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對佛法從“存疑”到“堅信”,在臨終前兩個多月才開始念佛,是兒時印光法師給他播下的種子,終於開花結果。他用事實告訴我們阿彌陀佛的宏大願力不可思議,西方淨土是真實存在的。
《淨土》雜志 作者:仁梅
父親1927年2月22日生於江蘇省南通市河口鎮,2011年8月22日壽終於北京,享年85歲。父親是在佛號聲中,在家人的守護下,在自己的臥室裡安詳而去的。念佛團助念24小時後,他身體比生前還要柔軟,頭頂溫熱,十分殊勝,由此方知父親佛緣深厚。
童年在南通老家與佛門結緣
爸爸此生最後兩年時間,我和哥哥輪流回家照顧他,常常聽他談起南通老家的往事。爸爸說,爺爺奶奶學佛,鋪橋造路、捐資建廟、幫助和照顧窮苦鄰裡……一生做好事無數;他還說,小時候他們全體兄弟姊妹和堂兄弟姊妹的姓名和生辰都由一個本家伯伯帶給了印光法師,印光法師給他們每個人起了法名,爸爸還想起來印光法師給他起的法名叫“德明”。第一次聽到這件事,真是出乎意料,一直以來都認為我們這一輩才是家族中最早接觸佛法的,原來父輩們從小就皈依佛門了。
有段時間,家裡播放一些臨終助念的光盤,家人也常常分享和探討那些助念故事。爸爸先是默不作聲,之後說他小時候也參加過一次助念,還說那時在南通老家,老人們去世前後都要助念。他說那是為他的堂奶奶助念,她去世前,很多本家親友都去了,大家輪流跪著念“阿彌陀佛”,送她往生西方淨土。在之後的日子裡,爸爸多次提起那場助念,還說他的好幾個堂兄弟也都參加了。爸爸說:“我們助念了一整夜呢!”他還說,他看著堂奶奶從比較正常的呼吸變成了呼吸越來越慢,後來進氣越來越少,出氣越來越長……直到最後一口氣完全沒有了。停止呼吸後,他們又助念了一整夜,直至天亮。講時他還學了一下老奶奶的呼吸,繪聲繪色的描述讓我仿佛也進人到了七十年前的助念現場。爸爸頭一次講得這麼細致。回憶這段往事時,他半瞇著眼睛,面帶微笑,表情寧靜祥和。我從沒有參加過助念,所以在一旁聽得驚心動魄、緊張不已。
後來聽說,因為印光法師的號召和影響,當時南通盛行家中念佛和廟裡打佛七。背著槍的日本士兵一到住戶家門口,看見人家在念佛,看看後轉身就走,不敢進門,印光法師的這個方法保護了很多當地百姓。
印光法師在歷史上被傳是大勢至菩薩再來,而南通的狼山是大勢至菩薩的道場。因此印光法師與南通有著特別的緣分,他一生多次到南通狼山,其中好幾次是我爺爺接待的。南通家中有爺爺和印光法師倆人的合影,我二姑曾見過這張照片,可惜後來找不到了。
家人各顯其能,勸父學佛
媽媽認為夕陽將落的晚年是總結人生的時刻,是探討和思考的關鍵時刻,探索無盡頭,生命亦無盡頭。媽媽經常拉著爸爸一起看光盤,探討人從何處來,又到何處去;探討念佛和佛經中關於西方淨土的描述。媽媽對爸爸表示她將來一定要去西方淨土,如果爸爸不去,那麼他們夫婦二人就得“分道揚镳”了。爸爸聽了“分道揚镳” 這個詞嚇了一跳,說:“真有(西方淨土)嗎?”媽媽回答說:“我姥姥就是預知時至,打坐念佛走的,我相信西方淨土是真的。”
