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若波羅蜜多心經第二講
諸位法師 諸位居士大德 阿彌陀佛
今天,我們繼續來學習《般若波羅蜜多心經》。上一節課,我們講了五重玄義中的釋名,通過解釋經的名題,對本經的大意,有了一個初步的了解,下面我們來看顯體。
顯是顯示的意思,體是體性,就是顯示經的體性。經的名字就像我們人的名字,經的體性就像我們人的身體。如果人只有名字沒有身體,那麼張三李四就莫知所指,等於成了龜毛、兔角,沒有事實,所以在釋名之後,必須要顯體。每一部經都有各自所具的理體,如《華嚴經》是以一真法界為體;《楞嚴經》是以如來藏妙真如性為體;《佛說阿彌陀經》是以常樂我淨涅槃的四德為體。那麼本經是以什麼為體呢?本經是以諸法空相為體。諸法是指宇宙萬有,空相是指空無自體、無可執取。意思是說,唯有心性是真,而心性清淨無染,不立一法,無相可得。經中,從捨利子,是諸法空相,一直到無智亦無得,都是顯本經之體的文句。
顯體之後,就要依性起修、由修證性,這就是第三個明宗。明是明白,宗是宗要,就是說,要明白一經之宗要。體非宗莫會,宗非體不立,要想領會不可思議的妙體,就要知道以什麼為宗來修行。顯體是使修行人悟理,這是屬性德;明宗是使修行人起修,屬修德。性德大家所共具,而修德必須靠潛心修行才能有所造詣。一切經論都各有它的宗要,像《法華經》是以一乘因果為宗;《金剛經》則以發菩提心為宗;《阿彌陀經》是以信願持名為宗;那這部《心經》是以什麼為宗呢?是以無所得為宗。
《心經》中說,以無所得故,菩提薩埵,依般若波羅蜜多故,心無掛礙,無掛礙故,無有恐怖,遠離顛倒夢想,究竟涅槃,三世諸佛,依般若波羅蜜多故,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所以《心經》是以無所得為宗。無所得,不僅是《心經》的宗旨,也是整個佛教的宗旨,也正因為如此,佛教才是最徹底、最究竟的。佛教一法不立,無法可得,法也不可得,心也不可得,一無所得、一絲不掛、一塵不染。倘若有絲毫的東西,那它就不究竟,因為這個無相的實相,它是容不得一點東西的存在。就像我們的眼睛,金、銀、鑽石再好,哪怕一絲一毫的,只要夾雜在我們的眼睛裡,那眼睛也受不了,一定要排斥出去。我們要真正證得這個不生不滅、不垢不淨、不增不減的佛性,就要一切放下,無所得、無所證,才與妙體相應。而且,只有無所得才是真得。因為心清淨了,徹底空了,心性才會完全地顯露出來,才能顯發廣大的妙用,所以說佛力無邊、妙用無窮;相反,如果有所得,真性就會被障礙住,而不能顯現神通妙用了,就會有阻礙了,不能通達無礙了。有得和無得是外道於佛教的根本區別,佛法一無所得,不在心外取法,無修、無得、無證,一法不立。外道他們是有法可修、有神通可得,心外取法,這樣終不究竟。比如道教,道教是以出陽神為究竟,有陽神可得,有個物所在,所以終不究竟。
