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導大師
自信教人信,難中轉更難;
大悲傳普化,真成報佛恩。
印光大師
經雲:供養父母功德,與供養一生補處菩薩功德等。親在,則善巧勸谕,令其持齋念佛求生西方。親殁,則以己讀誦修持功德,常時至誠為親回向。令其永出五濁,長辭六趣。忍證無生,地登不退。盡來際以度脫眾生,令自他以共成覺道。如是,乃為不與世共之大孝也。
寂妙居士有兄弟姊妹6人,她是家中的小女兒,出生在革命家庭。從98年接觸佛教開始,由於革命家庭的原因,她一開始入佛門直到後來的皈依,都處於“潛伏”階段。一者怕家人及周邊親朋不理解佛教而誹謗造口業,二者自己認為所行與佛教相差甚遠恐辱佛門,亦擔心不明之人見她所不如法之行而誤會佛教。所以,最初的十年,幾乎是默默地按著佛教斷惡修善的要求,自己一點一滴去重新學習為人處世。
直至後來2008年設立公益慈善帳戶極力行持善法,獲當地媒體采訪,記者最後采訪完,不由問一句:“你是佛教徒嗎?”寂妙居士並沒馬上回答,而是反問:“你為什麼這麼問呢?”記者說:“覺得你像!”寂妙居士微笑著首次公開承認自己佛教徒的身份,之後也向家人明確了自己已皈依佛門。
如今,熟悉寂妙居士本人、家人乃至她兄弟姐妹的人,都認為這是個佛化家族。寂妙居士知道,這是三寶加持,是大家善根成熟,更是母親往生時以不可思議的瑞相示現度化了那些沒入佛門的子女,也影響了其他有緣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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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佛前,我為母親發了四個願
2011年的夏天,我和家人帶母親去泉州180醫院檢查身體。一個星期後我去拿報告,查出母親身患腫瘤。當時老軍醫了解到母親是20多年的糖尿病患者,且73歲高齡,鑒於當前母親狀態還好並無不適,所以老軍醫不建議手術治療而先順其自然,如果強行去手術因為糖尿病的緣故一旦傷口沒辦法很好愈合,可能會更糟糕。我們兄弟姐妹也決定尊重醫生的建議。
十年前,我的父親去世,對我的打擊很大,所以,從父親走後,我對母親從孝道上講是盡我所能地承事奉養,因此和母親的感情非常深,母親也非常依賴我。
在得知母親患了癌症後,我非常痛苦,在萬般無奈之中,我跪在佛前告白:“佛啊,我學佛這麼多年了,佛法的真實利益,我希望能在母親身上得以體現,我母親身患絕症,今寂妙於佛前不為求我母親病好,只為發四願:
一、令我母親即日起直至命終,沒有病痛的感知。
二、我母親一輩子不聞佛法,願佛菩薩加持令我母親能夠接受我的引領念佛名號。
三、佛說“雙親離塵垢,子道方成就”弟子誓願母親臨終往生西方極樂世界永離六道輪回苦。因此求佛菩薩加持,令家中兄弟姐妹在母臨終時均能聽從寂妙安排,以佛教臨終助念方法進行而無有障礙。
四,母親往生前令我預知時至,以做好一切安排,不至於手忙腳亂誤了大事。(一般預知時至的都是念佛人自己,我知母親不聞佛法,恐與佛無法感應,所以求佛令我先知,祈願佛慈悲滿我所願。)
以上心願若能滿願,弟子寂妙的余生,將一心向佛。
從2011年夏發完這四個願,直到2013年6月29日我母親往生,期間母親從未因為腫瘤病痛而使用過一粒止疼藥、打過止疼針。
記憶中母親在後來的時光裡,從未表現出對世間諸事、兒女親情、生命過往,有諸如哀怨、貪戀、情執、恐懼等語言表現,一直平靜如水直到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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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念了10200聲阿彌陀佛
2013年,春節過後大概是在三月份,我看到母親氣色不大好,但精神狀態還好。由於長久以來我們之間的情感,加上她對我的依賴,我覺得教她念佛的因緣也成熟了,她應該不會排斥。
於是,我拿著一個計數器說:“媽,你想不想經常看到我。”
母親說:“想。”
我說:“那這樣的話,你早上起來洗漱完後念50聲阿彌陀佛,晚上再念50聲阿彌陀佛,你念滿了500聲,你給我打電話,我不管在哪個地方,我都第一時間過來看你。”
母親果然很聽話,早上50聲、晚上50聲,每次念到500聲的時候,她都會給我打電話“500聲,到了”。第二天,無論我多麼重要的事情我都會推掉,去看望母親。
因為這樣的因緣,我母親從2013年三月份開始,早上念50聲阿彌陀佛、晚上念50聲阿彌陀佛,一直到她去世的那一天,我看她的計數器一共是念了10200聲的佛號。
這一點,讓我覺得很不可思議。我的母親是孔子後人,在我們這樣一個革命家庭,母親一輩子沒有去過佛門寺院拈香禮佛,但是她能夠在最後的三個月裡面,聽我的話,念了這10200聲的佛號,我覺得非常了不起!因為世間有多少人一輩子都沒念過一句“阿彌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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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力加被,奇特的預知時至
2013年6月4號,我早上醒來,清楚地記得做了個夢——知道我母親還有20幾天時間!
