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昌帝君陰骘文》卷上
主辦:秦皇島市國貿飯店國際會議中心
時間:2008年11月18日-21日
主講:大安法師
第2集
那麼從一種道德文化的層面來看,這個輪回和三世的問題是非常重要的:它是建立一種道德的一塊重要的基石,也可以說是不可缺少的一塊基石。如果人說沒有前生、沒有後世、沒有輪回這樁事情;那麼這個世間上就有很多不平等的事情了。那既然沒有前生後世沒有因果什麼,為什麼偏偏他要做大官,我就做平民呢?為什麼他能夠坐寶馬車,我騎自行車都騎不上啊?為什麼上帝這麼不公平呢?他就會怨天哪,他就會尤人哪!你只有相信了因果、相信輪回,他知道是自己的行為所決定的,他就不怨天不尤人了。如果否定後世、否定輪回,那儒、道、釋三家聖人的一切議論都是不可靠的,是不能相信的。那些聖人都是講假話了,就好像孔子曾經講“仁者壽”,有仁愛精神行為的人他會長壽,這是一個因果的結論。但是有人曾經就會提出一個責難了:比如顏回,這是孔子的得意弟子呀,他是德行第一呀,三月不違仁啦,安貧守道哇,孔子一生也是極力贊歎顏回的仁哪!但是他恰恰就夭折了,活了41歲。
那麼《莊子》這個書裡面講到,有一個大盜,江洋大盜,叫跖、盜跖。盜跖是戰國時期的人,他率領了一個九千人的那種江洋大盜的隊伍橫行天下,侵暴諸侯,所過之處這個生靈塗炭。那麼極惡的這個盜跖他不仁到了極點了,但是他偏偏長壽呢!那你說這個因果怎麼體現呢?如果這樣,那你這個行仁義道德的人不是冤枉為君子反而短壽了;那小人江洋大盜,他樂得為小人,因為他還長壽呢!那麼這怎麼理解?這一定要放在三世因果的角度才能夠把這個事情談清楚,如果只有一世,你就是只談一世的話,就沒有辦法建立道德的一個准繩。那顏回今生的這種夭折跟他的前生的那種行為:惡的東西先起現行,異熟果有關系。但是他今生的善一定會在他的下一輩子當中體現出來。
一個造惡的人今生反而比較順利,這跟他前世的善的種子成熟有關系,所以他的三世的因果:過去、現在、未來這樣的生報、現報、後報是錯綜復雜的。雖然是錯綜復雜的,但是善有善報、惡有惡報的這個根本的原則是絕對存在的。所以唯有前生後世的加減乘除、各種錯綜復雜的業力把它作為一個統籌的運算,它建立了這樣的一個善惡因果的法則是正確的話,那麼善就有勸勉的依據,惡就有懲罰的依據;這個上帝就不會再受到“混賬”的這樣的一個名稱。你上帝不是賞罰機制嗎?你怎麼對惡人還那麼好啊?這裡不是上帝的混賬;是上帝的懲罰也是根據你的業力的善惡隨順你的業力的善惡來給予的。那麼孔子也就免於無稽之談的誹謗,所以這個三世因果是非常重要的。
這一點,佛教文化給我們中國文化的貢獻巨大,這種因果和輪回的學說進入中國啊!它確實是化解了很多的殘忍。在這個春秋戰國的時候很多這個皇帝呀,去世之後都要殺人殉葬哪!形成一種惡劣的風氣。但這個事情你跟他去講一些道理都講不清楚的。像秦穆公這樣的還算是個賢君,他都殺了177人,他的大臣,他的這個妃子都給他殉葬。那麼這個風氣是佛教的因果和輪回的觀念進入這後,站住腳跟之後,這些人才不敢這樣去做啊!即便有一兩個暴君這樣做也不可能、也不敢以殺人多為榮啊,為炫耀啊!它能夠止住一種非常暴虐的行為,你這種殺人殉葬之後,你下輩子到哪裡去的問題。所以這個佛教的這個因果(觀念)要在中國站住腳跟,在理論上也是經過了很多的摩擦甚至沖突的。