從前道教的呂純陽祖師,修道有成後四方雲游,有一天,他來到黃龍山,看到山頂有紫色的祥雲,他知道山上一定有得道高人,於是他就到山上去參訪,到了山上,看到了一座寺院,這個時候,維那師正好正在拈香,請黃龍祖師出來說法,呂純陽趕緊進入殿內,黃龍祖師上了法座之後,厲聲說道,座旁有竊法者。呂純陽一聽,心想你們都是和尚,就我一個道士,那這個竊法者肯定指的就是我了,他本來是想聽聽黃龍祖師講的什麼法,他這麼一聽,說他是個竊法者,他就不高興了,心想我就來和你斗斗法、較量較量,他就從僧眾當中站了出來。問黃龍祖師,一粒粟中藏世界,半升铛內煮山川。你說這是什麼意思?也就是說,一粒米中能藏這麼大的世界,只能煮半升米的鍋中,能把山河大地放在裡面去煮。這個是從道教的神通變化出來的,他可以把一粒米放大,籠罩整個世界,也可以把山水縮小,放到鍋裡面去煮,這個呂純陽是拿這個偈子,來試探黃龍祖師。黃龍祖師一聽,知道呂純陽還沒有證到根本,他是落在了神通上了,於是指著呂純陽說,你這個守屍鬼。呂純陽一聽,哈哈大笑說,我囊中有長生不死藥,他認為自己已經證了陽神了,已經陽神成就了,證得了這個金剛不壞之身,不再是這個守屍鬼了。其實,這個陽神是佛教裡面講的第七識,末那識,還是虛幻的神識,並不究竟。黃龍祖師指著呂純陽說:“饒經八萬劫,終是落空亡”。意思是說,你縱然活的比世人長壽的多,能活八萬個大劫,最後還是要毀滅,不可能不生不滅的。因為他還沒有見到自己的根本,沒有見到性這個萬能體,他還是落在這個識上面,落在神通上面玩弄神識,但是他自己卻誤以為已經證得了根本,以致於步入歧途,生死不了。呂純陽一聽黃龍祖師說他終是落空亡,心裡非常的不痛快,明明自己識神已經成就,已成了金剛不壞身,怎麼還會落空亡呢?他不太高興,這個時候,他就拔出寶劍去斬黃龍祖師,黃龍祖師哈哈大笑,順手拿起拂塵輕輕一揚,啪的一聲,呂純陽的劍就掉落到了地上。這個劍和見解的見同音,就是說,他的見解落於下風了,打了敗仗了,趕忙退下來給黃龍祖師頂禮,請求開示。呂純陽祖師過去修道,他追求的是神通,是出陽神,現在見敗落下來以後,聽黃龍祖師一開示,他的見解敗了下來以後,他聽黃龍祖師一開示,他悟到了一切法都不可得,一切都是無相的這個性所顯現的,都是我們背後真正的性在起作用,只有性是真的,其他的都是假相,都是幻現,都是因緣合和的。
佛教一切法門都是做心地工夫,無不從制心上下手。像我們淨土宗念佛法門,是用佛號抓住這個心,讓這個心不著相,我們的心就安住在一句佛號上面,空空淨淨,隨著我們念佛的工夫越來越純熟,由染轉淨、由妄轉真,直到心地真的空淨了,你自然證到了無相的實相,而得大自在。我們用功要明白這個道理,把這個世事,世間的事,看透、看破,一切都不可得。假如你執著有法可修、有果可得,則不自在、不究竟了。因為凡有所得,即是有所束縛,反而不自在了;因為凡有所得,就把我們的清淨本性牢牢地捆綁住了,得不到真的性德。而且有得、有所求容易入魔,不但成道不能,而且入魔有份。我們看到今天修行的也有非常用功的,但是最後反而誤入歧途,什麼原因?就是心裡面老有一個所求、老有一個所得,去求神通、去求能量,甚至有的人愚癡到什麼程度,去求護法,最後求來的是什麼?求來的都是旁門左道,求來的都是一些我們說的這些仙家,反而對這個修行有了干擾,這就是因為自己有所求,不肯去放下。
