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士不如法言行
1、燒香拜佛 求簽問卜
祈消其災 求滿其願
某些居士,專門喜歡拜廟請香,祈求佛菩薩保佑,或是消除某些具體的災障,或是祈求解決家裡的某些問題,或是祈求升官發財等等,不一而足。甚至某些居士為了所謂的“吉利”,專門花巨款在他們認為“特殊的日子”爭做第一功德主,或者燒第一柱香,撞第一下鐘,磕第一個頭等等。如果遂願,就會身心舒泰,認為這一年會如意圓滿,否則會覺得不吉利而垂頭喪氣。
此類居士的錯誤,大多是不明因果,希求佛菩薩直接去除災患,給予名利。分析他們的心態,就是向佛菩薩提條件、要求,比如我頑疾得愈,子孫滿堂,大富大貴以後,再給你們重修廟宇,更塑金身;或者為寺院做些事,一定要立碑刻“功德芳名”;或者先給佛菩薩一些供養,然後希求滿足所願。種種心態、行為和世間做生意沒有任何區別,像討價還價一般。
《菩提道次第廣論》中說:“諸佛非以水洗罪,非以手除眾生苦,非移自證於余者,示法性谛令解脫。”意思是,佛菩薩不是用水直接洗掉眾生的罪業,也不能用手直接除去眾生的痛苦,更不是將自己所證安樂境界直接轉到眾生身上,而是通過為眾生說法,令眾生依佛法修行,才使眾生獲得解脫的。因此,佛法只是指引修行的門徑,諸佛菩薩是為眾生開顯這些門徑的導師。大而言之,成佛解脫,必須靠自身的修行去體證;小而言之,希求人天福報,也需要自種善因。不遵循因果的道理,不種善因,唯希求佛菩薩直接把福報送上門來,除去惡果,此種想法恰恰與佛法背道而馳。
燒香禮佛本是好事,經論中也贊歎香燈供養,禮敬諸佛,但問題的關鍵在於:燒香拜佛,或是為所有眾生之解脫而祈請,以大願而攝持;或是雖然遇到具體的事情或難處,也應以實修為根本而隨緣祈請,才符合因果的根本法則;至於求簽問卜的勾當,本就不是佛法中事,更非真正的修行人所為。
2、不明佛理 一身佛氣
見人即說 逢人即勸
某些居士入了佛門,常念幾聲佛號,或者知道些粗淺的佛法名相,卻沒有依止合格的善知識修持。他們對佛法並不真正明了,卻以過分的“熱心”四處拉人信佛。如果別人表示感興趣,那就更喋喋不休地介紹自己的經驗,有什麼趕法會、拜“大德”的事情,都會鼓動一起去。如果別人嫌其羅嗦,或流露出不信服的態度,此類居士就會很不舒服,或是瞋心相對,爭論不休,或是“充滿憐憫”地勸別人趕緊忏悔,否則就是“罪孽深重”,“惡報現前”等等。他們的種種言行,不過是執著佛法的表現,仍是“我執”:我信佛,我的佛法好,我修行好,我的師父好等等。他們護法,宣傳法,實際是執著“我”,護“我”,宣傳“我”,否則旁人不聽時,怎麼會有煩惱?
