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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文傑:佛教經典詞匯漫談系列之慈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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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學佛以來,佛教的許多詞匯越來越有韻味,很想借筆寫出一點自己的體會分享給佛法愛好者。我只是一名普普通通的佛弟子,不是什麼專家,大師,所以不想太過嚴謹像學術研究般寫文章,因此叫漫談,想到什麼就寫什麼,如同現場聊天一般,只希望讀者能品一杯茶,放松心境,隨心閱讀,並能輕松中體悟出有意義的東西。

  說起佛教,多數人心中想的詞匯也許都會有慈悲這個詞。記得看電影,寺中方丈往往出口一句“出家人慈悲為懷。”慈悲,多美的一個詞啊,又是一個有無盡深度的一個詞,菩提道上,不同境界有不同的領悟深度。什麼是慈悲,慈,上接諸佛慈力,悲,下悲憫十方無盡眾生。一般人想到慈悲,可能覺得就是這個人心腸好,善良,同情別人,慈祥,關愛弱勢群體這些類似的感覺,卻沒體會到這個詞的深度意境有多深刻。

  慈,是力量,心的力量,諸佛的力量,能得無盡的妙用,悲,是心的體,十方諸佛眾生,同一體性,同體共悲。慈悲,心的體用一起,就是真心的一個名稱,所以慈悲心就是真心。如果說發菩提心不好懂,那你就發慈悲心,慈悲心現前了,也就是真心啟用了。

  弘一大師出家前的妻子問他:“什麼是愛?”弘一說:“愛就是慈悲!”所以說慈悲就是真愛。如果你談戀愛,如何確定對方是不是真愛,那你好好看看對方有沒有慈悲心,愛的越真,慈悲心越重。而不是看對方有沒甜言蜜語,對自己大方肯花錢,滿足自己的任何要求。那樣你是很難找到真心的,因為你的出發點就是假心,是欲望心,也即是貪心,貪物質享受,貪甜言蜜語,貪虛榮。同業感召的對方用心往往也就是假心,對方也是貪你的年輕,美色,財富等等。真心永恆,假心無常,所以你沒必要埋怨找不到真愛,先看自己有沒用真心。貪嗔癡是毒,完全無我的愛才能叫慈悲。

