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者大夢未醒,致有沖突,不勝慚愧。今夢醒矣,本欲無言,然恐閣下或有未喻,且略陳之。《孟子》雲:“有不虞之譽,有求全之毀。”孟子此語極確切,而未明其所以然。佛說一切利、衰、毀、譽、稱、譏、苦、樂,各有前因,致獲現果。了此,則只宜自忏宿業,何暇怨人乎哉?所以君子上不怨天,下不尤人,素富貴行乎富貴,素貧賤行乎貧賤,素夷狄行乎夷狄,素患難行乎患難。受寵若驚,受辱不怨,逆來順受,無往而不自在逍遙也。
此《傳》作於民國十三年,彼在青島悅來公司,函告於光,實未寄文來。光極力呵斥,令毀其稿。至今年四月,彼持其自作之《年譜》令光看,於十三年譜內,有此文。光即將《傳》文撕作粉碎,極力呵斥,謂彼是甚麼人,何得自作《年譜》?而又何得妄造謠言,陷光於以凡濫聖,藐視天下宗、教知識,及賢士大夫之極大罪中乎?令永勿再錄。至八月,因催印《觀音頌》到申,於友人處見彼油印之文,光持回撕之。時彼亦寄居太平寺,謂之曰:“汝以此恭維光,甚於持刀殺光百千萬倍。”令勿流布。豈知彼早已寄於《海潮音》令登報矣。及閣下寄來,光意謂才印未久,尚可收拾,所以祈蔚如勸閣下盡行焚毀,務成愛我之實。又令上海居士林、淨業社,各於林刊月刊聲明,免致不知者謂彼承光意而作耳。及閣下來書,方知不可收拾,遂悟孟子、子思及佛所說之各事理,而心中已於此了不介意。是蓋宿業所使,只可自怨宿生少栽培,何暇怨彼之妄造謠言乎?馬契西此舉,光於一切前境,皆悉無煩計慮,或可完我天真,卒能無愧於自心耳。則是因禍而得福,實為大幸。閣下所印之《傳》,隨閣下意,燒之也好,散之也好。如其愛我情殷,略將光誡彼之意,撮略敘百數十字,印於皮子裡邊之白墊紙中,以免無知者之效尤更好,並非為洗雪此誣,免人唾罵也。何以故?唾罵者愈多,光得利益愈深,以非光自為,而光受唾罵,則其消業障而增福慧,有如《金剛經》十六分所說者。光色力衰弱,冗事繁多,以致淨業工夫徒慚疏略,得此因緣,用作不修而獲益之據,幸何如之?
節選自印光大師:“復潘對凫居士書”
人生世間須安本分,越分作為及與贊譽,皆為招禍取辱之本。光一庸劣粥飯僧,汝為甚麼為我作傳?膽敢以“去聖時遙,真修日尠”等四句下便以我承之,令我得罪於天下宗、教知識,賢士大夫?汝意謂說得好聽,便為榮幸乎?不知以凡濫聖,罪在不原!汝亦曾看《楞嚴經》,何不知犯大妄語,其罪重於殺、盜、YIN罪百千萬億倍乎?汝如此妄為,不但汝自己罪過得不得了,且令光現在受明眼人唾罵,將來受阿鼻地獄之苦報,無有出期。譬如庶民,妄稱帝王,罪必滅族。良以大妄語能壞亂佛法,疑誤眾生,汝以此當架子擺乎?祈將其稿焚之,以後不得另有所述。我只要得生西方,要傳做甚麼?汝將謂由此便可留芳百世乎?而不知瞎造謠言之傳,不但遺臭萬年,且復受苦永劫也。若以吾言為非,則是魔王眷屬,請從此絕。
印光大師:“與馬契西書”
凡佛法中文字,有關世道人心及大體,斷不可隨自意,亦不可全依來稿。即如南園說開示,此不洞事之無畏庵主,直與謗僧相同。而貴報《淨業月刊》、《天津居士林林刊》皆照登,可歎孰甚!彼雲光禮佛畢,向東西兩邊作和南狀,和南即是磕頭,豈有法師欲說開示,先向東西男女磕頭之禮?蓋光禮佛畢,向東西拱手,彼便雲作和南狀。又升座坐已,因下邊禮拜未加趺,即鞠躬合掌,以作示敬,彼雲立於座傍鞠躬回拜,此雖未甚,亦失大體。又雲戴眼鏡,此種事不錄有何關系?光一向無事不戴眼鏡,以此次與大眾說《夢東語錄》第一段及第三段之故,不得不戴眼鏡,以眼花看不見字。此無畏庵主(此人恐是謝吟雪,乃初出家之女人,是日彼亦來會)太要體面,惟恐人不知道她能作文,而不知其文之有罪過也。亦如馬契西所作之《印光法師傳》,直是瞎造謠言,以凡濫聖。而《海潮音》一登,潘對凫用朱印一千本。安徽佛光社刊亦擬登,因以稿寄光始止。而《陝西佛教旬刊》亦登。此種不相干破壞大體之文,登之有何所益?宜看《文鈔》卷一與潘對凫及馬契西二書自知。非光太瑣碎,唯冀不令人譏诮耳。
節選自印光大師:“復周伯遒居士書六”
光本是毀謗佛法之地獄種子,幸承宿善,中道覺悟出家,修持淨業,以期脫此苦惱耳。豈料契西必欲令我入阿鼻地獄,將我之地獄種子竟然做成了一個活菩薩,美則美矣,但是閻羅大王決不許以凡濫聖。必要請我這個假菩薩到那镬湯爐炭劍樹刀山等處顯顯神通,恐怕就將這付頭面送掉了。不但西方不能生,恐怕在阿鼻地獄裡常住不出了。你若憐憫我,快將此《傳》焚毀淨盡,令彼再不要做這號空套子事,則萬幸萬幸。
印光大師:“復丁福保居士書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