你看廬山的慧遠大師為什麼作一個《三報論》?就是當時的文人、士大夫對這種因果就有懷疑嘛!更多的就剛才講集中在一世裡面去談善惡因果報應,那在一世裡面去談,是不能自圓其說的。唯有站在過去、現在、未來三世的角度,才能把這個因果的法則闡釋得清楚,所以我們講因果是三世的因果、六道的輪回,這樣這個理論才是完備的。這個完備的理論站住腳跟之後,它馬上打到他的內心深處去,他就有害怕感、他就有敬畏感起來,這樣它就會形成一種這個勸善、懲惡的巨大精神力量,建立一種慎獨和自律的道德機制。每個人都建立這個機制,這個社會就會太平,就不需要那麼多警察,就不需要那麼多法院,就不需要那麼多監獄,甚至也不需要那麼多官員。所以當一個社會每個人都沒有道德的時候,它一定靠外面的強制;所以它的警察會增多,它的監獄會增多,它的法律非常繁雜,所以社會運作的成本會極高。現在都是講經濟建設為中心,殊不知倡導一種儒、道、釋三家的學問,它的經濟價值巨大;就會裁很多員,就不會有那麼多監獄,因為它本身就不會去犯罪。
那麼這樣,我們這個中國曾經有盛唐的這樣的一個鼎盛的時期。到了明清以後,尤其在清末我們的國家則越來越衰敗,乃至於上世紀末鴉片戰爭以來都快淪為殖民地和半殖民地的這樣的一個可憐的境地。那麼我們的國力衰微,甚至我們中國人都挺不起脊梁,被歐美國家包括小日本都稱為“東亞病夫”。這些原因,很多上個世紀救亡圖存的仁人志士也在尋求救國的方略,但是現在來看,他們還是找錯了方向啊!他們把中國的落後還記在儒家文化上來了,就是由於中國的儒家,儒、道、釋三家沒有現代化,沒有實行工業化,才挨打。當時可能這種觀念還比較得到整個中國知識界的共識,受德國的哲學家,一個學者馬克斯韋伯的學說的影響,從日本傳過來的。所以上個世紀中國的那些有名的人都是否定傳統文化,以五四的打倒孔家店作為一個代表這種聲音,現在看來真的是他們不理解孔子的學說。
但是這裡面也不是空穴來風,為什麼那個時代的知識分子那麼痛恨儒家?實際上他的最遠的根源可能追溯到宋明理學,宋明理學跟先秦的原始儒家有很大的不同。宋明理學是用那種心性的,用那些佛家的禅宗、華嚴的那種大的道理來诠釋四書的學說,在學問上是展開了一個新的境界。所以宋明理學家每個人都懂佛教,甚至參禅跟禅師來往。他往往就學佛,但是他排佛、辟佛,尤其是一些他用那種非常玄妙的東西來闡釋那種很實在的實踐理性,有一個非常不好的觀念:就是否定佛教的因果和輪回。他批判佛教是虛無寂滅之學,是他們所痛恨的;但是你既然痛恨虛無寂滅之學,你自己就不要走到虛無寂滅的這個道路上啊!實際上他批判這個佛教東西沒有批判得正確,佛教的道理剛才講輪回的問題呀,還正是非常實實在在的生命的規范,不是談虛無寂滅的問題。