真正的佛弟子,應首先身體力行,修證佛法。正所謂“自未調服,調服他者,無有是處”。在自己還一知半解,甚至一無所知時,當務之急應是依止大善知識精進修持,而不是急急忙忙地去“宣傳”佛法,推銷佛法。在自身尚不明了的情況下,此類居士宣傳的所謂“佛法”,只能使人誤入歧途,誤解佛法,誤解修行人,乃至對佛法產生厭煩和排斥感。此種言行既無益於自身,也危害於他人,必須斷除。
並不是說未明了的居士就不能和人交流,就不能勸人信佛。不論是對於佛法有受用的居士,還是尚未明了的人,都應隨緣做事。遇到對佛法感興趣,真實希求修行和解脫的眾生,居士們可以和他們交流,將自己的修行體會,及對佛法的理解坦誠相告,或者引薦他們去親近大善知識。這樣做,不僅不妨害自身修行,還善巧地為其他眾生開啟了趣入正法之門。
3、接僧集眾 策劃活動
刻意操持 無心修行
某些居士交際能力很強,認識很多“活佛”、“高僧”,常常接待這些僧人,迎來送往,安排吃住,如同世間的辦公室主任一般勞心費神。在這些僧人留住期間,此類居士會通知所有認識的信眾,或開辦法會,結緣灌頂,或組織放生,隨行龐大。他們的大部分時間都耗費在事務操持上,根本沒有時間修行。
既已皈依,即是佛子,應以修行為本,其他的事情當隨緣而做,方為如法。對於僧寶應恭敬承侍,但若以接待和安排活動等為常行,則會忽略或擠占修行的時間。若不修行如何解脫?更談不到弘法利生,終究不是佛子本色。
4、獨霸僧寶 視為家親
依己情見 揀選來人
某些居士和某個活佛、高僧關系很好,常常接到家裡供養,好吃好喝,待如上賓。自己家裡有什麼不順,趕緊祈請活佛、高僧念經加持,簡直把活佛、高僧當成了家中的守護神。除了家人和關系比較好的朋友外,此類居士不接待任何想親近活佛、高僧的信眾。如果其他信眾得知消息想過來拜見,此類居士往往以“活佛很忙”、“需要休息”等等理由拒絕之。如果有信眾直接登門拜訪,此類居士不好斷然拒絕,但也是老大地不情願,一副要收門票、辦喪事的樣子,對待來訪者冷言冷語,甚至百般刁難。
即使是破戒的僧人,因其身披法衣故,亦能令所見者受益,若干劫之後,依此因緣而能趣入解脫。如果是有修證的高僧大德,對於眾生的利益就更加不可思議了。真正依止了善知識的居士,或者有機會親近高僧大德的居士,應當發心令所有眾生都能親近依止善知識,為所有眾生廣開修行的方便之門。但此類居士心量狹小,分別念重。其做法從表面上看似恭敬,而其客觀結果是把善知識作為自己的私有財產霸占,不僅使他人喪失了供養承侍善知識的機會,也使自己無法得到加持和法益,因其發心自私的緣故。說得嚴重些,依此行為將令自己更快地墮入惡趣
5、分幫立派 自高門庭
厚待同門 輕慢他人
某些居士依止了某個善知識,或者參加了某個學佛的社團,漸漸形成了固定的圈子、風氣,便排斥其他的信眾。當有其他信眾來請教問題,或請經書法寶時,此類居士就會對其“審查”一番。如果是同宗同門的師兄弟,會非常熱情地接待;如果不是,則是一副傲慢的樣子,一副不耐煩的樣子,讓來訪者感覺的確給他們帶來了許多麻煩,應該自慚形穢。
不論是修行哪個法門,依止什麼樣的師父,均為佛子,共趣解脫。宗門、教下,方便多門,旨趣無別;名師、隱士,手眼各異,悲心一體。作為居士的我們,只要依止的師父是具格的善知識,所修學的佛法是正法,都應當無分別地以隨喜心、平等心去對待其他同修,為他們在修行方面盡量提供方便。即使對於沒有依止的同修、沒有入門的居士,也不能生起我慢心,而應當發廣大悲心,隨緣幫助他們,引領他們依止大善知識,修行正法。此類居士不僅沒有幫助同修,而且目高於頂,小視天下,缺乏起碼的悲心,甚至連世間所提倡的求同存異、和善待人的標准都達不到,真是愧為佛子,忝稱居士。
