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對大多數人來說,只是一個詞語而已,並沒有什麼實質意義,因為離我們太遠,我也一直是這樣以為的,即使在爺爺奶奶,外公外婆去世時也只是難過、害怕,從沒去認真思考過死亡的真正含義。然而,2016年10月18日,我一生都不會忘記的一天,這一天,我在生與死的交界處戰栗著,感受到了死神的觸摸。
我是一名研究生,從初中開始會sy,到今天已長達13年,占了人生的近一半時間。。。一半啊,這種對青春、對生命的浪費讓我震驚、懊惱。我從約一年多前接觸戒色吧,然後是傳統文化和佛法,接觸這些正能量後我確定找到了自己的病根,回想以往種種不堪,以及邪YIN前的純淨,我堅信自己戒除後必定會前途無量,福報綿綿。甚至有一次在戒了一個月之後,好運連連,我深信戒色後的自己是無敵的,然而後來又放松警惕失敗了。我經常去寺廟禮佛,平日也有念佛抄經,總之在正法的熏陶下自己在各個方面不斷的成長,連性格都開始變得陽光了,但我始終沒有完全戒除sy惡習,YIN心不除,塵不可出,我自己也知道,一日不能完全戒除它,我便一日不能得到真正的幸福,就這樣一次次循環,一次次菩薩面前忏悔,發誓,一次次失敗,如同溫水煮青蛙,總以為自己時間還很多,殊不知期限已悄然而至。
就在這次事件發生之前,我憑借閃電般的斷念和還算深刻的覺悟戒了42天,然而腎氣一恢復,人就忘卻初心了,又或許是13年業障太重,一次懶床導致了破戒,之後便是連續破戒,身體很快回到解放前,透支完了之後又開始新的循環,戒,十天之後,來到了命運之日2016.10.18,又是懶床加無聊,看黃破戒,床下桌子上還擺著佛珠,經書等,下床坐在椅子上,往常一樣的懊悔,但我知道沒用,下次業障來襲我肯定還會破戒,我不知道怎麼逃出這股漩渦,我沒有方向,十幾年了,借助戒色吧,傳統文化和佛法也已經快兩年了,我戰勝不了自己。。。坐著自責了半小時,漫無目的的打開水洗澡,換下髒褲衩,這劇情已經上演不知多少次了,洗不淨靈魂深處的污穢。
洗完澡換了套新衣服,又像個人樣了,這時師妹微信聯系我讓我陪她去校外吃好吃的,我就拖著疲憊的身體去了,精氣神已然不在,無精打采的跟著師妹吃了不少小吃之後,回程,路過咖啡店又進去喝了一杯咖啡,與她聊了聊人生,她察覺到我的沮喪,但我只能用心情不佳狀態不好來搪塞,師妹還認認真真的安慰了我很多,殊不知我只是自作孽而已。。。俗話說,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回到學校後已經差不多晚上6點了,疲憊感仍在,我就回宿捨了,准備還像往常一樣躺床上看看電視,放松一下壓抑的心靈。然而瀕死感已逼近
在我看了會電視後,就感覺身體很不舒服,內心不得安定,心率很快,手腳冰冷,渾身不自在,越躺越難受,有點像暈車要吐的感覺,但不完全像,因為不想吐,就是心神紊亂,很難表達那種感受,我又忍著看了一會兒,發現實在不行了,頭也暈,身無力,我就把手機關了,把自己裹到被子裡,手腳怎麼也捂不熱,內心充滿不和諧,不安定,焦躁無比,仿佛靈魂離體,突然我有一種奇怪的感覺,非常可怕,我快速坐起身來,意識到了一點。。。。。。我的生命在流逝
可怕,可怕到無法形容,無助。。。我察覺到自己壽限將至,我悔恨無比,欲哭無淚,我立馬跪在床上拼命磕頭,念佛號,慌亂無比,左顧右盼,不知道要怎麼做才能阻止體內生機的流失,我感覺到自己不受控制,我突然理解了新聞上死在宿捨的大學生死前的種種怪異行為,我理解了,因為我正處於這個狀態,感覺到了靈魂在遠離這副皮囊,也深刻地感受到做任何事都無濟於事,這種無力感,焦躁感,恐懼感,可以讓人做出任何怪異的舉動,此時身邊的一切都在遠去,床位,桌子,新買的墊被,擺放整齊的各式皮鞋。。一切都結束了,整個世界,都在離我越來越遠。