6月6號,我住在廈門的大哥,帶母親來泉州的姐姐家做客,所以我也就在那天去了泉州,我在邊上把我4號夢到的母親還有20幾天時間這個事給哥哥和姐姐講。當時他們沒有回應我什麼,但是也沒有駁斥,因為當時母親還坐在姐姐家的沙發上,可以一次性吃兩個蘋果,狀態也很不錯。
從我6月4日做了這個“母親只剩20幾天”的夢算起來,到母親在2013年6月29號晚上9:05去世,正好是25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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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發願往生及兄弟姐妹助念
我們是個革命干部家庭,我的家鄉無佛教流通,除我以外,家人也都缺乏對佛教的真正信仰,一般大小事均以當地風俗為辦。更何況我是家中小女,要令兄弟姐妹願意接受佛教的做法,一般情況下實在很難。
幸得佛菩薩加持,也是我兄弟姐妹善根深厚,所以,在6月6日的下午,我與兄弟姐妹們會集於泉州刺桐路的一家茶館,我請出《佛說阿彌陀經》,給大家念了前面描述西方極樂世界依正莊嚴的部分,然後問大家講,“無論如何,母親有一天是要離開我們的,到那時,你們希望她去這樣一個好地方嗎?”兄弟姐妹們聽了剛才經中的描述自然都說願意母親去到這麼一個地方。
我說,“如果意願一致的話,我唯有一個要求——在母親最後的時刻,從她去世一直到後面的八個半小時,你們把時間交給我,一切聽從我的安排。八個半小時以後,你們按世俗的方式怎麼做,我就不再干涉你們了。”因為顧及到當地風俗,也不想讓家人為難,所以,八個半小時是我自認為能提的要求。
6月9號,我跟公司的王總交待,“這段時間不要有任何事情打擾我,我要去廈門陪我的母親,我的母親還有20幾天時間。”王總說,“你母親是不是住院了?”因為她半個月前還看到母親來我家住,一切挺好的。我說,“沒有住院。”她說,“沒有住院,你怎麼說還有20幾天。”我說,“你要知道,人不是等到住院了,等到醫生說不行了,才會走的。”王總及公司幾個人都是跟我七八年近十年的,他們了解我,知道我是不亂說這樣的話的,所以也就給了我很大的支持,妥善安排好公司的一切事,令我能安心地在廈門天天陪著母親。
在廈門哥哥家裡, 我每天從朝至暮跟在母親的身邊,我們一起躺在床上聊天,一起在客廳看電視,一天過一天……
這期間我雖然每天陪著母親,適時會引她念佛及給她講阿彌陀佛和西方極樂世界的種種莊嚴,但作為女兒,始終不知怎麼開口令母親親口發個求生西方的願。有一天,我依然和她躺在床上,我抱著她突然有了主意:
我說,“媽!你想不想生生世世和我在一起呢?”
她說,“想。”
我說,“那我以後是一定要去西方極樂世界的,你願意去西方極樂世界嗎?”