所以一般傳導佛教的道理來勸勉世間行善,一定會說:你行善就會得福報,造惡一定得災禍;在現世有因果,在幽冥的世界有鬼神;真的是舉頭三尺有神明,而且我們與生俱來有“俱生神”伴隨著我們都記錄我們的善惡的行為:我們舉心動念、行為造作都會記錄在案的。那麼已經過去的是前生,未來還沒有到的是來世,那麼這些一定要建立我們的五戒、五常、十善這樣的一個人天的行為規范。如果進一步在人天基礎上還修出世間法,還可以進一步跟他講四谛、十二因緣法乃至於菩薩法、乃至於念佛求生淨土的大乘圓頓之法;它這個步步都是非常踏實的。這麼踏實的這樣的一個宗教,你怎麼說它是虛無呢?它沒有虛無啊!反而你這些誹謗佛法的人說這個天堂、地獄沒有,都是荒誕的;沒有前生沒有後世,談前生後世都是渺茫的;這個身體來了沒有消息,去了沒有蹤影;人就是氣的聚合,氣聚就是人身,氣散就沒有了;你說這些東西,你宋明理學說這些東西,恰恰就是虛無的這種思想啊!斷滅見哪。
那麼一個懂佛教的人,他講這個肉體雖然有敗壞,會終結;但是這個肉體裡面的真性,它是沒有生死的、它是延續的。那麼誹謗佛法的這些人,他動不動就說沒有前生沒有來世,那這個見解上的這種錯謬那真是非常可怕的。那麼佛教講你捨去了這個人的身體,隨著人你的業力再接受另外一個身體;雖然有身體的滅,但真性不滅的,這叫雖寂而不寂、雖滅而不滅,理和事是圓融的,都是很明白的。如果你說捨這個身體不再有另外一個身體,你死了之後永遠就死了,一滅永滅了;那你恰恰是把這個寂滅,從世間法理解的寂滅,你宋明理學反而是犯了這個毛病啦!佛教沒有說“一滅永滅”呀。所以對這個虛無寂滅的這種否定性的評價加在佛教上,實際上誰能夠擔當這樣的一個名聲呢?實際上還是你這些斷滅見的人,還真的就是虛無寂滅。
所以這就非常感慨呀!周安士居士感慨:你身體就是侏儒的身體非常短小,你反而譏諷那個很高大的防風氏為短小,這不是太過分了嘛!防風氏是這個大禹時代的一個會稽的山神,當時大禹召集這些山川之君神來聚會,他就來得晚了一些;晚了一些,大禹就把他殺了。殺了以後他的身體非常巨大,以後到了這個挖掘出來的時候,他的連骨頭都裝滿整個車,就是一個巨人的這樣的一個身材,用這個來比喻。比喻成你這些宋明理學本身就是身體短小,你反而說人家巨人防風氏為短小,是這麼一個道理。
所以你看我們中國的文化在宋明理學就埋下了一個禍根,所以為什麼後來我們的中國人越來越沒有道德感,跟宋明理學家否定輪回、否定因果有直接的關系。這個學說的毒害真是非常慘烈,當他否定因果、否定輪回,沒有道德感的時候,一個人的力量就上不來,一個人的正氣的力量就上不來;他這個國家,由個人組成的國家民族的力量也上不來,它就表現為非常弱小,就會被人欺負。所以被人欺負不僅僅是你的軍事力量,首先你的道德就不行,你就沒有道德就沒有智慧,你沒有道德沒有智慧就沒有福報,沒有福報人家就欺負你,它是這麼一個問題。
如果我們不從根本上解決,我們振興中華從哪振興?要從我們心的正大光明振興,要從正知正見開始,要引起我們的道德力量;才會有智慧力量,才會有福報;才能立於世界大國之林,才有大國的風范。不僅僅是在經濟上嘛!僅僅有經濟上的什麼東西,但是你完全道德站不起來,你的心量根本就不是大人的心量。那意味著什麼?那不是我們儒道釋三家聖人所願看到我們華夏子孫的胸懷呀!所以這個學說是非常重要的。以刀殺一個人,不過是殺死了他的身體呀!如果一種學說:說沒有前生沒有後世,這個大邪見就直接地把人的法身慧命全都斷掉了。殺掉他的身體,只是害了他一生哪!你斷了他的法身慧命,那是害了他生生世世無量劫呀!所以這種斷滅見,這種邪知邪見對人的這種殘害真是太可怕了,灼傷了、砍傷了每個人的法身慧命,這個民族、這個國家要賴什麼來生存哪!沒有真正的正確的文化之根,那國將不國呀!