我一念萬變,想到了自己很快將冰冷的躺在這張床上,想到了有人會來調查原因,想到了所有的一切都將離我遠去,我的父母,親人,老師,同學,師弟師妹,所有人,都會在明天的新聞裡看到我,他們會怎麼想呢。。。。。。我又想到了那些大學生,死後被新聞報道出死因丑聞,我居然第一個又想到了父母,我不能讓他們蒙羞,我慌亂地下床,磕磕絆絆,爭分奪秒,銷毀邪YIN證據,我把髒內褲對著水龍頭快速用手搓兩次,立馬跑出衛生間晾上,拿上手機把關注的戒邪YIN公眾號一個一個取消關注,腦子不能思考,竟花了好久,總是點錯,因為神經到了極限,我在與時間賽跑。。。
處理完這兩件我覺得沒有其他了,又對著桌子上佛珠佛經拼命磕頭,手機放著佛歌,渾身在顫抖,嘴裡瘋狂的念叨求佛菩薩饒自己這一次,弟子知錯了。。。還是安定不下來,突然想到現代醫學或許能救我一命,我好想活下去,我沖出宿捨,邊往樓下走邊打電話給我好友,他正在上晚課,他知道我身體一直虛,瘦弱,我讓他趕緊來帶我去醫院,他立馬就逃課沖出來,等他的這一小會時間,我打電話給父親,我清楚的記得我說的每一個字,那是訣別:老爸,我愛你。。。如果有下輩子,我還做您兒子。。。。。。老爸說他也一樣愛我,問我怎麼了,我說沒事,想你們了。。。同學來了,我就說有事先忙了。。。。。。這就是原本我跟父親最後的訣別,連母親都沒說上話。。。我想到了他們趴在我的皮囊邊撕心裂肺的場景,我大不孝,我這是在殺我的父母啊,要是真就這樣掛了,我又拿什麼臉面去那個世界見已故的至親們呢。。。
朋友拉著我冰冷的手直奔大路上打車,我一路上躬著腰,無力到快癱軟了,我向朋友痛苦的哭訴:我知道自己有這一天,我早就想戒了,但做不到,這是報應來了。。。邊哭邊說,一會兒功夫腦袋不能思考了,連交談都不行了,朋友問我話我都不回了,全部能量都用來維持意識了,心想只要能趕到醫院,即使失去意識說不定也還有救,電視上常有這種情景,推到急診間又是強心針又是腎上腺素的。。。上了車,我坐在後排雙手合十,渾身顫抖,嘴裡不停念叨:弟子知錯了。到了最近的一家醫院,跟服務台幾位護士說我感覺自己不行了,人家立馬給我測了下體溫,估計是怕我溫度都流失,儀器很先進,往耳朵裡一碰就測出來了,體溫正常,同學就立馬給我掛了急診,找到主治醫生,全程都是同學攙著我,我已經沒力氣了,
坐到醫生面前,我朋友就替我說症狀:渾身顫抖,無力,手腳冰冷。。。我直接打斷朋友的話:我剛剛下午手YIN了,現在有瀕死的感覺,我感覺自己的生命在流失,說著我低頭一只手捂起了臉,哭,不是因為sy惡習說出來感到羞恥,而是在面對死亡時,對生命的眷戀,對生的執著。在生存面前,羞恥心已一文不值。醫生給我量了血壓,說血壓沒事啊,稍微高了點,心跳也快點,醫生看著我緊張無助的臉,跟我說生命體征正常,讓我放心,不會掛的。但我的瀕死感那麼清晰,主要讓我痛苦害怕的是3個症狀:後腦麻痺,心神不寧(我感覺死神就在旁邊),後面兩個腰子感覺跟被挖了一樣空空如也,還跟著心髒一跳一跳的。我都跟醫生說了,當時已經害怕的胡思亂想了,一會問是不是腎衰竭,一會問會不會是腦萎縮(因為以前看過新聞上的類似縱欲報道,有腎衰竭的有腦萎縮的,當事人還都很年輕。。。)
醫生讓我去查3個項目,抽血化驗、心電圖、腦部CT透視,朋友就帶我去了,從板凳上起來時,我已經無法站起來了,毫無力氣,還是朋友扶著我起來的,又攙著我去各個部門檢查,整個過程中我嘴裡的忏悔禱告一刻也未停過,到樓上做心電圖時,我路過一個垃圾桶,看到邊上有個小垃圾紙箱沒放進去,我本來是話都不想說的,但我卻努力彎下腰把它撿起來認真的放到垃圾箱裡,我不知道那是什麼意思,當時我只是想這麼做,或許是我對這個世界留戀的一種表達方式吧。。。因為十多年的縱欲,我的心髒一直都有一些小問題,平日縱欲或者勞累後也會胸悶,但是戒除一段時間後就自然會好,再縱欲又會復發。。。曾經入學時也專門去醫院做過全面心髒檢查,說不上是心髒病,但就是電信號紊亂,心律不齊,這次檢查又多了個右心室肥大好像。
