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生而為人,自诩為萬物之靈,動物中的至尊,以至於不能從其他眾生的眼光看生命,也就難以開展真實的慈悲了。人們以旁生形體小就認為它沒有心識、沒有苦樂感受,這是愚癡的想法。譬如在天人眼裡,我們人類也像螞蟻一樣。只要是眾生,我們就要幫助,不能傷害,這兩個原則務必要掌握。 大家以後一定要以慈悲心來對待一切有生命的眾生,這樣會令佛陀歡喜,相續中的功德也會自然增長,有機會與佛心相應。--主題摘要
在漢地有些人碰到弱小的小蟲等生命時,一邊念佛一邊把它打死,還美其名曰“是在超度它”,這種做法極不合理。如果你想利益眾生,在它耳邊念佛號就可以了,又何必要殺死它呢? 試想:假如別人念一句“阿彌陀佛”,再把你殺掉,那你的感覺怎麼樣?每個人不妨思維一下。如果這樣殺害,根本不是佛教徒。” 現在有些人口頭上說是居士,但實際行為經常損害眾生,一點佛教徒的味道都沒有。有時竟然比魔鬼還厲害。索達吉堪布曾講過在藏地有個家喻戶曉的故事:從前有個盜賊准備夜間去偷宰牦牛,傍晚,他躲藏在一片樹林中,由於惡業所感,他遇上了魔鬼。不久,他們就彼此熟悉了。魔鬼問:“這麼晚了,你在這裡干什麼?”盜賊回答說:“我准備去偷宰一頭牦牛。”魔鬼說:“巧得很,我也正准備害一頭牦牛。”賊說:“你是鬼,神通廣大,你先去施展你的魔力,我在這燒水等你。”於是魔鬼剎那遁形無跡。那賊便開始燒水,他想魔鬼很有技巧,可能很快就會把牛肉拿回來。過一會兒,魔鬼回來了,但兩手空空,賊問:“你怎麼沒有殺牛?”鬼說:“已經殺了。”賊說:“殺了,牛肉怎麼沒有拿回來”那鬼回答:“我已經觀察好了,有一塊長長的木屑扎入了那頭牦牛的蹄中,不久就會化膿,那頭牦牛很快就會死掉”。“嗨——”那個盜賊歎了一口氣,說:“你等著,看我的!”盜賊便去偷宰了一頭牦牛,很快把血淋淋的牛肉扛回樹林中。魔鬼很驚訝地說:“這麼快,莫非你是比我還厲害的鬼?” 魔鬼不敢吃牛肉,遠遠地跑開了。鬼害牛,尚且觀察時間因緣,待機緣成熟方殺之,而人殺牛,隨心所欲,不擇手段,可見人之為害較鬼為甚。 有頭腦的人應當思維:我們到底是人還是鬼? 如果害眾生,佛陀是不會歡喜的。從實相上來講,佛陀和眾生是一體的,眾生均是未來佛,當年釋迦牟尼佛成道時也說:“無一眾生不具如來智慧德相。何況,殺生的罪業極為可怕,殺害一個眾生,需要償還五百次命債。
生命無大小貴賤之分,一律平等,如果認為傷害諸如蝼蟻蚊蟲等微小生物,算不上塗炭生靈,實際也是一種有業無果的斷見. 我們從《感應篇注證》中引一則公案來證明:古代有一個叫桓謙的人。一天坐在屋裡,忽然看見幾千個一寸長的小人,都是披甲持矛,駕車乘馬,從一個洞口出來,金光閃閃,像太陽一樣耀眼。小人陸續走進房間,他們以幾百人為一群,由將領指揮互相厮殺。小人和馬的動作異常敏捷,他們攀著桌子、登上灶台尋找食物,找到食物之後,就在一起聚餐,不久又返回洞中。桓謙懷疑小人都是妖怪,一天碰上一位道士,就談起了此事,道士叫他用石灰堵住洞穴,桓謙照著做了。後來打開洞口,只見上千只大螞蟻都被悶死在洞中。不久,桓謙和道士同日生病,全身爛成灰泥而死去。
感同身受:當我們用眾生的眼光看待生命
所謂已所不欲勿施與人我們要疼惜生命,一定要融人、體貼別的生命的心。我們先體會下面這個故事:
有一天黃昏,一個走在森林裡的人,遇見了一只蜉蝣正在哀傷的痛哭,那人問蜉蝣:你為什麼在這裡哭泣呢?蜉蝣說:我的太太在今天中午死了,所以我才在這裡痛哭呀!那人說:現在已經黃昏,你也很快就會死,何必哭泣呢?蜉蝣聽了,哭得更傷心。那個人不禁覺得好笑,蜉蝣朝生而夕死,中午死和黃昏死有什麼不同,何必哭泣呢?於是他就離開了。等他走遠了,他才想到,從人的眼光看來,蜉蝣的一生雖是如此短促,中午和黃昏差別不大;可是從蜉蝣的眼睛看來,中午到黃昏就是它的下半生,那下半生也是和人的下半生一樣的漫長呀!因此,他慈悲的走回去看那只蜉蝣,蜉蝣已經死在黃昏的樹下了,那只蜉蝣竟以自己的後半生來悼念愛妻,使那個人深深的感動,而親手把蜉蝣埋葬了。
