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夫家在解放前生活在國內。民國初年,先生的曾外公曾經在主持長江航運的時候,夢到一個白衣老者,懇求他第二天不要開船。但是曾外公思想受到西方影響比較多,對與鬼神之事心存懷疑,又考慮到航運公司應該准時出航,就沒有下令停航一日。第二天,公司的船就在長江撞死了一只大白魚。從此曾外公從航運公司隱退下來,不久就郁郁而終,夫家的家道也漸漸敗落下來。老家解放的時候,曾外公家因為武裝抵抗解放軍,很多家庭成員被新政府就地槍決,一個大家族在幾天之內就消失了。
曾外公家的悲劇是我在和先生結婚之前聽到的,那時沒有學佛,不知因果,也不知要代祖宗忏悔。結婚後,在先生的勉勵下,我開始研究中國歷史。一日,我讀唐宋文人寫的筆記,驚見“長江水神原是一條大白魚,並且可以化成一位白衣老者”的記錄,立即全身癱軟。我這才知道曾外公所誤殺的大白魚,是保護長江的水神,水神之死,不僅僅是失去了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人,更令整個水域的安寧和秩序都受到嚴重影響。所以,不僅曾外公郁郁而終,而且整個家族都要受到這個殺業的影響。我們無意間的行為,影響都可能十分深遠。
我想,自己也有家族共業,因為我最喜歡吃魚。從小到大,我不知道吃過多少條魚,不但沒有負罪感,反而還因為會吃魚而自豪。我還有一個愛吃魚眼睛的癖好,這導致我眼睛高度近視,即使人到中年,近視度數也不斷加深。
現在回想起來,我之所以能夠學佛,並且研究中國歷史,原來都是祖宗的加持。祖宗在冥冥中幫助我了解一百年前的事實真相,並幫助我同他老人家一起向所有的水族動物忏悔。我感到祖宗是希望能夠將家族的因果報應公之於眾,希望這個世界早日能夠不僅素食,更要尊重動物和神靈,因為這些神靈是保護一方安寧的主要力量,我們應該感恩祂們,不能對祂們置之不理。
摘自《珍惜生命請勿殺生吃肉》香港佛陀教育協會編輯
本文題目編者略有改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