圓滿菩提,歸無所得。我們把一切都放下,佛法也要放下,你自自然然的,你的清淨本性自自然然的就顯現了。那我們說把佛法放下,要不要去讀經典?要不要去學佛?師父說,這個讀經典學佛就是為了幫你放下的,而不是幫你去執著的。而我們世間人恰恰相反,把世間的東西不去執著了,又去執著佛法了,只不過轉變了一個執著的方法。就像好多的我們學佛的,一聽說我們以後可以往生極樂世界,去做菩薩、成佛,他反而看不起世間的人了,不向世間的人去學習了,反而貢高我慢的心出來了,這樣就是偏了。像我們有些學佛的,一看到這些有福報的人,不但不去贊歎別人前世修的功德,反而是說別人是在造業,不去學習別人的優點,這樣根本就不是菩提心,而是更大的執著、更大的分別心了。我們學佛是為了更好的放下、更好的看破、更好的發起菩提心來,而不是叫我們更加的執著,這樣不越學就越反了。說我們講經,一定要給大家講明白這個道理,大家才能如理如法的去修行去。這個是我們佛教的宗旨。
明宗之後我們來談一下力用,也就是這部經的作用。每一部經都有他特具的妙用,如《楞嚴經》是以離愛得脫為用;《金剛經》是以無住生心為用;《阿彌陀經》以往生不退為用;這部《心經》是以破三障為用。我們人活在世上,所遭受的一切災難、困苦,心裡面有各種各樣的無明煩惱,都是由這三障帶來的,只有破了這三障,才能度一切苦厄。
我們來講解一下這個三障,三障包括報障、業障、煩惱障。我們先來說一下報障,報障分正報和依報,什麼叫做正報?正報就是指我們的身體。我們每個人的身體看起來大致相同,都長著頭、胳膊、腿,但是相貌、體型、身體素質各不相同。有的相貌端正、身體健康;有的長相丑陋、難看、多災多病;甚至有的人壽命短促,不到中年就夭折了。為什麼會有這種種的不同呢?是因為今生的這個果報身,是由前世所造的業感召來的,欲知前世因,今生受者是。我們今天的這個果報,就像一面鏡子,能讓我們明白我們前世造了什麼樣的因。我們前世的善事多,今世你就會感得健康的身體、端正的相貌、較長的壽命;反之,前世如果做了惡業,前世的心態不好,心性不好,那這個相貌就會比較丑陋。一看師父這個面相,就知道師父前世修了大的福報、大的功德了,所以從這個相貌、從這個身體素質,就可以知道我們前世修的到底怎麼樣。但是可以改變,我們後面講,即使你們長的沒有師父這麼莊嚴,以後好好修行,也是可以改變過來的,這是正報。
依報是指我們的衣食住行這些生活環境,也就是我們身體生存所需的條件。我們看,有的人住著舒適的房子,開著豪車,穿戴都是名牌;而有的人住的擁擠簡陋,甚至衣不遮體、饑寒交迫,為什麼會有這麼懸殊的差別呢?也是我們前世所造的因所決定的。有的人可能認為,自己感得這樣的苦,命就永遠改變不了了,不是的,因為因果不是一成不變的,他時時刻刻都在轉變,因感果,果又生因,因因果果循環不停,不是這種固定不變的。這一世受苦受罪,是前世所造的因不好,這一世我們學佛了,從現在開始,多做一些好因,多種一些好因,多做一些善事,因果就會轉變了,這個惡果就會改變了,生活環境和身體狀況,就會慢慢地由壞向好的(方向)發展變化;反過來講,前世造了好因,今世福報就大,但如果不做好事,游手好閒,坐吃山空,甚至倚福造業,做些惡事,那麼這個福報就會減少,一旦把福享完了,那麼這個厄運就會接踵而至。所以今世享福我們要惜福,要接著再種福田,接著再做善事,這個福報才能長久地延續下去,這是報障。