我們生而為人,自诩為萬物之靈,動物中的至尊,以至於不能從其他眾生的眼光看生命,也就難以開展真實的慈悲了。
廣化律師曾講述用大悲水驅除菜蟲方法:
當我們確實無法與一些小生命共處時,我們可參考廣化律師曾講述用大悲水驅除菜蟲(可依此類推)方法:今時有一些人,夏夜多蚊,便打DDT。種菜、種花生了蟲,就灑農藥,這都是犯殺戒,應速悔改。夏夜多蚊,方便驅除,驅不去者,作布施結緣想,何必殺生?菜園生蟲,灑大悲水驅之,令它得善處,我除災 _HAI,皆大歡喜。但是灑大悲水,須有信心、有耐性,方有感應。民國五十五年冬,霧峰護國寺菜園長蟲,全園青菜,皆被吃光,大眾都主張灑農藥,我堅持不可。初命香燈師將大殿供水,交給工人去澆菜,無效;是時常定法師在護國寺從我學唯識,平日戒行清淨,我復命常定法師去求大悲水澆菜,效果不大;於是我親自提一桶水,在佛前至誠懇禱菩薩顯靈,並念大悲咒加持之,灑過之後,次日清晨去看,吃了七顆菜,信心頓增;是晚復灑大悲水一次,次日去檢查,只少了三顆;再灑一次大悲水,從此蟲害永除,而且菜長的特別茂盛。廣化自愧無德少學,耐心行之,尚有感應;諸方大德,道高行清,若能實行,收效必宏。
《 四分律》雲:“有老病比丘拾虱棄地,佛言不爾,應以器盛綿,拾著中,若虱走出,應作竹筒盛之,隨其寒暑,加以膩物而將養之。”佛及佛弟子不忍心隨意丟棄虱子,唯恐它們凍餓而死,而用竹筒加油膩物將養之。世間上大大小小的眾生,都有一個共同特點,就是喜歡快樂而不喜歡痛苦。因此,我們作為佛教徒,始終要觀自他平等,自己是怎麼樣的,其他眾生也如是。如果有人說旁生可以殺害,那你可以用這種推理方法:“你不能害這個眾生,它是有情的緣故,只要是有情就不能害,如同你自己的身體一樣。”
慈悲即是轉心:原來他們是頑皮的蒼蠅!
在龍泉寺有個很有修行法師,一進到大寮,看到蒼蠅,就感覺非常歡喜,說這群蒼蠅真可愛,就像一群快樂的小孩子,跑啊跑啊,有時候撞到你懷裡,碰你一下,又跑開了。有人說它髒啊、傳播疾病。老師問:真的髒嗎?用顯微鏡看看我們,身上多少病菌?可能我們比它還要髒,可能是我們傳染蒼蠅,而不是蒼蠅傳染我們。 我們的內心經過修行是可以改變的。隨著我們內心的改變,我們和周圍的有情、整個環境的關系也都會改變。要通過修行,讓我們的內心越來越慈悲。
《新世紀飲食》作者約翰羅賓斯講了蒼蠅的故事:有一回,我們家裡突然來了一大群果蠅,它們無處不在,我們想盡辦法讓它們離開,我們把地方收拾得很干淨,把食物收好,但是,它們始終不走。有時候我們甚至不能隨意呼吸,因為我們怕萬一不小心就會吸進一只果蠅。後來,我們決定好好地與它們談談,希望它們離開,但是它們不理我們。我們不崇尚暴力,可是久而久之,我們想,是不是該買一把果蠅拍來試試。不過,我們的兒子海洋說:“不,不,不,你們買蒼蠅拍之前,讓我試試看。” 於是,他寫了一封信給果蠅。他寫:“親愛的果蠅:首先,讓我祝福你們,也祝福你們的祖先,你們的後代,以及你們的子子孫孫。我希望你們過得很快樂,很安寧,很豐足。可是,這是我們的房子。我們付房租,而你們沒付房租。我們吃我們的食物,而你們也吃我們的食物,這就是問題所在,因為我們只吃某些食物,而外面的世界中有很多很多的食物,是你們能夠吃,我們卻不吃的。比如你們可以吃垃圾堆以及附近馬場的食物。你們應該去吃那些食物,而不是這裡的食物。我們真的希望你們離開這裡。你們應該到外面去,外面的世界非常廣大。我希望你們能離開,因為爸爸媽媽買了一把果蠅拍,而我相信他們會拿來用。所以我請求你們現在就離開。我們很愛你們,很尊敬你們,我們也祝福你們、你們的孩子、你們的孩子的孩子。我也祝願你們享有世界上最豐盛的垃圾堆食物。”