  慈悲心能解毒,但不是說你慈悲心起了,給你喝砒霜都毒不死。因為無始劫來,我們雖造了無數的善業,但更造了無盡的惡業,如果惡業要有形狀,我們往世的惡業種子盡虛空也容不下。此生在人世間做人,就得接受共業的因果定律,給你喝砒霜,你往世的殺業就是遇緣要發芽生長,就是神仙也救不了你。以科學的角度來看就是物理化學的定律,以佛教的眼光看就是因果業的規律。假如你真的沒有這個殺業的因,就是喝了砒霜也毒不死你,就像龍樹菩薩的故事,他輔助一國王治理天下,因有他的福德蔭護,國王總不死,太子當不上國王繼位,就殺龍樹菩薩,但刀槍不入,殺不死他。龍樹菩薩說往劫沒造這個刀兵劫的因,所以刀兵器傷不了他,但往世他割草時把一蟲子割死了,用草割他脖子就可殺死他。結果用草真把他殺了,然後國王也死了。當然這只是個故事,沒人願意相信真有其事,但它說明一個真理,因果道理,無因豈有果,有因要結果還得有緣。只是我們造的因造得太多了,所以你別指望違背物理規律了。就是本師釋迦牟尼佛,因無量劫前的因,眾人吃魚他沒吃但敲了大魚的頭三下,現今緣成熟了,釋氏眾多人遭殺戮,釋尊也示現頭痛三天。別人要害佛,也能出佛身血,那些證阿羅漢的有神通的聖者,也不是不死身,大弟子目犍連神通第一,卻被外道打死,這叫不昧因果,有因有緣必結果,科學上講就是物理定律。所以神通不敵業力,佛的神通有多大,眾生的業力也有多大。如果神通能敵業力,諸佛慈悲,早就普度眾生完畢了,怎忍我們如此受苦。諸佛菩薩明白這個道理,所以說菩薩畏因,不敢造不好的因。而我們眾生看不到三世因果,好了傷疤忘了疼,果報不現前就不害怕,殺人放火,只要不被抓就覺得萬幸,故曰眾生畏果。說到這裡,你可能問,那慈悲心還解啥毒?前面說了,慈悲心是真心,真心現前,則假心自然不顯。佛法是心法,貪嗔癡慢疑等就是心毒,所以心毒心法解。尤其嗔恨心起,慈悲心一發,嗔心自息。相由心生,心毒起了,我們的色相也有反映,例如嗔恨心一起,血液就充滿毒素。說一個人氣得臉色發青,就是嗔心起,毒素遍布血液,連顏色都由紅變青,可怕吧。一個哺乳婦女,跟老公怄氣大吵一通,孩子嚇哭,女人便給孩子喂奶,這種場景似乎許多人都見過,豈不知這是喂毒。一個人生氣,不僅血液有毒,連奶也有毒了,如果孩子本來體弱,母親又生氣厲害,往往把孩子毒得不輕,多次這樣,就可將孩子毒死。孩子本身健康的,經常這樣,也會變得體弱多病,這是典型的心毒能化成身毒的例子,久而久之便能改變人的面貌氣質,嗔恨心重的人,讓人一看就有凶神惡煞的氣場,給人不舒服的感受,讓人敬而遠之。慈悲心重的人,外表自然有一種祥和的氣場,使人喜歡親近,感到暖心。所以對治嗔恨心,慈悲心就是最好的解藥。慈悲心生起來,你就不太容易生氣,淺時能忍受,深時自然看破、放下、理解、體諒,罵你你也不會生氣。慈悲心起,跟著傲慢也會慢慢平息,不會再目空一切,自以為是。悲心起,你自然會多為大眾著想,不會只為自己,貪無止境,貪心也會逐漸下降。真心久了,上接諸佛慈力智慧,心開意解,癡心,疑心自會消退。慈悲心是真心,真心現前,八萬四千妄心都會慢慢消退,這就是慈悲心解毒的真實意思。這也是修行的必經之路,沒有慈悲心為懷,再大的神通都只能入魔道。

  慈悲心啟用是真修行的必由之路,怎麼啟發自己的慈悲心呢?那先認識基礎的相似慈悲吧。大家都比較熟悉有愛心,同情心,善良心,樂善好施心,這些都可以稱為相似慈悲心,要開啟自己的慈悲心出來,在日常生活中就要從這些地方著手做起,慢慢將自己的心意調柔軟。因為慈悲心是真心,是我們本具,不是外求,頭上安頭能求來的,但是無始劫來的貪嗔癡慢疑等等心毒如同堅硬的外殼把我們的真心給障礙住了,俗稱業障,使真心不現,妙用難起,不得自在,故產生種種苦。真修行最重要的是無為法,就是要去業障,業障去了,智慧本具光明自顯。所以不要小看了這些相似慈悲心,好像很好理解嘛,想想自己做得有多好?三歲小孩都能懂,八十老翁行不得。毛澤東也說,做好事並不難,難的是一輩子只做好事不做壞事。譬如有愛心,愛父母,愛家人,愛朋友,愛同事,愛陌生人。許多人連父母都打罵,你還指望他愛陌生人,誰不小心碰了他,可能就大發雷霆,小事化大,大事變凶殺,滿身的戾氣,你看許多的報道案例,不都是這麼來的嗎。許多人說自己很愛父母,要錢給錢,要旅游陪旅游,要伺候請保姆等等,但比起父母從小養育自己,兒行千裡母擔憂等父母對子女不求回報的愛,父母之愛更接近於慈悲心。由淺入深,由自私到無私,能做到公認的大好人,大善人可不是這麼簡單的。這還不算真正的慈悲心啟發出來,只是真修行的基礎,為的是使自己心意柔軟,才能更好的接受佛法的調伏,減輕業障。到證到菩薩階位,證一份法身見一份慈悲心,這時的慈悲心才算是真正的慈悲心,隨十信,十住,十回向,十地,等覺,妙覺,不斷讓慈悲心圓滿,一直到佛的境界,究竟圓滿的慈悲心就叫大慈大悲!

