跟隨著拉車的牛滾動一般;如果一個人的思想至善至真,那麼歡樂就會永遠跟隨著他,猶如他的身影永遠陪伴著他一樣。”
愚昧的人從來不觀察思想的重要性,也不觀察自己心中種種心念的對錯,他們總是默認自己的思想是正確的、圓滿無缺的,於是總是放縱和維護自己的種種心念。他們在這些思想的驅動下,稀裡糊塗地造作種種行為和語言。當不正確的思想、行為和語言導致痛苦的時候,他們也不去反省自己的思想、行為和語言的對錯,而只是一個勁地抱怨外境如何不對,指責外境給自己帶來了種種痛苦。
《二規教言論》中說:“於此世間萬物中,更無如己之愛重,若不思維己過德,則與禽獸有何異?乃至營商諸瑣事,亦需問他及自察,一生所取所捨事,不問不察豈非蠢?”每個人對自己的命運和前途都無限關注,如果不思維自己的思想觀點、乃至在這些思想觀點驅動下的種種行為和語言的對錯,那麼這個人和禽獸有什麼分別呢?我們甚至連經商這些的瑣事都要仔細研究觀察,在一生當中,我們哪些事情該做,哪些事情不該做,卻不聞不問,這不是很愚蠢的舉動嗎?
所以,一個人要想有一個好的命運和前途,要想擁有一個光輝燦爛的未來,最最重要的就是“修心”,也即改造自己的思想觀點,努力去除心中種種錯誤的思想觀點,培養高尚的思想和行為。如果我們對自己思想和行為的對錯不加以觀察和思考,循著自己的固有的秉性生活,則一生的命運都不會有任何改觀。正如《二規教言論》所說:“處事渾噩不觀察,雖經百年無長進。”
袁了凡在《了凡四訓》中用他自己一生的體會和經驗告誡後人說:“務要日日知非,日日改過;一日不知非,即一日安於自是;一日無過可改,即一日無步可進;天下聰明俊秀不少,所以德不加修,業不加廣者,只為因循二字,耽閣一生。”袁了凡的這句話一針見血地指出了凡夫之所以一生碌碌無為的根本原因就是對自己的思想和行為的過失從來不去檢點,他們總是認為自己的思想、行為和言語已經圓滿,不存在任何錯誤,無需加以改造,需要改造的是別人的思想和行為。正是由於這個原因,使得很多人的一生都在“安於自是”中度過,因而耽擱了自己的一生。
因此,為了創造美好的未來,擁有快樂和成功的人生,我們需要不斷改造自己的思想,使之越來越正確,越來越圓滿!
摘自《放生心語》(明如居士 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