6.以佛道理 裝扮自己
虛偽做作 油嘴滑舌
還有一些居士就是所謂的“佛油子”,學習了一些佛法的道理,不是用來反躬自省而修行,而是用來裝扮粉飾自己。比如,有人心裡明明對他人還有怨恨、輕蔑,可嘴上還要整天掛著“您是佛菩薩,您是佛菩薩,只有我是凡夫……”,以表現自己的心胸有多開闊。再比如,有人明明對佛法並沒有堅定的信心,卻要表現出一些極端的行為,比如生病不去醫院等等,以顯示自己對因果“堅定的信心”。特別是一些居士聚集在一起的時候,更是大話連篇,相互吹捧,而吹捧別人的真正目的還是要表現自己,以顯出自己是多麼“謙遜”,多麼“寬容”,對佛法道理是多麼“精通”等等。這些人看似在談論“佛法”,但本質上卻是為了維護一個“我”,正是世間的惡俗習氣。
修行佛法當在身、語、意上下功夫,而不應該執著於自己的“面子工程”。虛華的面子背後掩蓋的正是煩惱輪回之根——“我執”,一切眾生從無始來,為無明所覆,執於五蘊假和之身心為“實我”,由此造作諸業,沉淪生死無有出期。如 《俱捨論》中說:“由我執力,諸煩惱生,三有輪回,無容解脫。”可以說,認識我執的過程,貫穿於學佛的始終。真修行人應當時刻檢點自己,所作所為是否真正的離“我相、人相、眾生相、壽者相”,還是圖有其表而內心我執增盛,煩惱愈重。
7、略通經教 我慢清高
顯示賣弄 爭強好勝
某些居士比別人多看了幾本經書,多知道些佛法名相,便自認為已經通達了佛法,自視甚高且自鳴得意。此類居士常常有技癢的感覺,總有和其他信眾進行交流,向非信眾“普法”的欲望。如果得到了聽眾的贊許和佩服,此類居士將有熏熏然的滿足感;如果相反,在他們不能說服聽眾,或者所說的不太如法而被指出時,此類居士非但不能虛心聽取意見,而且會為挽回面子爭論不休,甚至會惱羞成怒,惡語相加。
佛法內學,修心為本。正是因為我們的業力習氣重,煩惱貪欲多,才需要我們以正法甘露矯正自心,去除染污。而此類居士的做法,恰恰將佛法作為滿足自身欲望的資糧,到處炫耀,爭取資本,令自身的貪欲極度擴張。在這種貪求沒有得到滿足時,自然是瞋心生起,造業無邊。佛法和世間的知識學問最大的區別,就是它直接指引眾生應當修行的方法,是自身實踐方可得受用的無上妙寶。如果我們僅僅把它當做學問去研究,當做知識去賣弄,不按照其所教授的方法去行持,結果就是此類居士的狀態,不僅無法受益,反倒把甘露變成了鸩毒,害人害己,深可悲愍。
8、所學佛法 成厭世因
消極做事 挑剔待人
某些居士對佛法有些接觸以後,自認為有所領悟,沉浸於自認為的“勝妙清淨”的境界中,對於世間的人和事都看不慣,一種混合著自傲的厭世情緒漸漸滋生。在這種情緒籠罩下,所學的佛法成了一把尺子,一切的人事物都成了這把尺子衡量的對象。尤其在工作不順心時,會更加強烈地生起“人生無聊”、“一切都沒有意義”的對抗心理,看一切皆“俗”。對於所接觸的人,也常常覺得他們層次或素質低,沒有共同語言,覺得他們都不懂佛法,俗不可耐。