  慈心不殺,這個詞告訴了我們啟發慈悲心的一個最重要著手點,先息殺心。殺心不除,修行再用功,哪怕得大神通,那也無法出六道而入魔道。修行是為了了凡成聖,而不是了凡成魔,是為了覺悟,而不是為了神通。真正覺悟之法就是佛法,佛的意思就是覺悟,無上正等正覺的意思,不能導向覺悟的法門則可稱為外道,用心好的,如各大宗教,都不夠究竟,用心不好的,則稱為邪道了。就是公認的佛法經典,不能正確理解,以己之意誤解佛意的,也稱之為“離經一字,等同魔說。”大家看看楞嚴經各種魔境描寫,那些天魔都有大神通,但卻誤解佛意,不能覺悟,也引導修行人造業。所以正知正見非常重要,否則你修行再精進,可能誤入魔道而不自知。許多人學佛,聽說哪位師傅有神通,大家便一哄而去拜師,希望得加持,希望自己也能出點什麼特異功能,這出發點就錯了。記住佛叮囑我們的“依法不依人,依義不依語,依了義不依不了義。”所以佛法雖不說神通不好,因為神通自性本具,諸佛都神通自在,但從來不宣揚神通。神通與覺悟沒有直接關聯,有的佛弟子證得大阿羅漢果位,卻沒有神通,就是神通第一的大目犍連尊者,不入定也不能隨時隨地使用神通。仔細看看楞嚴經各種魔,魔有一個很重要的共通性,就是殺心重,慈悲心輕,所以先從息殺心著手,不會引你入歧路,甚至是一條捷徑。

  要息殺心,先守不殺生戒。從日常做起,關愛眾生,殺人犯法,自不必說,不與眾生結怨,弱者能幫則幫,強者隨喜功德,凶者和顏悅色、敬而遠之。對動物,動物也是眾生,自己往世也曾做過動物,不要認為雞鴨天生就是給人吃的。盡量不做屠殺動物的工作,一個經常殺豬殺牛的屠夫,身上自有一股強烈的殺氣,小動物見了都躲,有鬼眼的人還可看到此人身邊有無數被他殺的怨靈跟隨伺機報復,許多車禍就是他們殺害的冤親債主報復導致的。讓你出事是因緣成熟,不能讓你出事也可干擾你的思維,讓你莫名其妙就想生氣、罵人、沖動,讓你得罪人,闖禍。所以殺業能不做盡可能不做,殺業太重,讓你殺氣騰騰,慈悲心難於發出。整個社會殺業積累重了,就會感得共業刀兵劫,有言“要知世上刀兵劫,但聽夜半屠門聲。”兵荒馬亂,生靈塗炭,不是無緣無故產生的,都是眾生殺業太重累積下來因緣成熟的共業導致的。一個人的殺業太重則別業早報,重病短命、被車撞死、被水淹死、被人打死、被雷劈死等等五花八門的死法,許多都是自身殺業太重感得的果報。人身難得,命之不存,談何修行?所以不殺生戒可不是約束我們自由的戒律,而是真真實實的保命大法。許多人說我可沒殺過動物啊,可他們天天大魚大肉,無肉不歡,雖不是你親手殺,但你也同樣背上一份殺業。許多屠夫自己也明白殺業可怕,害怕做多了惡事沒好報,殺豬等動物就說:“豬啊豬啊莫怪我,要怪就怪吃肉的,他們不吃我不殺!”這怎麼能推卸掉責任呢,只不過找點心理安慰罷了。但也要明白,吃肉也是要背殺業的。有些人患癌症、痛風、高血壓等都覺得自己是好人,沒做什麼虧心事,沒害過誰,怎麼命運如此不公,其實他不想想自己這些年來大魚大肉,海鮮,野味吃了多少。當然有的吃素的也患重病,那可能是往世的因果成熟,不要認為好人沒好報,怨天尤人。現在的人則更恐怖了,我們小時候一月難有一次肉吃,現在的人一年四季幾乎天天吃肉,看那餐廳一盤盤魚蝦各種肉,看那喜事宴會一桌桌的小生命乃至一個個的乳豬,全國每天不知要殺多少生命。為了每天每人有肉吃,養豬的添加各種化學助劑,三月一批送出屠殺,雞鴨等皆是如此,什麼對人體有害的抗生素、生長素、激素、化學藥劑、避孕藥等都使用上了,想盡辦法讓動物多快猛長。為了多掙利潤,生豬生牛活活猛灌水至漲到死了也無所謂,在這個時代的動物簡直受盡各種虐待,這種肉不知有多少怨氣在裡面,所以現在人吃肉感覺沒肉味,懷疑自己是不是吃到了假肉!吃這些肉能健康嗎,能不帶動物的怨氣背殺業嗎。所以現代人普遍都感到心浮氣躁,這就是吃多了肉的結果。更恐怖的是不良商家為了不浪費一點材料,各種死雞死鴨死豬,各種下腳料,動物的腫瘤淋巴等都不放過,一並想方設法送入餐桌賺錢。這種人你說怎麼能發出慈悲心?真是無知者無畏,因果是公平的,豈不知報應來了的可怕。許多人報應來了,生個重病或出個車禍,在醫院花得傾家蕩產,感到很可憐,向社會求助,像大家熟知的輕松籌平台,好像一人有難,八方援助,該不該幫,當然該,但很少人仔細反思自己是不是該有此劫,不知道忏悔改過,只盼眾人同情幫助度過難關,這其實只是治標不治本的事,自己不反思,好了還如以往一樣大吃大喝,殺生造業,這樣你還欠上許多幫你的人的債,何時能出離生死?

