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喜歡罵人,或在背後說別人的壞話,他可沒想到,聽到的都是他自己。罵人的聲音就像魔音一樣,聽得最多的人,傷得也最深。當口出惡言成為習慣後,經由自己的耳朵日以繼夜地聆聽、灌輸,久而久之,這種語言就成了心田的種子,早晚會給自己創造厄運的果實。
思想具有能量,語言是有聲的思想,所以語言具有很強的振波。當我們說一些不中聽、不吉祥的話時,常會聽到人們說:“快閉上你的烏鴉嘴!”因為當“負能量”的語言一出,你已經在發出振波,或者說,你是在吸引“同頻道”的事件上門,這也就是為什麼烏鴉嘴會特別靈驗。
尤其是憤怒和怨恨時所說的話,那些話都帶有很強的能量,再透過負向的振波,結果往往讓人意想不到。你一定也聽說過,某些人因為一時氣憤,說出了重話,後來真的發生嚴重的後果。這種事情在醫院的急診室屢見不鮮,比如夫妻吵架,妻子氣憤地對先生罵道:“你去死啦!”結果先生真的就死了;父親氣呼呼地對孩子叫罵著:“有本事你就永遠不要回來!”結果孩子真的因為一場意外就再也沒有回去。
有人或許會問:“我只是說說而已,又不是真的,有什麼關系?”如果有人告訴你,說你最近身體的那些異常現象很像是癌症,你會怎麼樣?也許他也只是說說而已,但他的話對你真的一點影響都沒有嗎?
美國思想家、文學家埃默森曾經說過:“用刀解剖關鍵性的字,它會流血。”足見語言是有生命的,它具備了創造和毀損的能力。詩人安琪洛也談到過語言的力量。她說,言辭就像小小的能量子彈,射入肉眼所不能見的生命領域。我們雖看不見言辭,它們卻成為一種能量,充滿在房間、家庭、環境和我們心裡。她相信,身邊的言辭會滲透我們的生命。
語言就是發出聲音,這聲音一天少說也要講上幾百句到幾千句,不知不覺地就會影響到自己的情緒、心態和命運。
所以,我們說任何話都要心存善意,而在措詞用字上面也不要太重。我們談吐時所用的字眼直接明確地影響我們的思想和情緒,一般人處理情緒的中心是右腦,語言中心在左腦。當右腦認知一個負面的情緒時,會越過胼胝體傳遞到語言中心,說出相應的字。同樣的,當我們左腦在接收到負面的字眼時,也會傳到右腦,反映相應的情緒。
所以,你選擇用什麼字眼來表達就相當的重要。比如,如果有人觸怒了你,你可以用“困擾”或“遺憾”的字眼來取代“氣憤”或“憤怒”,想想看,當你改以“遺憾”二字時,你還會火冒三丈嗎?
我們要如何守護口業呢?
顯然,「心」是造業的根本因素,但是如果沒有言語和行為的執行,單單只有我們心中的一個意念呈現,這樣所造作的業的現行是非常微弱的。譬如,我們對一個人非常怨恨,這樣一個怨恨的念頭在我們心中,讓我們產生了恨不得要把對方給殺了的沖動!但是我們沒有說出口,我們也沒有真的這樣做,所以這樣一個失控的念頭並沒有造作出很大的惡業,它只是一個心念的流轉,只是自己心中的一個負擔;但是如果這個惡念真的脫口而出的話,就會造下很重的口業,乃至於和對方之間造成敵對的狀態,為自己增加一個敵人。
所以,如果我們常常不注意護守自己的口業,我們會因為我們的口業而造下很多的負擔。所以有一句俗話說:利刀割肉痕易合,惡口傷人恨難消。這意思就是說,我們用刀把肉給割開了,這個傷口經過一段時間就可以愈合了;但是如果我們用非常惡劣和尖酸刻薄的話去說人家,這樣的一個話語印在對方的心中,他所產生的恨意,卻不是你之後用任何方法能夠輕易彌補的。
我們修學佛菩提道,不但要非常善於攝護自己的口業,避免造成很多不清淨的煩惱和惡因緣,更要注意如何攝護他人,不讓別人的口業成就。比如當有人在評論他人的是非時,如果我們並不明確知道這件事的前後因果,就千萬不要輕易地附和對方而做是非的評判。要能夠善觀因緣,做到不聽是非、不說是非、不傳是非。
佛陀在《法華經》裡講到一位常不輕菩薩,這位菩薩曾對很多人說:「我不敢輕汝,汝等必當作佛。」他把每一個人都當作未來佛來看待,不論別人怎麼打他、罵他、用石頭砸他,他都不會惡口相向,反而對對方生起護念之心。常不輕菩薩的示現就是告訴我們:對於口業的攝護,不但自己不要惡口,也應該設法讓別人離開惡口的業行,由此攝受他,與他結下未來佛菩提道上的一個法緣。
所以 佛陀說:「如果我們能夠守護自己的口業,並且把守護口業的這樣一個行為回向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回向早日成就無上正等正覺,那以後當我們成佛的時候,就會成就如來梵音相這樣的一個功德。」所以,如何讓自己不要口出惡言,讓自己出口皆善言,這是我們守護口業的一件很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