第二是業障,什麼叫業障?就是我們做一切事業的障礙。我們每個人在做任何事業中,都免不了碰到,這樣那樣的困難和阻力、挫折,這個不是無緣無故的。這個我們要從六道說起,如果貪嗔癡具足,而且是多份量的,那就表現的貪得無厭。別人有自己沒有,得不到就會生起嗔恨,自己不如別人,也會生起嗔恨,貪嗔癡非常的深,這就造就了地獄的因;如果貪心很重,嗔恨和愚癡少點,那這樣就是餓鬼道;大家都知道,這個餓鬼道的眾生,從口裡噴火而不能進食。如果貪嗔少許,愚癡的厲害,那就是畜牲道;我們都說畜牲道是因為愚癡。如果貪和癡少些,嗔恨心重,好爭斗,則是阿修羅道;阿修羅好斗爭。如果只有少份量的貪,多份量的善,十善比較圓滿,這樣則升天道;人道是貪嗔癡具足,只是少份量一些惡,多的是一些善,雖說有惡,但是惡比較少一些,這樣就是我們說的人道。善中有惡,以致於我們人道,今世辦起事情來,做起自己的事業,不免會碰到一些棘手的問題,這就是業障。
像我們大家都有感觸的,我們現在寺廟,正在籌建迦葉佛的捨利塔,因為我們現在批的地拿不回來,已經批下來的地要不回來,所以我們就會有一些障礙,所以說你想做一件好事,它也會有一些障礙的,什麼原因?就是我們福報不具足,我們做的善法沒有具足,這才會有一些障礙的,這個不能怨任何人。有的人就來跟師父說,這是大家沒有福報,我說不對,是因為我們想做這件善事的福報不具足,不要去責怪眾生。我們好好的修,我們好好的發願,來改變我們的業障,把我們的業障都變成我們的福田,都變成我們的慈悲,都變成我們的圓滿,那這件事情我們成就的也就快了。不要去怨外緣,都是由我們的心所感召的。通過這件事,鼓勵師父好好講經、好好修行,把佛法傳播給大家,讓大家福慧增長,我們這個佛教的事業自自然然就完成了。我們看忉利天主,釋提桓因,他就是和三十二個婦女發心,修建的迦葉佛的捨利塔所得的果報,就是玉皇大帝嘛。我們現在也有這個因緣,也有這個機會,而且我們現在,也是西藏那邊給我們傳過來的迦葉佛的捨利子,多難得,但是我們現在這個因緣還就差這麼一點,我們在座的同修,一定要好好修行,把我們的這種福德,回向給十方法界一切的眾生,來增長我們的善根,增長大家聞法的善根,這樣我們才能完成這個使命。這個就是業障,所以我們必須要修持,息滅貪嗔癡三毒,這樣辦任何事情、遇到任何情況,就會理事圓融無礙了。以後再遇到障礙,不要去責怪任何人,責怪任何人反而我們又給自己造新業了,又會有障礙了,從我們自心去找,這就對了。這就是佛法,反聞聞自性,不要去找外緣,一切都是由我們的心所感召而來的,這是業障。
第三,煩惱障,因為有前面的報障、業障存在,人在立身處世時,就難免有不如意、不順心的時候,一旦不能稱心如意,就妄想紛飛、胡思亂想、煩惱叢生、苦不堪言,這就是煩惱障。根本煩惱障有六種,貪、嗔、癡、慢、疑和不正見,我們說的邪見。第一是貪。對於貪,我們都有深的體會,想得到這、想要那,多了還想多,好上還想好,永遠沒有滿足,欲壑難平,這個貪使我們非常痛苦;第二是嗔。貪不到就會生起嗔恨心,看到別人比自己好就會生起嗔恨心;第三是癡。這個貪和嗔都是來自於愚癡,癡就是執迷不悟、認妄為真,迷戀世間形形色色的東西,名、利、財、色不停的去追求,追求不到就嗔;如果我們明白,一切都是這個夢幻泡影,皆不可得。就像《圓覺經》中所說,知是空華,即無輪轉;知幻即離,離幻即覺。知道世界上一切東西都是空花水月,都是假相,都是幻相,都不是真實存在的,你還去追求它干什麼?那不是自尋煩惱?不去追求了,那我們還有什麼生死輪回,所以說癡是產生嗔的根源。第四是慢,傲慢,總以為自己是正確的。傲慢的人,我執是非常重的,總以為自己什麼都好,把自己看的比別人高,處處瞧不起別人,不去學習別人的優點,總是放大別人的過失,而別人的優點值得我們學習的地方,就被障礙住了,一點都看不出來。因為我慢的緣故,就不謙虛,就學不到東西了。