他寫完後,就在廚房很大聲的念這封信。為什麼很大聲的念呢?因為他擔心有一些小果蠅不識字。念完以後他就把信貼在牆上,然後畫了一個箭頭,這個箭頭就指著窗戶,寫著:“我希望你們從這個視窗離開。”他把窗戶打開,然後我們就上床睡覺了。第二天早上,我們起床後,走到廚房一看,發現那裡一只果蠅也沒有。 既然我們是發了菩提心的大乘佛子,那平時一定要發願“寧可眾生殺我,我也不要傷害眾生”。我們該學習如觀音菩薩的發願、文殊菩薩的發願及高僧大德發願文,提醒我們念念不忘利益眾生,時時刻刻發下殊勝大願。
高僧大德的示范
我們覺得它害我,所以我討厭它,那是我們的自性執。老鼠偷吃東西是事實,但使我們討厭它的,是我們內在的煩惱。我們可以想一想,如果是一個菩薩,會怎樣做?米勒日巴尊者修行,瘦到皮包骨頭,妹妹送來一塊干肉,尊者放了幾個月後准備去吃,發現上面長了蟲子。尊者最初准備把蟲子拿掉,後來想,菩薩不能和眾生搶食物,於是把整塊肉留給它們。
《善說海》的作者無著菩薩,就是利益眾生最典型的例子。他老人家的傳記中說:有一次,無著菩薩門口來了一位得嚴重畜癞病的乞丐,他的身軀早已失去光澤,其坐墊等物密密麻麻遍滿了小虱子,大小便也完全失禁。眾人見後不禁惡心、嘔吐,紛紛要求他不要在此地久留。無著菩薩目睹之後,大悲心頓時油然而生,眼淚簌簌落下。他把那又髒又臭的乞丐領進屋,還把那些沾滿虱子的坐墊、衣服等物拿進來,將自己好一點的衣服馬上送給他。接著,尊者開始用身體給小虱子們作布施——在虱子窩裡一住就是兩三天,以致渾身上下到處爬滿虱子。很多道友看見之後,覺得非常不忍心,祈請尊者停止此種行為,但尊者並未聽從他們的苦勸,依然在行自他相換。無奈之下,他們把尊者的一位上師蔣陽頓有請來,勸尊者放棄此舉,否則對身體有諸多不利。無著菩薩聞言,即以《本師傳》中的一首偈頌作答:“僅依此肉身,亦能饒益他,我發如此願,當具廣大果。”他老人家經常用這些教言勉勵自己。
我們也可以想一想,自己遇到可憐骯髒的乞丐時,是怎麼樣對待的?可能很多人嗤之以鼻,根本沒有想這是眾生、這是痛苦,自己應該去解除眾生的痛苦。很多人認為這是大菩薩的行為,跟自己沒有什麼關系。如果與自己的修行、成就、名聲有關,很多人就爭先恐後,而默默無聞地犧牲自己、幫助眾生,現在很多佛教徒極不情願,發心與行為背道而馳。
漢傳佛教也有一位唐代的昙韻法師,常年居於五台山木瓜寺,獨自一人住在瓦窯裡。衣服破舊不堪,遍滿跳蚤和虱子,法師一任它們吸咬,寄生在自己身上。當地土蚤很多,附在身上,他也不排除,一直用身體的血肉作布施,長達四十多年。
藏地還有個羅西喇嘛,他一到夏天,就每天到森林裡面去,脫下上身的衣服,一邊坐禅,一邊用身血布施蚊子。太陽落山以後,他才回到寺院。你們可能也知道,藏地的蚊子在七八月份特別大,不像漢地的蚊子那麼小。去年我們去草地上,很多道友身上有蚊子時,使勁用披單趕,趕完了以後,還用惡狠狠的目光盯著。盡管可能沒有打死,但那種態度根本不把它看作生命。其實那種蚊子在藏地比較多,修行人在對待眾生方面,還是應該跟其他人有所不同。
總之,只要是眾生,我們就要幫助,不能傷害,這兩個原則務必要掌握。 大家以後一定要以慈悲心來對待一切有生命的眾生,這樣會令佛陀歡喜,相續中的功德也會自然增長,有機會與佛心相應。如果所做的全是令上師諸佛不歡喜的事,表面上的善根功德再大,離佛果也會越來越遠。我們做任何一件事情,必須要懂得它的要義,就像使用機械時,先要看好說明書,不然的話,再聰明有時候也不管用。同樣,修行必須要有一種善巧的智慧,沒有智慧的修行,就是所謂的盲修瞎煉!