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插曲:
學生甲問:現在變成兩個我:一善一惡,怎麼辦?
老師:師父告訴徒弟:“每個人內心都有兩只狼,一只凶狠暴力,另一只溫柔善良。”
徒弟問:“哪只厲害呢?”
師父說:“你喂哪只,哪只就厲害。”
正題:
學生乙問:老師,怎麼理解萬法皆空因果不空這句話?
老師回答:法是因心而有,遇緣而有別,所以心遇到了外在的種種緣就有了萬法。若心不對外,則法止一處,此一處就是當下心,清淨無染,無分別也無相可取。法止一處就是萬法歸心,這是總門一綱,如果衍生出去,諸法集起,雜亂奔騰。
法空是強調理的,而因果不空是強調事的。這八個字很容易理解,只是看上去相互矛盾讓人摸不著頭腦。若從根本理法上,無所有法,也沒有什麼可以叫做法,當我們取名為法時已經落在了有的境界中。所以我們在以有談空,這是修行之大忌,也是學佛的大毛病。
學生丙問:那該如何?
老師答:所以當萬法本空這句出來,若不能拉人回到當下中,就會讓人陷入頑空之中,這是害人的。很多法師因為這一個法空,以為什麼都是空的,但是不知道自己不著不落才可以企及,而自己有相有取,便已經是諸法集起,亂相紛擾了,哪裡受用無有一法生,無有一法滅的方便涅槃境界?
學生乙:嗯,我本理解為無所有法,法由心生,所以說萬法皆空,可有人說自相矛盾,因果就是法,如法空就無因果。
老師答:所以理事圓融是此句的本意,糾正偏僻,也是加因果不空的用心所在。佛陀十號中有正遍知一號,分為正知和遍知兩個,也是理事二足的意思。正知就是知道山河大地諸有為相,從心而生,因心而有,隨心而現。遍知是真正的落實在行做上,能在每個事、物上都能貫徹觀察到此物從心而來,彼物從心而有,一切一切最後都回歸於心這便對了。
學生乙:哦,老師我好像明白了點。
老師:我們若說法空,這個層面在究竟的聖谛是對的。但是對當下的我們是否有指導意義?佛法是佛陀對九法界眾生教育幫助回歸圓滿的手段方法,上至菩薩下至地獄都堪受教,我們在其中攫取自己那一瓢便是了,不需要都喝盡吃光。
找到契合當下自己境界根基的才是對的,才能叫做法,若脫離機緣不能稱呼為法,更不可以叫做正法。此意就是:若你想學到正法,便應該找到契合自己根性的方法修持,而非是一定要知道佛菩薩的真實境界,如上各位思維。
現在學佛人的一個大毛病就是:句句說空,步步行有,各位要深思維。越是學佛久了,就越容易陷入到對空的執著和迷戀中,耽誤了腳下的行程;更有甚,有的同修進入到頑空中去,就是執著空理太久,自己沒有智慧破,又沒有德性招感善緣幫助,若陷在頑空中,此人在這末法時期就算是徹底廢了。
空不恐怖,執著空理也不可怕,可怕的是在空理中沉溺不出,不能行於中路,不能真正領會佛菩薩慈悲本懷。如維摩诘經中說到很多大菩薩的不可思議境界,其中很多內容看上去就是矛盾的,但是大菩薩就要協調統一好這些,而且還要堅持努力行於中路,這真是不可思議境界。
學生丙:論空為時尚早?
老師:當有證量,說空又不偏空,才可以略說無礙;若無證量,談空論玄,生死客一枚,害人害己。
學生丙:所以,談空對現有狀態,不可說,無可說。
老師:當年,彼念經人雖然不懂金剛經,但是不妨礙六祖聽得一句,悟得其意,遂而出家,成就衣缽法脈,所以不應該因為我不懂金剛經,就截去不說。
學生丙:該說時說,該談時談,因緣而就,因緣入法?
老師:緣聚則法成,緣散則法滅,不成一法,本源因緣遷延,流轉生息,念念潛流,剎那變滅。此緣起,便法緣成;此緣落,法緣歇。若離因緣而說法,空無法可糾、空無法可尋、無法可依、無法可磋磨。
學生丙:說,亦法;不說,亦法;緣已。
老師:緣法亦是分別法,各位思維,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