修學佛法,漸漸具足出離心是非常好的,但此類居士的表現恰恰不是出離心。如真正生起無偽的出離心,要麼決意出家修行,決定一心辦道,了無余事;要麼雖在世間,但見世間一切皆苦,無所貪執。常感暇滿難得,無常迅速,雖依因緣仍做俗務,亦以修行為最重,做事待人均成為修行的增上緣。而此類居士,其實並沒有出家修行的決心,情執深重,俗緣未了,對於世間還有希求。在世間做事又散散漫漫,不能用心。一知半解的一點兒佛法知識,成了逃避責任、懶散習氣的借口,成了挑剔、埋怨他人及社會的“照妖鏡”。用此“鏡”照來照去,看一切事都不如意,看一切人都粗鄙,但就是忘記返照自己,省察內心。
印光法師常說,看一切眾生是佛菩薩,是善知識。如果我們能夠如此觀察和思維,即使碰到逆境,遇到不如理的人或事,都會從因果的角度去對待,把這些逆境轉變為修行的逆增上緣,不僅可以心平氣和的做好世間的事,更能積聚福慧資糧,令我們更快的成就。
9、傳承不全 見地不徹
夜郎自大 妄稱祖師
某些居士求到了法,通過修行得到了一點兒受用,對法性的認識也比普通信眾清晰。但他們所求傳承並不完整,所修法要也並非最直接,見地更是遠未究竟。他們本該再接再厲,一心專修,如此則解脫成佛有望。可惜他們貪求“祖師”名號,自未圓滿究竟時,便急不可耐地出山“弘法”。或成立講堂,或著書立傳,乃至違反佛制,專以賣弄神通拉攏信眾,甚至還誹謗僧寶,名曰“二寶居士”。其種種言行皆為宣傳“老子天下第一”,得意忘形時竟然連本宗祖師也不放在眼裡,仿佛三界之中唯有他這一脈最究竟,他這一脈中又唯有他一人最高明,在這種夜郎自大思想支配下,便另立一宗,妄自稱起“祖師”來。從醫學臨床診斷講,這種人就是“偏執性精神分裂症”!他們的弟子也染了這種病,目空一切,認為這世上唯有自己的師父是明了者,比佛陀都高明。
佛法流傳之初並不分宗派,宗派林立已是正法衰微之相。另外,各宗派之始祖住世弘法時,並未存“另立山頭”之心,更不會自稱“我是某派初祖”,祖師及宗派的名號皆是後代弟子、信眾追加的。他們在弘化時,為引發弟子信心,固然會贊歎自己傳承之殊勝,但絕不會貶低誹謗他人,更不可能批評自己的傳承祖師。自贊毀他必然導致自己見地不通徹,及弟子修行難以成就,從而造成法脈流傳極短。歷史證明,妄稱祖師者即使自己能顯赫一瞬,他的法最多傳不過兩三代便會絕跡,而且一生多諸違緣。
有傳承、依法實修者妄自尊大尚且得此惡果,那些毫無傳承,盲修瞎煉,捏造自身功德證量,诓騙眾生劃道道、轉圈圈的人又將報在何處?苦海無涯,回頭是岸!
依止篇
1、四處趕場 求法拜師
門類博雜 無法修持
某些居士只要聽說某某高僧或活佛來了,肯定會去拜見,求加持,求灌頂,求傳法。見到了其他同修,也會熱情洋溢地告訴他們,自己見過多少大德,接了多少傳承。但這些傳承,自己修持了沒有,是否真正得了法益,就語焉不詳了。
佛安立八萬四千法門,依據眾生不同的根基和因緣而相應度化。大善知識出現於世,也是依據眾生各自的因緣而接引之。某些眾生見某位大善知識即生無偽信心,但見其他大善知識可能並無覺受。這並不一定是大善知識們的修證有高下差別,而是眾生與善知識的因緣不同故。簡而言之,四處趕場拜師的居士,應該首先自己具備弟子相,依止一個與自己有緣的大善知識而契入實修,這樣才能在法上受益。否則,拜那麼多師父,最多結個善緣,在身心上很難得到實益。進而言之,對於某些灌頂和傳承,在授法之後如果不能依此修持,是有大過失的。因此,不僅在拜師時需要觀察傳法者是否是具格的善知識,是否可以依止,而且還要在傳法儀軌開始前問清楚,受法後如何依法修行,修行時有何注意事項等等。佛法修持非同兒戲,應謹言慎行,一絲不苟,尤其是對於那些喜歡趕法會、見高僧的居士,更是如此。