尤其我們佛弟子,不能因為你稍微懂了一點佛法上的文句,文字相、語言相,你處處就看不起別人,就想去教訓別人去。這個師父一定要給大家提個醒,我們掛在嘴邊的是什麼話,都是別人墮地獄,我到極樂世界去,這沒有一點慈悲的。眾生有過失,我們起慈悲心,潛移默化,用我們的身體力行去教化他們去,而不是給眾生授記你將要墮地獄,我們可不能這麼做的,我們也沒有這個資格,我們也是生死凡夫,也在修學的凡夫,最多算個大心凡夫。我們一定要多看眾生的優點,把眾生的優點轉化到我們的行為當中來,眾生不好的地方,作為我們的教誡,我們加以改正,這樣我們才能進步。師父看到好多,包括師父跟前的也都是這樣,看不到別人一點點的優點,而且一找缺點一個准,看的特別明顯,都快成檢察院的了,看的非常准的,你說耽誤了誰?耽誤了自己,自己的心不平等,沒有平等心的,這就是慢。最後把我們就給害了,學不到東西了,別人的優點你一點都看不到;第五個就是疑。疑惑,不相信。疑是最壞的東西,我們知道,要證佛果必須要正修,要想修行成就,最重要的就是信,信為道源功德母,長養一切諸善根,沒有信,就根本談不到修,淨土中的三資糧信、願、行,也是把信排在首位。做世間任何的事情,都是以信為第一,不信則疑,你一起疑,就不能竭盡全力地去付出、去修正,那就更談不到成就了。現在的人疑法、疑師,就像有的人,剛念了幾天佛,就覺得我念了這麼久,怎麼還沒有感覺?怎麼還沒有清靜下來?好多的居士都問過我這個問題,包括我們今天在座的,對這個法門產生了懷疑。有的稍微堅定一點的還接著修,有的就去學其他的法門,學其他的法門學了兩年三年,一看也沒有效果,又來找師父,又來接著念佛,好多這樣的。師父也給大家講過,給大家做過比喻,好比我們去到金礦挖黃金挖金銀珠寶,不是說你一天兩天就能挖得到的,你才剛挖了幾尺,挖了幾尺見不到金子,你就不耐煩了,不對的。他要長時熏修,你信心堅定接著挖,很快就挖到金礦了,這是有信心,如果沒有信心的話,你挖著挖著見不到金礦就喪失了信心,就會去改變別的修法,然後又沒有成果,又再回來,這一世很快就到了,這一世很快我們就到臨欲命終了,沒有時間的。我們一定要深信,然後一門精進,一定要專一、深入下去,這樣你才會得到寶藏。修行沒有個幾十年的功夫,見不著成果的。包括到師父現在,事情來了以後,趕緊靜下心來念佛,心才會靜下來,在前幾年根本不可能的,再念佛也很難伏的住的,現在差不多,事情一來,障礙一來,念佛、念佛,什麼都不去想,都攝六根,一門心思的放在四字名號上面,任何的事情都不再想,幾聲佛號下來,心馬上就能靜下來。不是隨緣而走,而是隨著自己所修的法門來攝心,必須要建立在信心的基礎上。我們世間人講功夫,什麼叫功夫?就是你用的功。不是說你的成就,你的功夫和你的成就是一個正比,就像我們種麥子一樣,大家都見過種麥子,從秋天播種,你的功夫是什麼?就是這半年的播種和耕耘,那最後什麼是成功?你最後的收獲,你的功夫和你的收獲是成比的,而我們不去耕耘、不去用功夫,只想到來年六月份去收獲,你想想可能嗎?不可能的。你想要有成功,不要管它的果,你就去用你的功夫,功夫和你的收獲永遠是成正比的。而我們現在人都喜歡吃快餐,好高骛遠,種下去了就想得到這個效果,不對,要下功夫。千萬記住什麼叫功夫,功夫就是我們用的力,你用力了多少、你付出了多少,和你最後所得的果是絕對的正比,絲毫都不會差的。