等全部完了,拿到所有報告書,回到主治醫生那,結果已經排隊好長了,朋友就扶我坐下,我就一手握拳背到後面抵著腰,一手握拳捂著肚子,嘴裡還是不停的念著,雖然我很想第一個去給醫生看,但我不能插隊也沒有力氣,朋友就拿著一疊報告站在我邊上。我看過傳統文化中的“水知道實驗”,我知道意念的力量,愛心的力量,所以我一直提醒著自己要盡可能的穩定住自己的焦躁,盡可能的想象美好的事物,盡可能的微笑,對世間萬物抱以愛心,這樣我體內所有的水分子都會變的美好,或許我就有生的希望。我知道自己正處於兩個世界的邊界處(雖然醫生好像覺得我沒啥問題),只要我能挺過這裡,安定心神,我就能活下去。
低著頭一直坐了大約十幾分鐘,腰也抵著揉了揉,我也念了十幾分鐘,姿勢一直都沒變,或許是我不斷的忏悔和保證得到了回應,我想舒展一下手臂,突然發現身體竟然不抖了,我心底突然興奮起來,緩緩站起,抬頭看看周圍,隨意走了兩步,又握了握雙手,發現手心全是汗,手腳已經發熱,我忍不住喜悅,我回來人間了麼?我拉著朋友的手往邊上走了幾步,朋友剛問我干嘛,我也不管別人的眼光,一把抱住了他,哭著說:我感覺自己的靈魂又回到身體裡了,朋友說:回神了就好,把我真嚇得不輕。之後再坐那排隊的時候我低著頭雙手掩面痛哭起來,父母,親人,朋友,學校,世界,生命,我幾乎失去的東西又重新回到了手中,那一刻我才了解到,我們最重要的就是這副皮囊這副身體啊。
隨後醫生再給我看化驗結果時,說都沒什麼問題啊,問我是不是縱欲時太興奮了。。。十幾年了,還能怎麼興奮,不就是業障現前,不能自已麼。後來就看我血液裡某個成分有點低,就輸液補補吧。我就在那輸液,已經快12點了,朋友出去租了個賓館然後回來陪我一起等輸液完,我們聊了很多很多。我覺得這是一次很好的機會,上天給了我一次這種體驗,是在度化我,我覺得我應該換個方式看世界了,我應該覺悟一些了,人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我覺得這是有一定道理的,因為大難不死之後,生活心態以及對人對事的態度會發生改變,而這些正是修福修命的根本(國學裡講的很清楚了)。我也應該多多惜福修福了,多多微笑,常懷感恩之心,心寬了,路也就寬了,
回來後朋友又睡了,我怎麼也睡不著,身體很虛弱,躺在床上裹著被子心跳很快,還是越躺越難受,兩顆腎的空洞感還沒完全消除,我就躺著用拳頭抵著腰,思緒紛飛,同樣的宿捨,同樣的床,非常害怕又會回到前一天晚上的那種瀕死,就這樣一直拖到晚上跟朋友一起去食堂吃晚飯,仍然是渾身乏力,就喝了一碗黑米粥,朋友建議出去走走吧,在宿捨一個人越想越會鑽牛角尖,我就說去人多的地方吸點陽氣吧,我們就去電影院挑了個歡快的影片看,晚上再回來時,我已經完全恢復了生機,但是之後稍微用點腦筋,後腦就會有麻痺乏力感,直到過了四五天之後才完全消失。
就這樣,這件事就算完全過去了,直到現在想起來都感覺和做夢一樣,但卻又是那麼真實。或許,有人會覺得這可能只是身體的一時"失靈",但我作為當事人,面臨死亡時的那種感受無法再逼真,或許如果我不出宿捨不找朋友幫忙,宿捨真就可能成為了我的棺木,這次如夢如幻的體驗,我更相信是上天對我的提醒:sy,絕無下次,因為下次就是,死!!!
邪YIN破財,感災,醫院一晚花了一千多父母的血汗錢,我這次是活下來了,要是沒有呢?恐怕大家都已經在新聞上看到我了。。。寫著這篇痛苦的回憶對我來說都是折磨,但我還是要寫,我把整個過程包括心理活動寫的盡可能詳細,就是要將那一天的一切用文字盡可能真實的再還原,不僅僅是為了去警醒大家,也是讓自己每次讀起來時都能身臨其境的回到那個恐怖的時刻,時時提醒自己,讓自己一生都不要忘記這份邪YIN帶來的惡果,讓自己以後能夠遵循人道,天道的活著,希望下一次面對死亡的時候,我回顧自己的一生,能夠無愧於父母,無愧於親人、家族,無愧於伴侶、子孫,無愧於社會,無愧於自己,能夠不像如此慌亂,能夠坦然的,微笑著離開這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