其實,最簡單的方法是,在我們有幸依止了與自己相應的大善知識後,一切均依照他的教言行持,如此則解脫乃至成佛並非可望而不可及。所有大德的成就,無不是靠如理如法地依止具格的善知識,未曾聞哪位大德是憑著參訪多,趕法會多而成就的。《華嚴經》中善財童子五十三參,每參一位新的善知識,都是在前一位善知識的指導下次第進行的,而不是像趕場一樣到處瞎跑。
2、未加斟酌 草率依止
輕棄恩師 違背誓言
某些居士見到善知識後,並沒有認真觀察,也未真實生起無偽的信心,或者是從眾心理,或者出於一時的情感,就草率依止,發誓“絕不捨棄善知識”,甚至痛哭流涕,發願“生生世世作善知識的弟子,身、語、意無余供養善知識”。但是此類居士一旦不在善知識的身邊,或聽到一些善知識的反面言論,“信心”立即動搖,深悔自己的眼目不明。在沒有進一步如理觀察的情況下,就輕易地捨棄了所依止的善知識,背棄了當初的誓言。
佛弟子在尋找自己的根本上師時,更需要審慎觀察,只有心中對於善知識的斷證功德生起了真實無偽的信心,視善知識與佛陀無二無別,方可無余供養,至誠依止乃至生生世世不捨棄。此種依照審慎觀察而生起的真實信心,方能如大地般堅固,解脫、成佛靠的就是這樣的信心。若對法、對善知識沒有如理觀察,並不了解其內在功德,依止時過於草率,憑的只是世俗的情感或喜好,如此依止則根基必然淺薄脆弱,稍遇風雨就飄搖折枝,根基俱毀。若因此捨棄、誹謗自己的根本上師,必造無邊的過失,累劫沉淪無有出期。
3、不觀身份 不察時機
強勸依止 違緣頓起
某些居士在依止了善知識後,覺得無所不好,心中亦能生起歡喜心、感恩心。在自己沾沾自喜後,就不可遏制地到處宣傳,強拉硬勸,誇贊自己的師父如何如何了不起,依止他有如何如何的好處,甚至不顧緣起,對於那些沒有信仰的眾生也強行勸說,直至他們心生反感。其結果不僅沒有達到使人依止的目的,反讓這些人對善知識及其道場產生了種種偏見和疑惑。
眾生宿世因緣不同,根器亦不同,所依止的善知識亦不相同。強勸人依止用心看似良好,希望所有眾生均能依止大善知識而得解脫,但其言行恰恰違背初衷,在客觀上給善知識和道場制造了違緣,從結果上看,與謗師、謗法沒有差別。因此,已經依止了善知識的居士,應當隨順因緣,不要隨意勸誘他人,對於那些沒有信仰的眾生,更不能不分場合、不察時機“宣揚”、“贊歎”善知識的功德。
4、借師名義 謀己私利
師兄師弟 為做交易
某些居士做“依止”,並非對善知識所授的甚深法要及其斷證功德有信心,而是看中了他的聲望,及其所接引的“人群”。一方面,此類居士打著善知識的旗號到處謀一己之私;另一方面,以同門為借口,讓師兄弟幫襯其生意,推銷自己的商品。
佛法是教人了生脫死的無上法寶。善知識是諸佛菩薩的總集,是無上妙法的守護者。依止善知識的目的,是為直趣解脫,親證菩提。如果為了俗世的蠅頭小利,看中的是善知識的名望和“關系網”,那簡直是對善知識的輕蔑,對無上妙法的亵渎。在末法時期有幸遇到具格的善知識,時刻恭敬承侍,每日精勤修持尤恐不及,哪裡還有心思去鑽營世間名利!此類居士的想法和做法,比買椟還珠的人不知愚蠢多少倍。
5、家事紛爭 請師調解
瑣碎凡情 求師指明