我們一說功夫,都想到果上去了,而不是想到自己去用功。我們今天念佛的這些大德居士們,一定要記住師父這個話,不要在果上去找,這也是妄心,在你用功上去深入,持之以恆,你所用的功和你所得的果是正比,這是疑法。還有一個疑師,對自己師父缺乏信心,對師父傳的法不能全力以赴的去修行,那就什麼都不會成就的。現在真的就像我們在忏文裡面說的,弟子嗔師,師嗔弟子,徒弟不跟師父學法,而天天在找師父的毛病;師父又怕弟子超過師父,也不肯傳弟子真正的(法),我們說不負責任,對徒弟不負責任,每天哄著弟子,而不是對弟子盡心盡責。像師父對他們要求是非常嚴的,所以現在根基不太行的徒弟們,背後還在給師父消著業,師父用非常好的心態,認為他們在給師父消著業。師父就覺得,既然跟著師父一起來學佛了,來學講經了,師父一定要嚴格。做人你要先做好,能夠自律以後,才有資格深入到經藏裡面去,要不你妄自為大,最後學了佛法了,學的也是自大。就像師父剛才說的,自己心裡真沒有東西,只在表相上去下文章。有的徒弟學師父的行為,學師父的走路,看師父走路非常莊嚴,看師父拈香,管理都非常莊嚴的,他們就只學師父的外相,而不是去學師父的心裡。真正的素質,我們人的威儀是從哪兒來,是從你的內心,你的內在,最起碼要生起一顆平等的心、慈悲的心,不是說在一舉一動,這變成什麼了,東施效颦了。雖然說學的像,但是沒有人家的那個心性,你學不到東西的,我們要學人的內在,一定要學人的內在。就像現在師父想到的,大家都看某些企業家成功人士,他是怎麼走過來的,都是在事相上去看,這個企業家幾天沒有吃飯,這個企業家幾個月就只吃燒餅,幾天辛苦,沒有睡覺,我們都是學他們的這種相,而沒有學他們的精神。他們出了一本書,我們就看他們這些表相的東西,而不學他們的精神,他們的發心。每個人有每個人的因緣,你學他的動作、他的行為那是適合他的因緣,並不一定適合我們,適合我們的是什麼?每個人的心性。學別人的內在、學別人的堅韌不拔、學別人對成功的堅持不懈、堅韌不拔,而不是人家餓了幾頓你也餓幾頓,你餓一百頓你沒有這個心性,你也成功不了。世間不是有一句笑話嘛,長著馬雲的臉,沒有馬雲的命。你沒有馬雲的心,師父就這麼說,是不是。所以說,你雖然有他的那些行為,但是因緣不同,因緣都在改變,那是什麼創造因緣?心性創造因緣。我們一定要學到別人好的心性,把別人的素質一定要學過來,這是我們講到了疑法、疑師;第六個是邪見。邪見就是不正確的見解,這個末法時期是非常嚴重的,不但是居士、社會大眾,甚至有的法師的見解都是邪知邪見。師父從現在發行的光盤看到,真是佛的授記真是千真無誤的,邪師說法真的太多太多了。而我們往往好多居士還就信這個邪的,好多居士找我,師父他那地方聽課的人為什麼多?我就給他說了,成佛的才幾個人,不能以人的多少、數量的多少來決定,而是看看我們依法沒有,依法不依人的。我們現在社會大眾,又有幾個有辨別能力,很少的。所以師父希望,在座的法師都能發起心,我們吃點苦,把正法、把正能量傳播給社會大眾。師父現在為什麼前一段時間,都在講淨土法門,現在為什麼要講《心經》?因為《心經》涉獵佛教的中心,非常廣博的,師父現在回頭一看,先把正能量、正知正見的東西,從心性上的真理傳播給大家,明白了以後你們別誤入歧途,別入邪見。你入邪見了,你念佛也是邪的,不對的。修行修偏一點,差之毫厘謬之千裡,所以修來修去修哪裡去了?修地獄道去了。