  健康長壽,人人都想要,但要知道怎麼種這種因。要明白想發財致富,應多財布施,要想健康長壽應修無畏布施,要聰明智慧應多修法布施,這些便是因果正因。只是眾人往往都不信,自以為人定勝天,投機取巧,最後聰明反被聰明誤。什麼是無畏布施,許多人可能首先想到的是見義勇為,像某人勇斗歹徒,身中幾刀,英勇犧牲,最後追為勇士。當然這是無畏布施,但如果只有這才算無畏布施,有幾個敢勇於無畏布施,有幾條命可施出去。其實最直接最容易的無畏布施就是放生,放生是救動物的命,給動物施無畏。所以許多重病的人能捨心布施多多放生,病痛很不可思議得到改善,甚至快速好轉就是這個原因。當然如果你覺得放生花錢捨不得,而且現在許多吃飼料長大的動物,買來也不知道放生到何處,沒人照顧也活不成,那可以退而求其次,吃素,少吃一個動物,就可能有一個因為你吃素多活一段時間,這也算是一種被動的放生行為。許多人重病,於佛菩薩像前發重誓此生永不吃肉,堅持一輩子吃素,如果發願真切,能真心去做到,往往會收到不可思議的好轉,因為這算是間接發慈悲心,因為這個誓願,多少動物因此得保命長一段時間,也是值得贊歎的。慈悲心解心毒,也能解業障病。中國大乘佛教出家人,自梁武帝始普遍堅持吃素,要知吃素最根本的用意便是培養慈悲心,杜絕殺業。當然有人可能有疑問,許多人讓我吃素只是方便法,牛吃素一輩子也開不了智慧,成不了佛,再看東南亞小乘佛教,別人布施什麼就吃什麼,也同樣吃肉,所以吃肉也可照樣修行,只要心中有佛,吃肉沒有關系的。這樣的認知其實是邪見,要知道的確多數人一輩子基本沒法子不吃肉,否則家人當成怪物,朋友異樣眼光,在外人家也不可能專門給你做素食,看似吃素只是方便法門,但要知是我們福薄感生到此世界,沒能生到淨土修行,而不是修行可以吃肉。許多佛教徒還可能認為出家人吃肉是因為梁武帝開始提倡才形成這個傳統流傳下來,其實佛在多部經典中都強調,吃肉與修行是直接掛鉤的,要想成佛,而不斷肉,無有是處!吃肉必有殺業,慈悲心就不可能圓滿,甚至能否見到真實慈悲心也難說,成菩薩都可能無有是處!所以說在這個世界,靠自力修行,億人修行難有幾人得道。所以大家要明白,慈悲心是真修行的必要因素,還好有淨土法門,使我們沒辦法完全不吃肉的無量眾生能帶業往生,進入淨土再修行速成菩提,否則我們想靠自力在這世上超越輪回,難有出期。家家阿彌陀,戶戶觀世音,這兩個佛菩薩的名號,這時你應該明白為什麼那麼可貴吧,這是極樂淨土的教主阿彌陀佛和兩大菩薩中的觀世音菩薩,人人聽到這兩名號,就在八識田裡種下了極樂淨土的金剛種子,將來緣成熟就能帶業往生淨土,橫超三界。感恩佛中之王大慈大悲的本尊阿彌陀佛給了我們一條成佛中的捷徑中的捷徑,無始劫來流浪生死,得聞此名,將很快速超聖地了。正如大勢至菩薩說的“佛憶眾生,如母憶子,不相遠離。憶佛念佛,現前當來,必定見佛。”諸佛大慈大悲,眾生有緣遇到佛法的,盡快發慈悲心吧,哪怕發相似慈悲心也好,早與諸佛感應,離苦得樂。