某些居士與燒香拜佛的居士相似,不同之處就是把其依止的善知識看成了活的佛菩薩:求善知識保其家宅平安,求善知識調解婆媳關系,求善知識保佑家人無病無災等等。還有些居士,搬個房子,要請善知識算個好日子;生個孩子,要麻煩善知識取個好名字;出個災病,要求善知識變個好因緣。善知識在此類居士的心目中,就是家長、神仙或風水先生,有的時候還是老皇歷,反正不是教人了生脫死的載法者。
學佛,唯重修持,豈關俗事;敬師,只願作佛,不求余物。世間那些雞毛蒜皮的瑣事,家長裡短的紛爭,本無意義,就算是善知識全部替我們解決了,又能怎樣?心執世事,沒有希求解脫之心,即便暫時解決了所有問題,還一定會生出更多的煩惱。此類居士千憂萬慮,就是沒有慮及自己的生死大事,沒有慮及自身的業果。不知求解脫,不懂因果,根本不是佛弟子。
6、師所授法 未見其妙
師有“寶物” 定需求到
某些居士對於佛法沒有正確的認識,即便聽到了善知識所傳的法要,也不能生起真實無偽的信心,反而棄之如敝屣。怎麼會出現這種情況呢?因為平實的修行法要不能滿足他們“見光見影”的獵奇之心。可一旦他們聽說善知識有什麼甘露丸、開過光的佛像等等,就會趨之若骛,百般谄媚,乞求善知識賜予。自己家裡擺個佛堂,請尊佛像,甚至買個念珠,也會不辭辛勞的請善知識灑淨,加持。
具格的善知識是諸佛菩薩的總集,之所以令萬人欽仰,累劫頂戴,就是因為他們具有清淨的傳承,及可令眾生解脫成佛的甚深法要。如果依止這樣的大德,卻不求法,或者在授法後不如法修持,簡直如同棄摩尼寶珠於糞坑。此類居士,不知為何要依止善知識,更不清楚善知識所傳法要的殊勝性,他們已經習慣於以自己凡夫的分別念,以外道的神通、“氣場”等邪知見去看待善知識所傳的法,以此種心思去妄測,自然覺得善知識所授法沒有什麼了不起。
善知識隨緣賜予的甘露丸、加持品等,只有因緣相契,才有不可思議的功效。但僅靠這些加持品,而不契入實修,終究不能解脫,更不可能成佛。沒有聽說哪位大德是靠吃加持品成就的,也沒有聽說哪位居士是因為善知識灑淨、開光而解脫的。
7、誇己則喜 贊他則怨
以嫉妒心 樣樣爭先
某些居士因宿生的習氣,看不得善知識誇贊別人,否則會心生不快,嫉妒不已。心裡總打小算盤,希望善知識認可自己是最好、最親近的弟子。如果聽說某位同修接善知識到家裡住了兩天,吃了五個包子,那此類居士一定要請善知識住三天,吃七個餡餅。如果善知識贊歎某某的修行好,說他們可以一坐兩個小時,那此類居士一定拼著腿斷也要坐三個鐘頭。
大善知識恆住法性,隨緣示現差別相,對於所有弟子皆一視同仁,無有分別。正如佛陀那樣,對待自己的兒子羅睺羅和對待處處搗亂的提婆達多,沒有任何親疏之別。而此類居士,依照自己的凡夫見,恨不得把善知識變成自己一個人的至親,正是這種貪執和無知,令其在法上無法受益。供養承侍善知識,自然積累無量福慧資糧,但如果以嫉妒心或瞋心而發起,則所做不僅毫無功德,而且種下墮入阿修羅道的因。
8、以情執心 貪戀依止
以凡俗見 揣測行持
某些居士口頭說“對善知識有信心”,但其所謂的“信心”不過是世俗的情執。他們覺得善知識威儀出眾,就心生貪戀,把他當成自己的“白馬王子”或者精神偶像來崇拜。還有一些居士與此相反,總以自己的分別念揣測思維善知識的言行舉止,以為善知識有許多不圓融的地方,甚至過失。
不論是以情執心的依止,還是以凡俗見的妄自揣測,都是不如法的。對於善知識的依止,只能是法上的依止和承侍。對於善知識的恭敬和信心,也是基於善知識清淨的傳承,基於他們是守護佛陀教言的導師。如果以貪心來“依止”善知識,那與世間的偶像崇拜、追星族有何區別?一旦此類居士沒有從善知識處得到他們所期盼的“親切”和“眷顧”,就會生起極大的煩惱。如果因此而由愛生恨,更會造成捨棄恩師的大惡業。
