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有一位衣著入時的女士上山,入得大殿,四下張望一番,見到一位出家師父,即問洗手間在何處?那位師父以手指示之,女士頭也不抬,便說:‘帶我去!’等方便回來,恰遇老和尚入大殿,即正面對老和尚說:‘你就是廣欽?’老和尚點點頭。
我遠遠一望,便知道你是廣欽,聽說你會看相,你看我是誰?
我不知道,我不會看相,你會看相?你看我是誰?
我看你是高僧活佛的臉。’女士答
噢!寫在臉上!
你看我像什麼?我的命好不好?’女士問。‘你的命很好,像有錢人的太太。
憑什麼看?我的臉?我的氣質?’女士問。‘我由你的衣著。’老和尚答。
我的衣著?衣服是外面的東西,怎可憑據?那我這套衣服給你穿,你也變成有錢人的太太!’‘出家人不穿俗家衣服。
為什麼你不說,我是有錢人家的女兒,而是太太?
我看你不像。結過婚沒?
我是學生,在德國念書。女士說。
你不像學生的樣子,學生應該是像她那樣。’老和尚以手指向正在會客室看書的中學生。
好!不過老和尚,佛法中有“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的說法,但是空中還有一個妙有。’說完即起座,昂然向門外走去。‘懊!你也談心經?喂!空即妙有,空是………’老和尚語未竟,來客已無蹤影。
在旁侍候的弟子,見此情狀,頗為來客的踞傲而憤憤,就說:‘這位小姐真是狂傲,目中無人……’老和尚馬上以手制止說:‘事情來時,我們依當時的情況,斟酌情勢,當面應對,但事境已過,便須放下,若再提起,論是論非,批評好壞,便是造口業,就是我們的過失。別人好壞是別人的事,我們不必把它帶到我們心裡來煩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