  慈悲心解嗔毒,嗔心不起,殺心便息,殺心不起,惡業大減,業障漸輕,智慧逐顯,癡毒消退,正見顯現,明辨是非,決疑解惑,辯才無礙,心得自在。這也是修行的一條漸進過程。

  慈悲心起,才能真正懂得感恩,感恩是一個人心地柔軟的特征。一般人理解感恩,首先想到的是感恩父母養育之恩,這是中華幾千年傳承的孝道根基。父母是家裡的活佛,子女的福田。一般法師講經,桌前都放一佛菩薩像,為什麼,讓聽經的禮拜面前的佛菩薩而不是法師自己,佛菩薩才是眾生的福田,堪受供養,法師自己怎敢承受眾人的禮拜。佛在經上說,人身難得,打骨捐髓,經百千劫,難報父母深恩,所以父母堪為子女福田,堪受子女孝養。孝養父母根本上是為自己修福,也是最好的修福途徑之一,捨此而去外求,什麼努力打拼、做慈善、捐款、做義工等,那是捨本求末,如同無根之樹。所以孝是一個好人的根本,修行的根本。無孝而做所謂的善事,多半發心不真,求名、求利、求安心而已,所得果報無法和真孝相比。許多人家裡父母老了,子女覺得累贅,煩惱,於是經常打罵父母,甚至覺得自己在養育老父母,讓父母跪下叫自己爹。自己怎堪父母下跪,所以大家稱那是折自己的福,不能不知啊。佛法裡講上報四重恩,下濟三途苦。感恩不僅要感父母恩,還要感佛恩,國土恩,眾生恩。佛是三界導師,法界明燈,恩重難報。現在的感恩老師,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等感謝師恩就是從中延伸來的。國土恩,有國才有家,有家才能安身立命。愛國之心即為感恩國土恩,更要注意大自然也是國土,養育我們。現在人不敬畏大自然,索取開發無度,大面積破壞環境,就是不懂感恩國土恩。大地母親是一個有機體,石油是她的血液,森林是她的肺,煤是她的脾胃,金屬礦是她的淋巴系統,山石是她的骨骼......看看現在的地球,幾十年來的開發比幾百上千年的還多,人的貪心變成了無底洞,所以導致地震、海嘯、水災、旱災、霧霾、沙塵暴等等自然災害越來越嚴重,都是自作自受,不懂感恩的果報。眾生恩,衣食住行,我們日常生活所需所用的各種東西,都不可能自己一個人搞定,有無數的眾生各安本位,辛苦創造而得,所以要感恩一切眾生,人活一世,都在受別人的恩惠。明白這點,又何來的怨天尤人,仇恨社會呢,所以人活世上,感恩的心特別重要。