大善知識的行持,非凡情可測,其一舉一動,一言一行,皆為幻化手眼、權巧方便。華智仁波切的上師欽哲益西多吉,有一次喝得醉熏熏的,對華智仁波切又踢又罵,但他以此種手眼,令華智仁波切當下契入法性。禅宗祖師臨濟義玄的非情之喝,德山宣鑒的無由之棒,也不知接引了多少信眾。在我們還沒有能力識別善知識言行中不可思議的密意時,千萬不要胡思亂想,而應當時刻檢點自己的身、語、意,勵力修持,以便更快地與善知識的教法相契。如果實在不明白善知識的言行,或者對善知識的言行產生疑惑,應以忏悔心、恭敬心,直接請教善知識,而不應自己打妄想,以為善知識有過失。有偈言:“己過如山皆不見,師過秋毫亦明察,法不相應是由此,勤加忏悔常意念。”意思是說自己的過失像山一樣卻不知道,師父有一點兒“錯誤”倒看得清清楚楚,正因為此才不能與法相應,若出現這種情況,應勤加忏悔才行。希望妄測善知識的居士好好思維此偈,能夠如理如法事師。
9、既受法已 不精進修
妄加比對 貪求別法
某些居士雖聽受了甚深法要,但卻感覺師父所傳不過如此,因而生不起精進心去修持。在此種心態下,一旦聽說某某高僧、活佛有殊勝的灌頂或法要,就心生貪求,甚至瞞著自己的根本上師去受法。
此類居士欺瞞善知識,既貪著又愚癡。試想,即使他們求得了其他的法要又如何呢?如果再聽說另一個“無上”妙法,又會心癢難熬,對於當前所受法又會捨棄不修。如此狗熊掰棒子般地“趕場拜師”,到頭來必定一事無成,解脫無望。此類居士,正如佛經中形容的,猶如春天下種,在莊稼未長成時,拔苗重新栽種。如此一次次反復,直至秋天,雖然付出極大辛勞,卻落個顆粒無收的結果。
如果我們的恩師是具格的善知識,就會觀察我們的因緣和根器,如果我們真的適合修其他法,或者應去依止其他善知識,恩師一定會告訴我們。昔日,吉美赤烈沃塞無法長壽,其上師吉美林巴觀此緣起,指授其參拜瑜伽士久利津而得長壽灌頂。漢地禅宗祖師臨濟義玄,在黃檗希運座下三次被打,不明其理,希運禅師指授其至高安灘頭參拜大愚禅師,義玄由此而明了法性。
貪求別法的居士,其根本錯誤即是對善知識沒有堅定的信心,相應地,也就對其所受法要沒有信心,因此才會東奔西求,不斷馳取。若對所傳法要缺乏信心,就不可能珍惜,更不會依之行持。若是這樣,弟子不僅在修行上不能進步,而且稍有不慎就會造下捨棄善知識的罪業。
結語
日常法師講解《菩提道次第廣論》時,曾談到這樣一則故事:一日魔王對佛陀說:“佛陀啊,你在世的時候,我奈何你不得,等你涅槃後,我讓我的子孫穿你們的衣服,以相似的言行來敗壞你的教法。”佛陀聞言,一時無語,默然下淚。日常法師講至此處,亦不禁潸然。我聽到此處,也心頭一痛,此後每一憶及便悲慨交加。
人們對於佛法的印象、佛法的理解,多半來源於他所接觸的居士。如果我們居士言行不當,令眾生誤解乃至厭惡佛法,那我們即成為魔王的眷屬、提婆的子孫!
末學每每念及現在佛法之衰敗,不禁心如刀割。作此篇《自我警示錄》不為批判他人,只為警醒我們居士,在日常行持中常自我檢點,自我糾正,以改變與我們接觸的人對佛法的誤解,以利於正法之弘揚。竊望讀者唯念末學誠懇之心,勿以言辭過激,語含譏諷為意。
——摘自《臨濟棒喝》第3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