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陀在古印度捨衛國祇樹給孤獨園弘化時,有一天,一位比丘來到佛陀的住止之處,恭敬地頂禮佛足後,退坐一旁,然後向佛請法:“世尊!常聽聞佛說‘大丈夫’。請問世尊,什麼樣的修持足以稱為大丈夫,又如何不能稱做大丈夫呢?”
佛陀告訴比丘:“太好了!你能問如來‘大丈夫’的真義。請仔細聽!並且用心思惟我所說的道理。”
“如果比丘集中心念專注修習身念處觀——觀身不淨,當他修習身念處觀後,內心仍然離不開種種欲望,不能從中得到解脫、盡除一切有漏煩惱,這種修行人就不能稱其為大丈夫。為什麼呢?因為心被欲念纏縛,不得解脫。再者,如果比丘修習受念處觀——觀受是苦、心念處觀——觀心無常、法念處觀——觀法無我,可是內心仍然離不開種種的欲求、想望,不能得解脫、盡除一切有漏煩惱,這種修行人也不能稱其為大丈夫,為什麼呢?因為心被種種欲念纏縛,不得解脫自在。”
“如果比丘專注一心修習身念處觀,心因此能夠遠離種種欲望而得到解脫,並盡除一切有漏煩惱,我說這種修行人,足以稱之為大丈夫。為什麼呢?因為他的心已經得到解脫自在。相同的道理,如果修行人修習受念處觀——觀受是苦、心念處觀——觀心無常、法念處觀——觀法無我,當他依身、受、心、法四念處專注修持、落實觀行,使心遠離貪愛、欲染,並從中得到解脫、盡除一切有漏煩惱,這種修行人足以稱之為大丈夫。為什麼呢?因為他的心已經解脫煩惱纏縛,得到自在。所以,這就是大丈夫與非大丈夫的區別。”
佛陀開示後,在座的比丘們聞佛所說,皆法喜充滿,頂禮佛足,退而離去。
典故摘自:《雜阿含經·卷第二十四(六一四)》
省思:
《大般涅槃經》中佛告阿難:“如汝所問,佛涅槃後,依何住者?……阿難!一切行者,應當依此四念處住。”行者對於外在境界及自身,當以“觀身不淨、觀受是苦、觀心無常、觀法無我”四念處,在行住坐臥中精勤思惟,觸物即照,以正智、正念調伏世間上的貪著、憂惱,進而從有念達到無念,心始終安住在覺性上,日久功深,定能漏盡無明煩惱,成為真正離欲解脫的大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