現在我們好多居士,一聽說哪裡講神通講的好,哪裡能看病,都特別多的去了,這個就是說,在事相上、在不正見上來愚弄眾生,而我們正好有這個業力,就被這個邪知邪見轉了。邪見有常見、斷見、撥無因果,都是邪見。常見就是指人死以後轉生還是人,這叫常見,永遠都是人。就像我們說的天主教,就兩道,一個地獄道、一個天堂道,這是常見。斷見就是認為,人一旦死了以後就斷滅了。我們世間這些愚癡的人經常說,只見活人受罪、不見死人翻身,這就是斷見,認為人死了以後就煙飛雲滅了,什麼都沒有了。還有一個是撥無因果,就是否定因果報應的道理,這個是非常多的,不畏因果、撥無因果。地藏十輪經中說,撥無因果,斷滅善根。所以否定因果也是大邪見,這個就是煩惱障。
人生在世,苦多樂少,佛說一切法都是讓眾生離苦得樂,如果能把《心經》的義理徹底領悟了,報障、業障、煩惱障自然也就破除了。三障一除,一切苦厄也就消除了,也就離苦得樂了,這個就是《心經》的作用,我們說它的大力用。
我們再看第五個判教,就是判別一經所屬的教相。佛說法四十九年,講經三百余會,集結為三藏十二部經典,這些經典分大小權實,頓漸偏圓。我們現在所講的這部《心經》是頓教還是漸教呢?是實法還是權法呢?所以要判教相的。天台智者大師把佛成道四十九年,應機說法,按先後順序分為五時教法。
第一是華嚴時,這是佛初成道三七日,為大菩薩們所講的法,說《大方廣佛華嚴經》,轉根本無上法輪,度大菩薩。《華嚴經》是佛稱性極談,小乘根基的人接受不了,所以教下的大菩薩,把第一時說法比喻為生的牛奶。我們知道,生的牛奶大人能吃,小孩子消化弱,吃了容易拉肚子,比喻小根性的人接受不了大法。
第二是阿含時,佛看到小根性的人不能接受大法,消化不了,於是就在鹿野苑等處,用了十二年的時間,為小根性的人說小乘《阿含經》,講說四谛、十二因緣等教理,度聲聞、緣覺乘人。阿含是無比的意思,漢譯無比的意思。就是說,世上一切法再寶貝、再寶貴也比不上佛法。為什麼呢?因為世上任何的寶貝,只能暫用一時,都是虛幻不實的;而佛法是無上之寶,眾生聽到、受持以後,能夠照它修行,就能超越生死輪回,這才是真正的無上大寶貝,這是阿含時。教下的菩薩把這個比作酪,比喻把生的牛奶釀制成乳酪,適合小孩子們吃,這個是阿含時,比喻這些小乘根性的人能夠得到受用。
第三是方等時,方是方便、廣大,等是平等、均等的意思。意思是說,廣說大小乘教,使其均等受益,這是方等。佛在說《阿含經》之後的八年時間,引小入大,為大乘初門菩薩講《維摩诘經》、《金光明經》這些經典,這時說法比酪更進一步了,由酪轉成了酥,這個酥比喻為生酥,雖說是酥,但是還是生酥,味道還不太好。
第四是般若時,佛說法四十九年,講般若就講了二十二年,共有八大部,總結歸納為《大般若經》,有六百多卷,《心經》就是從這六百卷《大般若經》中節選出來的,文字雖然很少,但是義理非常完備、深刻,內涵非常的豐富。六百卷《大般若經》的要義,都收攝概括在了《心經》裡面了,所以《心經》是《大般若經》的精華、心髓。因為佛性是無形無相、無法表達、不可名狀,不能以名來名,無法用相來相,所以佛在講般若法時,用二權一實來說教,也就是用兩種權巧、一種實法。權就是善巧、方便,兩種權法:第一是隨著眾生的根基而說義理,第二種是要把佛的智慧本懷善巧地、暢所欲言地宣抒出來。也就是用眾生容易理解的東西,來比喻這個不容易理解的東西,而善巧方便地演說。實就是真實說法,說真實佛法,說一乘法,直指我們的佛性,真如實相、諸法空理。華嚴時屬於實法;阿含時、方等時是屬於權法;法華涅槃時屬於實法;只有般若時是權實並用。所以般若時說法,有承前啟後的作用。又因為般若是佛法的心髓、成佛的指南,佛在一代時教五時說法中,都沒有離開般若,所以般若法既通前又啟後,教下把般若法比喻為熟酥,這個酥由生轉熟,味道就更好了。
