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殺生,可是我那個鎮裡的企業都是搞殺生的。我去那個鎮(當領導)時,就想自己是發菩薩心,我要是不在這個鎮裡當官,別人去了,殺得可能更為嚴重。可我去了以後發現左右不了形勢,所做的一切工作都是幫助企業發展,幫助它殺生。我現在離開還是不離開?
這個事情若能轉過來,那就是如來應世一樣了,只有菩薩、如來才能有這種定力。如果我們能做到,那我們就證到這個果位了。所以說呢,如果能在你的職權范圍之內,比如說引進外資,改善這個環境啊,一個一個(將殺生企業)給它滅掉(這樣最理想)。比如這殺雞或是殺什麼眾生的企業,我給它引進一個小手工企業,而把這個替換掉。今天引進一個,我替換一個,明天引進一個,替換一個。替換個三五個正當行業,你把它扶持起來,比原先賺錢還多,殺生的企業自己就滅掉了。這是最理想的,因為能救無量無邊的眾生,這是菩薩行為。
所以別看這是小事,現在給你這個權力,就是因為你有這個能力。佛菩薩讓你取到這個位子,他必然要幫助你。所以說,你先做出幾個正當企業的典型,一兩個,三兩個,做這個典型。然後反復地講,給它條件,什麼鎮裡的好事啊,扶貧等等的事情,給它一定的地位,這樣一下子就起來了。
那個殺生的企業,就再怎麼好,我也不給你那個地位。因為啥?你這種行為不正確。但是這種做法也得隱蔽,從暗中來幫助正當企業,來解決這個問題,扶持一兩個典型,這樣的話很快就會起來。
現在就是想用一個殺生的企業做抵押,貸美國人的錢,搞別的企業。然後這個殺生的企業資不抵債自然就破產,然後就搞不下去了。
只要是能把這個殺生業控制住,那咱們就可以談,求佛菩薩加持。那也就只好采取這些辦法,就是采取各個方法擊破,樹立一個典型。而且這個典型樹立起來以後,一定要給它充分的條件,扶助它,包括銀行的貸款,免一些稅收啊,從各個方面來扶持它。
等到殺生企業呢,一概不免,該嚴一定嚴,嚴得叫它活不下去。給它一切的高壓政策,全部控制它發展,特別是從衛生方面,從各方面控制,這不行,那不行,就得采取這個方法。當然了,還需要正當企業,讓老百姓還得有活兒干,樹立起一個典型。其實他們殺生企業的錢掙得夠多的了,那眾生的血汗錢掙得太多了。就得這樣。
不然,你要是突然離開,像你說的,別人來領導,殺生的企業可能發展得更厲害。至於你能控制多少,佛菩薩不會怪罪你。因為啥?這不是你一個人能夠完成的,也不見得就是你這一代能夠完成的,是不是?但是,終歸得有人來完成這個。
另外,再就是發展佛教,組織居士林,開講座會啊,講別殺生啊。你從上面指揮不如在底下策劃,把他們的家屬全給領到佛教裡去。他自己的家屬學佛,家裡就反對了,不同意殺生。另外叫他們做功德,多上寺廟,這樣慢慢就起來了。
有的時候覺得自己是發過大菩提心的人,所以就不管做什麼東西都不害怕。不過這兩個企業殺生太厲害了,一年宰殺五十萬頭豬、十萬頭牛。所以有的時候想起來自己害怕,覺得自己道心不堅定,有些時候自己在動搖。
不要緊,主要這個殺業它不是你造成的,你沒來之前它已經形成了。既然形成了,就想辦法把它滅掉。另外,主要責任在領導身上,你要轉變就是幫著扶助不殺生的企業。你看你給他個小企業,能把它弄起來,他還尋思殺生的企業和不殺生的小企業兩個都干那更好,是不是?他有可能產生這個貪心。
怎麼辦?還得從思想下手,做工作呀,特別放一些戒殺放生的錄像等等事情,從各種角度潛移默化地灌輸進去。有時候你不便出頭,讓別人出頭,知道哪個是他親屬啊,哪個和他有關系啊,誰和他是好朋友,做這個人的工作,做他周圍人的工作。因為你有這個條件,不是不能改,因為他們有共同的一個特點,就是怕死。
另外,像你那個鎮裡,想辦法讓這些舞廳之類的東西啊,都給它撤掉。暗中都給它們撤掉,叫它們干不下去。反正是不容易做,那是菩薩住世一樣,今生努力一下,寧可這官不當,也這麼做。那有啥了不起的,對不對?人生就為了在世間留一口正氣,度無量無邊的眾生,那我們就值得了,剩下的無所謂的事情。活著就是為了這個正氣活著,為了佛法活著,不為眼前這點利益,也不為了他們那個利益去活。
有的時候自己也很矛盾,一個大我,一個小我,有時候自己也把握不好。大我的時候,覺得什麼也不怕,反正不是為了我自己;小我的時候,就覺得說句謊言,在官場嘛,覺得沒法推掉說句謊言。
要學僧人,終身無所求。我沒什麼可求的,我既不求官,我也不求名,也不求利,我啥都不求;我就是為了眾生,為了佛法活著,就完事了。把正氣留給人間,至於什麼地位,這些東西不在乎。但不在乎,並不是不講究方法。越是無我的人,他實際上更有智慧,然後來采取種種的方便,倒不是撒謊,就是用種種方便去完成這個事情,有大智慧的。有什麼事你也可以打電話,咱們互相聯系,互相探討。實在干不下去就離開吧,再干不下去,就上這兒來出家。
選自《二〇〇四年三月十三為居士開示》
恭錄於上妙下祥法師講述的《放生護生》書籍完整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