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意是一個倒霉的孩子,他有一個支零破碎的家庭,父親離世,母親正考慮改嫁。父親離世的那一天,張意沖著將要斷氣的父親大叫到:走開走開,爸爸你身邊好多人,都眼盯盯看著你,好恐怖呀。”誰也沒想到,張意從小就能看到髒東西,張意父親嫖娼騙錢殺生打人酗酒樣樣精通,殺豬賣的錢全部拿去嫖娼與喝酒了,心胸狹窄,意念邪惡,導致他這一生得罪了不少的人和債主。
死之前,張意的大叫並沒讓他醒悟,他父親認為他在瞎喊,暴躁的父親掙扎起來毒打了他一頓,然後當天晚上父親躺在床上去世了,才40歲。母親並沒有太多傷心,眼淚也沒幾滴,可見她對其丈夫的絕望程度。第二天,母親打算改嫁,讓村裡的青年李龍帶著張意去城裡打工,快點成熟起來。
大城市裡,是一片的紅燈綠酒,夜生活更是精彩。張意知道,父親在世前經常帶著錢到城裡去,第二天中午才回家,回到家二話不說打罵他和他母親,身上還有一陣濃烈的香水味。母親和他對罵:別把性病帶回家,看你的樣子,你離死不遠了。”張意早已習慣這種讓人窒息的傷悲和家庭氣氛。今天來到城裡,張意發誓,不再步父親的後路,一定要找個好工作來成家立業。一旁的李龍可沒有這樣的想法,被紅燈綠酒和眾多享樂的東西誘惑住的他開始走向了人生的墮落的邊緣。
來到城裡的前幾天,張意不停找工作,李龍卻整天到處在街上左看右看,有新鮮刺激的東西他都要嘗試,因為他認為,人生難得須盡歡,現在不享受我還是人?一天,李龍被街上的幾個女人叫住了,問他想不想快樂,李龍想都沒想,馬上答應了。
第二天早上,李龍從風月場所的房間醒來,正回味昨晚的愉快,他想到:今晚一定要拉張意來玩。”當晚,李龍吃過晚飯迫不及待就走到張意的宿捨二話不說笑著拖著張意出來了,邊走邊說道:哥今晚帶你去個好地方享受享受。張意還蒙在鼓裡,莫名其妙地跟著李龍來到了一個叫“夜生活”的店裡,店裡全是暗紅色的光,看起來即恐怖又有點陰森的感覺。不一會,一個小姐出來笑著對他們說:來來。進去玩。”
李龍得意地指著這個小姐對張意說:這個你覺得漂亮嗎,裡面還有,這只是其中一個。”
“什麼,一個?”張意指著小姐旁邊的空白處說:“這不是還有一個嗎,依偎在這個小姐旁邊的這個妝畫得有點嚇人。”
“你別亂扯淡,你不想進就別進,不要騙我們,膽小鬼,你回去先睡吧,我今天不回去了。”李龍有點不耐煩了。
“你忘了我父親是怎麼變成那樣的嗎?李龍我們還沒找到工作呢,別顧著享受什麼的,而且這些東西根本不是享受,這是進地獄的勾當,你看裡面的燈光暗紅暗紅的,好陰森呀。”
“行了,你看這個小姐都白了你一眼了,我知道怎麼做了,你回去吧。“李龍開始有點生氣了,好像在責怪張意打擾了他的興致。
張意見李龍勸不了,就自己走路回宿捨了,在路上他想到:不可能呀,明明是兩個人,怎麼李龍說是一個,肯定我又看到髒東西了,而且這些充滿了YIN毒和霉氣的場所有髒東西也不奇怪吧,唉,希望李龍能聽進我的話呀,早點醒悟呀。”
之後的幾天,李龍幾乎每天晚上都在風月場所過夜。半個月後一天早上,李龍怒氣沖沖地沖進宿捨對張意喊道:媽的,竟然有毒的,那些小姐真不是人,竟然把病搞到我身上來了,怪不得這幾天下面都是痛癢的,帶了安全套也一樣躲不了,算我倒霉!”張意一句話也沒有,只是唉了一聲,這一聲讓李龍生氣得不得了,過來給張意幾腳,想起張意前幾天找到了一份很好的工作,自己還找不到工作的他心理很不平衡,放聲說到:你以後搬出去住,別在這裡,看到你就煩。”
張意無奈之下,忍了這口氣,搬出去自己住了。李龍依舊沒有醒悟過來,依舊我行我素,嫖娼和上網打英雄聯盟成了他唯一的興趣,把他父母給的錢都花得差不多了。又一天晚上,李龍來到了老地方,因為顧客太多,他必須等,他蹲在門口,看到出來的人都是笑著的但笑中有點羞恥。裡面出來了幾個剛從工地出來就來這裡的中年大叔,滿身的泥水。接著出來一個瘦成柴的手上拿著針筒的青年人,好像在給自己注射毒品,還有一些出來的是很老了的老人,出來時還不忘咳嗽,把又黃又濃的痰吐出來,笑著摸著下面走開了。
李龍看到這些這麼惡心的人又髒又臭竟然也去這裡,想到那麼這些女的該多髒呀,還可能有艾滋的呢。過了一會,李龍僥幸地想:我應該不會是和同一個女人的。”接著他又像以往一樣高興走了進去。
時間過得很快,偶然的機會張意看到了剛從網吧出來的李龍,這一別就是一年了,張意差點認不出李龍了,李龍滿臉痘痘,瘦了至少有30斤了,右手還不停地微抖,雙腳很無力的樣子站在張意面前,胸口很多一顆一顆的肉球,看上去像一顆顆葡萄。李龍看到張意一樣沒有給他好臉色,剛想慢步走開。
張意說:“還好你結識了不少朋友,不過你身邊的幾個朋友挺像你的,不太精神。希望你保重。”李龍完全沒聽進去,也不知道他說什麼,頭也不回走開了。
李龍回到宿捨,手不停顫抖地拿起昨天搶劫得來的手機,玩起了陌陌和微信,這是他回到宿捨唯一的興趣了,床的旁邊,幾張醫院報告顯得讓人心痛,一張是艾滋病檢測陽性,一張是梅毒晚期,還有一張是被李龍拒絕簽名的病危入院申請表。
晚上,城市一樣紅燈綠火,城市裡的“夜生活“顯得尤其的精彩,一具具只有空殼的皮囊享受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