哥哥用了兒子特有的方式勸父念佛,例如臨出門前說:“爸,您擔心我開車不安全就念幾聲佛吧!不念我就不走!”或者,“您希望孩子身體健康就念幾聲佛!”又, “您希望孩子家庭幸福就再念幾聲佛吧!”爸爸常常心系國家和國際的大事,哥哥就說:“您為了國泰民安念幾聲佛吧!”或者“您再為世界和平念幾聲佛吧!”等等。
我看到一本《龍舒淨土文》文言白話對照本,裡面多處談到生死問題,就經常念給爸爸聽。作為女兒與爸爸談生死問題,我內心很不忍,但一想到,再不說就來不及了,所以就狠心咬牙堅持著。爸爸好像並不反感,每次我念過、講過之後,就會問爸爸:“您說他講得有道理嗎?”本以為爸爸會不表態,但每次他都認真地說:“有道理!”我還常常開玩笑地對爸爸說:“我今天的講演到此結束,請專家評委打分!提意見和建議!”爸爸也常常笑著說:“打90分!”我接著追問:“還要提意見和建議、提問題,我來補充講啊!”爸爸不再答話,開始閉目養神,他疲勞了。
《龍舒淨土文》有幾段是爸爸最喜歡的段落:“人驟聞淨土之景象,多不信之,無足怪也。蓋拘於目前所見,遂謂目前所不見者亦如此而已。……世間中人以上者,猶不肯妄語,以喪其行止,況佛乎。……”(《淨土起信三》)我爸爸一生從不妄語,聽了這段話,頻頻點頭。
“譬如人入大城中,必先覓安下處,卻出干事,抵暮昏黑,則有投宿之地。先覓安下處者,修淨土之謂也。抵暮昏黑者,大限到來之謂也。有投宿之地者,生蓮華中不落惡趣之謂也。又如春月遠行,先須備雨具,驟雨忽至,則無淋漓狼狽之患。先備雨具者,修淨土之謂也。驟雨忽至者,大命將盡之謂也。無淋漓狼狽之患者,不至沉淪惡趣受諸苦惱之謂也。且先覓安下處者,不害其干事。先備雨具者,不害其行遠途。是修淨土者,皆不妨一切世務,人何為而不修乎?”(《普勸修持五》)
現在想來,爸爸喜歡這段話,是因為既適合他自己有備無患的一貫思想,也適合他的兒女。因為爸爸總是擔心我們從事傳統文化工作後,不管家庭事業了,跑偏差了。這段話也是提醒我們如何處理世間法和出世間法。
也給爸爸念過《龍舒淨土文》和《淨土聖賢錄》裡面一些歷史人物往生西方淨土的傳記介紹,表面上看爸爸只是聽著不表態,但我感到了他在深思。
放下擔憂,向往淨土
在勸父學佛的過程中,我經常直截了當地問:“爸,您有哪些事放不下嗎?還有什麼擔憂的事嗎?”這種問話方式,感覺有點像臨終前的問話,雖內心不忍,但依舊堅持問,覺得必須提前搞清楚,先處理好。因爸爸那時的身體已經每況愈下,不能再暗中擔憂家裡的任何事了,只有一切放心,最終才能真正放下。
爸爸並不反感我的問話,有時他還主動提起。爸爸提到的事情有:關心媽媽的健康;家庭理財問題;關心我生病的姐姐及其日後生活;想念遠在海外的外孫;對我和哥哥事業上的期待;對我們宣傳傳統文化方式方法的關注;希望子女家庭和美、夫妻不打架;希望孫輩身體健康、注意飲食起居、交通安全;還說我也是家裡的頂梁柱,上有老、下有小,身體要健康;以及反復提醒我做人做事態度要謙虛謹慎,不要偏頗……後來我再詢問時,就先把上述內容給他重復一遍,接著問:“除了這些還有別的嗎?”爸爸要對我說的,應該已經都說了。