所以在這樣的一個情況下,勸大家去改惡修善,這還是第二步的事情。首先要解決的就是要明白有今生、有來世、有因果、有輪回,這才是根本當中的根本,是當務之急。如果你沒有來生後世的觀念,沒有因果的觀念,讓他改惡修善是絕對不可能的;如果他表面上承認可能性,也無非導致泛社會的虛假、偽君子;因為他內心無動於衷:因為人都有劣根性的,人都是與生俱來自私自利的。怎麼化解這種自私自利?一定要讓他有敬畏感,而這敬畏感不是外面強制的,一定他在知見上認同它,他內心才能引發一種佛性的力量,一種明德的力量,他才會知道:哦!原來我追求幸福不能用非道德行為追求,非道德的行為一定是惡果,一個善因才能導致善果。在他的認知上一定要明白這個道理,他才會表現為他自覺的行為:他才會去做孝、悌、忠、信、禮、義、廉、恥作為他的行為,仁、義、禮、智、信他趕快去做,放生趕快去參加,布施趕快去布施,不需要人勸勉,不需要做點慈善事業,單位上還要像下一個指令一樣去勉強,他不需要。道德一定是自律的,道德一定是自覺的,如果是外在力量給他強加的,都不是道德。
那麼,這個沒有前生後世的語言如果出在那種凶惡的小人,還危害不大;人知道他是小人,就不會聽信;譬如這個有毒的東西:鹓毒放在一個發了臭的食物裡面,去吃了這個食物的人肯定少,所以危害也淺。如果這個話出在正人君子,出在這個社會的知名人士上,有影響的身份上:大政治家、大學者、大名人,出在這些大家看來是正面人物,形象人物的正人君子上,那麼人就必然會尊重他;由於尊重他的本人而信了他說的話。好,那麼這樣就等於是把砒霜,非常有毒的砒霜放在一個很好的食物裡面;這樣去吃這個食物的人必定很多,必定很多就把砒霜給吃進去了,所以危害也就極深,有時候會到達病入膏肓的程度。他先入為主這套知見下去,你再給他把這個知見的毒拔出來,那是難上之難,難於上青天。
比如就對於出家人的態度,他也是這個樣子,也跟這個有關系。我們一般到國外去,到東南亞國家去,一般人家都會對出家人比較恭敬。一到中國大陸來就會明確感覺到,無論在車站什麼……投來的都是不理解的眼光。為什麼他不理解?對於他的不理解,我們能夠理解:因為他從小接受的是斷滅見。既然是斷滅見,你人為什麼要出家呀!出家是干什麼呀!他找不出出家要干什麼的理由呀!那他找到唯一的理由就是:你肯定是受到挫折了、活不下去了。別說出家人,就是人家學佛的信眾,聽說學佛了,他都問:“哎,你怎麼了?你最近碰到什麼事啊!你怎麼學佛了?”好像碰到什麼事走投無路才去學佛。
他為什麼會有這些口氣出來?有一種輕慢的口氣、非常不理解的口氣,我們在這個中國大陸是看得太多了,所以我是覺得在中國大陸能夠出家的人是了不起的人。為什麼?因為他在一個普遍沒有信仰,不信因果輪回的這個社會,他是被人所看不起的。而只有相信有來世、有前生有來世,他才覺得:哦,出家是有意義的,是有價值的,是大丈夫氣概,是非常深遠的,是非常有善根的;因為他在的來世,為他的不僅為自己的來世,為所有眾生的來世奉獻自己,他的價值才能體現出來呀。所以我們在這個時代真的能夠非常有正氣地,有根據地把這個輪回和因果的真理展示出來,以拯救世間人為心哪!因為世間人不信因果、不信輪回太可憐了,也太可怕了。可怕到什麼程度:現在連我們吃點飯、吃點飲食都不安全哪!他不信因果不信輪回:他就可以用敵敵畏做泡菜呀,在奶粉裡面加種種東西啊,在你的肉裡面各種飼料、各種激素、各種什麼東西都進去啊,不管別人的死活呀!反正是:他死他的,我只要賺錢就可以了;所以每個人都不安全啦。