她說,“願意。”
24日,母親出現稍微咳嗽。我打電話給姐姐,讓她通知25日大家來廈門哥哥家聚一下。同時讓大姐將母親往生需要穿的衣服、往生被等按我列的單子一一備齊並帶到廈門。
25號,大家聚在廈門,大姐將所買這些拿出來,我們一樣一樣驗過無缺,也就比較安心。然後,我像下發通知單一樣,把母親最後時刻家人如何遵照佛教要求做才如理如法的注意事項(我之前已先請教了我的皈依師法亮法師),打印成文件每人發一份。我說:“你們把這份讀懂了,到時候,無論是誰在母親的身邊,就按這個來做。”
26日,大哥還請了廈門的中醫為母親診病,醫生說:“老太太風寒而已,吃點藥沒事。”
考慮到如果母親在廈門去世會有諸多不便,我從27日起就一直動員大哥及時將母親送回老家,但大哥聽了醫生的話,認為不必這麼急,後在我和弟弟弟媳的催促下,才決定29日送母親回南安九都老家。
6月29日上午近11時到老家,哥哥又讓我打電話給我市醫院的朋友蘇醫生,再請到家裡給母親看一下。我也理解哥哥的想法,所以29號下午大概兩點,蘇醫生到老家給母親檢查,母親看到他,還懂得叫 “蘇醫生”,這點說明我母親的思維非常非常清晰(因為我母親最少十年沒見過這位醫生了,以前見的時候是我父親還在世,蘇醫生偶爾來給我父親看病)。而且當時看完病之後,我母親還清晰地跟我講她哪個手提包裡面有個紅包、多少錢、哪一年誰給她的,讓我拿給蘇醫生當診費。當時醫生給母親量了血壓、聽了心髒都沒事,說我母親是消化不良腹部脹氣,吃一點藥消消脹氣就好。
到下午6點多,我跟母親說,我回家洗個澡明天一早回來看她。母親當時吃著米糊跟我說:“好,明天早上早一點來。”
29日晚我回家洗完澡後,大約晚上8點半左右,大姐給我打來電話,說母親現在渾身出汗並且有一點呼吸困難,我當時馬上知道怎麼回事。我跟姐姐說:“你們所有人,都不許去動她碰她,把往生被輕輕地蓋上,你們冷靜念佛,不許哭喊。”當我跟我姐姐交代完之後,就第一時間趕回去。半路上哥哥給我發來短信,“母親於21時零5分走的,非常安詳,沒有任何痛苦。”
約半個多小時後,我趕到家,當時自己並沒有任何助念的經驗,也還沒有接觸印祖的文鈔,只是偶然在哪篇文章裡看到過關於臨終助念,於是我把在場的兄弟姐妹召集起來分成兩班,不停地念佛,一直念到第二天早上5點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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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成功往生瑞相度化全家人
經過了八個半小時的助念,我母親的臉色始終沒變,甚至比生前還好看,安詳。而且一般老人的法令紋正常狀態是向下的,但是我母親的法令紋是往上揚的感覺。我讓大家於母親頭頂距離頭皮一公分的地方,去感知一下頭頂的溫度,不要觸碰到頭皮。當時大姐是第一個去感知的,然後她點點頭。我的心,一下子就松下來,非常地欣慰。然後,我的哥哥姐姐嫂嫂弟媳相繼去感知,我是最後一個,當時我能清晰地感知到,我母親的頭發都還是熱的。
頂聖眼天生者,謂人氣已斷,通身冷透,唯頭頂獨熱者,則必超凡入聖,了生脫死也。若眼及額顱處獨熱,則生天道。心處獨熱,則生人道。肚腹獨熱,則生餓鬼道。膝蓋獨熱,則生畜生道。腳板獨熱,則生地獄道。此由人在生時,所造善惡二業,至此感現如是,非可以勢力假為也。是時若病人能志誠念佛,再加眷屬善友助念之力,決定可以帶業往生,超凡入聖耳。不須專事探試征驗,以致誤事也。至囑,至禱。
《印光法師文鈔》臨終三大要
那時,我和家人欣慰的心情無以言表, 我跪在母親面前說,“母親,您非常得偉大!您用您的生命,示現了佛法的不可思議,度化了眼前的兒女們,讓我們從此深信佛法。”
然後,我跟家人們說再給我一點時間我們繼續念佛,念到九個半小時,我們才開始給母親更衣。肩關節,手關節、腕關節都可以活動自如。
母親火化完之後,火化出來的骨頭,見過的都深有印象並非常吃驚——潔白得像白瓷一樣!因為我母親20幾年天天吃藥,從未間斷,有這麼潔白的骨質,真的是不可思議!
記得母親後事辦完,有個簡單的親友答謝,我大哥代表家人進行答謝。他的第一句話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他說:“首先感謝我的娟妹,精修佛法,才讓母親走得這麼圓滿!”當時聽完這句話我的內心有欣慰也有辛酸。想到自98年學佛以來,多數時候像“地下黨”一樣不敢聲張,也無力影響家人,特別是大哥。但如今他能在眾人前面承認我是佛門弟子,承認佛法,真是稀有啊!當時在場聽到這句話的人有不少,但了解個中因緣的人除有限的幾個家人外,別無他人。當時我在自己的內心對佛說——佛啊,我終於沒有給您丟臉啊!
後記
當年在佛前所發四願皆得實現,而我也深知,從此以後,除自己一心學佛外,還將承擔帶領家人共同學佛的任務。因為通過母親去世前後的一切事,必使大家種下了入佛門的善因緣。
所以,為防止一盲引眾盲,我於母親去世的49天後,毅然選擇去深圳弘法寺佛學院(現本煥學院)的居士班學習。
記得我臨行前一天,我的哥嫂侄兒姐姐們都聚在我家裡相送,那種感動,那份光榮,是我一輩子無法忘懷的!也是我今後修道路上不敢懈怠的因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