了解了爸爸擔憂的內容,接著就是我們大家努力去做:有的是需要身體力行去做給爸爸看,讓他放心;有的是反復表態讓爸爸安心;有的是需要給爸爸一再說明,例如說,只有在西方淨土家人才能真正團聚,在西方淨土的人可以幫助自己歷代的祖宗、親屬子孫。以及到西方淨土修好了,可以乘願再來,幫助我們這個娑婆世界的眾生都脫離六道輪回之苦,然後再回淨土,可以永遠不進輪回圈。還有“兒孫自有兒孫福”,不必擔心,如果還放不下,還擔憂,就請為兒孫念佛吧!這是我從哥哥那裡學來的方法。我常跟爸爸說:“擔憂我們沒有用,念佛才有用;擔憂幫不了我們,念佛才真正幫我們呢!”爸爸愛我們,自然很願意相信這些說法,果真也樂意為兒女們念佛。
“去,不是為了享受”
爸爸去世前的一兩個月,他的身體已經變得特別衰弱了。那時家裡得到一張光盤叫《阿彌陀佛的故事》,是以動漫的方式把《佛說無量壽經》、《阿彌陀經》及《觀無量壽經》的內容全部融合在一起,大約有好幾個小時長。我和媽媽一直陪爸爸看這張光盤,爸爸每次看時都很入神,聽得特別認真。但那時的體力最多坐三四十分鐘就撐不住了,到後來隔二十多分鐘就得換姿勢。於是就專門挑“阿彌陀佛四十八大願”的核心部分給爸爸看,這部分也要分幾次才能看完一遍,前前後後總共看了七八遍。
可以感受到每次爸爸都是拼命忍著身體的痛苦,努力堅持在看,他看光盤時的眼神中透著對生命的渴望。裡面有一段講到:佛法是為了讓眾生了脫人生八苦(生老病死、愛別離、怨憎會等),其中“老病死”又是“苦中苦”。爸爸看到這裡,忍不住感歎:“是這樣,我現在就很痛苦,生不如死啊!”我和媽媽就耐心解釋說:並不是一死百了,人死了以後去哪裡首先要搞清楚,如果去了惡道,比當人還痛苦,當動物被宰殺、當餓鬼沒飯吃……我們不能再參與六道輪回,要堅決到西方淨土去,那裡最好!這是最直接的關於生死問題的討論與對話。“死”這個詞,我們多不願提起,又不得不提起呀!
每次看完光盤,扶著孱弱的爸爸回臥室休息,我仍不忘追問:“爸,您相信西方淨土真實存在嗎?您願意去嗎?”終於有一天爸爸明確地回答我:“好地方為什麼不去!”我驚喜爸爸終於表態了,又怕自己聽錯了,不敢再問,怕他反悔。隔兩日我又開始跟爸爸說西方淨土如何如何好,忍不住又要爸爸表態。爸爸此時清晰地告訴我:“去,不是為了享受!”我吃了一驚,開始體會到爸爸的思想境界之高。同時我也知道,爸爸是不輕易表態的,只要表了態,就一定是想明白了,就會言行一致。爸爸那時身體衰弱極了,但頭腦非常清楚。
陰境現前,主動念佛
爸爸最後的日子常常是臥床不起,我們不在他身邊時,怕他有事找我們,就在他床邊放個電鈴,但通常他盡量不按,能做的事都自己處理。然而有兩三個白天,爸爸幾乎隔半小時就按一下鈴铛,進去看又沒有任何事,只是閉著眼,緊鎖眉頭,也不說到底有什麼事,剛離開,鈴铛又響了。後來爸爸終於忍不住了,帶著惶恐的表情,跟我指指周圍說:“你請他們走!讓他們都離開!”爸爸年輕時為抗日參加了新四軍,身經百戰,經歷過生死戰爭,是最堅強的人,他有這樣的表情,我很吃驚。他看見什麼了?會有這樣的反應?