雖然這個很多人不信因果不信輪回,我們不能順應這種不好的知見,我們一定要做中流砥柱,一定要把這個正確的觀念傳達出去。也許有很多人不相信,但是有一部分人相信,乃至有一個人相信,這個人也得救了。就像《無量壽經》說的在這個五惡、五痛、五燒的濁世裡面就像大火焚燒人身哪!但你唯有深信因果、深信輪回的人才能端心正行哪,獨作諸善哪!然後就獨得解脫呀!能夠獲得這個“度世上天泥洹之道”啊!他就得救了。唯有不信因果、不信輪回,他就可以肆無忌憚地去造惡啊!無非他遮掩一下:造得漂亮一點,只要別人不知道,所謂這個事情用顯規則辦不下去,他會這樣:啊,你不會運作運作啊!哎,潛規則就起來了。它為什麼會成為潛規則?潛規則見不得人嘛!不能放在陽光下嘛!這些都是惡的表現。但是人會在這個以功利為唯一目標的社會當中,他會不考慮這些道德問題,只要達到這個功利,不擇任何手段,最終我得到了就是成功的,是把成功作為最高價值,我們這個社會就很可怕了。所以能夠張揚因果輪回觀念,他的功德、他的陰德是巨大的,救人的法身慧命哪。
作為我們每個人,如果作為知識分子:就是書生,就會有書生的習氣。書生習氣尤其以宋明理學以來,這個像朱熹的《四書集注》都會欽定為科舉的重要的讀書科目。那《四書集注》它就會講這些輪回、因果是虛無缥缈的,所以我們就會飲下這樣的知見的毒素,形成我們書生習氣的一個組成部分。所以聽到了三世輪回無論是信,一般都不相信,這很奇怪,讀宋明理學家的所謂的儒家大部分不相信,受現代科技教育的這些知識分子大部分也不相信。這我試過,原來我在學校我有時候會在課堂上講講輪回、講講因果問題。這些學生課後會跟我來提問:他對於講佛教、講那些禅宗啊、天台呀,他很感興趣;講那些機鋒轉語呀,他覺得能滿足他的智力上的那種快感。但是一談到輪回、因果,他會:哎呀,這個我們絕對很難相信,這可不是迷信嗎?哪有什麼輪回輪回、因果呀!很多現代的大學生都有這觀念。但這也不能怪大學生,因為我們從小就被這麼灌輸的。那在這種氛圍當中,即便相信,有傳統的知識分子乃至現代的知識分子,他就相信了也不肯自己說出來,怕別人笑話。所以這個觀念顛倒是太有意思了,這個真理被顛倒成迷信,那些謬誤被他認為是現代意識,是好的東西。
那麼,現在我們已經在知見上覺悟了“一十七世”之說,這是出在文昌帝君這樣的一個寶訓。由於文昌帝君是中國人普遍信仰的一個善神,所以我們現在就可以明目張膽地去告訴人、理直氣壯地去告訴人:人是有前生後世的。為什麼?由於文昌帝君就有十七世嘛!所以這個現在我們要理直氣壯地告訴大家這個東西,能夠救人。為什麼能夠救人?下面提出五個理由,這五個理由是非常重要的,安士居士是闡釋得非常得正義、非常深刻。
第一個就是對這種生命的長短會有一種智慧豁達的見解:原來我們一直不知道有來世,所以就會執著於今世的生命;因為人都是貪戀生命的,所以對這個長壽都是很關注的。但是人又必須要死的,所以他就常常計算自己:我已經活了四十歲了,還有幾十年可以過;我已經到了六十歲了,還能活多少年;我已經到了七十歲,還能剩幾年……他會離生命終點越近,就越有一處恐慌,進入墳墓的時間越來越近了,光陰無幾了,他就有一種害怕。對死亡的恐懼是每個人有的,但是他又不敢面對死亡,死亡面前他常常采取鴕鳥政策。那麼現在覺悟了一個真理,原來我的身體雖然死亡了,但是身體裡面的真性、這個神識是不亡的。所以這個身體可以有壽命的長短來計算,但是他的真性可是地久天長的、亘古亘今的;他會把這種短小的生命馬上就可以變成一個非常長久的一種生命的對待。那可不是一個豁達嗎?所以他就會關心他未來到哪去,他的生命是可以延續的。實際上生命是可以無量壽的,任何宗教都追求長生:道教也追求壽命很長,那麼佛教也最終到達無量壽,那麼人是可以無量壽的。所以這就通過十七世之說,能夠引發這樣的一個生命的豁達的智慧的觀照。
第二是在我們的這種世間的方面有一種平等的觀念:這個平等是人類文明追求的核心價值之一,由於原來不知道有前生後世,所以見到有天人、有神仙、有世間的帝王將相,他面對這些就感覺自己很渺小;哦,他的地位很高,我是平民百姓;這樣就自然會有一種盲目的崇拜。但是現在知道原來有六道輪回,六道輪回是隨著業力的善惡來互為高下的。那麼這樣,我自己雖然今生貧賤,我也曾經到天上去過做過天人、我也曾經做過大官、是不是啊?現在雖然這些豪貴之族,如果他今生造了惡,他下輩子轉生也跟我一樣貧賤。哦,你明白這一點,你對一切榮華富貴、貧賤就有平等的觀念;平等心哪!這很重要啊!那些有富貴人的有平等觀念,他就覺得搞特權不好意思了。那麼對於一個貧賤的人,他覺得有輪回的觀念,對他搞特權就會指責他了。如果是奉行斷滅見的人,他是最容易搞特權的;對於平民百姓都會覺得他搞特權是應該的,所以人家很多國外的人都一到中國來感覺中國從上到下都是想搞特權。平民百姓也想搞特權,是自己沒有這個地位沒辦法,如果到了那個地位他也搞特權,沒有平等的觀念。如果有六道輪回觀念,這種平等心,平等的價值會推廣的更好。