  感恩的心也是學習進步最大的原動力,你看網上到處是免費的東西,許多是創作者花了許多的心血而成,可大家往往難得受用,就是不懂感恩的心,遇之不珍惜,視而不見。譬如佛法,有許多是別人經歷各種磨難而體悟到的心得,可難得有幾個人珍惜用心看,好像免費的東西沒價值,不屑一顧,看那些東西好像浪費時間。還是天天看搞笑視頻、娛樂新聞、飲食玩樂,覺得這才是生活,生活不就是吃喝玩樂嘛。許多人學佛多年,還是看不開,放不下,不得受用。告訴你一個秘訣,就是培養自己的感恩心、恭敬心。一份恭敬得一份收獲,十分恭敬得十分受用,千萬不要自滿、傲慢。看到別人的觀點與自己不一致,就覺得人家不對,如果別人的觀點都與你的一致,哪你還用學什麼?譬如吃素,一看這兩字,就覺得沒必要再看下去了,心想吃什麼素,不吃肉能夠營養嗎,不吃肉類豈不是雞鴨滿街跑,雞鴨不就是養來給人吃的嘛,抱著這種心態以為自己就是對的,看不進別人的觀點,給他看一輩子吃素相關的文章,他還是原來的觀點。這是傲慢心的體現,如同一杯裝滿水的杯子,不倒空,只往裡面加新茶,一加就滿出來,難把一杯水換成一杯好茶。我慢之心就是這樣,自以為是,相同的認同,不同的排斥,所以許多人學佛多年,自己和原來的自己並沒有改變多少,怎得受用!不僅學佛,學其他也是,為什麼一個人從小長大懂事後,一輩子的習氣很難完全改變,就是這顆我慢的心在起作用,所以活一輩子也沒多大改變。貪嗔癡慢疑,慢心是重毒,修行要學會降伏我慢,才能加快進步。佛法大海水,流入眾生心。我慢如高山,難留住德水。

  現在許多人有錢了,但吃啥都不安全了,於是開始注重養生,什麼食補、藥補、瑜伽、健美、針灸、減肥、美容等等。這基本都是從外而求,想以物易身,花錢買健康。但往往治標不治本,卻沒想過以心易物,從本著手。其實養生的最高境界應該是慈悲心,長養慈悲心,有了慈悲心,心地就會變得善良,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心變得安定寧靜,讓身體遠離憂、恐、驚。有了慈悲心,人就更寬容,血氣就通暢,心寬一寸病退一丈。有了慈悲心,就懂得感恩,心就平和,內息狂妄,心浮氣躁。有了慈悲心,就懂得真愛,愛如春風,吹散喜、怒、憂、思。有了慈悲心,慈心不殺,怨氣不生,清淡飲食,血液干淨。慈悲解毒,從本根治,相由心生,健康根本。

  慈悲一詞,意義深遠,說不完,道不盡,但願讀到此處,您有所體悟。現代人工作緊張,難能安心讀篇文章。共業洪流,難於止步,人生不易,莫忘初心。迷於濁世,生命真意,而不自知。妄心馳逐,真心被障,身心俱苦,難得自在。物質享受,不是真樂,無常變異,不可常保。願大家知苦樂法,常懷感恩,慈心不殺,悲心啟用。最後作一偈作為一個小結:

  諸善從心來,惡亦由心起。

  識得心體空,此空亦妙有。

  萬法由心造,諸相皆虛妄。

  一花一世界,心息皆菩提。

  真心許多名,慈悲是其一。

  修行之根本,體用成一體。

  能解諸心毒,熄滅貪嗔癡。

  但得用此心,斷諸惡業因。

  調柔堅固心,化為大福田。

  修行無慈悲,是為行魔道。

  慈悲心生起,修行得精進。

  一切皆感恩,大愛轉慈心。

  2017年3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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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以此功德,莊嚴佛淨土。上報四重恩,下救三道苦。惟願見聞者,悉發菩提心。在世富貴全,往生極樂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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