忽然想起來這就是常說的“陰境現前”:身體極度虛弱、陽氣衰微的重病號和臨終的人會看到很多境界,包括很多去世的親友和冤親債主等。我們陽氣盛的正常人是看不到的,不明白的人會認為他們在瞎說。不相信鬼神的人,突然看到這樣的情景,必然是恐慌的。我跟爸爸說:“要趕快念佛!念佛他們就離開了!”爸爸大聲跟我一起念佛。後來爸爸經常跟家人一起主動念佛,之後再沒有那樣頻繁地按電鈴,也再沒有出現那樣驚恐的神情。
“阿彌陀佛選我嗎?”
沒想到爸爸還有不放心的地方。
又有一天,爸爸躺在那裡很急切地跟我講話,我以為爸爸又想起什麼事要交代我,那時他口齒已經不很清楚了,我猜了幾件他常擔憂的事,都不對,後來終於聽清楚了,爸爸艱難地問:“阿彌陀佛選我嗎?大家都念佛,念佛的人那麼多……我是老人、身體不好還有病……阿彌陀佛選我嗎?”我努力鎮定自己,堅決而清晰地告訴爸爸:“不是阿彌陀佛選不選誰的問題!是您選不選阿彌陀佛的問題!阿彌陀佛大慈大悲,普度眾生。”接著我又大略講了阿彌陀佛為救眾生所發的大願,關鍵是我們自己發願,願不願意壽終之時跟阿彌陀佛走。爸爸聽我說完,大大地松了一口氣,閉上眼睛休息了。
初聽爸爸的問題時還覺得有些可笑,細想之後,以他老人家的職業經歷,一切工作任命都是由上級“選派”的,一定是挑選各方面條件好的:身體健康、年輕力壯、有工作基礎、經驗豐富。爸爸覺得他不具備被選上的條件,身體那麼衰弱,又有那麼多念佛人,比他念得早、念得多,按常理,他不是候選人,所以擔憂能否被選上。然而唯有阿彌陀佛是平等的。臨終日,爸爸眼角有點濕,我相信他是感恩阿彌陀佛對他救苦救難!佛經上講:“若聞斯經,信樂受持,難中之難,無過此難。”
往生前幾日的情景
周四,是爸爸去世前四天,叔叔來家。爸爸閉目躺著,聽說弟弟來了,很高興,打招呼的方式就是出聲念:“阿一彌一陀一佛、阿一彌一陀一佛……”跟著我們一起念佛給叔叔聽,很慢、很費力,但很堅持地在念。之前爸爸表示過,叔叔來他不想多說什麼,只是想給叔叔念念佛,也是告訴叔叔念佛是件最重要的事。
周六,爸爸去世的前兩天,身體狀況愈加衰弱,哥哥感到爸爸來日無多,就請彌陀院念佛團兩位朋友來家,跟爸爸結個緣。爸爸依舊是閉目躺著,但沒有睡,頭腦很清醒。郭居士對靜臥著的爸爸說:“老人家,阿彌陀佛派我們來看您了,西方淨土是諸上善人會聚的地方,都是為了解放全人類,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幫助眾生解脫憂苦的人……”雖然閉著眼睛,但爸爸每聽到一句話,都微笑地、明確地點頭表示他聽清楚了。這樣的說法,與爸爸一生的政治信念圓融結合,使爸爸剩余的愁苦徹底一掃而盡。自爸爸病重以來,我從沒有見過爸爸這樣高興過,確切地說是佛家所說的“法喜充滿”。
隔天是周日,爸爸突然開始高燒,吃藥按摩內外療法都不起作用了。而且稍碰一下他的身體,讓他翻個身,甚至幫他頭部換個姿勢,他都感到特別疼痛,已經虛弱到不敢把他從床上抱起來再放下,擔心這個過程就會沒氣了。這樣的狀況無法再去承受任何一項化驗、打點滴、插管子等檢查和治療。全家商議後一致認為爸爸不能再去受罪了。爸爸之前也提出過:不插管子、不割氣管等。後來,在念佛聲中,爸爸自然退了燒。