第三個就是對一種生命的際遇的逆來順受,原來不知道有這個宿世的善惡“因” 導致今生這樣的善惡 “果” 不知道這個;所以碰到那個逆境失意的時候,他就不免要怨天尤人:自己一檢查得了癌症,啊!怎麼我得了癌症了,為什麼他不得癌症呢?為什麼我下崗,為什麼是我啊?他就是這樣的怨天尤人。那現在覺悟了,我們生命的際遇無論是榮耀的時候,是它的這個失去的時候,榮枯得失都是我們宿世的業力所招感的,是自己行為導致的。所以現在雖然我下崗了,生存成問題了,還生病了種種,還怨家對頭碰頭,這些非常不如意的事情都集中加在自己頭上,你都能夠安然忍受哇:你欠了債嘛,你得要還債嘛,這是一個因果的法則嘛。這時候原來你認為是橫加的,現在都認為是正常的。學佛人常常是別人欠了錢沒有還自己,他就哎,這肯定是我上輩子欠了他的,算了吧;別人罵了一句自己,哎,肯定原來我也罵過他,拉倒吧;他就會馬上有這個觀念。如果他沒有這樣的一個觀念:你為什麼罵我?我還要罵你呢!他就冤冤相報。所以有這個前生來世的觀念,他就能夠消解這種憤怒的情緒為心平氣和,做還債想。這就是這個一十七世之說,導致的一種這樣的我們對待逆境的一種情懷。
第四個就是慎獨,我們原來一直不了解這樣的災禍和幸福是由我們的行為業力決定的,所以就會無惡不為:造惡就有能力,只要能得到,他就這樣的觀念,這種行為。現在我們知道了,原來行善足以導致我今生的幸福,損害他人實際上是害自己,一定會反彈過來的:好人好自己,壞人壞自己。你有這樣的一個觀念,你就在自己暗屋、屋漏之中,就是在自己很黑暗的屋子裡面,別人不在的時候,你都會戰戰兢兢、如履薄冰、自己約束自己的行為,不在去放縱自己的行為。往往不信因果不信輪回的人表面上裝的很善的樣了,一旦別人發現不了能鑽法律的空子,他是無所不為的。這裡就化解那些貪婪、那種殘暴為善良,這就是因果、輪回導致的一種行為上的轉變。
第五點就是能夠轉愚癡為智慧,原來由於一直不相信因果,所以見到在這一世短暫的一世當中善人反而得到災禍,惡人反而得到幸福,這個世間也常常有的:一個善人他往往際遇不好,一個惡人還往往得勢。他碰到這個呢他就覺得哪有什麼因果、輪回的天道啊!說天道難憑,沒有這些。現在我們知道了,原來這個行為的這個果上的這種災禍和幸福,要觀察前生後世這樣的一個廣闊的時空態的錯綜復雜的行為,才知道你行善一定會有幸福,你造惡一定會有災禍,在他整個的這樣三世輪回的過程當中是絲毫不爽的。這就是我們講:知道因緣,緣起法,這就能夠轉變原來愚癡的知見為智慧的知見。這就是十七世、一十七世說所體現的一些啟示:欲知前世因,今生受者是;欲知後世果,今生做者是。包括五福,中國的五福六級都是跟我們宿世的“因” 所決定的。那麼這些道理,如果明白這一句“吾一十七世為士大夫身”明白這句話的真實的含義,你何勞讀盡五車書哇?就勝過你讀盡多少書。換句話說,你讀了很多書,你不相信,你不能理解這句話,也算白讀了。就這一句話所體會的智慧的信息,轉變我們的心性,轉變我們行為的力量是非常巨大的、是非常真實的,它就傳達了一個因果和輪回的真理。這句話出在文昌帝君的口中,又得周安士居士這樣的一個辯才、這種智慧的闡釋,應該就是我們黑暗當中的一個智慧的明燈,我們一定要認真地去深思:聞、思、修,落實在行為當中改變我們的命運,好,南無阿彌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