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寫經不同寫字屏,取其神趣,不必工整。若寫經,宜如進士寫策,一筆不容苟簡。其體必須依正式體。若座下書札體格,斷不可用。古今人多有以行草體寫經者,光絕不贊成。所以寬慧師發心在揚州寫華嚴經。已寫六十余卷,其筆法潦草,知好歹者,便不肯觀。光極力呵斥,令其一筆一畫,必恭必敬。又令作訟過記以訟己過,告誡閱者。彼請光代作,故蕪鈔中錄之。方欲以此斷煩惑,了生死。度眾生,成佛道。豈可以游戲為之乎。當今之世,談玄說妙者,不乏其人。若在此處檢點,則便寥寥矣。
節選自《增廣印光法師文鈔卷第一》:“復弘一師書一”
接手書。見其字體工整,可依此書經。夫書經乃欲以凡夫心識,轉為如來智慧。比新進士下殿試場,尚須嚴恭寅畏,無稍怠忽。能如是者,必能即業識心,成如來藏。於選佛場中,可得狀元。
今人書經,任意潦草。非為書經,特藉此以習字,兼欲留其筆跡於後世耳。如此書經,非全無益。亦不過為未來得度之因。而其亵慢之罪,亦非淺鮮。
節選自《增廣印光法師文鈔卷第一》:“復弘一師書二”
昨晚鶴年居士持來莊居士所書《法華經》,見其筆法堅勁精秀,不勝欽佩。但其用筆,猶有文人習氣。於流通法道,似有未合。如俗體、帖體、變體等,則有從俗之弊;又有執泥古體,如魔作磨,懸作縣,瑪瑙砗磲作馬腦車渠,陣作陳等,則有違時之失。如必曰悉依古文,即時行正體,皆不堪用。則字字皆須更換,無一字可用矣。楊仁山破泥古者曰:字須遵時,何必泥古。如必欲從古,且請先從“人”、“入”二字改起。古“人”字作“入”,“入”字作“人”。如“人”、“入”不能改,則余字何須特改?且古體亦非當日蒼颉所制之字,不知幾何變更,方成此體。君既好古,宜從蟲文鳥書為正體,則吾無由置喙矣。否則畢竟為無事生事,勞而無功。生今反古,聖有明訓。如莊居士志在流通,當一掃文人習氣,字字遵時。凡諸破體、俗體等一概不用。俾一筆一畫,皆可為法。則刊而傳之,令見者聞者發起信心。光雖固陋,當為序贊。此本且請保存家中,以為後世子孫作遺念可也。
又凡書經,中縫必須書經名、卷數、頁數,俾閱者一目了然。即紛亂亦不難整理。何可不依此法,以致後遇不通佛法之人,便成顛倒錯亂之咎!祈將中縫宜書之字,按頁補足,則書經功德,方堪圓滿矣。光目力不給,兼以略無閒暇,未能逐一齊閱。其中有三、四字隨便標出,余未閱者不能知也。
《增廣印光法師文鈔卷第一》:“與陸稼軒居士書”
敦倫蓮社緣起序,湊成八百六十八字。文雖拙樸,義本佛經祖語,實可依從,了無疑義。
須請善書者楷書之。若用半行、半草,及帶隸、帶篆等,則只可作悅目之具,非為利人之據也。故凡欲一切人同皆一覽了然,決定用不得行、草、隸、篆等體格也。
又須各用正體字,凡俗體、帖體、破體,均屬輕佻,有礙莊重,亦不宜用。
又有寫家,每有寫重、寫落各字,均不標改,但於末尾注之,亦皆不足為法。以改正則文義顯明,彼只圖好看,置文義於不顧,此乃大通家之惡習。若多,則點一大點於字上,或用一△於其字之旁。若脫,則補書於上下相交之處,庶可一目了然。
又宜用點句法,俾人人念得成句。若不點句,又逢不聞佛法之人,則殊難領其文義矣。至於其中所說之義,並其所說之人,多看凈土著述自知。以精神不給,不能為汝詳錄也。
善導、法照、飛錫、慧日,四位大師,皆秦地唐朝之宏淨土者。欲知其詳,當查看《淨土聖賢錄》自知。(五月五日)
《印光法師文鈔三編卷一》:“復寧德晉居士書四”
老人當以念佛為正行。寫經要志誠恭敬,一筆不苟。又須過細校對,不令有錯。若或有錯,當另寫。不可剜補,以免久則糨性退而落脫也。寫一句,校一句。寫一行,校一行。一頁寫完,通頁再詳校二、三次,方可無錯。若錯不願寫全頁,則將錯字點一筆,即寫正字於其旁。千萬不可剜補。汝之字,不甚好,不必又寫《華嚴》。以字不甚好,後來人不甚注重,還是一心念佛好。
節選自《印光法師文鈔三編卷二》:“復方聖照居士書二”
汝欲發起現在未來一切人之信心,豈數句可以達到?今為一序,共六百四十二字。雖文不雅馴,而意有可取。宜請善書者,書作寸余楷字,不可用潦草行書、篆、隸等體。俗體、帖體,亦不可用。寫時須留心,勿令錯訛贅漏。當做一木榜,或貼或刻於上。榜後木縫,用厚新夏布,斜剪成條,生漆糊上,則不至裂開,庶垂永久。掛於眾人矚目之處,庶有利益。凡圈點,亦宜照樣用,俾文理淺者,亦明了其詞意。舊夏布萬不可用,以無力,久則裂開。
節選自《印光法師三編補》:“復郭慧泰居士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