第五是法華時,這個時候法運將要圓滿,就像日落西山,佛即將涅槃,教下把這時說的法,比作是醍醐上味,是奶味中最好的珍品。為什麼比作為醍醐上味呢?因為佛在最後的八年中,說《妙法蓮華經》等法,純實無權了,不講權法,唯有一乘法。佛在法華會上,說諸法實相之理,會三乘歸一乘,不管與會的大眾根性如何,不問他能否接受,佛稱性極談,暢宣本懷,說真實佛法,佛法才能圓滿。這是五時教法。
《心經》是屬於第四時說法,般若時,用了兩權一實來說教。釋迦牟尼佛一代教化,說了無量法門,歸納起來共有八種教相。化儀四教:頓教、漸教、秘密教和不定教;化法四教:藏、通、別、圓。華嚴時屬於頓教,是別教所攝;阿含時屬於漸教初期,是藏教所攝;方等時是屬於漸教中期,是通教所攝;般若時是屬於漸教的末期,是別教所攝;法華時是屬於圓教所攝。《心經》是屬於般若時,判為別教,這就是對我們這部經典,在五時教化當中的判別,它是別教。
下面我們來介紹一下譯經人。翻譯心經的人很多,有七種譯本,現在最盛行、最流通的本子就是玄奘法師翻譯的。玄奘法師,我們知道是唐朝人,唐朝最鼎盛時期,唐朝人,他精通經、律、論三藏,世間人都稱為他唐三藏。玄奘法師少年出家,勤奮學習經典,到處參訪名師,他發現當時的中國的,我們的經論還不完備,而且當時所譯的經典各宗其說、見解不一,讓人無所適從,為了求佛法的真谛,他發願,到佛教的聖地印度去求學、取經。玄奘法師在西行途中經過益州的時候,晚上住在空慧寺,在寺院裡遇到一位老比丘,這位老和尚就問他,你要哪裡去,他說我到西域去取經,老比丘就說了,你不要去了,路途艱難遙遠,危險非常的多,我勸你別去了,就開始勸他。玄奘法師說,我發了願,一定要去,寧死也不後悔,寧可往西走而死,也不回頭往東再回一步。老比丘就說了,你這個心太難得了,為了保你平安,我現在把三世諸佛心要法門傳給你,你如果受持,可保你來回平安,於是就口授他《心經》,並且說你路上遇到困難的時候,就誦這部《心經》就可以脫難。以後玄奘法師平安地到達了印度,在那爛陀寺的時候,又見到了這位老比丘,老比丘說了,你能平安來到西域,全仗我傳授給你的那部《心經》的功德,說完這句話以後,老比丘騰空而起,在虛空當中,他所顯現的是觀音菩薩的法相。玄奘大師馬上頂禮下跪,回來以後他把《心經》翻譯成中文,並且大力推廣流通,玄奘法師組織的譯經規模,是歷史上最為宏大的,據史書記載,玄奘法師翻譯的經典,共有一千三百三十五卷,其中以六百卷的《大般若經》為傑作,並且他還著有《中論》、《破惡見論》、《真唯識量》等傳世。玄奘法師絕對可以稱為我們中國佛教的第一功臣,玄奘法師曾經出家的一個大志,遠紹如來近光遺法。這是他老人家的大志、大願,也應該作為我們現在修學者的一個力量,作為我們對佛法的一個擔當,我們今天學佛了,絕不能為個人的名利去搞一些邪法,我們應該,不為自己求安樂、但願眾生得離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