我們全家約定:為爸爸念佛,不觸動他的身體,不在他面前哭嚎,不說動感情的話,讓他靜靜地不受打擾,心無掛礙。
周日一早嫂子就來了,中午我回來替換她,下午堂哥及時趕來幫忙,晚上哥哥也回來了。我們和媽媽一起輪班念佛照顧爸爸。半夜時換我值班。在暗淡的燈光中,爸爸閉目躺著,半夜12點前後,爸爸狀態急轉,皺著眉,很痛苦的樣子,感覺周圍黑壓壓的,“阿……阿……”好像爸爸想念佛,又發不全聲音。爸爸一定是又看見什麼了。我清楚而堅決地跟爸爸說:爸您聽清楚啊,只跟阿彌陀佛走,別人誰來也別跟著走。後來化簡為:“只跟阿彌陀佛走,阿彌陀佛,阿彌陀佛”,“只跟阿彌陀佛走,阿彌陀佛,阿彌陀佛。”反復重復。不久媽媽和哥哥來替換我,我一覺睡到天亮。那一夜,他們一定是很艱難地與父親一起堅持著。
助念往生
周一,爸爸去世當天,一大早開始就情形不對,剛七點多鐘,家中就不停地來電話,都不是重要的事,這是從來沒有過的。此時全體已經沒有精力和時間接電話了,為避免打擾,拔了電話、斷了門鈴。堂哥也有感應地趕來幫忙並及時送來了阿彌陀佛大畫像鏡框(事後知道是他專門為爸爸訂做的),媽媽、哥哥、嫂子、侄女、楊大夫和我,我們輪流念佛,並迅速搬空房間,為助念准備場地。此時爸爸吉祥臥,面對西牆上的阿彌陀佛像。
下午兩點多鐘,媽媽在助念,看到爸爸雖然在吸氧氣,但還是呼吸困難,實在太痛苦了,媽媽再次跪拜在佛前發願:祈求阿彌陀佛加持讓爸爸少受痛苦,順利往生。如果有冤親債主討債,媽媽表示她願意承擔,我們也願意一起承擔。
接著換我和楊大夫助念,沒多久,下午兩點半左右發現爸爸出氣越來越長,吸氣越來越短,且呼吸間隔不規律了,並且間隔時間也越來越長。忽然想起這與爸爸以前給我講他的堂奶奶最後的呼吸情景完全一樣。我於是立即叫全家進爸爸的臥室。媽媽、哥哥、嫂子、侄女、楊大夫和我,我們圍在爸爸的床前,全體一心念佛。不久爸爸的外呼吸停止了,哥哥發現他的內呼吸還在,心跳漸漸變緩,下午兩點四十左右,心髒停止了跳動。就在爸爸外呼吸停止的同時,他面貌平和地慢慢舉起右手,然後又放下了,好像是向我們告別。
我們按照事先約定,不嚎哭,不碰父親的床鋪,全體大聲一心念佛,祈請爸爸一定跟阿彌陀佛走。
念佛團與家人都願意多助念,這樣就一共念滿了24小時。此時爸爸全身冰冷,唯有頭頂如正常人一樣,是溫熱的,全體親友在場驗證了這一切,最令大家驚訝的是爸爸全身柔軟。爸爸生前得的是帕金森病,此病最大的特點就是身體僵硬,打挺,彎腰曲腿都困難,到最後幾個人扶他坐都費勁,搬腿讓他活動都很硬,右手也僵硬攥緊。然而過世助念24小時後,腿像面條一樣柔軟,跟嬰兒似的;手像外孫女的小手那麼軟,念佛團給父親沐浴更衣時是扶他起來坐著穿的,時間只用十五分鐘。
爸爸對佛法從“存疑”到“堅信”,在臨終前兩個多月才開始念佛,是兒時印光法師給他播下的種子,終於開花結果。他用事實告訴我們阿彌陀佛的宏大願力不可思議,西方淨土是真實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